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那个我老婆的那个亲戚?这个出场也忒狼狈了吧?有木沉香见司徒勋从马上摔下来一个人指着就说是管保,有些不肯相信。
话说自家老婆那亲戚可是威猛的很,跨下吊睛白虎,哪是这副爬都爬不取来的奶奶样?上官宝见有木沉香大狗熊似的围着自己兜圈子也不扶自己一把,不由气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吓得大狗熊噌地一声后跃了数丈。
你真是管保?木有沉香迷惑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尘垢的少年,心想自己只知道她叫管保,可就是不知道长着什么模样。
你来找我姐姐是吧?阿宝拍了拍身上的泥尘,眯了眯眼,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大狗熊。
心想纤纤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粗鲁的家伙?(话说自家看好的那位似乎也不怎么地)你知道纤纤去哪里了是不是?纤纤不会真的在这大营里吧?有木沉香一听,顿时也顾不上怀疑管保是不是管保了,急急的问道。
我干嘛要告诉你?当初是谁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一拳头?哼哼,如今想从我嘴里知道纤纤的下落,可是要付出点代价来的。
有木沉香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人却不傻,一见管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吐点血,这小——子似乎就不会那么痛痛快快的告诉自己,等等,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可是个大问题,不会是老婆看上他了吧?或者是老婆的老相好?老婆的眼光也不会这么差吧,竟然喜欢上这么一个小不点?你给老子说清楚,你到底是男是女?有木沉香一个箭步上前就去锁上了管保的咽喉,话说上官宝是会武功的,之所以被司徒勋制住,是因为太过信任司徒勋了,如今一见有木沉香一张脸拉得比驴脸还长,就知道敲诈失败,顿时一矮身从有木沉香的腋下钻了出去。
你个王八蛋大土匪,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就是知道纤纤姐去了哪里也是不告诉你!哼,气死你!王八蛋!个个都想欺负我!上官宝两手掐腰的蹦到一块大青石上,样子虽然依然狼狈,可精气神足很嚣张。
管保!本王命令你赶紧将所知道的告诉有木大王!司徒勋怒了,心想这臭小子太能惹事了,话说好几门大炮对着大营,这有木沉香要是发起疯来,北大营就要损失惨重啊。
纤纤姐!你土匪老公欺负我了!你要再不出来我可是不客气了!上官宝见司徒勋神色严肃,而有木沉香手下的那帮子土匪还真在远处用大炮瞄准大营,不由的两手拢在嘴巴前,放声吼了起来。
吼声绵绵不绝自上官宝丹田中发出,如虎啸如龙吟,直震得整个大地都跟着振颤起来。
谁也想不到这么单薄的小身板竟然会发出如此宏大的吼声。
这是什么功?狮子吼?司徒勋勉强坐在马上,强自压住胸间的血气翻涌才没有从马上摔下来。
周围那些功力弱的士兵,不由的纷纷丢了兵器,抱头哀号。
阿宝停下吼叫,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四下里寂静无声用恐怖的目光瞅着自己的一干人,嘴巴有点发干地咂巴了两下,忽然扭头对展翼说:有水吗?有点口干。
有,你别叫唤了成吗?我这就给你拿水去!展翼耳朵余震缭绕,听这家伙要水喝,急忙一溜小跑地往帐篷中取水去了,实在是怕了再听见那吼声。
水,先给我喝!上官宝的水碗还没接到手,就被猛然从远处冲过来的纤纤夺去了水碗。
喂,臭纤纤,你老公来威胁我,你还来抢我水喝!上官宝水还没进口呢,就被人抢了去,一抬头见是突然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纤纤,顿时一蹦三尺高,怒声大骂。
