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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025-04-01 16:01:10

张探开了车窗,一阵风吹进来,呼呼作响的,眼前是雾霾缭绕的雪地,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那山坡覆满了白雪,染白了那旷阔的草原,他摸了摸下颌,笑了笑。

想起了那个女人。

晓春继续整理盒子,过了一会儿,她惊觉:呀,我想起来了。

狗子闭着眼睛,在休息,冷不丁地回了她一句。

想起啥?那个女的。

咋啦。

在火车上,我们见过她...***林净回到客栈已经快中午了,常春在一楼吃东西,看见她回来,笑眯眯地问她。

林姐,你去哪了,一大早也不见人影。

林净沉了几秒钟,走过去。

那餐桌上放着一个大锅,里面装的是白粥,旁边还放了几碗咸菜跟白糖。

咸菜配白粥...出门转去了。

哦。

常春站了起来,用婉给她盛了粥,递给她。

林净接过,说了句谢谢。

有点烫,吹了吹,喝了一口,味道很好。

常春问:好喝吗?好喝。

常春得到赞赏,嘿嘿笑个不停:那当然,这是我亲手熬得粥。

说完伸手勺了一勺糖放在碗里面。

搅拌均匀。

放那么多糖干什么?甜啊。

这么甜你就不怕得糖尿病。

又喝了一口粥,林净抬起头,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常春说:你说阿毛跟陈锦城啊,刚喝完粥回房间了。

唐育没下来?常春哦了一声:唐哥他一大早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谁的电话?不知道。

唐育做事向来沉得住气,这次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这么慌慌张张的。

林净捧着碗,将最后一点粥喝完,说:知道了,等会收拾一下,三点走。

常春说:去哪儿?去长坪沟。

常春夹了咸菜送进嘴巴里,漫不经心地问:不等唐哥了么?让他自己追上来。

常春:....林净上楼了,还没靠近她的房间,就听见屋里传来人的走动声,那声音不大,只是走廊上无人,静悄悄的,能听见声响。

她走近,屋里头的人出,两人就这么碰见了。

是陈锦城。

找我有事?陈锦城没有一副做贼心虚地样子,看着她,说:唐向导走了,这事你知道么。

知道。

他去哪儿了?林净就很纳闷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又会知道。

不知道。

陈锦城呵呵笑了下,侧身面向她,眼睛直勾勾的:你不知道?你不是唐向导的心上人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听谁说的?陈锦城没回答,反问:你这是变相承认了?林净静了几秒,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不是他心上人。

陈锦城不相信。

那是谁?林净越过她,走进屋内,发现她房间被人翻过,桌上的登山杖原本是放在护袋里面的,被人拿了出来,她冷着脸,走了进去,扯过桌上的护袋,把登山杖装了进去。

觉得莫名其妙:这你得问他,我不知道。

陈锦城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你知道的。

林净干笑两声,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

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直觉。

呵,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告诉你?陈锦城一时无言了,不知道怎么反驳。

林净也不想跟她纠缠,没意思。

转身就走。

可谁知陈锦城伸手就拽住了她,林净外面只穿了件冲锋衣,那拉链平滑,一扯,衣服就扯了下来,那半边衣服被扯到手臂处。

林净不悦侧过头,想甩开她的手。

她偏偏就拽住了,力度极大,怎么都不肯放手。

林净只觉得窝火。

松开!住在隔壁的阿毛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陈锦城这才松开了衣角。

朝着她不屑地笑着:林净,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别想得到。

说完趾高气昂地离开。

阿毛一脸懵懂:怎么回事啊林姐,锦城她怎么了?林净把衣服扯了回来,穿好。

她有病!***林净回到房间,见时候还早,就躺在床上睡了午觉,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背后追着她,是个男人,穿着黑衣服,戴着高帽,脸看不清,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一路追赶她来到高山,路越来越来难走,碎石遍地都是,她甩不掉他,从山坡处滚了下来,睁不开眼睛。

