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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凤凰男大作战[完]

2025-04-01 17:12:50

三年到底有多长?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大概刚刚够温如是把儿子送进幼儿园,然后再跟着沈文瀚天南地北地走上一圈吧。

其实严格说来,她根本就不算是跟着他走,应该说,是沈文瀚背着她走遍了全世界。

他们一起穿越了东非大裂谷,一起驶过了茫茫的草原,看过成群的黑斑羚羊,姿态优美的猎豹,庞大的象群,盘旋在天空中的秃鹫,还有热情的马赛土著。

他们一起站在火山口,感受滔天的热浪,一起在冰天雪地中‘共浴一池温泉。

还有很多几天几夜也说不尽的奇闻异事,描述不完的壮丽美景,最重要的是,有他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在她左右。

从一开始的专业护理人员跟随,到最后的大小事务,不管是制定行程,还是她每一件衣服的搭配,都是由沈文瀚一个人独立完成。

对于跟温如是有关的事情,他总是细心得苛刻。

温如是很知足了,有沈文瀚这样一个肯放下工作,背着妻子到处走的丈夫,哪怕是他真的一无所有,顿顿只能给她吃糠咽菜,她也会由衷地感谢上苍,能让她在这个世界遇上他。

世间最浪漫的事,不是我爱你,而你刚好也爱我。

是我们彼此相爱,同时也心甘情愿地背负起对方生命的重量。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衰老,我都会坚守在你的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结。

沈文瀚没有食言,答应过温如是的每一件事,他都做到了。

不管是孝敬她的父母,还是停止攻击宋氏企业,又或是带她看遍世间最美的风景,甚至是比她要求的还要做得更多更好。

三年的时间,不止是改变了温如是,让她从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妇,变成了病入膏肓的患者。

也将沈文瀚从一个坏脾气的男人,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他们都清楚,温如是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是因为爱的力量,他们变得强大,至少,两人开始学会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死亡并不能让相爱的人分开,让人分离的只有善变的人心。

温如是很欣慰,即便是这一刻,她马上死去,他们也创造了足够多的美好记忆。

这三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过得很充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当沈文瀚背着沉睡中的温如是走出机场的时候,守候在外面的是他们的父母和儿子。

这里是温如是生长的地方,他相信在最后的时刻,她一定会希望回到这里,他是那么地了解她,更甚于自己。

此时的温如是,每天清醒的时候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

已经三岁了的小慕瀚一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三楼的房间,看一看妈妈有没有醒过来。

年幼的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有一日,幼儿园的老师给孩子们讲了一个关于睡美人的故事。

从此,他一直坚信,自己的妈妈就是睡美人,她需要一个王子将她吻醒,而那个王子,毫无疑问就是他自己。

有时候,碰巧她刚醒过来,温如是就会摸摸他细软的头发,善解人意地对他说,谢谢你,我的王子殿下。

小慕瀚会因为这句称赞而高兴一整天。

而当她仍然醒不过来的时候,糊了母亲一脸口水的小胖墩儿就会被父亲提溜出去,罚抄五十遍的大字。

转眼就到了盛夏,夏天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沈文瀚还记得,那一年的夏日,温如是粉黛不施,美艳不可方物,骄傲地站在他的面前痛骂他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有朝一日,他会爱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爱得胜过于所有的一切。

沈文瀚微笑着,背着他最珍贵的宝贝,一步一步向着山顶前进。

那一年,他会领着她在田间小道上绕路,他会冷眼旁观,看到她忍着疼痛的样子就暗自窃喜,今天他却舍不得让她下地走一步。

那一年,他故意带她去钓鱼,就是为了看她出糗,他还会发脾气把她一个人扔在湖边,任她自生自灭,而今天,他却满心期待地背着她前往心中的圣地。

温如是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那个早就该带她去的地方。

他一步一步前行着,就像是沿着他们相识的轨迹。

经过了绕圈的田埂,在这里,他也曾将耍赖的温如是背回家。

还有那个其实只是水库的湖泊,他们曾经在这里针锋相对,她还将他最喜欢的那根鱼竿掰成了两段,抛进水里。

沈文瀚轻轻勾起了嘴角,那时候那般可恨的温如是,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她是那么地活力四射。

如果她能永远拥有那样旺盛的精力就好了。

转过一座山坳,漫山遍野的粉色花瓣纷纷扬扬映入眼帘。

沈文瀚选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山坡,将外套脱了铺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搂着温如是坐下。

