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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2025-04-01 16:01:11

进了村,罗布干脆让他们住在他家里,只是房间不多,委屈林净跟他弟媳睡,张探跟他们住一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能麻烦他了。

罗布家在村子的尽头,是土瓦房,那里靠近山,只有他们一户人家住在那,晚上很安静,白天会有鸡羊的鸣叫声。

货车刚停下来,林净就看到门外的羊圈前,有个绑辫子的女人在赶羊儿,羊群在里面吃着草,懒洋洋地走来走去。

罗布笑说:那就是我弟媳。

在车上闲聊时。

林净听罗布说起过,他们家五兄妹,一个弟弟,一个哥哥,还有两个姐姐,弟弟和哥哥都娶了媳妇,两个姐姐嫁到了隔壁村。

很少回娘家。

林净有些惊讶:你弟媳真年轻。

是啊。

罗布笑得憨厚,说:我弟弟结婚的早,孩子都有了,大的六岁,小的刚满四岁。

张探问:都是男孩?罗布说:生了一男一女。

挺好,儿女双全。

罗布点点头,笑道:大家都说我弟弟有福气。

***罗布把他们领进屋,水泥地,地面坑坑洼洼有些凹凸不平,只有两间房,几十平米,没有灯,桌子旁边点了两根蜡烛,是土炕床,有两米高,上面还铺了层厚厚的棉被,大红色的,绣了几朵花,很喜庆。

屋里还睡了两个中年妇女,罗布说,那是他的两个嫂嫂,最里边,有三个孩子躺在最角落,已经睡着了。

旁边还剩一个空位。

罗布小声说:房间少,只能委屈你挤一挤了。

林净点头,挤一挤没多大关系,有个地方让他们能睡一觉,已经很知足了。

其他倒没什么,张探问罗布大哥:你们这洗澡的地方在哪?他们全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上都是泥巴,衣服也淋湿了,湿漉漉贴着身体,张探怕林净会感冒,想带她去冲下热水澡。

罗布哦了声,说:屋里没厕所,外边才有。

张探:我们想洗个澡。

我领你们过去。

罗布把他们带到旁边的冲凉房,平时都锁住了,罗布拿来钥匙,替他们开了铁门,憨笑道:这里头暗,墙上有蜡烛跟打火机,你们可以点上。

张探说: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

罗布笑道:你们不嫌弃就好。

冲凉房里面黑漆漆的,三个间,有点窄,没有门,只是用铁丝挂了绿布条挡着,林净摸黑过去点蜡烛,还剩半截,林净把蜡烛点上。

张探走到烧热水的地方,试了下水温:水冷了。

嗯。

张探过去捡柴来烧:等会,我烧壶热水。

林净看那口生了锈铁锅,说:算了,太麻烦了,洗冷水吧。

张探说:洗冷水澡?林净:啊。

张探问:你洗得了么?这有什么洗不了。

林净踢掉鞋子,把袜子脱了塞进鞋子里面,光着脚走进去,笑哼了下,说:我又不是豆腐渣做的。

张探笑了声。

脱衣服去洗澡了。

窗户烂了个洞,一堵风刮进来,铁门都在摇晃,林净把铁门锁好,在墙边拿了块肥皂,罗布一家生活过的很拮据,沐浴露几乎都没用过。

林净把衣服脱了,挂在钉子上,他们没得衣服换,洗漱用品跟换洗衣物都在越野车里,只能穿着将就一晚上,明天去找车。

没热水,洗了一分钟林净就开始哆嗦了,她弓了下身体,冷的鸡皮疙瘩都泛起,简单冲洗了下,林净拿肥皂洗头,闻了下,还挺香的。

没一会儿,隔壁冲水声停了。

林净用水勺洗澡,洗到一半,那人撩开湿绿布挤了进来,她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空位,有缝隙,他整个人都钻了进来。

她用毛巾擦干身体。

那人站在身后,抱住她的腰,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贴合着她,避开她的伤口,他把头埋进她肩膀里,林净刚洗了头,头发还滴着水。

林净往前挪,贴着墙站着,肩膀突然一痛,她回头看了眼,他正咬着她的左肩,一点一点儿的咬,不轻不重,咬出一排牙印。

红通通的牙印很显眼。

她走神,在想别的事情,那人咬她的锁骨,林净吃痛,回过神来,忍不住抖了下:你大爷的!张探说:一身伤还这么有劲?他干脆挤进她里边来,林净惊得抽搐一声:别....她成了一堵城墙。

