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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2025-04-01 16:01:11

林净紧皱眉头,迅速倒车往反方向冲,越野车冲进交错的树木岭,轮胎碾过土砂石,尘土飞扬,摩托车越来越近了!林净突然减速,张探看前面。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堵了他们的去路....***海哥拿着枪抵在张探的脑门上,用力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挺能飙啊!狠笑道:有种给老子继续飙啊!张探被踹的闷哼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一贼鼠眼捂住脑袋,狗腿跑到海哥后面,叫喊说:妈的,就是他跟那个臭娘们儿把哥几个撞飞的,海哥,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海哥狠狠地猛踹他腿:妈的老子踢死你!张探闷哼一声,受不住的摔在地上。

刀疤男按住他。

林净嘶喊:——张探!一中年男人从里面的几人当中,走了出来。

张探抬头,面色忽然一僵,越发愤怒。

海哥见他怒如野兽,丝毫不求饶的样子,又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厉声吼:见到汉哥也不叫一声,耳朵聋了啊!张探弯腰受住,连连挨着。

海哥又一踢:妈的,问你话呢!张探强忍痛楚,时刻注意后边的动静,始终无声。

他怒的青筋暴起,猛地一拳头狠冲陈文汉挥了过去,腾了空,陈文汉一脚把他硬生生踹了下去。

张探被踹的趴在地上。

陈文汉俯视他,眯着眼睛,道:张探啊,你追了老子这么多年,还真是穷追不舍呐!张探死气沉沉。

陈文汉:今天又打伤我几个弟兄,你来说说,这事儿算在谁头上。

张探:人是我打伤的,尽管冲我来!贼鼠眼止住血,想起那臭娘们开车把他撞飞的事儿,越不解气,第一个冲上来,说:汉哥,你一句话的事,鼠子立马打断他的腿。

说完捂住脑门痛呼一声。

海哥瞪大眼珠,一脚过去:你把那娘们儿给我看紧了,少不了你好甜头。

贼鼠眼退了回去。

陈文汉诡异哼笑了声:冲你来可就不好玩了。

他注意到后边的林净,叫来刀疤男:刀子,把那女人给我拖过来。

陈文汉转过头冲叶海说道:海子,把他给我按住了!海哥一听,眼都冒白光了。

只有羡慕的份。

等刀子把那娘们儿给他弄过来,天都快亮了,那女人被按在越野车上,陈文汉走过去。

一把揪住林净的头发,立马抓她往外拖。

林净反抗甩了他一脚,陈文汉急得猛揪她:妈的脾气还挺大!她疼的仰起头抽搐。

张探死死地看着,握紧了拳头。

那头发扫了他嘴一脸,都是女人的味道,陈文汉忍不住晃了下眼,看的下身立马燥热了,问了声:还认识你哥哥我不?林净忍了忍,疼的说不出话。

陈文汉说:上次查到饭店来,害的我连夜逃命、这事你该不会忘了吧?陈文汉淫.笑看着她: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啊。

林净瞪着他,一声不吭。

陈文汉等不及了,哈哈大笑的抓她往里拖。

林净抵不过,狠狠摔在地上,陈文汉揪住她的衣服拖了一路:今儿老子不干死你!小娘们儿。

——啊!!林净抓起砖头就往他脑袋砸。

陈文汉吃痛甩开她,摸了下头。

一看,手上全是血,怒的一巴掌扇过去:你个臭婊|子,敢打我,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操!林净被甩得往身后撞的哼叫一声,摔在地上,粘满泥土的脸火辣辣疼,有血从嘴角渗出来。

她冷冷一笑。

陈文汉冲上前把她拖了起来。

拖到半空中,林净突然吐了一口血在他脸上,血浆溅了他一脸。

林净:畜生!血肉模糊的脸,陈文汉气的一脚想踹过去。

远处张探愤怒地如同野兽: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他妈废了你!陈文汉狠辣一笑:我他妈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废了我。

说完一脚用力踹在她的肚子上,林净未来得及躲,又是一脚,又快。

又狠又准。

脚脚致命...林净把牙槽咬碎往肚里咽。

有种就来啊!又一脚踹下去。

林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探怒吼一声,把按住他的人甩了出去,发狠冲过来,贼鼠眼爬起来,二话不说就拿起木棍就往他身上砸,挨了一棍,他擒住一棍,反一棍过去、贼鼠眼昏了头,另一人从背后袭击,一棍打在他腿上。