我们到了,如是。

沈文瀚仔细地理顺她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温柔地低声道。

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阖上的长长睫毛没有当初的浓密卷翘,眼睑下方还有青黑的痕迹。

长时间的睡眠不只是没有让她恢复精神,反而令她变得更加地虚弱。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晚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你老是靠过来缠着我。

这样的聊天方式,沈文瀚已经习惯了。

他也不在意没有人回应,只是抱着她,径自喃喃低语着,我那个时候,就应该像现在一样抱着你了,我们真傻,错过了这么多的光阴。

温如是,我后悔了,如果能早一点爱上你,也许,你就不会过得这样辛苦。

沈文瀚的侧脸摩挲着她的发顶,我们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互相试探,互相猜忌中呢,明明早就相爱了,却还不知道。

我那个时候就不该带你去钓鱼,李妈说,你在山上被蚊子咬的包块过了很久才散。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搽药,但是当时我太傻,明明知道你想我道歉,可是我就是不开口,偏要故意气你。

那几天,你应该很难过吧。

温如是的手有些微凉,沈文瀚收紧双臂,将她抱紧。

还有很多事,你以为我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琳达把你这些年干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多久了?有五年了吧?沈文瀚眷念不舍地轻抚着她的面颊,五年了,你一句辩解都没有说过,我是该无奈于你的倔强,还是该高兴,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让你失望呢。

我们走过的弯路太多了,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重头来过。

沈文瀚微笑着,望着脚下那片开得绚烂的桃树林,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腮边落到她的脸上。

靠在他怀中的温如是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包围着她的,是熟悉的怀抱,她轻声开口:文瀚?沈文瀚低头,悄悄拭去她脸上的水渍,柔声应道:你醒了,这里才是沈家村最漂亮的地方,喜欢吗?温如是微微偏头,眼前却只有一片黑暗。

她弯起嘴角,浅浅地笑着:我很喜欢。

我当年就应该带你来的,这里有我见过最美丽的花海,沈文瀚揽着她,指着不远处一片重重叠叠,落英蹁跹的花云笑着说,我小时候还在那里埋了几颗弹珠,那时候不懂事,以为来年能够长出一棵弹珠树。

温如是抬手,指尖轻拂过他的手臂,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很美,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美的地方了。

只要沈文瀚不知道,她已经完全失明,这就够了,就像当年她的选择一样。

温如是微笑着,就像眼前真的就是一幅无与伦比的美景一般。

虽然她只能在想象里描画那片花海的模样,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最美的景致就在她的身边。

没有什么,能够比他的心意,更让她感动的了。

沈文瀚轻笑,他的温如是总是那么地容易满足,其实比这里更漂亮的风景有很多,只是这个地方在他的心目中更加的特别而已。

这里有着他年轻时期最美好的愿望,这里,是他一直想要带着妻子来看的地方。

温如是微笑着靠在他的肩窝,缓缓阖上眼睛。

山风微凉,岁月静好,轰轰烈烈盛放的桃花开到荼蘼。

青山悠悠的小坡上,温如是安静地,就像是再一次睡着了一样,依偎在沈文瀚的怀中。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温如是的灵魂飘荡在山野间,纷飞的花瓣穿过她的身体悠悠荡荡地落到地上。

她回头,看到山坡上那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还有沈文瀚眼中跌落的泪。

温如是心中一痛,转身毫不迟疑地向他奔去。

光洁的足尖点在空中,仿似在水面般激起朵朵涟漪。

从她走过的路开始,凡经过的地方,世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方才漫山遍野的斑斓色彩,和着她今生今世浓烈的爱和恨,均被一丝一丝的蓝色光带抽出。

她跟他的第一次相识,第一次共枕,第一次交锋,第一次的相拥……一帧帧地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最后只剩下了无知无觉的黑白画面。

温如是疯狂地奔跑着,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再一次碰到他了。

蓝色的光带愈来愈亮,席卷着山谷中的色彩,仿似潮水褪去。

就在她的指尖接近那滴泪珠的那一霎那,整个世界都化为了一片黑白。

温如是愣了愣,面前的沈文瀚还是一如往昔的俊朗,但是,她的心中却不再有一丝的悸动。

她怔怔地跪在原地良久。

直到日落西山,沈文瀚抱起她的尸身,一步一步走出山谷。

温如是才站起身,点开腕间嵌玦的通讯端口:任务完成。

话音刚落,熟悉的助理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恭敬地摊开右手。

这一次,她直接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随着点点微光的出现,两人一起消失在了风中。

