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荆芥这个亲密关系中的傻子,竟然找错了重点,一脸不解:为什么。
丁北竹懒得搭理他,离开餐厅打车回家。
徐荆芥就静静开车在后面跟着。
上电梯时,徐荆芥追上丁北竹,执着地问:你为什么认定我会输?丁北竹嘴角向下撇了撇,不耐烦道:因为决定权在我手上。
徐荆芥再一次被堵在门外,沮丧地回酒店。
丁北竹却在半小时后拉着皮箱回了A市。
两天后是丁放生日,丁北竹早早就和孟肃阳请了假。
回到老房子,丁放却不在。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12点了,想不通丁放为什么这么晚没回来。
丁北竹打给丁放,他那边很吵,她隐约听见有人说‘37号许婉请到内科3诊室’。
哥,你在医院?丁北竹担忧地问。
丁放急急忙忙说了句:陪一个朋友,我没事,别担心。
丁北竹再打过去,丁放竟然挂断了。
她只好坐在客厅等,一个原因是担心丁放,另一个原因是她自己不敢在这个房子睡觉。
目光不经意扫过父母房间,门把手上的灰更厚了一层。
自从她父亲自杀以后,她就再也没打开过那个屋子,尽管门没有锁,却仿佛有万吨铁链缠在那门上,每每看到都觉得心中沉重。
若不是丁放在这儿,这老房子,她是一定不会来的。
瞪着眼睛熬了许久,终究敌不过疲劳,竟有些迷迷糊糊起来。
突然听见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才意识到是开门声,忙起身。
丁放见她眼睛里满满的红血丝,宠溺问:怎么不进去睡。
丁北竹揉揉眼睛:你没回来,我不放心。
丁放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哥这么大一男人,能有什么事。
丁北竹甜甜一笑:七老八十这么晚我也不放心。
丁放接话:七老八十这么晚你可得去找找我,说不定看不清路摔哪儿了。
你说陪朋友,你朋友生病了?丁北竹不再玩笑,轻声问。
你说陪朋友,你朋友生病了?丁北竹不再玩笑,轻声问。
丁放闻言竟然脸红起来,支支吾吾不说话。
丁北竹见状,倦意全无,拉着丁放问: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丁放的脸更红了,支吾好久才小声说:还不是女朋友呢。
丁北竹大喜:快和我说说进展到什么情况了。
丁放垂着头推丁北竹回她的房间:你小丫头怎么这么八卦。
丁北竹一个闪身躲过,雀跃着不肯罢休:哥你和我说说嘛,我好给你出出主意。
丁放还是不肯,奈何丁北竹拉着他胳膊撒娇,他只好难为情地小声开口:我新工作的同事,我们车间的人事助理。
叫什么名字呀?丁北竹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问。
丁放声音更小了:许婉。
丁北竹笑着重复几遍,赞叹道:听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温柔的女孩,哥,你生日那天,咱们请许婉姐吃饭吧。
丁放忙摆手:万一人家不答应,多尴尬。
丁北竹失笑:你都没请,怎么就知道人家不答应,就这么定了。
她说完笑容满面向卧室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不能在家吃,我订个餐厅。
也不管丁放回不回应,她继续说道:我头一次见许婉姐,不能空手,得买个礼物。
丁北竹又看了看站在原地发呆的丁放,嫌弃皱眉:这身衣服不行,明天你放假是吧,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就当送你生日礼物了。
丁放看她一口一个许婉姐叫得亲切,也露出笑容。
这一晚,丁北竹格外兴奋,没到5点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无聊跑到丁放房间门口敲了敲。
哥,醒了吗?见丁放没有回应,她颠颠跑回自己房间。
十分钟以后,再次敲响丁放的房门:哥,醒了吗?丁放依旧没有回应。
又一个十分钟,丁北竹刚敲两下,丁放就眯着眼睛开门:丫头,才5点半,你要干什么啊。
丁北竹目光炯炯:走啊,逛街去。
丁放无奈:这个点,商场还没开门呢。
丁北竹仿佛没听见,推着他进房间:你快换衣服。
丁放再次重复时间太早,商场没开。
丁放再次重复时间太早,商场没开。
丁北竹兴高采烈地说:先去吃早饭,然后坐地铁到商场,差不多就8点了,你快点,别磨蹭了。
丁放拗不过他,只好照做。
而身在Z市的徐荆芥,此刻也醒了,他还是没有丁北竹微信,不敢打电话怕吵醒她,照旧发短信问:早餐想吃什么,我买好去接你。
然后握着手机焦急等待,时不时打开看一眼。
等到7点,丁北竹还没回,计算着时间她也该醒了,打电话给她,没人接。
徐荆芥只好买了几样她平时吃得多的东西到公寓。
敲了好一会门,把隔壁邻居都敲烦了也不见丁北竹开门,他不禁生出不安感,继续打丁北竹手机,她还是不接。
徐荆芥把耳朵贴在门上,再次打过去,屋内没有声音,他更加担心。
一边找开锁公司一边继续打,却始终没人接听。
开锁公司到得很快,徐荆芥冲进屋内,找了一圈不见丁北竹,倒安心了些。
他多怕开门看到丁北竹出了什么意外。
想着她可能提前去公司了,徐荆芥又开车到丁北竹公司。
门口的保安都已经认识徐荆芥了,见他进门主动帮他刷卡。
徐荆芥拎着早餐到办公区,竟没看到丁北竹在工位上。
王施禹见徐荆芥过来,忙起身打招呼:徐总,您怎么来了?徐荆芥左顾右盼:丁北竹呢?王施禹一脸疑惑:她请假了,没和您说吗?徐荆芥皱眉:什么时候请的?昨天就请了,请了3天呢。
听见这话,徐荆芥深吸一口气缓解升起来的怒火。
恰好孟肃阳此刻也刚到,看到徐荆芥拎着早餐,一脸不悦地站在丁北竹工位旁,上前讥讽道:呦,徐总不知道北竹回A市啊,这不是白跑一趟。
徐荆芥咬了咬牙,勉强勾起一侧嘴角:我这么惜才,来给看好的人送早餐,怎么算白跑。
他说完把早餐塞到王施禹怀里,转身离开。
留下王施禹心惊胆战地对孟肃阳解释:不是,孟律,啊不孟总,我没有,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