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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算账

2025-04-01 17:05:50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用自己的性命,赌一个前程。

火光中,沈妙的眼睛比燃烧的火苗更旺,然而那其中的坚决却如磐石,不可撼动一分。

人都死了要前程何用?谢景行厉声道:太冒险了。

沈妙却笑了一声,瞧着他讽刺的开口:我与小侯爷不同,小侯爷手眼通天,要得到什么,无需费太多力气。

我却不同,我若不搏命,下场就是死都不如。

我连死都不怕了,怎么会怕火?她顿了顿:你走吧。

谢景行皱眉瞧着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深思。

他并非什么好人,也并不想做什么出手相救的戏码,方才也只是意外之下的顺手,如今回过神来,倒有些嘲笑于自己的沉不住气。

思及此,谢景行便抱胸跃至那还未烧着的横梁之上,饶有兴致道:我忘记,你是沈家的聪明人,当然有本事全身而退,不过,本侯也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他紫衣在火光中竟然显出些流动的金色,而比那衣衫更炫目的是他唇边的笑意,少年神情桀骜,眉目俊美如画,这般看来的时候,倒似戏文中的多情公子,然而那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冷漠和残酷,令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也森冷了些。

东院的筵席上,自听到沈信夫妇回府后,任婉云整个人都着慌了,她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定是哪个恶作剧的下人这般说的。

可还未等她想到什么好法子,便瞧着外头下人领着一众人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为首的人老远就朝着这边大笑道:母亲,儿子回京给您祝寿来了!来的略迟,母亲还请饶恕!众人的目光都朝那行人看去,最前面的络腮胡大汉和泼辣美妇正是沈信和罗雪雁,而她们身后笑容和煦的青年,便是沈丘。

若是从前,此刻定该是欢声笑语,以任婉云八面玲珑的本事,总归能哄得沈信夫妇心怀畅快的。

可今日事出突然,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在沈信回府的时候走水,沈妙还被困在祠堂,任婉云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得傻在原地。

沈老夫人就更是了,她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只会在后宅中耍些威风,便是对付沈妙,那也都是用的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这样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她连装出一个慌乱的表情都装不出来。

陈若秋心中有些焦急,虽然她也想二房和大房两败俱伤,但如今她也在这个席筵上,若是今日沈信未曾回来,沈妙死在大火中便罢了,死无对证,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沈信回来,他有眼睛会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她又该怎么办?沈清和沈玥都有些惧怕自己的这位大伯父,因着沈信毕竟是武将,身上总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凌厉之气,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总会没来由的对此感到惧怕,登时瞧见自己母亲这般忌惮的模样,更是六神无主。

沈贵和沈万互相瞧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十分凝重,这么多年,他们掩饰的好,所以从没出过差错,更没见过自己这位大哥发火的模样。

可是今日若沈妙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沈信会怎么做,想想他们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思索间,沈信夫妇并沈丘已经走到了沈老夫人席筵的面前。

瞧见宾客们都不出声,只是盯着他们神情有些古怪,罗雪雁皱了皱眉,敏感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然而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沈丘,瞧了一眼桌面,又认认真真的仔细逡巡了一番,疑惑的开口问:咦,祖母,怎么不见妹妹在这桌上?这么一说,沈信和罗雪雁也都注意到了。

沈玥和沈清都在,甚至大房的庶女沈冬菱也在,几个小姐中,却没有瞧见沈妙的影子。

沈信笑容顿了顿,问:娘,娇娇去哪里了?沈老夫人语塞,她要怎么说,任婉云口口声声去说喊护卫,可动作慢吞吞的,分明就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们甚至都还在这席位上不曾动身。

