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让陈青山欣喜若狂,若是照着这个进步的速度,想来再有一个月也就能够突破了……可这时候乔楚却提醒他:过犹不及,不如我们先回去,等过完年我们再过来继续好不好?过完年再来?陈青山有些想要一鼓作气。
可是一想乔楚说的也对。
娘亲今年刚认回来,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却不陪她过年……于是陈青山点头答应下来。
小崽子不能饿,先做饭。
陈青山在灶台前面忙碌的时候,乔楚坐在他旁边:青山,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让你以后能够一起破碎虚空、飞升上界的方法了。
真的?陈青山是真的高兴,看着乔楚的神色,就连手中的锅铲都停下了。
乔楚将手中的柴火又往灶膛里填了两根:当然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可太好了!陈青山憨笑着猛地冲到了乔楚身边,伸手就将她给抱住了。
亲了又亲之后,陈青山将乔楚紧紧扣在了怀中,望着空间中灵雾飘荡的上空,直喘粗气。
乔楚却莫名能够感受到:陈青山这并非是因为欲望而如此激动,他是真的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
饭后,一家人启程回家。
从空间出来,陈青山才发现已经入冬。
穿着厚厚大氅的荣太妃一眼看到陈青山和乔楚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眼睛都亮了!青山!楚楚!你们回来啦!荣太妃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来。
娘!直到此时,陈青山才真正感受到娘亲对自己的牵挂。
奶奶!抱抱!麟儿主动对着荣太妃伸出了手。
我的乖孙儿……荣太妃眼眶一热,差点没掉眼泪!这段日子陈青山他们不在家,她就总胡思乱想。
毕竟古长老夫妻三个要飞升的事情,如今也不是秘密了。
她突然害怕儿子和儿媳妇也会飞升,丢下自己一个老太婆过剩下的日子。
可有时候她又嫌弃自己矫情、贪心!从前在宫里,哪里想过自己还会见到儿子?还会有孙子?那时候心里常想的是,如果儿子能好好活着,别管能不能见,只要知道儿子过得好好的,她也就甘愿了!如今却不仅有了儿子儿媳妇,还有了这样可人疼的孙子!而且自己还能跟儿孙一起过日子……自己却还那么贪心,总想让儿子多陪陪自己……自己可真是个招人嫌弃的老太婆!一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荣太妃一边盼望。
一切思想建设在看到陈青山的瞬间,土崩瓦解!那一瞬间她只剩下了高兴。
乔楚见他们母子有话要说,主动道:你们先聊着,我去青云宗安排一下。
然后乔楚就主动先离开了。
儿子,这次出去……顺利吗?荣太妃其实不知道陈青山去做什么了。
陈青山点点头,声音温润:顺利的,娘。
那就好……荣太妃就眉眼带笑,把个陈青山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
陈青山也不动,就那么坐着叫她看,还转了转身子:娘,我更结实了。
这肌肉可有劲儿了。
你摸摸。
荣太妃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儿子竟然主动伸出胳膊给她摸。
她梦幻似的摸了摸,捏了捏,还真是硬的跟石头似的!这么硬?别是有病吧?荣太妃微微皱眉。
陈青山瞬间卸了力,笑道:您再摸摸?荣太妃一摸,果然,那肌肉软和了不少……于是荣太妃就松了一口气。
陈青山笑得更憨厚了。
相比陈青山那边的温情满满,乔楚这边此时却一片震惊!弟子们哀嚎声一片。
什么?去县城卖货?还要去买过冬的菜肴?还只能坐牛车去?我掏钱行不行?我们坐马车吧?乔楚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对此,她只说了两个字:执行。
齐云负责解读详细规则:本次宗门任务,四个人一个牛车,负责卖自己种植和做出来的粮食菜干。
买的东西都在这单子上面……乔楚把任务丢给齐云去负责,自己却甩手去看阿泉。
阿泉喝了酒,且喝醉了,看到乔楚的时候,咧着嘴笑了:你回来啦?你怎么了?乔楚微微皱眉。
喝酒了。
高兴。
阿泉醉眼朦胧地笑。
高兴什么?你越来越厉害,青山也越来越厉害,我自然高兴!阿泉呵呵笑着。
乔楚皱眉,没出声:这个鬼样子,要是个高兴的样子才有鬼!瞧瞧这男怨妇样子,一副被抛弃的嘴脸。
你们有一天,也会跟老古一样,也飞升成真正的仙人吧?阿泉斜着眼睛看乔楚。
乔楚没做声。
我这本事,怎么也追不上青山,估计等你们都做仙人去了,我也就老了……死了……你少喝点。
乔楚忍不住劝。
阿泉却没理她的劝,转身从裤一个笸箩里拿出几张纸:我这桂花酿、桃花酿的酒方,详细写在这个单子上了,你拿着。
乔楚愣了愣:这玩意我不要。
我又不会酿酒!叫你拿着就拿着!阿泉醉眼一瞪,竟然有几分不靠谱师尊的味道。
乔楚心中一软,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见乔楚接了单子,阿泉咧嘴一笑,更醉了:乔掌教,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
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乔楚耐着性子:不知道。
你猜!我猜你个大头鬼!乔楚在心里骂了一句。
梦里我收了个徒弟……我那个徒弟,好漂亮啊!就是太傻!一点不懂享受,只知道一味地修炼!人家喜欢她,她也傻愣愣的,一点都不知道……还一门心思喜欢舞刀弄剑!你说,一个女娃娃,好好地混吃等死,找个男人依靠,绣花种菜不好吗?干嘛要打架……打完这个打那个,觉得自己可能打了……谁知道终于碰上个打不过的了……这下好了,终于出事了……你说我梦里怎么也那么傻?她傻乎乎去作死就算了,我怎么还去救她?这下好了,老子这条命就交待了……楚宝儿……阿泉彻底醉死过去,瘫坐在了地面上。
乔楚从空间中拿出一件大氅,盖在了阿泉身上,抖着声音喊了两个字:师傅……温热的水珠落在大氅上,滚落在阿泉的棉鞋面上,须臾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