我操.你妈!!张探跪了下去。

陈文汉没了耐性,把张探拖到陡坡上面,摁在陡壁上,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猛地狂笑:张探,老子能弄死你妹妹,同样也能弄死你,一命偿一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死了我就少了个敌人。

.没人注意另一头。

陈文汉掐着他,凶狠道:老子今天就送你归西!一辆越野车呜呜地吼声,震响了他们。

林净开着越野车,横冲直撞朝陈文汉他们猛开过去,把贼鼠眼几个人撞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车子急速狂奔,飞沙走石。

操!陈文汉见那娘们儿不要命的猛撞,猛地一脚踢开张探,往旁边跑。

林净猛打方向盘,毫不犹豫撞上去。

陈文汉躲开车,往摩托车那边跑。

张探迅速从地上爬起,跟着越野车狂奔。

越野车笔直往前冲,陈文汉连滚带爬往前跑,好几次差点摔了下去,悬崖与陡坡两派拉锯攻占,林净直奔他横冲。

张探跳上车顶,从车窗钻了进去。

狂风呼啸,林净的头发被吹得横扫张探的脸,林净看不到路,车灯被撞熄灭了,高度集中在前面,她伸手出去,本能往前一倾,猛地撞上了车顶!车身摇摇晃晃地更加狠厉。

张探:开过去!她咬牙一脚油门踩到底,发了狠地横冲,连带人被她撞出一声巨响。

林净眼睛也不眨,越野车横开过去,轮胎碾过陈文汉的腿。

他叫的更狠。

——啊,我的腿!!林净把他的左腿给废了。

***林净把车开的如疾如风,越野车冲进交错的树木岭,轮胎碾过土砂石,越来越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摩托车没有紧追。

开出一条路,林净中途停了下来,把车停在戈壁滩藏好,下了车,林净扶着张探去到隐蔽的树底下,直到那几辆摩托车的骑行声消声殆尽。

她才松了口气,过了几分钟,张探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林净干脆一直等。

她裹紧身上的风衣,从里面摸出烟来抽。

是南京烟。

张探的。

手在抖,打火机点了几次才点着,林净抽了一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张探,连续抽了几下,浓烟呛的她要咳出肺来。

抽完一根,又咬一根烟出来,点火,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反倒更加轻而易举了。

过了很久,张探才醒,撑起身坐在她旁边喘粗气:给我一根。

林净始终没有看他,过了会儿,说:没了。

吸两口。

她把嘴里的烟送到他面前。

张探没接,沿着烟头边缘她咬的牙印,用力吸了一口,有些浓呛,他微咳了下:湿了。

嗯。

林净又吸了一口:还要么?张探点头。

来一口。

她把烟递过去,张探就着她的手吸。

过了会儿,林净问:他们是什么人?张探说:人贩子团伙。

林净没再说话,两人闷声不吭吸着同一根烟,来回几口。

一分钟就吸完了。

林净把烟头摁进泥土里,没多久,就飘起一缕青烟,她身上的味道和张探相同,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哑着声:走吧,赶路。

越野车短期内是找不到地方修理,今晚只能在附近村民家居住一晚,明天再做打算,林净开了导航,两人继续下坡,往回走。

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村子的影子,还是原来那条黄泥路,原来的那条小溪流,林净这次先过去,把手伸到张探面前。