他带领千军万马,猛撞她的首城。

林净抵不过他,有些站不稳,双腿软了下去,她仰起头嗬嗬的出声,喘不了气。

冲凉房外,传来罗布和他弟媳的说话声,说的是藏语。

一人一句交谈着。

林净咬牙,闷哼了下,不敢发出声音。

就连脚趾头都在蜷缩。

他进军入城,敌军战败。

林净撑着墙壁,撑了一会儿,身子往下跌,张探托起她的臀部。

他发狠一撞,问:你就不喜欢?林净无声。

张探把她翻过来,低头去吻她的耳朵,咬她的耳垂,在脖子上用力亲了一口,红红的吻痕留在上面,林净吃痛。

他抬起她的腿,接着问:你就不喜欢?那人从前方位进入,撞的更狠了。

林净抓他的头发:喜欢你妹啊!张探去吻她被打肿的右脸,林净疼的扭过头,不给他亲,张探把她拧了回来,不发一言地亲了上去,轻轻的蹭了下,低声问:林净,我是谁?林净摸着他脸上那道疤:俗人。

张探把她翻过来,从后方冲撞,林净扶不稳,一条腿往下跌,他扶住她的腰,往上一托:我是俗人?林净嗯了声。

他猛地攻入:俗不俗?脸上那道疤碰过水,在发炎,避开他的伤口,林净亲了下他的嘴角,嘴里哼出声:轻点...张探在她胸口狠狠揉了一把,托起她的臀部。

越发狠劲。

林净低喊了声:别...张探抓着她横冲直撞,犹如昼夜不眠的野狼,在夜间行动,游走在森林,捕猎着他的猎物,林净大汗淋漓,意识渐渐涣散。

林净说不出话。

他把手按在她的胸口上。

靠心脏最近的地方,一点一点儿的揉了上来,林净睁不开眼,心脏跳的厉害,频率一波高过一波。

林净反复叫他的名字:张探....张探........林净,我在。

***回到罗布家的时候,里面的灯已经关了,乡下都睡得早,到九点就休息了,罗布在门口给他们留了一盏蜡烛。

刚洗完澡,寒气很冲,从冲凉房回来的时候,吹了点风。

张探怕她冷,在她进屋的时候,把大毛巾披在她身上:披上。

嗯。

林净也不客气,裹紧了。

罗布弟媳赶完了羊,也进屋睡觉了,抱着那两个孩子,睡得很安详,林净动作不敢太大声,怕吵醒他们,蹑手蹑脚的上了土炕,躺在边上的睡。

土炕暖和。

林净抖了抖被子,有晒过太阳的味道,这才把被子盖到肩膀上,夜里她根本没睡好,中途醒了几次。

兴许是年纪大了的原因,罗布的两个嫂子晚上会打呼噜。

呼哧呼哧断断续续传来,过了没多久,呼噜声消下去,没一会,接着又响了起来,林净浅眠,根本没法睡。

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到了凌晨五点,林净醒来一次,她干脆不睡了,睁着眼睛看黑压压的瓦顶,一直到天亮,等她醒来,罗布的两个嫂嫂跟孩子已经不在了。

她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就起床了。

林净出了瓦房,看到羊圈里没有羊儿,知道罗布弟媳去赶羊了,三个孩子围在石头坑上躲迷藏,嘿嘿的笑声,极其响亮。

一个女孩用手遮着眼睛,看他们走远了,小手指打开一条缝隙,眼睛藏在后面溜的快,两个小男孩正商量着躲哪儿去,大的牵着小的手,笑着说:我们去那边藏!小的嘿嘿笑,跟着他跑。

边跑边偷着笑。

人生年纪最好的时候,都留给了童年。

林净去冲凉房刷牙,在墙边找到两把新牙刷,是套装的,塑料薄膜上还有一只小牙膏,还没开封,应该是罗布大哥拿给他们用的。

她这把是白色的,软毛。

张探是黑色的。

一白一黑,这黑白配的,她忍不住笑了声,把牙刷拆了出来,包装袋丢进铁桶里。

林净用塑料杯装满水,张探挤了进来,拆他那把牙刷。

牙膏挤多了,张探分走一半。

林净就着水刷牙,张探问:没睡好?林净看他精神奕奕的,瞟了一眼过去,说:你睡我那儿试试,能睡好我跟你姓了。

张探刷完牙,问:怎么?林净:没。

说说。

林净低头漱了口水在水池里:罗布的嫂嫂晚上会打呼。

张探笑着:女人还会打呼?你以为。

张探洗了毛巾递给她,林净抹了一把,给回他,张探接过毛巾,也擦了下脸,拧干水,甩在衣架上晾干。

张探问:昨晚几点睡的?林净想了下:三点多。

张探摸摸鼻子笑了笑,凑到她身后,说:今晚睡我那儿?林净开水龙洗手,开到最大,水哗啦啦的流:不去。

张探问:不是怕吵?算了,将就一晚。

你倒是挺将就。

林净嘁了声。

今晚别那么早睡了。

干什么?张探笑着:晚上我过来接你。

字面上的意思,林净干笑一下,说:接我过去跟你睡?张探:怎么?你睡床还是睡人呢!又不是没睡过!林净拿斜眼看他: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张探痞痞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