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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025-04-01 16:01:10

林净在镇上游走了近一个多小时,天快黑才回的客栈,多吉蹲在门外,看见她回来,直接冲了上来,扑到她身上:啊,林姐姐。

林净把他抱了起来,多吉很重,有点儿托不住:多吉,你可真沉。

老板娘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她跟小儿子在玩闹,笑了笑:林小姐回来啦。

嗯。

跟多吉在院外玩了一会儿她才上楼,回到房间,给手机充上电,开了机,里面有四条未读短信。

两条是阿毛的,一条常春的,一条是唐育。

阿毛:林姐,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毛:看到信息记得回我电话。

常春的信息是一个小时之前发来的。

联系上唐哥了,速归。

唐育:林净,我有急事,先回苏州了。

林净给手机充了十几分钟的电,才拔了出来,电量只有百分之十二,她拨通常春的号码,响了半天,那边才接电话,常春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刚睡醒。

林姐?嗯。

常春问:你去哪了?我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

我手机没电了。

哦。

常春说:对了,我现在在车上,准备回苏州。

怎么回去了?常春叹了口气,道:你走之后,我就联系上唐哥了,他家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唐哥他爸前阵子私人承包了一个工程,昨天工地上死了人。

林净静了几秒,才说话。

:怎么死的?坠楼,意外伤亡,他家人过来闹了,说是要打官司。

林净无声了,大概能猜到事态的严重性,过了一会儿才问常春。

现在怎么样了。

常春道:不好说,人命关天的事。

你回苏州,阿毛她们两个人呢?她们也跟我一起回去,现在在车上,睡着了,阿毛听说要走,她待在那里也没意思了,说跟着回去,找不到你,就先走了。

好吧。

林姐,你是待在日隆么?嗯。

待多久?不知道。

林净说:回到苏州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

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林净给唐育回了个信息之后,倒头就睡,这晚睡得并不好,她的隔壁屋不知道什么时候住进了人,一晚上都在敲,吵得要命。

敲的那墙壁咚咚咚的,本来隔音效果就不是很好,听得更是糟心,她下了一楼,老板娘正在整箩筐,那里面堆了很多东西,都是用红袋子绑好的。

老板娘见她下来,道:林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林净走过去,帮她把袋子放进里面,说:没,睡不着。

顺便问了问她隔壁那屋的事情:对了,我隔壁屋是不是住了人?是啊。

林净问:什么时候住进来的?今天晚上。

林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蹲坐在一旁,道:这干什么用的。

老板娘指了指箩筐里的东西,看着她,笑了笑:你说这个啊,是年货来的。

哦。

林小姐。

嗯?我跟多吉明天要去走亲戚,他外婆会在客栈看店,只是这两天煮不了饭了,你看....林净明白她的意思。

没事,我自己能做饭。

可以吗?林净笑笑:可以。

那就好,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她上了楼,那屋还在敲,半夜她磕了安眠药才勉强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她起床简单洗漱了下,走出房门,隔壁屋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男子光着上身,下身就穿了条平角裤,他走了出来,伸懒腰。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呀!你谁啊!林净:......变态!他喊了一声,赶紧跑回房间。

林净:......林净莫名其妙,她都还没开始喊,他就先喊了,大冬天,还光着身子。

她回到房间,换了件外衣,坐在椅子上穿鞋子,鞋带绑到一半,有人敲门了,估计是那屋的人,过来找她算账了。

林净起身,过去开门,门开了,他已经穿好衣服。

狗子刚想破口大骂,看见里头的人是...惊讶的不得了。

啊,是你啊,套套姐。

林净对套套这两字挺敏感的,也认出他来了,这男的是那天在店里遇到的其中一个。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怎么在这?我不能在这?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狗子摇摇头,结巴了:你住这儿?是啊。

这么巧啊。

狗子乐呵呵地说:我们昨晚才住进来的。

林净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很赞同:嗯,是挺巧的。

瞧了瞧隔壁屋,用手指了指:你住那屋?对,我跟张探一起住。

张.探..张探是谁?我朋友啊,你见过的,在小店,问你价钱那个。

.....哦是他啊。

让她想骂大爷...的那个男人。

是啊。

狗子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套套姐....叫我林净就好。

套套姐的叫,怪别扭的,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狗子摸摸脑袋,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叫..方苟,苟同的苟。

