首页 > 金玉其外 > 第60章 侍药

第60章 侍药

2025-04-02 01:06:02

李心玉两只手腕上都带了一串金玉镯子,衬着白嫩的肌肤,一动就叮当作响,令裴漠想起了她曾经腕上的红绳铃铛。

第一次并未坚持太长的时间。

裴漠低喘着,依旧紧紧地搂着李心玉,细碎而温柔地亲吻她的泪水,舍不得将自己从她体内抽离。

李心玉点着他英挺的鼻尖,雪腮红润,鬓角微湿,似是嗔怪又似是撩拨地说道:你都将我弄哭了。

然后,她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巨物又苏醒的痕迹。

还来?李心玉悚然大惊,朝床沿退了退,你出去!不。

裴漠搂住她的光洁的腰肢,让她和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无法逃离分毫。

他半束的发髻因剧烈动作而微微凌乱,鬓角两旁各有一缕发丝垂下,给他英俊的眉眼添了几分少年的明朗。

李心玉吹了吹他垂下的两缕头发,笑着打趣道:像蛐蛐儿。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笑有多迷人,裴漠当即眸色一暗,哑声道:再来一次?李心玉默默往后缩了缩。

却并未成功。

裴漠自然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拉过来就是一个深吻,很快调整状态动了起来,恢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二次更细水长流,等歇下来的时候已是烛台燃尽的后半夜了。

李心玉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裴漠倒是越发精神,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怀中的李心玉,深情而又满足,嘴角时刻勾起,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童。

休息片刻,裴漠披衣下榻,为李心玉擦拭身子。

李心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就问:流血了吗?裴漠顿了顿,似是在观察,而后说:有一点。

李心玉点点头,艰难地翻个身,你都弄在里面了?李心玉的背脊十分漂亮,肌肤吹弹可破,脊椎朝臀部延伸的地方有个明显的腰窝。

裴漠‘嗯’了一声,嗓音依旧有些暗哑,却十分满足。

李心玉笑了声:会不会怀孕?不知道。

裴漠垂下眼笑了,有些羞涩,怀了也可以,我会娶你。

李心玉软软地哼了声:想得美,才几日就想让本宫给你生孩子?先伺候舒服了再说。

那,裴漠盘腿坐在榻边,湿润的帕子拭去她额角的细汗,试探问道,臣可将殿下伺候舒服了?还疼么?李心玉睁开眼,可以感受到裴漠来自内心深处的,对她的爱意和珍视。

她慵懒一笑,说:其实你特别棒,是我自己不够勇敢。

得到夸赞的裴漠心中比吃了蜜还甜,咬着唇低低地笑出声来。

上来,我想抱着你睡。

李心玉朝床榻里边挪了挪,伸手拍了拍身侧空余的位置。

裴漠将帕子丢进铜盆中,在李心玉身侧躺下,小心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身量修长,刚好可以将李心玉包在自己怀中,天儿有些热,他却不得松开手。

李心玉困极,浅浅地打了个哈欠,说:你不累么?裴漠眨眨晶亮的眼,凑到李心玉耳边,颇有些意犹未尽地说:其实,我可以做上一整夜。

是吗?那明儿起,本宫也要开始锻炼,争取能陪你一整夜。

李心玉的手沿着裴漠敞开的衣襟摸进去,无意识地在他胸腹间游移。

到裴漠心口那抹朱砂胎记的时候,她微微一顿,小声道:希望我以后留给你的,都是美好的记忆,而不是这个印记。

裴漠知道她想起了过去,怕她愧疚伤神,便笑着岔开话题道:殿下知道么,其实在斗兽场决战的时候,我有心放水,故意让自己受那么一点伤。

李心玉讶然:为何?一开始是试探,后来……裴漠摸了摸她的秀发,毫无愧疚之心地说,后来,是为了让你心疼。

我喜欢你看着我,眼里只有我的样子。

小狐狸。

李心玉笑骂一声,搂紧了他,小声说,你以后不用受伤,我也会一直看着你,只看着你。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晨,雪琴和红芍进来过一次,但看见公主与裴漠相拥而眠,而榻下全是二人凌乱交缠的衣物,不禁愣住了。

裴漠其实早就醒了,他习惯了天还未亮便起床习武的日子,这是头一次赖在温柔乡不肯起来。

他朝两个宫婢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们噤声。

雪琴和红芍会意,将叠好的衣裳和装有温水的铜盆放在一旁,便又悄声掩门退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很小,但因为李心玉在裴漠的怀中有些热,睡得并不深,没多久便也醒了。