咕咕,不就是喝你口水吗,等会你会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我可是给你备了份厚礼来的。
纤纤把水咽下肚,拿出手绢来轻轻擦了擦嘴巴,这才将空碗递给上官宝,转头对有木沉香呵斥道:你有本事是吧?还学会用大炮来威胁人了,老娘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老婆,您别生气,我这不是一天多没见着你了,心里发慌吗?呜呜,老婆,你不要抛弃我!有木沉香一见老婆果然出现了,顿时从老虎变成了小绵羊,而且还是只可怜兮兮的小绵羊,一下子找到党似地扑了上去。
七尺高的汉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抱着老婆哭开了。
好了好了!不哭啊,这大男人的当着这么多人哭你丢不丢人啊。
纤纤最受不了有木沉香这一招,果然一见立马投降。
管大侠,求求你绕了花间吧,花间不想死啊。
原来眼前的这位就是被自己毒倒抢了马的白衣小公子,花间一见大王用眼泪制服了仙妃娘娘,顿时两条小腿嗖嗖并拢着爬到上官宝的面前,眼泪汪汪地也打起了悲情牌。
靠之,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上官宝手扶额头身子不由得的晃了晃,怎么有些头晕呢?一边的展翼看到纤纤,揉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半天突然爆出一句话:三姨娘?啊,展翼啊,一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纤纤一见展小子,顿时略有羞涩地推来有木沉香的胸抱,闪身站在展翼面前拍了拍展翼的肩。
他怎么叫你三姨娘?有木沉香一听又冒出个亲戚来,顿时瞪圆了眼睛。
啊,这是你三姨夫。
纤纤怕展翼说出从前给阿宝当过便宜小妾的事,急忙将有木沉香拖过来给展翼介绍。
这从哪轮的辈分?展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手抓了一把头发道:三姨夫?哎,这是见面礼。
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外甥来,有木沉香顿时乐歪了嘴巴,从怀里摸出一把银票来硬塞在展翼的怀里。
展翼一看,吓了一跳,拿起其中最小的一张也是五百两的面值,不由乐得又叫了一声:三姨夫好。
你叫他三姨夫,叫我就得叫舅爷,快,展小子,叫舅爷!有便宜不占是笨蛋,一听展翼这小子糊里糊涂的认下个三姨夫,阿宝顿时大乐,忘了先前忽然头晕的事,一蹦站到展翼的面前等着展翼喊舅爷。
舅爷个屁,你又没银子给!话说有钱是三姨夫,没钱是三孙子,展翼哪里肯让阿宝白占了便宜,粗了嗓子吼了回去。
舅姥爷,求求你让大王放了花间吧,花间再也不敢了!展翼不肯叫,花间赶紧插上嘴,话说人家还在地上跪着呢。
老公啊,你这是闹得是哪一出?纤纤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跪着十几个人,一看都是桃花坞的人,不由诧异地问有木沉香。
老婆不是生气我派人劫持人家的粮草吗,这不,我把这些杀人越货的家伙都给绑来了,来向靖南王议和的。
以后坚决听老婆的话不干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了,有木沉香急忙地向老婆郑重表白。
乖,这才是我的好老公。
纤纤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扭头向若有所思中的靖南王道:靖南王殿下,我们桃花坞若是帮着殿下夺回济津城,不知道殿下可否原谅之前抢夺粮草一事?好,若桃花坞肯协助本王拿下这济津城,本王就既往不咎,愿与桃花坞结成永世之好。
司徒勋一听心中大喜,他可是久闻桃花坞的大名。
桃花坞之所以凭着区区十八冲就成立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不但是因为这桃花坞的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更重要的是,桃花坞中还有着其他各国所没有的红衣大炮,有这些大炮坐镇,谁敢轻易冒犯桃花坞。