林净说:哦,我还以为是狗头的狗。

狗子:....林净弯下身,绑好鞋带,准备下楼了。

狗子说:你要出门啦?林净说:没,做饭。

狗子惊讶道:做饭??你不是这里的旅客吗?怎么要你做饭。

不是...他拧了下眉头,不禁猜测。

这客栈老板娘不会是你妈吧?对...哦,难怪啊。

他可真好骗啊,林净笑笑,越过他,下楼了。

厨房食材没多少,只剩下两个西红柿,四个鸡蛋,还剩了点面,勉勉强强够吃一餐,这灶台是最原始的灶台,上面有个铁锅,要生火,洗好锅,狗子进来了。

你煮什么啊。

煮面。

狗子点点头,哦了一声,又笑着问:要我帮忙不?林净也不跟他客气。

你去生火吧。

好嘞。

狗子用打火机点燃了干树叶丢了进去,有火了,捡起地上的柴火就往里头扔,扔了好几根,浓烟滚滚的,那柴有些潮,烧起来滋滋的响,整个厨房都飘着烟,乌烟瘴气的。

狗子被呛了下:哎哟,咋这么大烟啊,熏死我了。

林净回过头,满厨房都是浓烟。

你生火还是烧厨房?啊?你要捡干柴烧,那些湿柴烧不起来的,浓烟大。

哦,干柴在哪儿呢?林净指了指旁边木柴,道:面上的就是了。

狗子屁颠屁颠过去捡柴火,林净用碗装了水倒进锅里面,倒了四碗下去,水在沸腾,把切好的西红柿放了进去,下面条,把四个鸡蛋打进去。

过了一会儿,面已经煮好了,林净端着锅回到大堂,狗子也跟进来了。

晓春问:狗子你去哪啦?狗子说:哦,我帮林小姐煮面去了。

张探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面,很快就灭了,冒出一缕烟,瞟了几眼林净,才看着狗子,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挺热心肠的。

林净没看他,把面端上桌,开始盛面。

狗子嘿嘿笑着说:也没帮什么忙。

摸摸脑袋,哎忘了介绍,这是晓春,晓春,这是林净,客栈老板娘的女儿。

林净对这个称谓还挺满意的。

晓春笑笑说:叫我晓春就成。

林净把盛好面端给她,她亲昵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这是张探...用得找你介绍?晓春坐在一旁偷笑,狗子摸摸鼻子,埋头吃面了。

张探问:这面你煮的?林净说:是啊。

很淡。

淡么?淡。

林净笑了笑,说:你可真重口味啊。

张探问:吃咸就重口味了?对。

有盐没。

有。

林净点头,起身走开了,去厨房勺了盐,回到大堂,把盐倒在他碗里面,慢条斯理地说:你试试够不够咸,不够再加。

狗子和晓春呛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勺下去,得多咸。

张探盯了她几秒,笑了。

够了。

明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吃了。

晓春已经吃完面,说了几句话就上楼了,说是回房间收拾东西。

林净随口问了句:你们是来旅游的?张探吃着面,没说话。

狗子说:不是啊,干正事的。

什么正事?狗子嘿嘿笑,说:正经事。

林净点点头:哦,我看你们就挺不正经的。

狗子还想说什么,张探瞟了他一眼,立马闭上了嘴巴,没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狗子笑嘻嘻地说:林小姐你煮的面真好吃。

好吃就行。

张探已经吃完面,连汤水也不剩。

林净盯着那个碗,静了几秒,她那勺盐放下去,很咸,她想起那天在阿江的小店里面,张探向她询问避孕套的款式。

热感超薄。

热感到什么程度。

很刺激。

哦,好用么。

你买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没试过么?可他先前的确招惹了她,没想到他真的吃了,她也没半点愧疚的意思。

算扯平了。

张探说:狗子,把东西拿给她。

拿什么?狗子从碗里抬起头,一脸无知。

你说拿什么?狗子哦了一声,你说套套啊。

说完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盒避孕套,塞到她手里。

林净说:给我这个干什么?面钱。

不用。

张探说:我不习惯白吃别人的东西。

林净说:你可以给钱的。

张探说:这东西就是钱,先赊你那儿,到时候倒卖或者自己用都行,买一送一,一盒二十三,够不够面的钱?神经病。

刚想扔回去,没扔,不要白不要,这东西也值几个钱,吃完面把盒子揣回兜里面。

坐在边上的张探睨了她一眼,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