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唱报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太后不是在皇家别庄吗?是啊,太后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是因为皇上要立轩王为皇储的事?可是太后是怎么知道的?夜政雄眯眼扫了眼夜君毓和夜奕珩,夜惊骅他们。
不用想,肯定是他们几个搞的鬼。
一个满头银发,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扶着太监走进来,那些老臣看到她的样子,全都默默松了口气。
果然是太后回来了,有太后在,皇上这皇储肯定是不能立轩王了。
太后走到玉阶之下,才抬眸看了眼夜政雄:怎么?连哀家都不认识了?夜政雄连忙从龙椅上下来,下了玉阶朝太后行礼:给母后请安。
太后朝他伸了手,夜政雄连忙扶着她上了玉阶,坐到了龙椅旁边的位置上。
臣等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见状,这才纷纷跪下行礼。
都免礼吧。
谢太后。
太后扫了眼底下或站或坐的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夜宸轩脸上,目光幽深地看他一眼:这是在议什么事?夜政雄脸色不好,没接话。
底下的长亭侯却像是找到了能做主的人,立刻磕头道:启禀太后,皇上想要立轩王为皇储,还请太后劝皇上三思,轩王万万不可成为皇储啊!夜政雄听到长亭侯的话,气得想要再次朝他扔东西了。
太后却是脸色大变,立刻看向夜政雄:可有此事?夜政雄黑着脸道:朕的确是要立老七为皇储,圣旨也已经下了。
胡闹!太后闻言顿时大怒:哀家这么多的孙子,你立谁不好,偏偏要立他,哀家不同意。
听到太后当众驳斥他的话,夜政雄也生气了,强硬道:母后似乎忘了,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捏紧帕子,哼道:皇储之事关乎国本,哀家绝不容许你如此草率地决定。
夜政雄皱眉:朕并没有草率决定,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老七这次去沙江治理好了水患,还解决了沙江瘟病,没让瘟病蔓延,阻止了一场浩劫。
他心怀天下,顾念百姓,并且智勇双全,做事果决,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他都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太后不屑地冷哼:治理水患算什么本事,就算这次你派的是老二,老四,老六,他们也一样能把水患治理好,至于瘟病,他又不是医师,怎么能将功劳算到他头上,皇上,你也未免太偏心了一些。
夜奕珩听到这话,立刻站出来:皇祖母说的对,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若是父皇肯给儿臣机会,儿臣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比七弟差。
还请父皇也给儿臣机会。
夜惊骅也跟着站出来。
夜君毓倒是也想站出来,不过又怕夜政雄揪他制造瘟病的事,到底没敢说话。
看着跪在地上的夜惊骅和夜奕珩,夜政雄瞬间气得不轻:都别再说了,朕意已决,立老七为皇储,封为皇太子,位立东宫。
哀家不同意!太后再次激烈反对。
后宫不得干政,朕不需要你同意。
夜政雄也寸步不让。
见太后也占不到上风,底下的老臣们都有些急了,尤其是长亭侯,急得不管不顾了:皇上莫不是忘了,静妃之前是……放肆!不等长亭侯说完,夜政雄就伸长脖子急赤白脸地吼了起来: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五马分尸!长亭侯瞬间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太后,太后救命……慢着!见御林军冲进来,太后立刻出声阻止:既然你一意孤行,要立夜宸轩为太子,那就不该怕人说这些话。
说着,不等夜政雄开口,太后便看着长亭侯道:哀家准你继续说,有些事情也该让这满朝文武都知道知道了。
母后!夜政雄立刻愤怒地朝着太后大喝。
太后嘲讽地转向他:怎么?怕了?只要你现在改立毓儿,珩儿,骅儿为皇储,这些事情本不用在这朝堂之上说出来。
夜政雄气得心口一阵阵发疼,他自然舍不得静妃受辱,可是他也知道如今太后回归,若是不将这些事情说清楚,只怕轩儿这太子之位是立不了的。
夜政雄深吸了口气,冷哼道:不用威胁朕,立老七为皇储,朕是立定了。
见夜政雄这般执迷不悟,太后顿时又气得火冒三丈,瞪着长亭侯:窦威,讲!是。
长亭侯应了一声,有太后撑腰,长亭侯腰杆子也硬了一些:静妃之前是惠王妃。
长亭侯这话一出,整个朝堂瞬间便热闹起来。
静妃是惠王妃?!!是那个已故惠王的惠王妃吗?皇上竟然……这个静妃也太厉害了,竟然从惠王妃变成了静妃,还如此得皇上宠幸!如果静妃以前是惠王妃的话,那轩王岂不是……难怪那些老臣都不同意皇上立轩王为太子呢!皇上也是糊涂,有毓王,骅王,珩王这几个亲生儿子不立,却偏要立……我看皇上真是被静妃被迷了心智了。
夜政雄脸色铁青地听着那些官员的议论声,一双拳头死死捏着龙椅把手,差点没将那把手捏碎了。
夜宸轩的脸色也不好,不过相比夜政雄,他显然要冷静很多。
长亭侯见百官们反应这么大,心里瞬间得意起来,声音也高了几分:轩王殿下乃静妃入宫前所生,其身份不言而喻,轩王是惠王之子,绝无资格成为皇储,请皇上三思。
长亭侯的话,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轩王真是惠王之子啊!轩王不是皇上亲生的,皇上竟然还要立他为皇储!如果轩王真的不是皇上亲生的,那他还真没资格做皇储了。
请皇上三思!很快,除了轩王党的那几个人,满朝文武都站了出来。
夜政雄面色冰冷地扫了眼站出来的满朝文武,一字一顿道:夜宸轩不是惠王之子,他是朕与静妃所生的亲生儿子,是朕的亲骨肉,他绝对有资格成为皇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