既然如此,大家就谢过王爷的不杀之恩。
纤纤也不忍见桃花坞的人被杀,一见靖南王乐意接受桃花坞的投诚,急忙吩咐人解了众人的绑绳。
一边阿宝却黑着脸嚷嚷:我还没同意呢。
我的金子,我的银子,我的毒药,我的那个啥啥都还统统还给我呢!舅姥爷您看看,您的东西花间都给带来了,求舅姥爷高抬贵手饶了花间和爹爹吧?花间急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布包裹来,双手擎给上官宝看。
阿宝接过来打开一看,见果然是自己的那些宝贝,急忙一一塞进怀里。
一边塞还一边嘟囔:敢抢我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马王爷长着几只眼,忙活了一顿到头来还不得给爷乖乖的送球球回来,所以我说花间啊,没事别学强盗,学学刺绣啊,洗衣服啊,啥的,对。
应该学学洗衣服,喂,花间,你会不会洗衣服?不会我教你。
听着这位舅姥爷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花间努力的睁大眼,再努力睁大眼,扯着脖子猛咽口吐沫,做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非常之温顺地点了点头道:舅姥爷说的是,花间再也不敢学强盗了,花间跟舅姥爷学洗衣服。
司徒勋听到洗衣服三个字不由想起那件可怜的中衣,想着这厮竟然大言不惭地要教别人洗衣服,凤眼斜视间,差点忍笑忍出内伤。
他舅姥爷,还有你的弩箭。
一边华老蝎也急忙将手中的物事毕恭毕敬的奉了上来。
看着那副十分眼熟的弩箭,司徒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纤纤,弩箭,毒药……阿宝一见是自己的东西,伸手就去拿,也就一伸手的功夫,小身子突然晃了晃,竟向一边倒去。
喂,你怎么了?司徒勋正心中对阿宝的身份有了新的怀疑,见阿宝忽然无力的倒向自己,急忙一把抱住。
晕,我头晕。
阿宝说了一句,就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阿宝怎么了?快,抱她倒大帐!纤纤一见,顿时慌了,以为阿宝毒发,不管有木沉香的脸拉得有多长跟着司徒勋就往营帐中冲去。
呼,还好,只是中暑。
见司徒勋放下阿宝,纤纤急忙探手试了试阿宝的脉象,见不是毒发,不由舒了口气。
她到底是谁?司徒勋的一双眼睛,幽幽地冒着幽蓝的光,像只急于吃人的恶狼。
你问她自己。
见阿宝没有大事,而某人似乎已经严重怀疑阿宝的身份,纤纤咻得一声离开了大帐。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嘿嘿,谁惹下的事,谁就应该自己解决。
咱可不干那惹祸上身的事。
老公!你赶紧给我住手!冲出大帐刚到辕门,就见有木沉香舞者青龙偃月刀就要往大营冲,纤纤吓得急忙出声喝止。
嘘,怎么男人一个个都这么狠啊?…………上官宝昏昏沉沉地睡,只记得好像谁喂了自己一碗汤水,醒来时,一睁眼竟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凤目。
司徒勋!阿宝大惊。
想起自己还是侍卫的身份,不由开口道:嘶,对不起王爷,属下方才晕倒了。
司徒勋不说话,紧紧盯过来的凤目中隐约氤氲着难掩的怒气。
阿宝一见,心头顿惊,有些不自然地掉转目光,瞧了瞧,这才察觉到自己竟然是躺在司徒勋的寝帐中,而且还是在司徒勋的床上,不由慌乱地挣扎着起身,就要往那堆属于管保的干草铺走。
小身子刚从床铺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身后蓦然的就伸出一双手臂,一下子将她抱进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里。
王爷松手,属下,属下,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会爬到你的床上来了。