☆、第2 6章 忠犬养成记一公司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当八岁的温如是被两个健壮的嬷嬷提溜着,剥了个精光,塞到浴桶里大力搓揉着的时候,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小助理交给她的文件上面写得多好啊——武林盟主的千金,身娇肉贵的小小姐,天真无邪地长到了十岁,然后再遇到了任务男配。

重点是,他还是她的盟主老爸派给她的贴身隐卫,完全只听从她一个人的命令。

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事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呐,近水楼台先得月呐,她终于也可以享受一把养成小正太的成就感了。

可是他们特么的一点都没提,她的宿主是一个弱智呀!弱智就算是长到了一百岁,也是天真无邪得要死啊!更何况还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的男主亲自把脉断定的。

要是其他人也就罢了,管他什么神医,她想要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就什么时候恢复正常。

可是皇上的亲弟弟说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哪怕是她天生聪慧,她那个心中只有大业的老爸,恐怕也会将她打成弱智……也没有说,她的便宜爹一共有十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每一个女儿都是他用来联姻的工具!温如是泡在浴桶里悲愤欲绝,估计她们在御笔亲封的温侯心目中,也仅仅就是埋在深幽后院的十颗萝卜而已,顶多,也不过就是长得比较漂亮的十颗萝卜。

此时温侯风光明媚的后院,已经有五个萝卜坑了,最先被拔走的那个才十五岁,真是个混蛋!每当一个身份尊贵的客人受邀而来,他就会挖出一颗奉上,然后两人勾肩搭背地桀桀笑着共商大计。

什么大计?当然是叛国大计啦!当温如是从这个小屁孩的身体里醒过来,点开嵌玦知道前情后续的时候,她就气得像被惊雷劈中。

原来满门抄斩的缘由居然是这个,亏她还想着该怎么挽回温家的命运。

现在想来,还挽回个屁啊,傻缺才待在这个家里跟皇家死磕!温如是扶额,为了不再捡其他人啃烂的大饼,而申请接一次干净任务的这个举动,完全就是个错误。

好在还有几年的时间,她一定要好好抱紧女主的粗大腿,争取能在抄家之后,带着男配跟她一起投奔神医哥哥。

如果能让神医心甘情愿再多找两具顶罪的尸体,天高海阔也不是梦啊,不是梦。

当然,她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不会在逃跑的途中夭折,否则,她那愚忠到了极致的侍卫愤而入宫,杀了皇帝两兄弟再自尽在她的坟前,那她这辈子就真的是GameOver了。

温如是仰天,心底只有两行宽面条泪。

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才只有八岁啊,八岁的弱智连门都出不了,怎么去找她未来的青梅竹马啊?!被搓得红彤彤的温如是被人从浴桶中抱出,端着衣服进来的奶妈柳氏一边用大巾子擦拭她小小的身体,一边循循善诱地嘱咐道:今天你就要搬到大宅里去了,以后要好好跟着姐姐们学习,那样爹爹才会喜欢,知道了吗?温如是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咧着嘴对奶妈傻笑。

学习好了怎样讨男人欢心,好让她那没良心的老爸早点将她卖出去吗?她才没那么傻。

他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好了,那种越上心越让人倒霉的亲情,她一点都不想要。

柳氏心酸地摸了摸小小姐濡湿的头发,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娘,一心只盼着爹爹能够来看她一眼。

可是温侯的心,怎么可能会放在她们身上,能够因为难产伤了元气不能生育这种可怕的理由,就杀了自己的侍妾的男人,不是她们该奢望的。

但是她却只能用这个借口去哄她,因为这个孩子好不容易学会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爹爹。

她的小小姐,纯真的心底没有死去的母亲,只有那个狠心的坏蛋。

大管家的车队已经到了,门童站在外面,扬声道,问好了没有,他们赶着去别庄接十小姐。

柳氏心中有些恼怒,人人都觉得九小姐傻,从来没有一点该有的恭敬。

十小姐才六岁,根本就不懂什么争宠,别以为她不知道,都是别庄那些嚼舌根的下人天天在她面前说九小姐的坏话,久而久之,连个小娃儿也不把自己的姐姐放在眼里。

让他们在前厅等着,一盏茶后我们就出去。

柳氏一点一点擦干小小姐的头发,冷冷地开口。

待到她牵着温如是的手出来的时候,大管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温侯重视几个女儿的教养问题,她们这辈子都别想走进大宅一步。

