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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2025-04-01 16:01:10

林净笑了笑,觉得这人挺无聊的,没搭话了。

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他问。

睡不着。

张探站在她侧身后,望过去,她正闭着眼睛,没换衣服,身上只穿了件棉睡衣,领子是圆形的,能看见她的脖子,很白,往下看去,目光停留在下边,那是她的锁骨,线条很清晰,微凸起,很性感。

舔了舔智齿,问:睡不着?嗯。

为什么睡不着?太亮。

太亮?张探嗤笑一声,撇了她一眼:这也算是理由?你以为。

张探微侧了下身,靠近她,把一个东西丢在她手上。

把这个喝了。

手里有温度,热热的,有点儿烫,林净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是她的保温瓶。

这什么?沉默半刻,张探说:红糖水。

你熬的么。

嗯。

林净瞟了他一眼:没往里边下毒吧?张探笑着。

下了,老鼠药,分量不少。

他靠得很近,能闻到空气中飘着淡淡尼古丁的味道,是昨天买的那包南京烟,他身上独有的烟味,只要一靠近,就能分辨,林净拧开杯盖,没拧动,太紧了,试了几次,丝毫没任何反应,站在旁边的张探看到这一幕。

看了半刻,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拿走了:我来。

为什么拧那么紧。

张探说:怕漏。

林净看着他,没说话了。

张探一下子就拧开了,热气腾腾的雾气往上冒,他一手拿着杯盖,一手拿着保温瓶,倒了满满一杯在被盖上,递给她。

林净垂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

张探刚好看到了这一瞬,嗤笑:怎么,不敢喝了?林净看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

顺着杯盖喝了一口,很甜,想起了什么,问:昨晚听晓春说,他们今天要回去了。

嗯。

走了么?走了。

什么时候?张探盯着她手里的杯盖,那边缘有个小缺口,在钓鱼园那会儿,她给他倒了奶茶,他咬的,她没注意,顺着那个小口抿了,沿着那个地方...你还在睡,六点多,天还没亮。

林净盯着保温瓶,笑着:你怎么还懂这些?她是指...红糖水。

很意外?对,意外。

张探嗬了一声,笑了,道:我不是弱智。

没再看她了,抬了下眼皮,早晨七点,天色微明,山的那一头,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若隐若现,一座座山,一片片林,都被雪裹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让你意外的事还多着,早点儿回去林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净也不着急,继续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红糖水喝完,风景也看得差不多了,收拾了下,把椅子挪回了大堂,准备上楼了,厨房传来一阵声响,是外婆,她端着一盆菜走了出来,笑脸盈盈,正巧看见了她:是阿净啊。

嗯。

这么早就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会儿。

没,想晒太阳。

林净看着她笑得合不拢嘴,道:外婆什么事这么开心?外婆把菜端上桌,捋了会儿,笑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多吉和他妈过两天就回来了,得多准备些菜,多吉啊在电话里说,可想吃我做的菜啦。

这样啊。

外婆点点头:可不是嘛。

林净想起阿兰说过的话,想问外婆多吉弟弟的事,见外婆这么高兴,没开口,想想觉得还是不要过问较好。

外婆那我先上楼了。

哎上去吧。

还没走到房间,在走廊处就看见门外有一个女人在那转悠,穿着花棉裙,是上次张探帮她修水管的那个女人,她举着手,想敲那扇门,没敲,有些犹豫,又放下去了,在原地转了几下,走了,正好看见她过来。

有些尴尬。

林净笑着:水管漏了?啊?她啊了声,道:没,没有漏!女人抚了抚长发,撩在耳朵后面,极其妩媚,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哦,你有什么事?女人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上次帮我修水管的那个男人,你跟他很熟吗?林净想也没想。

不熟。

实在不想扯进去。

女人又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张探。

他有女朋友了没?不清楚。

她点点头,相信了。

那他多大年龄了啊?她习惯性的撩了下头发,露出耳朵上的耳环,那耳环中间有颗红宝石,方方正正的,下摆是流苏,只要一扭头或者动一下,那流苏就随着晃动,她笑着: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满三十岁哎。

林净静默了几秒,不太想聊,有点想走了,随口便说。

是个老男人。

她有些惊讶:有多老?我管他叫大爷,你说他多老。

她更加地惊讶了,丝毫没被她这声老男人打了退堂鼓,笑了笑,说:啊我就喜欢年纪大的,越老越好,很有安全感啊。

说话间,狗子和张探已经上来了。

林净淡淡瞟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张探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狗子笑眯眯跟她打招呼:哎,原来你在这啊。

刚上来。

难怪啊,我们刚下去没看见你。

林净没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看向那个女人,示意了她身后,道: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说完进了房间。

***狗子推开房门,想起林净方才地眼神,就觉得有点什么,摸了摸脑袋,有些奇怪,问身后的刚进门张探:哥,你招惹她了啊?张探不明。

谁?林净啊。

嗤笑一声,张探没说话,抬脚踢了下门,关上了。

我闲着?狗子说:那她为什么刚刚见了你就走。

张探走到客厅,看了他一眼,淡淡说:我给她下了老鼠药。

你?给她下了老鼠药?狗子不信:那她怎么没中毒啊,怎么人还好好的?那药过期了。

狗子:.....***深夜九点钟,天色微暗,林净这晚很早就睡了,没人打扰,睡得格外好,在睡梦中,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声,还有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接着她听见啪的一声,有人尖叫了。

林净就醒了,翻出手机来看,有些刺眼,上面显示十点钟,还有个未接电话,看了一眼,是林震打来的,皱了下眉,没回复,关了机,随手丢在一边。

有人敲门了。

林净。

是张探。

干嘛。

你睡了吗?林净淡笑一下,说:睡了。

睡了还能跟我讲话?我梦游。

门外的人明显有点儿不耐烦了,他沉了几秒,道。

赶紧过来开门。

林净无声,盯着天花板,翻了下身,正好对着窗户那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窗帘半开着,能看到外面的雪山。

说话。

林净又翻了回来,说着刚好能让外面的人听到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先出来。

那我先睡了。

外面停电了。

张探说。

林净这下有点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停电了你找我干什么。

她又不是发电机。

给我几根蜡烛。

林净伸手按了壁灯的开关,没反应,果真是停电了,对着门外喊道:我这没蜡烛,你去跟外婆要,我不知道放在哪儿。

这客栈是你家,不找你找谁?林净没搭腔了,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说她是客栈老板娘的女儿,躺了不过片刻,翻起身来,过去开门。

张探站在她的房门外,单手靠在门的边缘,盯着她,笑着,问:醒了?嗯。

蜡烛放在哪儿?林净说:不知道,下去问问。

他沉了几秒,顺手把门关上了:快走。

外面有点暗,抬眼望过去,整个镇都停电了,昏昏暗暗,只有微弱的月光,看不清,依靠着月光走路,根本行不通,摸了摸口袋,手机忘了拿,林净扶靠着墙壁走了几步,接着她就摸到了挺拔的胸膛,很硬,很有触感。

没摸了。

诚心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晚上十二点后大概会更新,大概吧...然后,不要等我了,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