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多好闻的味道啊。
这就是大王的味道啊。
月玛靠近胭脂,深吸了一口气。
你呀,走吧。
胭脂轻推了月玛一下,月玛笑了,服侍胭脂穿好衣裳。
两个人走了出来。
门外早就有四个小黄门,备好了步撵。
胭脂坐上去,月玛一边扶着撵,向着太后宫走去。
不多时,来到太后寝宫。
太后正和苏奶娘逗着小思儿玩呢。
思儿毕竟是小孩子,小眼睛一看到胭脂进来,就吚呀叫了起来。
这小王子,知道认人了呢?苏奶娘顺着思儿的叫声,看到了在门前下来的胭脂。
胭脂昭仪求见!太监的声音尖利,于太后脸上有了笑。
她是喜欢这个孩子,带着也喜欢这个新来的昭仪呢。
孩子见过母后。
胭脂下跪行礼。
于太后一抬手,我儿不必多礼,起来吧。
胭脂落坐,苏奶娘把思儿递到她手里。
思儿见着娘,格外兴奋,跳个不停,笑的小嘴都合不上了。
看的于太后心里快活。
话也就多了。
胭脂昭仪何姓啊?姓刘,母后就叫孩儿胭脂好了。
家住哪里?其实于太后想问的是,焘是在何处,如何纳了她的。
胭脂出身宫廷,只是无法言说。
得遇大王,是天命使然。
奴家无有它想,只想和大王及孩儿平静的生活下去。
到得百年。
于太后点头,这丫头多像年轻的时候的自己。
只想守着男人,守着孩子,到得百年。
可惜皇家自苦哪里有白头。
先王故去了,一切也都烟消云散了。
来,把孩子给我吧。
苏奶娘伸手抱过思儿,在思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胭脂看的格外心热,深情的看了苏奶娘,夜里孩子是跟着奶娘睡吧?是啊,都是苏奶娘在管着,她是一会没有孩子就难受的人。
于太后笑了。
苏奶娘,晚上风寒,您屋里北窗不要开了。
孩子小,您也有风湿。
胭脂随口说了声。
当年在宫里时,她也跟着苏奶娘学扒花,知道苏奶娘的床上方。
正有一面雕花大窗。
可是苏奶娘却一惊,这女子,怎么总是让她觉得熟悉,她还知道这些。
昭仪来过我们燕王宫?来过,梦里。
胭脂笑了,连拓跋焘都不相信她是胭脂公主楼雪雨。
奶娘和于太后更不信。
几个人正说着话,有宫人通报,王后求见太后。
几个人的笑声一下子停了。
于太后坐直了身子,按宫里惯例,王后为首,各妃随后,天天按时到太后宫里请早安。
可是,这个胭脂王后,从来也没有按时过。
今天来了,明天也就不来了。
完全是随着性子。
于太后也不介意,她心里对雪儿有愧,见着她,心里就不安。
心里巴不得这请安的事就免了。
不知今天是什么风,又把她刮来了。
四名宫人进来,后面进来的就是萧晓。
她低着头,走了进来。
腰身有点软,要两名宫人架着才走了进来。
昨天一夜,黑鬼可把她折磨惨了。
整个身子都散了架。
直到东边的第一缕晨光射进寝宫,黑鬼才不情愿的化作一阵黑烟,入了她的额头。
她全身无力,下身疼痛。
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不得不出来。
她要来向太后请安,不是真心想请安,而是顺道打探一下昨天晚上,拓跋焘从她宫里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她心里才有数,千万不能大意,阴沟里翻了船。
孩儿向母后请安。
萧晓根本跪不下去,下体肿胀,哪里能弯得下身子,只是低着头,身子向着倾着。
我儿不必多礼,赐坐。
于太后脸上有一种谦意的笑,她到什么时候,都是对雪儿心里有愧啊!萧晓坐下了,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胭脂的脸上。
尤其胭脂脖子上的一块青紫,让她心里一疼。
拓跋焘,他昨天晚上,果然是去了这个女人的宫里。
后宫佳丽三千,真不知这个女人有什么好,长的这样差,还带着一个孩子。
这孩子也不是拓跋焘的种,居然进得宫来。
受此恩宠。
她早就问过拓跋焘,知道这女人是拓跋焘拾来的。
所以在心里根本就看不起这女人,可是,没想到,这女人倒入的拓跋焘的眼啊。
如今看来,这个小野种,也深得太后喜欢。
心里是恨,可是面子上,还是笑。
几个人说着话,因为萧晓的到来,话不投机,几句话过了,苏奶娘就把着思儿退了。
再说几句,于太后就说自己老了,倦了,也退下了。
只有胭脂和萧晓两个人坐在大厅里。
昭仪可否到本宫的寝宫里一坐。
咱姐妹也不要太生分了。
王后说哪里话,有何吩咐,叫妹妹作便是。
胭脂并不相让,望着萧晓的眼睛。
好,那就请妹妹随本宫到寝宫里一坐吧。
萧晓说过起身,两名宫女随之上前,扶住她。
把撵抬进来。
萧晓一步也不能走了,反正太后不在面前,她就最大,也不讲究那么多了。
直接让小黄门把步撵抬进了殿内,两名宫人扶着她躺上去。
妹妹,姐姐一见着你就亲的很,一刻也不离了。
这不是姐姐身子不舒服,姐姐也就让妹妹一起坐在这凤撵上了。
萧晓的话带着讽刺。
胭脂知道她的意思。
刚要说话,月玛一步上前,奴才青衣月玛,就为皇后扶撵吧。
这撵啊,要两人扶呢?萧晓的脸上有了笑,看着胭脂。
那昭仪也来吧。
月玛把胭脂拉到撵前。
胭脂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萧晓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就这样,两个扶撵,随行众人来到胭脂王后寝宫。
————梵梵线——梵梵一直很勤快的啊,花呢?撒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