阿宝惊惶失措。
阿宝!阿宝!身后那人猛地叫出了声。
王爷,属下叫管保。
不是阿宝。
上官宝猛然闭上眼睛,眼角早就滚出泪来,人却依然倔强地坚持自己是管保。
阿宝,你到底要骗我到几时?司徒勋凤目一闭,热泪顿时涌出眼眶,哪里还有什么怒气?那怒气不过是气自己,自己怎么会这么迟钝,与她同宿一间帐篷竟然就没看出她就是阿宝。
我……勋知道了,完了,游戏结束了。
阿宝呆呆地一动不动被勋反抱着,听到勋隐忍的呼吸声,不由哇地一声返身扑到勋的怀里。
勋,我好想你,好想你。
阿宝想你!思念,爱恋,幽怨,随着小拳头,一下下的敲击在那个结实的胸膛上,敲得勋心疼再心疼。
紧紧抱住,再抱住,将脸深深地埋在阿宝的肩窝里,终于啜泣出身。
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勋也想阿宝,勋每日每夜都在思念阿宝,担心阿宝有没有饭吃,担心阿宝的身体……眼泪疯狂的自凤目中涌出,司徒勋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
勋!阿宝!呜呜,这不是在做梦吧?傻丫头,你竟然敢耍我!说自己叫什么管保,你整天吃不饱饭吗,到我这里就要做管饱!司徒勋骂道。
是心疼。
摸着那瘦瘦的背脊,竟然根根见骨清晰可数,小人儿疼得人心疼。
呜呜咽咽,抱头痛哭。
良久。
司徒勋忽然想起白间将阿宝摔下马的事,不由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去察看阿宝的胳膊腿有没有受伤。
身上还痛不痛?你好狠,还那么用力的摔我,呜呜,痛,哪里都痛,骨头都要断了。
阿宝痛斥着勋的狠心声,如如一把把菲薄的小刀,将勋的心切割的鲜血淋漓。
是勋不好,勋该死。
勋让阿宝受苦了。
司徒勋猛然得抡起巴掌抽自己的脸,噼噼啪啪的响。
阿宝哪里舍得,一下子抱住勋的臂膀恨声骂道:你就能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死勋!臭勋!坏勋!阿宝,知道真的是你,勋都高兴傻了。
司徒勋手指颤抖地摸着阿宝尖尖的下颔,摸着阿宝抖着水珠的长长的睫毛,摸着阿宝略略有些扎手的短发,目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疯狂。
手指轻颤着摸到那红润的唇瓣,目间的疯狂更是燃烧起来,猛然低头吻了下去。
司徒勋吻着阿宝,吻得干柴烈火,吻得地久天长。
玫瑰花它开出了月亮,浓情似酒总要洋溢着那股芬芳。
比翼鸟它送来了太阳,真爱如金总藏不住那腔渴望。
是绝望中忽然燃烧起希望,是堕落地狱忽然升于天堂。
是谁解了谁的衣衫?不知道。
是谁吻了谁的颈项?不知道。
是谁撩开了谁的羞涩之门?不知道。
是谁进入了谁温暖的秘藏?不知道。
天昏了,地暗了,烛光灭了,只有比疯狂更疯狂,比饥渴更饥渴,此时的两个人,真是甘雷勾了地火,只愿从此你中有我。
阿宝……阿宝……阿宝……略显沙哑的喘息声,一声更比一声迫切和激动。
勋……啊……勋……阿宝好开心……勋……甜甜的低呐,如花朵刚刚绽放,娇柔的花蕊拼命地吐露着芬芳。
勋,阿宝终于成为你的女人了,阿宝好开心,好开心。
阿宝纠缠着勋,拼命拼命地纠缠,有几度她以为自己死掉了,和勋一起变成了飞翔的鸟。
在蓝天下比翼,在狂风暴雨中比翼,在滔天巨浪中比翼,谁也不离弃谁,谁也不放开谁,肌肤贴着肌肤,十指扣着十指,唇瓣含着唇瓣,是不能呼吸的幸福,是彼此对彼此的奉献和给予球球。
良久良久,那些狂风暴雨,那些澎湃的巨浪,方从两人之间消退了去。
勋汗津津地伏在阿宝的身上,望着下面同样汗津津的小脸,忽然就笑了,凤目间竟又飘起了少年轻狂的邪魅。
勋,你笑起来像妖精。
阿宝伸出粉色的小舌舔了一下从勋脸上滚落的汗珠,嘻开小嘴嘲讽。
阿宝,更是像小妖精。
勋低下头,轻轻地啄在那张粉色的小嘴上,含糊的道:你知道我们现在最像什么吗?像什么?阿宝被吻得醉眼迷离,小小的声音问。
像两只打架的妖精。
呵呵。
勋看着阿宝乖巧的小模样忽然笑出了声。
坏勋,你才是妖精!阿宝听到笑,猛然将勋掀下身,却被勋揽着纤腰,翻在了勋的身上。
阿宝喜欢这样?软软的小身体,暖暖地趴伏在身上,勋心底的火又被点燃起来,不由挑衅地挺了挺身。
