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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2025-04-01 16:01:10

林净,有种你再撩一下。

林净:.....我怎么撩你了?张探说:头发。

林净不明:什么?头发。

头发...林净低下头,才发现她的尾发掉落在他脖子上,有几根盘在他的衣领旁,用手拨开,撩到耳朵后面:我头发弄到你脖子,干我什么事?说着蛮不讲理话,她倒是不脸红。

张探笑了声:哦,不由自主的是么?林净:.....他这话,有两层意思,一语双关,主要是想表明,她就是撩他的,撩的那么明目张胆。

林净转过身,没再搭理他,拿着棍子继续拨头发,拨了一会儿,头发垂落在胸前,撩到耳后,一弯身,就掉了,索性用橡皮筋扎了起来。

水管已经修好了,那女人走了进来:修好了么?林净说:好了。

那谢谢你们了啊,真是太麻烦了。

没事。

那女人走到饮水机,泡了两杯速溶咖啡,端着杯子朝他们走过去:都累了吧,来,喝杯咖啡吧?张探没看她,提着工具箱出去了。

女人见他没理会,吃了撇,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好意思笑了笑。

林净走到门口,没走了,接过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递回给她,笑着:咖啡味道很好,谢谢了啊。

不用客气。

林净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也不着急,她的衣服蹭到墙上的灰土了,有些脏,拍了拍,搓不掉,心想回去再洗干净。

走在前面的张探慢了下来,停在楼道拐角处,等她过来,走廊的灯很暗,昏黄色,灯光打在她身上,影子被拉得极长,明明看不清她的脸,却觉得柔和。

张探摸出烟盒,有点儿湿,抽出一根烟,点燃了。

纸巾呢。

林净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带。

烟被水浸湿,有些呛,张探没抽了,摁灭了烟,随手丢进垃圾桶里:过来。

林净没动,站在不远处:干什么。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林净走过去了,距离只有五六米,能闻得到他身上的烟味,很浓郁。

干嘛。

近点儿。

又近了一些。

张探拉起她的手臂,有些粗鲁地扯了过去,没等她站稳,撩起她的衣服就往头上擦,力道不小,衣服凉凉的,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不呛鼻,参杂着她的体香。

拉到面前闻了闻,问:用得什么洗衣粉?林净说:没,是肥皂。

张探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睛看:哪里买的?林净也没闪躲,也看着他,挣脱了下,没挣开,他扯得极其用力,真是粗鲁。

小卖部。

阿江店里买的,原本卖七块钱的,阿江说..给她打个折。

上次那个店?是啊。

张探盯了她一会儿,问:你跟他很熟?还帮他卖避孕套。

还行。

一来生二来熟,慢慢就熟了。

多少钱。

林净问:什么多少钱?张探说:肥皂。

七块钱,他卖我六块五一包,两大块。

少了五毛。

张探没再动了,拉着她的手半抬着,笑了声,道:对你不错,还给你折扣了五毛钱。

手被抬着有点儿酸,又不能换个手,林净换了个姿势,有些漫不经心。

是啊。

林净一动也不动,两人站的很近,灯光照下来,地上的影子融在一起,密不可分,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

张探很高,他刻意弯着身,贴近她,林净能看见到他的头,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她想错了,并不像芦草,像早熟禾,很柔软,衣服蹭过他的额头,英挺的鼻梁。

等她回过神,张探已经擦干了。

他笑着:挺好闻的。

好闻,指她的衣服...林净盯着湿透的衣袖,那一块水渍,是水,夹杂着他的汗,全抹她衣服上了。

你爷爷的...***第二天,林净起得很早,因为要做早饭,灶台上还剩两个小白菜,放的有些久了,不太新鲜,外面那一层已经阉掉了,剥掉表面那几片,里面是好的,揉了面粉。

