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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宝鞠躬谢过!PK号:10018687……………………………………………………………………上一节课,考校了书画,这节课便考校琴艺。
听着苏青筝如行云流水的琴音,看着她低眉浅笑的模样,青篱不由感叹,不知是琴的魔力,还是听琴音人的魔力,总之,此时,小辣椒苏青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婉娇柔的豆蔻少女。
几案上香炉里青烟袅袅,那少女一袭红衣,嘴角微扬,手指轻舞,和着悠扬清越,宛若黄莺出谷乳燕归巢的琴声,在这艳阳春日里渲染出一副极美极安静极悠远的画卷。
青篱一时间有些怔忡,来到古代这么久,一直以来,她都清醒的与这个时代保持着距离,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触摸到这个时代的神韵,那么近,近得触手可及,那么真切,真切得自己就置身其中。
她相信,每个女子心中藏着这样的一个自己:明月皓皓,纤纤细手,白衣飘飘,香案袅袅,琴音婉转,温婉如水……突然,她有些羡慕苏青筝,羡慕她可以如此娴熟的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宣泄着自己的内心。
可以明目张胆的在琴中哭,在琴中笑……一曲终了,苏青筝微红着脸回到座位。
见岳行文微微颔首,便知道苏青筝的琴艺确如她所说的那般,应该是不俗。
苏青婉也上前来弹了一首轻快小调,显然是新学不久,中间的几个断音,连青篱这个门外汉都听得出来。
岳行文指点了几句,苏青婉一脸毫不在乎的应下。
考琴艺自然是没有她这个伪失忆人士的事儿,青篱安安静静,怡然自得的缩在角落里,听着琴,胡乱想些事,看看窗外的风景,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般美好。
如果……苏大小姐琴艺不俗,指法娴熟,为师甚感欣慰,单就指法而言,已无须为师指点。
只是琴中意境略显不足,意境即心境,心境即诗境。
自古诗词与琴相通,为师对诗词尚还有些心得,不如就再加入再加入诗词赏析一课,一来可以助大小姐,二来……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青篱的心头爬上一丝不妙的预感,果然,一抬头,便对上那人扫来的目光。
XXOO……XOXO……她上一节课刚说过她对诗词歌赋略有偏好,下一刻他便给自作主张加了诗词课,还搬弄出什么心境即诗境冠冕堂皇狗屁不通的话来。
这不是跟她做对是什么?如果有人故意跟你作对怎么办?如果有人时时刻刻处处寻着法子跟你做对怎么办?别告诉我说,要打回去……打不得!这人手里握着她好几个把柄,还有她心心念念势在必得的棉花苗。
呜呜……苏青筝因岳行文的一通话,激动得两眼闪闪发光。
行文哥哥不但肯定了她的琴技,还为了提高她琴中意境,特意加了诗词一课,想想日后,可以与行文哥哥日日弹琴作画,吟诗作对,那是何等的妙事儿,不待他说完,连忙欢喜应道:先生说的是,青筝也曾听人说过诗词意境优美,最宜修心。
今日先生特地为青筝加了此课,青筝感激不尽……苏青婉不满道:先生即是为大姐姐加的诗词课,青婉便不学了,先生单独给大姐姐上课罢。
一副小女儿赌气的神态。
这一席话,更是深得苏青筝的心,欢喜道:先生,婉妹年幼,学得东西太多,倒累着她了,不如这诗词课就单独给青筝开罢……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青篱连忙起身笑道:大姐姐说得在理,这诗词一课,青篱怕也是学不来,就请先生单独给大姐姐讲罢苏青筝诧异的回头看了青篱一眼,却也没说话,一双眼殷切的盯着坐在案几后的岳行文。
岳行文挑了挑眉,看着这眼前这三人,不动声色道:教与不教,学与不学,如何教,如何学,岂是你们能作主的?为师自有主张……说罢看了看天色,道: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就以‘春’为题,一人做一首诗来,为师看过再做定论。
三人一听,全愣了。
苏府之前请的夫子,不外乎是教些闺中女儿必学的,这诗词从未接触过,这上来便要人作诗,这不是故意难为人么?青篱见那两人也是一副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心中微乐:三人全不会,冷场了吧?你总不能单拎我出来吧?青篱方才说偏好诗词歌赋,一半儿是真,一半儿是有私心的。
若是那假面仙儿在这些事上找她麻烦,她总好抄个古人的诗词来应付应付不是?当然,如果有一点点办法,她是不会用这招的。
光是那胡乱脱口而出的《齐民要术》已经让那假面仙儿起疑了。
她想的出神,却不知嘴角已微微翘起。
被岳行文抓了正着:苏二小姐面带微笑,想必已经有了。
就念于为师听听罢……嘎!青篱闻言抬头,见那三人,两人惊鄂,一人淡然的望着自己。
抹了抹不知何时翘起的嘴角,心中骂自己不淡定。
默坐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那淡淡的目光,站起身道:先生误会了,青篱方才是想别的事儿出了神,并没有什么诗作……哦……苏二小姐想何事出了神儿……想何事?当然不能告诉他,她在庆幸,自己又躲过一劫。
心思电转,道:青篱方才不过是想到一个笑话,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一面说,一面诽谤:他下一句定是哦……不知苏二小姐想到了什么笑话儿?果然。