沈大将军!却是冯安宁突然站了起来,她高声道:您回来的正好,方才祠堂走水,沈五小姐此刻正被困在火中呢!她话故意说得令人义愤填膺,实则也是为了给沈妙出一口恶气。

冯安宁自己在冯家受宠,莫说是遇到今日这种局面,就算她在府中摔了一跤,那也是所有人都来嘘寒问暖。

如今瞧着沈妙身陷险境,这沈府的众人却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心中便同情沈妙。

既然沈信回来的这般巧,便不如同沈信告上一状。

此话一出,沈信和罗雪雁都是一愣。

祠堂走货,沈妙被困在火中,好端端的,为什么沈妙会去祠堂。

而更重要的是,为何沈妙身处险境,这些沈家的亲人竟还能在筵席上饮酒作乐?任婉云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大哥大嫂,我正要去寻护卫呢,你们才来了……她的话还没说完,沈信就二话不说从他身边掠过,而看任婉云的那一眼令任婉云如坠冰窖,实在是太可怕,太凶狠。

罗雪雁和沈丘也倏尔回过神,二话不说便朝着祠堂赶去。

祠堂里,火越来越猛,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在那其中,沈妙用提前备好的湿帕子捂着口鼻,谢景行却皱眉瞧着他,即便在这么呛人的烟尘中,他倒是显得十分轻松,没有一丝狼狈,对沈妙道:再不出去,你便真的只有死在这里了。

再不出去,你也只能跟我陪葬了。

沈妙反唇相讥。

伶牙俐齿。

谢景行浑不在意的一笑:你在等什么?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怒吼:娇娇!谢景行倏尔掠到窗边,就着那火苗中空出的一小块地方能瞧得清楚,外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信夫妇和沈丘。

沈信和罗雪雁之前想到走水,却没想到火势竟然如此凶猛,顿时目龇欲裂。

祠堂外头围了一众护卫,竟是无一人进去救人,只是找些水桶来泼水救火,然而这杯水车薪,若是等他们将或扑面,沈妙哪里还有性命在。

沈丘咬牙:我去救妹妹!说完便要往里冲,然而还没走两步,外头的衡量啪的一下掉在面前,燃烧的火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将前路全部阻断。

娇娇!妹妹!屋里,谢景行扬眉,道:原来你的小字是娇娇,可跟人一点都不符。

我等的人已经到了,小侯爷自己想法子出去吧。

沈妙眉目含着煞气,如今她自己安排了这出戏,便是为了让沈信看的清清楚楚,这看似和睦友爱的沈府究竟是个什么情形,那些口口声声疼爱她的亲人包藏的又是什么祸心。

武将重情忠义,他们不是傻,他们只是不愿意用最恶毒的心思猜度人心,而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沈信慢慢明白,只有这样用最直接猛烈的手段,来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捡起地上的一根沾染着火的木头,猛地把它往手臂上一碰,谢景行怔了一下,沈妙咬牙,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她抛下那横木,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道烧伤的痕迹。

谢景行难掩心中的震惊,他此生不是没遇到过对自己心狠的女人,那些死士中的女人们,也会这样不假思索的对待自己。

可沈妙并非死士,她只是一个身在高门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她的生命应该是和定京城那些贵门小姐一样,如同她的小字一样,娇娇软软,而不是眉头都不皱的往自己身上烫火。

他看见沈妙又扑了些火苗在身上,直起身子往外头跑去,她跑的跌跌撞撞,似乎要跌到了,然而动作却精准的不得了,而她跑过的地方,竟是没有火苗。

谢景行眯起眼睛,瞧得清楚,那条路狭窄,刚才在烧的旺旺的祠堂中留出了一个小口。

想来是有人早已准备好的,浇上了不会起火的东西,为的就是从其中顺利脱逃。

一切都是沈妙安排好的,她果真用自己的性命在赌一个前程,而她也赌赢了,那么倒霉的,便该是其他人了。

谢景行扬唇一笑,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那消失在火光中的背影,却是掠向另一个出口,那是祠堂的后门,他身姿轻盈,如燕子一般,一拳一踢,这危险无比的火色牢笼与他,便如平地一般,眨眼间便掠了出去。