把手给我。

张探愣了愣,没有动。

这场景似曾相识,一个小时之前,他牵着那女人的手,白净红润,与现状不同,现在递过来的手,脏了,沾满血渍和泥巴,手背擦掉一层皮。

她是那样能干的女人。

一点儿都不怕死。

林净:发什么愣,手给我!张探这次握了上去。

站稳脚跟,林净把他拉了过来,扶住他的手臂,两人的距离只有石头子儿大小,张探人高马大,一低头就看见她的脑袋。

过了溪流,前面是羊肠小道,过去就进村了,手还握着,林净抽了下,没抽出来,他死死抓紧着,不留缝隙,张探揉捏了下她的手,说:真软。

林净这次任他牵:什么?张探说:手。

还有呢?很小。

小小的,是他的三分之一。

林净摸了下身上的风衣,说:我妈的手也是这样的。

张探问:小?嗯。

很小。

太久了,林净记不太清:骨节很分明,还有些粗糙,我妈说,这样的手,命不是很好。

张探笑了声:你还信这个?信啊。

林净继续说:老一辈是这么说的,我妈的命就不好。

张探没再多问,林净也不太想说,过了会儿,他用指腹轻轻揉捏了下她的细小的食指,道:你会长命百岁。

嗯。

抵达村子的附近,林净的体力渐渐有些吃不消,在坡上歇了会儿,才继续往前走,张探停了下来,问:想不想坐车?嗯。

有车。

林净无语一阵:你当我傻啊?抬眼瞥了瞥他,道:你变魔术呢,还能变出一辆车来?变给你看看。

什么?张探抬下巴:前面有辆车。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黑漆漆地黄泥小道上,前方真有辆五菱牌的小货车,正朝他们这边过来,开车的是个男人,应该是当地村民,约莫四十多岁。

林净看那辆车,打商量:我去问问。

没走两步,张探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回来:你一女人瞎掺和什么?老实待着儿。

林净挣脱了出来:你面相太凶,不适合。

你面相挺不错。

比你实诚。

张探愣了下,笑了声,说:那你说说,我像什么?不像好人。

货车越来越近了,林净张望着,车里的男人也看到他们,探出头来,她立即张开双手,朝那辆货车招手:大哥,这儿停一下,停一下。

张探笑问:怎么看出来的?货车停下了,林净走过去:铁饭碗,不好告诉你。

张探嗬了声,跟了上去。

大哥,我们去前面的村子,能带我们一程吗?那大哥瞧着他们,有些犹豫:你们是什么人?张探身上全是伤,林净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是摔伤的,说出来连她都不相信。

张探只说了一半真话:我们去日喀则旅游,不小心撞上山坡,摔了下来。

哦,你们没事吧?没大碍。

大哥又哦了声,说:我家就住在村子里面,可以带你们过去。

货车是单排座,还剩下一个座位,张探和林净只能坐载货的后边,车角落放着一个鸡笼,有几只鸡在里面,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麻烦你了。

那大哥嘿嘿一笑:客气啥。

张探单膝跪在车踏板上,夹紧林净的胳肢窝,把她提了上去。

黄泥路上,微型小货车正朝着村口开。

张探跟那开车的大哥聊了几句,大哥人很爽快,没一会就熟络了,大哥名字叫罗布,是藏族人,一直在这边生活,今年刚过四十,还没讨老婆。

问他为什么不娶老婆。

罗布说,好的姑娘儿,看不上他,人姑娘看上他,他未必就看上了,这事也急不来,也就一直搁着。

罗布开了车窗,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瞎聊起来,图个乐呵,笑眯眯地问:还不知道两位叫什么名字呐?林净靠在车上,不太想说话。

张探说:我叫孙也,她叫李角。

...一只老母鸡咯咯咯跳了起来,跳的老高了,那鸡笼大,快要跳出来似得,林净往张探那靠了过去。

张探瞧她,似笑非笑了下。

罗布打着方向盘,笑了笑,又问了句:是哪个缴啊?林净懒得解释。

啊?张探跟罗布笑道:钻牛角尖的角。

钻牛角尖的角.....林净斜了他一眼。

没说话。

是小两口吧。

张探笑笑,说:我媳妇儿。

罗布大哥点点头,笑得和蔼可亲,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拉出弧度,露出大白牙乐呵道:嗨,那你得多疼疼你媳妇啊,免得跟别人跑了。

林净:.....张探笑了声,没应。

进村了,货车慢了下来。

林净累的不太想动,就躺在车上休息会儿,晚上温度低,张探把林净身上的风衣裹紧,翻身的时候才发现她脸上有血印子,边上还蹭了灰。

张探避开伤口,摸了下她的脸:摔地上了?.....林净问:啊?张探说:脏了。

林净哦了声。

头转过来,擦干净。

她把头转了过去。

那人的手摸了上来,额头,眉毛,眼睛,张探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包住她的脸,手糙,纹路却是很清晰,林净闭着眼,任由他摸。

张探把她的脸擦干净了,林净才睁开眼,一睁开就撞上他的目光,漆黑,野性,探到她里面来,侵略她的守城。

林净看他的脸,也笑了下,说:你也脏。

张探说:帮我擦。

她一点一点儿的擦,力道很轻,她避开他脸上那道结了痂的疤,摸着他的脸,那人干脆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下。

她挣脱了下,他含住她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