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略带尴尬地吃完,卫麒想约丁北竹看电影,丁北竹却只想快点逃离,借口身体不适,让卫麒送她回了酒店。
卫麒的车停在酒店门口,却迟迟不让丁北竹下车。
丁北竹不解看他。
卫麒支支吾吾说道:以后,还联系吗?丁北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应该是担心他吃饭时的突然表白引起自己反感,怕她以后不搭理他了。
她闻言笑笑,既不过于热情,也不显得冷漠道:我们是朋友,有需要当然可以联系。
丁北竹这一句话说得巧妙,把她和卫麒的关系框死在朋友这层,还点明了有需要时可以联系,暗示没需要就别乱联系了。
卫麒立刻会意,虽有失落,但还是体面地和她告别。
丁北竹在酒店电梯前回头看了眼门口,发现卫麒的车还停在那里,似乎在注视她的离开。
她轻叹一声进电梯,默默地想,果然不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丁点不好都是忍受不了的。
就像卫麒的腼腆,在丁北竹眼里就是极其不能接受的缺点。
而从前丁北竹眼中的徐荆芥,即使那时对她脾气那么差,那么蛮不讲理,左右摇摆,她还是觉得他像星辰一样闪亮。
徐荆芥三个字在丁北竹脑海中闪过的瞬间,丁北竹猛地扶住电梯扶手,另一只手按住胸口。
疼痛使她气息不顺,脸憋得通红。
丁北竹死命咬住嘴唇,借以捱过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电梯到了她住的楼层,她却只能看着电梯门打开又合上,全身像灌铅了一样重,一分一毫动弹不得。
好巧不巧没人坐电梯,丁北竹只能无助地僵在电梯里,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减弱,她终于得以按键打开电梯门,一走一停地回到房间。
身体恢复正常后,丁北竹犹豫要不要回老房子看看丁放。
还没等她决定好回不回去,就接到孟肃阳电话。
北竹,什么时候回来?孟肃阳问。
北竹,什么时候回来?孟肃阳问。
丁北竹没多想,坦言:还想再等几天。
孟肃阳惊讶她嗓子的沙哑,关切地问:嗓子这么哑,吃药了吗?丁北竹回了句没事,问孟肃阳是不是需要她回去。
孟肃阳嗯了一声,催促道:在那边没什么事就回来吧,我查到点东西,觉得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
丁北竹不明所以,疑惑问:和我有关系的事?孟肃阳沉吟片刻,语气低沉,显然是压着怒气:对,关于你的消息被曝到网上的事。
丁北竹立刻变了脸色,想起自己的遭遇还有宋景柔被连累,脸上也浮现出细微怒气: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如果在这件事上只有她自己吃了亏,她是可以不追究的,毕竟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心甘情愿和徐荆芥搅和在一起。
而且受了委屈也还记着曾答应徐荆芥保密结婚的事,说起来都是她活该。
可宋景柔为了给她出气被关到现在,王施禹也因为护着她在公司被排挤,她如果再装作大度,未免过于圣母病。
第二天丁北竹早早赶回Z市,刚从机场出来就看到孟肃阳的车。
孟肃阳远远看到丁北竹就下车跑过来,接过她手里并不算重的背包,陪她往车的方向走。
丁北竹迫不及待地问:查到什么了?孟肃阳皱眉答她:一两句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我详细讲给你听。
丁北竹也知道这事急不得,点点头。
孟肃阳知道丁北竹急着回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特意订了家餐厅,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刚一坐下,孟肃阳不等丁北竹发问就拿出他查到的东西。
丁北竹伸手接过,是一些打印出来的截图。
她并不明白孟肃阳给她看骂她的截图是什么意思,抬眸与他对视,眼中的疑问很是明显。
孟肃阳把截图放在桌面上,指着其中一个人的ID说:就是她把你的信息公布出去的,虽然公布几分钟她就删除,但被有心人截图保存后大肆宣扬。
丁北竹蹙眉思考,觉得有个地方说不通:施禹说那篇报道很快就被平台删除了,而且各大平台都不允许发送相关的东西,那个人是怎么宣扬的呢?丁北竹蹙眉思考,觉得有个地方说不通:施禹说那篇报道很快就被平台删除了,而且各大平台都不允许发送相关的东西,那个人是怎么宣扬的呢?孟肃阳拿过丁北竹没有翻到的一页截图给她看:有人建了群,她们在群里谋划的整件事。
丁北竹失笑,突然觉得自己体会了明星的黑粉待遇。
孟肃阳瞪她:你还有心思笑。
丁北竹挑了挑眉:就觉得好笑啊,一篇报道,能激起这么大民愤,她们都不了解内情,全凭几句话就把我定义为十恶不赦的坏人。
孟肃阳叹息一声:她们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伸张者。
丁北竹觉得事已至此,伤春悲秋毫无意义,把话题引回到正事上:所以,曝出我信息的人是谁?孟肃阳眼神冷下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魏晓月。
丁北竹虽然怀疑过她,可在她的印象中,魏晓月虽然争强好胜,处处和自己较劲,却不是个背地里做手脚的人。
相比于魏晓月,其实丁北竹更怀疑杨盼,她才是那种欺软怕硬,背地里下手的性格。
思及此,丁北竹不太相信地问:确定吗,没找错?孟肃阳点头:我托精通计算机的朋友查的,绝对不会出错。
丁北竹沉默。
孟肃阳继续道:建群的人我也查到了,她明天就会从警局被放出来,我召集你回来,就是想带你去见她。
丁北竹面色平静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不自觉握拳拧眉问:A市所有和徐荆芥相关的报道都要经过徐荆芥同意才能发出来,这次的报道是怎么回事。
她有个让她很不舒服的猜测,难道这次报道是徐荆芥授意的?孟肃阳明白丁北竹这么问的含义,但他很肯定徐荆芥不会干这事。
在孟肃阳对徐荆芥的了解中,徐荆芥做事情从来都是摆在台面上,用各种不可抗拒的原因,逼得对方不得不按他的想法办。
孟肃阳此时还在装作不知道丁北竹结婚的事,殊不知她都已经离了。
听到丁北竹的问题,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挑拨徐荆芥和丁北竹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