另一头接应的人早在,见他出来,皆是松了口气:主子。

东西不在祠堂,沈信回来了,走。

他快速道,转身消失在祠堂后山的树丛中。

外头,沈妙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瞧见沈妙的身影,沈丘一下子跳了起来:妹妹!沈信和罗雪雁也都几乎喜极而泣,他们本就试图冒着火往里头冲,谁知道根本进不去,如今瞧见沈妙自己跑了出来,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喜出望外。

娇娇!沈妙方跑出来,却是腿一软,一下子晕倒过去,沈丘连忙接住她,便见沈妙左手的手臂上,赫然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烧伤痕迹,沈丘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而沈妙缩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喃喃道:放我出去,我不嫁……。

赶来的沈信和罗雪雁闻言,立刻愣在原地。

……西院里屋,弥漫着浓浓的药香,里里外外的仆人似乎全部忙碌了起来,在这惫懒而显得有些荒芜的院子中,仿佛突兀的多了几分升级。

而此刻,屋里也是热闹的。

我将娇娇交给两位妹妹,就是想着妹妹肯定会替我好好看着娇娇,如今看来却不尽然,若非今日我回来的正好,只怕娇娇死在这场大火中都无人知道。

罗雪雁抱着胸冷笑道。

她自然便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在战场上更是有罗刹女之称。

平日里待沈府的人客气,也不过是念在他们教养沈妙的份上,谁知道今日一看,仿佛撕开了往日的面具,心中怒极,说话自然毫不留情。

大嫂,不是这样的。

任婉云赔笑解释:方才我已经请护卫去救火了,我将娇娇看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陷入险境呢。

大嫂,这么多年我待娇娇如何,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则娇娇怎么会跟我们这般亲?她心中也焦急,罗雪雁从未跟人红过脸,大约是不懂这些后宅妇人间的事情,从前也是好哄,可真正不依不饶以来,气势也是很惊人的。

亲生女儿?罗雪雁冷笑一声:我们娇娇可当不起你这样恶毒的母亲。

她面对着任婉云,一步一步的将任婉云逼得后退,语气却带着凛冽寒意:我也想问问妹妹,既然是老太太寿辰,娇娇为何一个人在祠堂中?五姐儿、五姐儿想去祠堂为老祖宗上柱香……。

在罗雪雁逼视的目光下,任婉云心中一慌,倒是寻了个拙劣的借口。

任婉云!罗雪雁厉声喝道:你拿这些借口骗我,是当我傻子。

什么关在祠堂,什么逼嫁,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的算清,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任婉云,罗雪雁本就泼辣,较起劲儿来的时候,自是有一种霸道的威严:但凡我的娇娇有一丝不好,你看我怎么怎么跟你算账!她一口气说完,惊得屋里众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罗雪雁常年不在沈府,屋中下人早就已经不拿她当正经主子。

而更多的人反是任婉云的眼线。

而罗雪雁每每回来的时候,也是笑脸盈盈的,她心胸开阔,人又爽朗,不在小事上斤斤计较,众人也只当她是个好说话的,何曾见过她如此声色俱厉的时候。

直把任婉云说的一个字也吐不出,脸憋得青紫。

睡在里屋的沈妙翻了个身朝里,一双眼睛却是十足清明。

她费尽心机演这一出,甚至不惜让自己身上留疤,就是为了杜绝任何任婉云被原谅的可能。

沈家人都是演戏的好手,介时演几出戏,说些好话,只怕会令人心软。

除非那伤害已经造成,没有一个父母会容忍别人伤害自己的子女,就如同她的婉瑜和傅明。

如今罗雪雁对任婉云以及陈若秋已经不若往日那般信任,拿出对待敌人的态度对待二房和三房的人,至少让她的烧伤也没有白费。

这样很好。

而外院中的沈信,此刻正和沈丘面对着沈贵和沈万。

大哥,都这是误会。

沈贵有些焦头烂额,他并不知道任婉云想要让沈妙和沈清姐妹易嫁的事,而沈妙被关入祠堂,是因为沈妙之前犯了错。

沈贵对沈妙那一日在荣景堂顶撞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自然对关沈妙进祠堂没有意见,谁知道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事。

