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立在门口,周苏城抬起眼皮朝我招招手:进来。
我迈步进去,莫名地紧张:周先生,你受伤了吗?我话音刚落,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小瓶碘酒。
原来他真的受伤了。
不好意思周先生,让您受伤了,谢谢你帮了我...你到底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是道谢的?他语气淡淡的。
都有。
那既然这样,还傻站在那干嘛?他指了指碘酒:帮我搽药。
我愣了愣,便走过去拿起了桌上的碘酒。
他低下头,我看到他后颈部有一小块灼伤,破了皮,正渗出血渍。
我赶紧拧开瓶盖,捏着一块药棉轻轻擦上去。
我有点手抖,颤颤巍巍。
我怕弄疼他,越是小心,越是手抖。
所以,我妥妥地弄疼了他。
他稍微动了一下,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直起身来,拿走我手里的药瓶,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们俩之前是不是有过节?嗯?不然你为什么对我下狠手?他眉眼带笑,仿佛在开玩笑。
周苏城跟我开玩笑的时候甚少,所以这样的他,非常陌生。
我都不知道该什么表情了,他语气温和地拍拍他身边的椅子:坐吧,不用那么忐忑。
不,不用,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我们以前是不是有渊源?他冷不丁问。
我彻底呆住了。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我是假装失忆?我就知道周苏城目光犀利,一定会被他拆穿的。
我内心活动丰富,忽然他又说:你是不是欠我钱?我又是一愣:什么?要不然,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很心虚的模样?他微笑着递给我一瓶水:不用紧张,我不咬人。
我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笑的很勉强。
那是因为周先生气场很强大。
是吗,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以前认识我呢!你不是说我们是陌生人吗?我反问他。
他低低的笑了,点点头:也是,我们都是陌生人。
我窘迫地站了一会就说:周先生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我救了你,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嗯?我又呆住了。
怎么我和周苏城在一起,我就像傻子一样。
他轻笑:也不请我吃个饭?哦。
我回过神来:正好我们咖啡馆也有西餐的,欢迎周先生来品尝,不收钱。
你会做西餐?请了厨师。
不如吃你做的,不是更有诚意?他靠在椅子里微笑着问我。
周苏城又想干嘛,让我给他做饭?我装傻充愣:对不起周先生,我不会做饭。
是吗?什么都不会?对,什么都不会。
周苏城看我好几秒钟,看的我坐立难安。
最后他朝我挥挥手:你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