几时了?她揉了揉眼睛,随即‘嘶’了一声,僵硬地转过身子,闷声道,身子好酸。

前世第一次,李心玉可是整整大半天都下不来床,恨得她直想将裴漠宰掉。

如此对比,今生裴漠到底收敛了许多,只是腰腿有些酸而已。

裴漠下榻取了活络油,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热,重新回到床上,对李心玉道:殿下转过身,我给你推拿一下。

李心玉于是僵硬地转过身子,抱着绣枕趴在榻上,随即感觉到裴漠炙热的掌心覆在自己腰肢处,一点一点揉捏推拿。

哎呀疼!李心玉叽叽歪歪。

裴漠望着她深陷的腰窝,眸色更深了,暗哑道:忍着点,待药效渗入皮肤,一会儿就好了。

李心玉伸手捞过榻边案几上的梳妆镜,对着脖子左看右看,问道:脖子上有痕迹么?我看看。

裴漠抚了抚她细嫩的脖颈,颇为遗憾道,忘了给你盖个章。

行了,你章都盖在我身体里了,还不够呀?父皇病了,等会儿我还要去兴宁宫看他。

药效发散,李心玉觉得腰部发热,果然舒爽了不少,不由地喟叹一声,还好你嘴下留情,并未留下太多痕迹,不然本宫可怎么出门?痕迹还是有的。

李心玉皮肤细嫩,一掐就是一道印子,只是这些红痕青痕多留在了腰部和大腿根部,衣裳一遮,便看不出来了。

时间不早了,腹中饥渴,李心玉艰难地下榻穿衣,裴漠要动手帮忙,却被她义正辞严地拒绝。

晨起容易擦枪走火,她可不愿冒这个险。

穿好衣物,李心玉艰难地抻了个懒腰,想去梳妆台前梳洗,可才走了两步,脚下却踩了个坚硬的物件。

李心玉差点崴到,低头一看,地上躺着裴漠昨天解下来的外袍,袍子里微微隆起,似乎藏着什么。

她蹲下身,将衣裳掀开,这是什么?叮当一声脆响,一只熟悉的花鸟银香囊从袍子底下滚了出来。

而一旁的裴漠见了,如临大敌,忙伸手夺走了香囊,将其揣入怀中。

可李心玉已经看清楚了,疑惑道:这不是我送给贺知秋的那只香囊么,怎么会……裴漠有些局促地调开视线,将外袍罩在李心玉头上,隔绝她探究的目光,强自镇静道:快些梳洗用膳。

李心玉顶着宽大的袍子,笑得东倒西歪。

怪不得那日侍从说贺知秋被抢劫,劫匪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只抢走了我赠给他的银香囊。

李心玉明白了一切,伸手挑开头上罩着的袍子,像是挑开盖头的新妇,眯着眼笑道,你这醋缸子,平白无故抢人家的东西作甚?你若喜欢,回头我送你一堆。

送我可以,送别的男人不行。

裴漠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记住了。

李心玉笑着咬住他的指头。

用过早膳,骤雨初歇,庭前的桃叶油绿发亮,空气中尽是湿润的青草芬芳。

李心玉照例去看望父皇,裴漠也跟了一起去。

路上,李心玉趴在辇车边缘上,望着裴漠道:裴漠,把你的笑收一收,全长安宫的人都知道你今儿心情不错了。

裴漠一怔,摸了摸嘴角,有这么明显?其实裴漠笑得很浅,但因为他平日总是倨傲且严肃的,偶尔还带着肃杀之气,不经意间的浅笑,反而更加耀眼夺目。

李心玉进殿的时候,裴漠便留在了殿外守候,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方各自分开。

李常年还在榻上半躺着,拿了本书在看,李心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跪坐在李常年榻前,笑着请安:父皇,这么早就看书啦?李常年‘嗯’了声,视线越过书卷落在李心玉身上,微微一笑:不早了,日上三竿。

今晨有些事儿,我来迟了些。

李心玉从内侍手中接过药汤,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方喂给皇帝饮下,父皇今日可好些了?嗯,能下榻走动了。

李常年问,裴家小子还住在你那?是啊,萧国公府还未修缮完全,我便好心收留他。

李心玉大言不惭,又舀了一勺给皇帝饮下。

心儿,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长安城权贵众多,有许多人的身份都比裴漠要好,你……父皇,我已经是他的人啦,这辈子就认定他。

什么?皇帝微微瞪大眼,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愕,你说什么?我把他睡了。

李心玉神色不变,搅着碗中苦涩的药汁道,就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