二叔,这可算不上误会。

沈丘上前一步,他紧紧握着拳,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上前将两人掀翻的冲动,道:祖母寿宴,独我妹妹一人被关在祠堂,我想问问,她是犯了什么错,为何门口又有那么多守着的护卫,这些护卫都不去救人,就在外头看着。

二叔三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些护卫本就不是去救人的,而是要堵住别人的路,想方设法的要我妹妹的命呢!沈丘毕竟年轻气盛,说话自然不会思前想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他也没有辜负沈妙的期望,甚至说的话比沈妙想的更加严重。

此话一出,沈信面色一下子沉得要命,而沈贵和沈万吓了一跳,沈万连忙劝道:大侄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五娘是我们的侄女,我们怎么会害他?他看向沈信:大哥,今日之事都是一场意外,大哥与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们若要害五娘,怎么会将她好端端的养到这么大?大哥不信我们么?沈万本就是读书人,做出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很能够糊弄人的心,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他是刚正不阿似的。

可沈信偏偏不吃这一套,若是从前,他大约也会觉得这是一场误会,毕竟这么多年他们将沈妙养的这样好,甚至沈妙也愿意与他们亲近,可是今日的事情一出,他再看这些人,只觉得不过是一些斯文面皮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于是在沈贵和沈万吃惊的目光中,沈信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们当老子好糊弄?我把娇娇交给你们,你们想害死她。

关在祠堂,逼她嫁人?沈贵,沈万,你们莫以为老子不在京城,老子的女儿就能任你们欺负了,今日我沈信就把话撂在这儿,等娇娇醒了,咱们走着瞧!沈贵和沈万目瞪口呆。

沈信虽然是个粗人武将,可这么多年来,在他们面前总是收敛着自己的粗脾性,虽然不比那些文人优雅,可如今一看,才知道这沈信的骨子里便是个流氓!这话说的,让沈贵和沈万都不知道如何接!其实沈信也是被气到了极点,本来看到自己的女儿深陷火海,一颗心就又怒又痛,后来沈妙昏厥之前说的那句话,则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说的越是简单,让人遐想的就越多,甚至让沈信猜测,沈妙在沈府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自己想的越多,看两个弟弟就越是厌恶,如果可以,沈信恨不得抽出剑来将这两个畜生一剑劈了!住口!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众人齐齐回头,瞧见福儿喜儿扶着沈老夫人走了过来。

沈老夫人也是差点气急攻心,她一生最好面子,今日却是在她的寿辰宴上,当着定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出了丑。

沈信和罗雪雁兴师问罪的模样宾客们都是亲眼瞧见,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于是匆匆离去。

便只剩下才进行到一半的寿宴。

此刻宾客们全都走了,于是她便也匆匆赶来想要问罪,谁知道一来便瞧见沈信质问沈贵沈万的场景,自然毫不犹豫的出声。

沈丘回过头来,瞧见沈老夫人,道了一声祖母,态度却不甚热络。

从前沈垣在的时候,沈老夫人便偏爱沈垣些,大家都说那是因为老夫人不喜欢打打杀杀,沈垣走的是文臣路子,老夫人所以偏爱沈垣。

可孩子大多都会有一种直觉,沈丘直觉的不喜欢亲近沈老夫人,后来回来的少了,就更是疏离。

这一次亲眼目睹沈妙身入陷阱,这厢筵席竟然还能继续下去,沈丘心中不是滋味,更恨不得立刻为妹妹出头。

沈老夫人横了一眼沈丘,目光又扫过沈信,终究是端出架子,道:老大家的,你刚一回府,对你两个弟弟发的是什么威风?怎么,要把将军的架子摆到我沈家来吗?沈老夫人年轻的时候,虽是歌女出身,暗中手段不肖说了,面上却还是十足的温婉贤淑,把个老将军制得服服帖帖。

