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旁一间干净整洁的小屋里。
此刻空无一人。
周母双手叉腰指着天咒骂:这个赵西音,她把孩子带走,她不得好死!!附近的邻居都出来了。
周启深一张脸黑如锅底,他余光落向周母:我去找他们。
话落,他快步往赵西音的老家赵家村赶。
两村距离有些远。
要走一天才能到。
一路上周启深心底烦闷,他不明白赵西音到底怎么了。
之前她虽然也会和母亲争吵,但从来不会提离婚,更不可能一个人带着松柏离家出走。
周启深借了一辆单车,只用了半日就赶到了赵家。
赵家比周家还要破旧,两间简单的土坯房,上面挂满了蜘蛛网。
他站在门口,远远就看到赵西音挽着袖子和儿子松柏一起打扫着卫生。
娘,嗲嗲啥时候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呀?松柏奶声奶气得问。
他话音刚落,忽然就看到远处骑着单车风尘仆仆的周启深,大大的眼睛满是星辰,小腿儿朝着他奔去,惊喜大喊:嗲嗲……周启深原本冷硬的一张脸在看到这一幕时瞬时柔和了下来,他弯腰就要抱起松柏。
可下一秒,松柏就被身后的赵西音抱住了。
她冷漠地看着他:你怎么跟过来了?你一句话不说带松柏离家出走,我不该过来?周启深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反问道。
赵西音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他太多重话,哄着松柏先进屋玩儿纸风车。
而后,她走出屋子。
我想好了,如果你不愿意离,我和松柏就单独搬出来住。
一句话点燃了周启深,他再好的性子在这一刻也不由得爆发。
赵西音,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你想松柏从小没有爹爹吗?赵西音闻言,想到前世松柏被送走,眼尾一下红了。
她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那你想他没娘吗?周启深愣住了。
他回过神,一把掐住了赵西音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赵西音咬了咬唇,强忍着没有揭穿他:没什么意思,反正我要和你离婚。
话落,她扯开了被周启深抓住的手。
说也奇怪,一贯冷淡至极仿佛什么也不在乎的周启深竟然没有气愤离开。
他留在了赵家,不动声色地给娘俩搬着屋外放着的干柴。
赵西音的娘死的早,她爸爸早年去了国外做生意。
只在她结婚才回来过一次。
现在的赵家,早就破旧不堪,就连瓦片都没遮严,还会漏雨。
孩子那么小,她又没怎么做过重活,住在这里怎么过?!赵西音就看着他忙前忙后。
晚上,她也就煮了一点从大姨哪儿借糙米粥喂松柏,没周启深的份。
等松柏吃饱玩累睡着后。
周启深看着给松柏缝衣服的赵西音:你就准备这么过?你放心,这只是一时,以后我会让松柏过上好日子。
赵西音一脸认真。
周启深笑了,她一个女人还没怎么读过书,怎么让孩子过好日子?当初要不是母亲非要自己娶她,他根本不会……赵西音把缝好的衣服小心得折好,正准备对周启深下达逐客令,忽然门口传来摩托车的发动机声音。
这个年代,谁有一辆摩的,在农村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小跑车了。
启深哥,我终于是找到你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房门没关,赵西音一眼就看到了从摩托车上下来,穿着牛仔裤和白色小碎花的女人朝着这里奔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害死自己的苏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