岳行文眉尖淡挑:哦……不知苏二小姐想到了什么笑话儿?居然一字不差?青篱一面感叹一面轻声回道:因接近午时,青篱有些困倦,便想到在一本杂书看到的笑话,这笑话是这样说的……说着顿了顿,才接着道:孔子说: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孟子说:孔子说的对!说完,便把头埋得低低的。
心道:反正是交差了,你们想如何如何与本小姐无关了。
扑哧……是苏青筝。
哈哈……是苏青婉。
咦,还有一个人呢?过了半晌,呵呵……低沉的笑声传来,带着胸腔振动的声响。
这笑声惊得青篱抬了头,像看一头怪物似的看着眉目舒展,嘴角翘起的岳行文,心道:这人原来会笑啊。
还以为他只会皮笑肉不笑呢。
笑吧,笑吧,笑一笑十年少,再笑一笑就下课了,诗文就不用本小姐做了……然而……青篱很讨厌这样的转折词,这样的词往往代表着突发事件,而自她来到这里,突发的没一件好事。
然而,那笑声止住后。
岳行文站了身,从案几后面转出,一边走一面道:苏二小姐既然做不出以‘春’为题的诗,为师便替你换个题目罢……说着走到她桌旁,提笔在宣纸上唰唰写了几个大字。
青篱定眼一瞧,认得,不但认得,而且还懂他的意思。
那纸上写着棉花五十两。
威胁,赤果果红果果的威胁!几根破草药也值五十两?淡定,淡定,从上次的故意,到这次的针对,青篱想不透眼前这人到底要干嘛,处处打她的七寸。
她低调做人,低调行事,没有故意惹事生非,不献慇勤,谨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怎么会这么招人惦记?闭眼,深呼吸,再来一个深呼吸。
才硬挤出一个笑容来,道:先生,方才那以‘春’为题的诗,青篱有了,只是青篱怕惹先生、大姐姐和三妹妹笑话,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岳行文毫不意外的点点头,淡淡道:你且念出来与为师听听。
神色淡然得,仿佛刚才在纸上写字的不是他。
青篱转头看看窗外,晚春时节,天空中飘着团团的柳絮,清了清嗓子念道:《咏柳絮》。
顿了顿,才又接着念道:一片二片三四片岳行文点点头:起得不错,虽平淡,却也给后面留下极大的空间。
青篱不理会他的点评,接着念:五片六片七八片岳行文又点点头:上阙还算工整。
下阙若能急转衬托,倒也不失为一首好诗青篱心道:不急转也是好诗。
我抄的大才子纪晓岚的,能不好吗?又接着念道:九片十片十一片声音刚落,苏青筝便扑哧一声笑了,嘲弄道:二妹妹做的这也叫诗吗?下一句该不会是‘十二十三十四片’罢说着咯咯咯的笑起来。
青篱闻言,心思一转,笑道:大姐姐猜的没错,青篱本来就不会什么做诗,怕你们笑话,不敢念出来呢。
下一句正是‘十二十三十四片’!岳行文听完第三句,淡然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诧异。
听完这二姐妹的对话,转头看了青篱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定住,淡淡道:苏二小姐这诗前三句做得尚可,这最后一句……再重做罢青篱正欲说话,便听他又道:若是最后一句做不出说着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在宣纸上敲了敲道:就换以此为题,重新做一首,如何?青篱低头看着他修长洁白手指,正可恶的落在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上。
她从来都知道,这人最擅长的是无声的威胁,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手。
可是他怎么知道方才最后一句是她临时起意的呢?他从哪里来的信心,认为自己一定能念出一首好诗来呢?或许是上一次碰面,寥寥无已的对话,便让他起了疑?还欲再想,便听见一声淡淡的嗯?!,连忙应道:青篱第四句做出来了,不需重换题目。
岳行文轻笑一声:即是做出来,就念出来听听吧青篱无奈只好抄袭到底,将整首诗重新念了一遍: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皆不见岳行文在口里念了一遍,才赞到:好诗。
虽然最后一句,用来咏柳絮不太恰当。
整体来看却不失为一首好诗!又直视青篱道:苏二小姐如此聪慧,看来诗词一课为师是开对了。
青篱勇敢的抬起头,迎向那目光,用恶狠狠的目光诉说着:开对个P,本小姐不想走什么文艺派,本小姐将来是要走田园派的。
诗啊词的,离本小姐远远的。
我现在只需要学认繁体字!学认字!听懂没有?假面仙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胶着撕杀良久,也许是青篱的怨念太过强烈,岳行文抬起手指扣了扣了太阳穴,率先撤回了目光。
首次得胜的青篱,并没有太大的喜悦。
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便让她度日如年,实在不敢想以后还要度过无数个这样的上午。
现在她份外期盼苏老爷能快快找个正式的教书先生来,如果到时候她还没有阵亡的话,她会给新来的教书先生放一大挂鞭炮相迎。
当然,前提是她到时候还活着。
没有郁闷吐血身亡。
不行,她得找他谈一谈,到底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哪里惹着他了,她改,还不成吗?思及此,她在他将要离开她的桌前时,快速低声恶恶狠的说了一句:下午草药园子见岳行文微怔,眉毛一挑,复又嘴角微微翘起,低声回了两个字: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