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邵坐在高高的上座上,冷冷的望着地上跪伏在地,衣裳不整的太史公。
这个迂腐的老夫子。
整天都在经房和那些同样迂腐的老夫子,争论是否要如实录下君王行事起居。
太史是有责任还原历史的本身面目的。
就是这迂腐的老夫子石宣所言。
如实记录,哼,他要历史真面目。
他就要他的命。
皇上恕罪啊。
石宣颤抖如风中落叶。
皇上喜怒无常,深夜到此,又如此言语,怕是他吾命休已。
即知有罪,可知何罪之有?臣愚昧,望皇上明示。
哼,别的不说。
单就这衣裳不整面见圣上,污了龙目,就是死罪。
皇上恕罪啊。
石宣跪在地上,拼命叩头。
血染地板,其状悲惨。
皇上恕老爷年老体迈,一时不查之罪。
臣妾和合府上下不胜感恩。
大厅后门悄然开了,太史公最宠爱的小妾柳飞雪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太史公的官帽。
走到大厅,施施然下跪,为太史公求情。
哈哈,好一个不胜感恩,美人,你要如何为你家老爷带罪感恩啊。
刘邵如狼的目光贪婪的落在了柳飞雪如花的容颜上。
这世间要说美,在刘邵的眼里只有两个人最美。
一个是男人,那就是郑樱桃。
一个是女子,那就是胭脂公主楼雪雨。
别的在他的眼里,都是俗品。
这柳飞雪纵有十分的颜色,在刘邵的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只不过,现在还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再过一会,她就永远不会开口了,永远成了一个真正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