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红丫头呆了,有了,不会吧,也太快了,就一夜啊,不会吧。
才几天啊。
孩子快五个月了。
啊?红丫头吓的把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才没有再叫出来。
五个月了,天啊,那这孩子不是这位爷的了。
那姐姐不就。
红丫头的脸黑了。
还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好脾气到会让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将军,你?窗外的声音,让红丫头的脸一下子白了。
完了,一定是那位多事的嬷嬷的那位爷回报了。
爷来了,他要如何惩罚姐姐。
你不会过来迎接一下你的夫君吗?石勒的声音里有一种嘲弄,他不是来处理这个不贞的女人的吗?为何他一见到这似曾相识的身影,就失去了所有的怒气呢?这个女人,这个和他只有一夜情缘的女人,他为何会对她有着如此熟悉的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她长的何许样子。
爷,小红服侍爷,有事,请爷吩咐。
红丫头忙上前,跪倒在地。
石勒看也没有看地上的丫头一眼,窗前的那个影子,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她居然不转过脸来,看他一眼。
她可真是与众不同的啊?她只不过是一个妓女而已。
我有这么可怕吗?下一瞬,石勒的人就站在了楼雪雨的身后,他的手就捏上了楼雪雨的脸。
那目光落在了楼雪雨的脸上。
奇怪,这是一张平凡的脸,一张陌生的脸。
可是,那一双眼睛,石勒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是的,是这双眼睛,她简直就是?对,这分明是雨儿的一双眼睛,那?石勒摇了一下头,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要不然,他不会把一个只有一夜情缘的妓女,看作他最心爱的雨儿。
不光说这女人是一人妓女,就是她是一个女人,她就不可能是他的雨儿。
他的雨儿,可是一个男孩儿。
你?石勒的声音沙哑,他的目光迷离,明知道不是,却又……没有思索,石勒的唇落在了楼雪雨的唇上。
这唇是如此熟悉,熟悉的让人落泪。
这双唇,他吻过几百遍,这是雨儿的唇。
如果,那一夜,他不是太过悲情,太过激动,他一定会觉出这红唇的熟悉。
是的,除了有一点干燥,不如雨儿的润滑,柔软一样,香味一样……石勒!这个名字在楼雪雨的心里滑过,她的心痛了。
他的吻依旧,可是,他吻的不是她,而是这个叫雪舞的妓女。
她的心里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
是真的?石勒的目光死死盯着怀里的人儿。
如果那不是真的,他也许会考虑留下她。
让她做他的夫人。
直到雨儿回来的那一天。
回来,石勒苦笑了一下,就是雨儿回来又如何?他是男儿,他注定成不了他的妻,他在乱想什么呢?楼雪雨知道他问的是何事?她相盯着这双眼睛,她的心里在说,是的,他是你的儿子。
可是,她不能,她从镜子里看到过,她的这一张脸。
她无法让他相信,她就是他梦中的那个女孩子,她也不能让他相信,她就是那个叫雨的小乞儿。
到那里,再伤心,又何必呢?楼雪雨低下了头,重重的点了一下。
谁的?问过这个问题,石勒突然笑了。
他真是有病了。
如何会问出这般幼稚的问题。
一个妓女,她的孩子,她会知道是哪个男人的吗?有两条路,你选。
一条,让他死,你会成为我的夫人。
第二条,让他活着,你成为我的奴隶。
奴隶,这两个字,从楼雪雨的心上,如刀般划过。
她没有说话,她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眸。
她看着,看着,两行泪流了下来。
而那泪,居然让石勒的心猛的痛了一下。
这是多么奇怪的感觉。
楼雪雨没有说出一句话,她慢慢的转过身,走向窗。
你?石勒脸上跳了几下。
你早就知道,我会选哪一条,所以我是没有退路的。
楼雪雨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