张探一下来就看见她坐在大堂里揉面粉,扎着低马尾,前面有几缕头发掉下来,形成一个弧,像月牙,身上围着那阿婆的花围裙,淡色系的,边上都是油烟熏得脏东西。

那椅子有些矮,她弯着身,很认真地在揉,有个苍蝇在面前转悠,她抬手擦了擦脸,苍蝇飞走了,面粉蹭到脸上,丝毫没察觉。

张探笑了声,没动,看了一会儿,才走过了过去,搬了张板凳坐在边上,摸出烟盒,里面还剩下一根,想起烟还剩下几包,指不定去到了无人区,没有小卖部,琢磨着在路上得多买点儿。

捏扁烟盒,随手丢在桌上,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林净听到动静,回过了头:起得这么早。

嗯。

林净望了望他身后,问:怎么你一个人,狗子和晓春呢?还在睡。

林净哦了声,没再说话,昨晚那两人玩得挺疯,又喝了酒,睡得玩挺正常,又低下头去了,继续揉着面粉,揉了一会儿,感觉有道视线一直追随她,回过头,是张探。

看什么?张探说:看你。

林净问:看我做什么?张探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说我看你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他没吭声了,摁灭了烟,眯眼看着她,淡淡道:有脏东西。

哪儿?张探沉了几秒,目光依旧在她脸上周旋,她仰着头,鼻尖红红的,没什么表情,他低着头,一个俯视,一个仰视,距离靠得很近,出太阳了,有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来,照在她身上,形成一圈光晕,金灿灿的。

脸上。

林净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脸,不仅没擦掉脸上的面粉,还蹭得更多了。

还有么?张探说:有。

左边还是右边?两边。

林净:......林净把头靠了过去,示意他桌上有包面巾纸。

你帮我拿下纸巾吧。

张探讥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毛,笑着说:你自己不会拿?林净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上面都粘满了面粉,白白的。

我的手很脏。

张探问:要不要再给你擦个脸?我自己来。

张探没有去拿纸巾,因为隔得远,勾起桌上的抹布?随手一扔,那块抹布就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整张脸都被遮住了:用这个擦!用抹布擦脸。

擦你妹...林净扯掉头上抹布,有点儿湿,凑近闻了闻,有股味道,酸味,撩起干燥的一角往脸上擦了擦,不要白不要,有的擦好过没有。

坐在边上的张探抬起头,瞟了她一眼,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她弓着身,一手用抹布擦着脸,一手揉着面粉,典型的一心二用,不免笑了声。

做了白菜猪肉饺子,装成一盘,三十多个,林净吃了七个,狗子吃了八个,晓春只吃了几个,张探吃得最多,几分钟就搞定了。

狗子沾着酱料,把饺子塞进嘴巴里:林净姐,阿婆说等会你带我们去玩啊。

吃着东西,就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林净点头:是啊。

晓春吃得很斯文,听说要出门,惊讶道:啊这么冷的天气,真的要出去玩啊。

狗子乐呵呵,才不管冷不冷,有得玩就成:去哪里玩?钓鱼。

外婆推荐的,去钓鱼园。

啊,去钓鱼啊?狗子把饺子吃完,笑眯眯地:好啊好啊,就去钓鱼。

行。

林净把最后一个饺子吃完,淡淡笑了下,伸出手:门票钱,拿来。

一人四十,一共一百二。

晓春问:林净姐,你上哪买门票啊?林净说:外婆有个外孙女就是那里的售票员,跟她拿几张门票就成,不用排队,还便宜,又给她赚了外快,不是很好吗?张探似笑非笑了下,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做生意的。

你外婆的外孙女?狗子抬起头:就是你的...表妹啊?林净呵呵笑:对对对。

谎话说多了,也不会脸红了,这点就是好。

狗子嘿嘿笑,擦了擦嘴角的酱油:林净姐,你真是越来越会赚钱啦。

林净也笑:没啦。

狗子给了她钱,都是整的,有些旧,从兜里掏出来,揉成一团丢给她,林净接过,摊开,把钱铺好,数了数,一共二百五。

多给了。

把一百还给了狗子,把剩下的钱塞进围裙的口袋里面,起身收拾碗筷:你等等,我去给你找零钱。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