老将军临死前便告诉过沈信,沈贵沈万走文臣路子,唯有沈信继承了衣钵,要扶持两个弟弟,千万要一家子和和睦睦。

沈老将军在世时,同沈信父子情分极深,他的话,沈信总会记在心上。

所以这些年来,倒是对沈老夫人的尊敬不改一丝一毫。

可历来,人的感情都是向下的。

父母疼爱自己的儿女,儿女疼爱下一辈儿女,却极少有疼爱父母超过儿女的。

沈信也是一样,一个没有血缘的娘和自己的骨肉,沈信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骨肉。

沈老夫人这话如今在沈信耳中,一点用也没有。

他对着沈老夫人抱了抱拳:母亲,不是我在府中摆架子,实在是今日事有蹊跷,我身为威武大将军,连自己的女儿安危都保护不了,有何面目去见沈家列祖列宗,岂不是愧对了自己在外威风的名声。

此事我必定查个水落石出,今日本该是给母亲祝寿,可儿子不孝,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娇娇陷入困境还若无其事,所以只能日后给母亲赔罪。

他一番话明里暗里讽刺的都是,沈妙陷入困境,这些沈家众人却还有心情继续筵席若无其事,其心可诛。

沈老夫人呆立原地,沈信从来对他都是规规矩矩的。

年轻的时候她也曾想过用别的手段将沈信整死,可老将军疼爱沈信如命根子,让她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待沈信大了,更是没法子。

不过沈信待她尊重,她也乐得做戏,这还是第一次沈信这样强硬的反驳她的话,惊得她一时竟没有做声。

沈信再转头看向沈贵和沈万,语气阴沉道: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然会查个一清二楚。

二弟和三弟,告辞了。

他转身大踏步离开,看也没看其他几人一眼,沈丘连忙跟上。

待走出了东院,沈信才对沈丘道:马车上那匹火鼠毛披风,等下拿给你妹妹吧。

我看着府中凶险不比战场,你妹妹比老太太,需要的多了。

是。

沈丘喜出望外,随即想到了什么,道:爹,妹妹晕过去前说什么亲事,咱们也得查一查。

这些事情,西北可从来都没收到消息过啊。

哼,沈信沉声道:我看将军府里妖魔鬼怪不少,这次你妹妹差点送了命,找出那些个不要命的,老子一个个大刑伺候!…。

临安侯府。

谢景行方回到屋里,便瞧见桌前已坐了一人,白衣翩翩,折扇轻摇,正微笑着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谢景行放下手中的剑,问。

听说你去沈府找东西了,结果如何?高阳笑问。

没有。

我早猜到了东西不在沈府,高阳摇头,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东西不在沈府的话,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谢景行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还能如何?不过沈信这次回京,明齐可能会有新的动荡。

高阳瞧着他,手中折扇微微一顿:傅家这个时候,会不会……他把手放到脖子上,比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沈家功高盖主,烈火烹油,迟早有这一天。

谢景行喝了一口茶,语气平平的评价,丝毫没有半分同情。

高阳耸了耸肩,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一个碧色小瓶:上次听铁衣说你手受伤了,给你配的药。

小伤要什么药?谢景行皱眉。

我这药可不留疤。

高阳硬是将药瓶塞到谢景行手中:留疤便不好了。

我又不是女人。

谢景行躲瘟疫一般的将药瓶抛回:拿回去!你若是女人,自己就哭着求着找我讨要了。

高阳道:拿回去吧,这药金贵得很,一瓶价值千金呐。

谢景行扫了他一眼,嘴角不屑的勾起,却突然想到火海中,少女毫不犹豫的将沾了火的灵牌往自己手上烧的画面。

怕留疤?那可未必。

沉吟了一下,他伸手,将药瓶收回怀中。

------题外话------大家有没有看偏偏喜欢你,我好喜欢黄宗泽,他为啥演男二(〃>皿<)我发现我真是男二控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