这时有人敲她的房门,梦就醒了。

林净起身坐在床上,她冒了一身冷汗。

下了床,穿好拖鞋,过去开门。

是阿毛。

她笑着说:林姐我可以进去坐会儿么?林净开了门,让她进来。

回到房内,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清醒了。

阿毛说:没打扰到你吧。

没。

你还在生气吗?生什么气?阿毛盯着她看,有些尴尬地说:锦城啊,她今天还那样对你。

不生气。

继续在她脸上巡视。

真的?林净笑笑,说:你信么?你别介意啊,她以为唐哥喜欢你,才会那样的,她这人心肠其实不坏的...林净不想聊这个话题,转过身,整理背包,随口问了句。

你为什么会来这?阿毛啊了一声,盯着林净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你说我怎么会参加登山协会,又来到这是吗?嗯。

阿毛笑嘻嘻,左边有个酒窝,笑起来时,酒窝深陷。

这事啊,说来话长,以前我不喜欢这些户外运动,觉得没啥意思,不就是上个山吗,费力又费时间的,后来有一次,我在朋友家的相册上看见了一张高山照片,朋友说是川藏99道弯。

怒江72拐?阿毛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那照片可美啦,我就决定一定要来看一看,体验一下大自然,本来我家里人不太同意我来的。

林净笑了:怕危险?气候不定?是啊。

嗯。

阿毛觉得冷极了,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淡笑:林姐,你家人应该也不同意吧?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没,他们不管我。

阿毛奇怪,说:为什么啊。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我奶奶。

她已经不记得爸妈的样子了,太久了,去年见过一次,有时五六年见一面,以前想着可以看照片吧,不记得了,看看,也就记住了,可当她有这样想法的时候,也瞬间浇灭了。

她没有照片。

啊。

阿毛有些吃惊,吃惊过后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林姐,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习惯了。

林净无所谓。

刚开始很厌烦,厌烦听到父母这两个字,厌烦之后,就麻木了。

林净拿起背包,里面装的是相机。

阿毛说:林姐,你要出去了么?不去长坪沟啦。

等唐育回来再说。

少了唐育,他们哪儿都去不成,更何况,他还没个消息,也不准会出什么事,在这里等,说不定就回来了。

我出去一趟。

***因为夜间大雪的缘故,给道路增添了一身素白,雪地靴踩上去,印出一个很深的鞋印,镇上都是闭门闭户的,没人出来走动,因为太冷了。

宁愿待在屋里拱火也不会想着出门。

林净出了客栈,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这酒还是多吉给她的,是青稞酒,上次没喝完,剩下的,多吉知道她喜欢喝酒,趁外婆不在,用空酒瓶给她倒了满满两支。

还偷偷告诉她,他们家酿了好多酒,等外婆出门了,还给她拿酒。

真是个傻孩子。

她没戴手套,冷冰冰的,手有点儿冻僵了,弯不下来,有些握不住,把酒揣进兜里面,开始呵气搓手,搓了一会儿,还是老样子。

干脆不搓了,拿出酒来,她从衣服里面撩出围巾的尾部,盖在酒瓶上,用力一拧,开了,大拇指拧出一个齿印,凹下去的,天气太冷了没什么知觉,搓了搓,齿印就没了。

喝了一口,酒很清甜,喝完感觉全身都被打通了一般,热乎乎的。

徒步在附近游走,雪也渐渐越来越小,只是积雪厚厚一层,不好走路,驾车进来的,也停在路边没法行驶,不少村民跑出来铲雪疏通道路,小孩跑出来凑热闹,推着小斗车四处来回跑,其乐融融的。

林净从背包里面拿出相机,正想按快门时....她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

是常春打来的。

喂?林姐.....手机滴了一声,那头就没了声音,林净低头一看,没电了。

按了开机键,开不了机,她出门忘了拿充电器,一时半会也回不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面,决定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