他们这些下属可是只认当家主母的孩子,只有七小姐的天人风姿才能让他们低头。

一个傻子充什么主子,真是好笑!不过当他看到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对襟羽纱衣裳,扎着两只可爱的双环髻的温如是,娇娇俏俏地跟着奶妈走到面前的时候,就慢慢收回了将要出口的斥责。

温侯对女儿的宠爱,是以她们的美貌为标准,越是长得漂亮的,可以榨取的利益就越高。

大管家已经能够想象得到,第一次看到这个傻孩子的时候,温侯脸上能够泛起什么样的笑容。

弱智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一副好相貌就够了,大不了以后多费点功夫,好好调‘教,还是有很多男人好这一口的。

反正他们也没指望过,一个傻子能被人娶作正妻。

马车内铺得温软舒适,车外阳光明媚,还能听到山间林中清脆的鸟鸣,但是掀开窗布,却只能看到护卫在两旁全副武装的侍卫。

长长的车队带着两个小姑娘,向着坐落在半山腰的温家大院前行。

温如是无趣地盯着坐在对面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默默数着她身上饰物的种类打发时间。

虽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但是温侯对自己的女儿倒是一点都不吝于浪费财帛。

光看她挽在丸子头上的那两串浑圆的珍珠,就知道她们的便宜老爸有多么的富裕了。

听说你是个傻子。

坐在对面的十小姐温索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身旁的奶妈神色倨傲,仿佛一点都不觉得她的主子这么无礼有什么不妥。

柳氏一震,本能地连忙开口为自己的小小姐辩护:九小姐是你的姐姐……刚说了半句,温索月就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主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圆圆的小脸上,竟然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宋嬷嬷,给我掌她的嘴!柳氏闻言脸色煞白,慌忙起身下跪。

温家是做大事的,向来等级森严,她刚才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别说是几巴掌,就算温索月现在要了她的命,只要自家的小姐不开口维护,死了也就是死了,抛进深山喂了野兽也没有人会知道,这就是做下人的悲哀。

眼睁睁地看着宋嬷嬷挽起袖子,傲慢地斜睨着她,满脸都是让人恶心的嘲讽,柳氏只能直直地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妹妹,你的珍珠真漂亮。

温如是忽然开口了,纯真的小脸乖巧可爱,清澈的大眼睛内有着毫不掩饰的喜爱。

温索月一愣,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那是当然,像这样的珍珠我有好几串呢。

还没等她得意洋洋地炫耀一番,温如是就突然伸出了爪子,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

不过眨眼的功夫,装饰在温索月头上的一串珠链就落在了她的手中,上面还缠着一缕幼细的发丝!我喜欢,我们一人一串吧。

温如是攥着战利品,笑得无比的娇憨。

她是傻子嘛,傻子就该有傻子的样子。

做一个身份高贵的傻子好像也不赖。

猝不及防的温索月捂着散乱的头发呆住了,然后,精美华贵的马车内就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

毕竟只有六岁啊,从小被人宠到大的十小姐完全就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对她,下人们说的姐姐们都会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疼爱的话,全都是骗人的!温索月哭了一路,直到车队抵达半山腰那片雄伟的建筑群,穿过外院,映入眼帘的那群彪悍如同军士的壮汉们,都没有勾起她的兴趣,径自哭得仿佛就快要晕阙过去。

坐在主位上的温侯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温如是蹭到他的身边,献宝一样地举起手中的珠串,笑靥灿烂如花:爹爹你看,这是妹妹送我的,她这是高兴的呢。

窝在奶妈怀里的温索月嚎得更是大声了:她抢的,她抢的!嬷嬷去帮我揍她!抱着她的宋嬷嬷哪敢当着家主的面,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九小姐再是个傻子,那也是温侯的亲生女儿,就算要罚,也轮不到她们这些下人置喙。

她只好垂着头,唯唯诺诺地哄着自家小姐。

够了!目无尊长,成何体统!一个是乖巧地依偎着他的弱智女儿,一个是哭得脸都花了的小女儿,哪一个都够让他糟心的了。

温侯挥了挥手,不耐烦地示意管家,把她们都带回各自的院落,明天开始跟着教养先生一起学习礼仪,没事就不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