勋?!那个那个,它又在动了!阿宝惊骇地感觉身下蓦然的庞大威猛,不由地惊叫出声。
呵呵,它还很饿,阿宝要不要喂它吃饱?勋坏坏地笑,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
不待阿宝回答,猛然往上送了一下身子。
啊!又进来了?阿宝的脸霎时涨的通红,这家伙真是欲求不满,折腾了大半夜,竟然还不罢休!阿宝,阿宝,勋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是如来佛祖的咒语吗?刚要逃离的阿宝瞬间被司徒勋压在五指山下,臣服的心甘情愿。
今晚的夜好美,有月亮。
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散落进薄薄的一线,像极了蝴蝶颤抖的翼,在迷离的帐篷内轻轻起舞。
勋抱着阿宝,心中无限的满足和甜蜜,见阿宝小猫一样的蜷缩在胸前,知道自己的放肆累了她,不由的颇感愧疚,忽然开口轻轻问道:那个毒多久没有发作了?不记得了,唔,你上次抱我那回,以后好像再也没发作过。
今天晕了,难道又发作了?阿宝的小身子往勋的胸口贴了贴,心中一片安然,有勋在,什么也不怕。
今天应该不是,纤纤说你是中暑了。
傻丫头,怎么想起来给我洗衣服呢?勋轻轻地吻了一下阿宝的额头。
还说,看你帐篷角落里有堆衣服,就想给你洗洗,谁知道被你骂个狗血喷头。
阿宝翻了下白眼珠,张口就在勋颇有肌肉的胸前咬了一口。
嘶,小狗,就能咬人,哪有你那样洗衣服的,好好的衣服愣被你给蹂躏成了渔网,不过还好,眼看天就热了,穿那衣服估计会很凉快。
勋嘴角勾了勾,笑。
就是,不识好人心……某宝得意地往某人的脸上拍了拍。
呵,你还有理了你?真嚣张啊,干了坏事也不许说,勋咕得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话我?某宝扁着小嘴从某勋的怀中探出脑袋。
没,怎敢。
老婆大人!勋忽然想起有木沉香称呼纤纤,有样学样的叫了一声。
勋!勋叫自己是老婆大人!勋你不嫌弃我吗?嫌弃你什么?勋诧异地低下头,看了看阿宝。
嫌弃我替别人生了孩子……阿宝小小的声音终于忍不住把那道隐伏在心底的伤口撕开来,血淋淋地疼。
阿宝……傻瓜,你是勋的阿宝,勋怎么会嫌弃你。
可是想起阿宝吃的苦,受的罪,勋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你嫌弃我?阿宝一见勋难受的样子,以为勋是嫌弃了自己,心口顿时一滞,疼得落下泪来。
瞎说什么……就能胡说……勋怎么会嫌弃阿宝……嘎哑的声音,是心底泣血的回应。
小傻瓜,你不知道勋是那么疼惜你。
除了你,勋今生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勋,你会娶我吗?可是这句话,阿宝不敢问。
第三卷 霸女追夫 第092章 王爷失踪了!因为累,所以睡得沉,醒来时整个大帐都泛着一种淡黄的光晕。
空气中有微甜的馨香,有男人纵情后狂野的气息。
想起昨夜,阿宝的脸顿时羞红。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摸了摸旁边,确认无人,方才睁开眼,慌忙爬起身去寻找衣物。
刚找了衣服还未等穿好,门帘一撩,猛然进来一个人。
啊!!阿宝吓得一下子钻进被子里。
却听见来人闷闷地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是勋。
呼。
阿宝掀开一角的被子往外头看,见勋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箭袖蟒袍,正玉树临风地微微笑着站在帐门内,向自己不怀好意地笑,阿宝不由伸手捉起一只枕头,狠狠向那个看她笑话的人摔去。
喂,怎么又不温柔了?勋一把捉住抛过来的枕头,左手中护着一罐热热的肉汤,近身压住那个还想拿东西砸过来的小女人,无奈道:好了好了,起早给你熬了鸡汤,可别给打洒了。
怎么这么悠闲?不策划攻城的事了?阿宝在被子里系好衣服,见情哥哥凤目异光大盛紧紧的盯着她的胸口看,不由得恼道:再看,咒你长针眼!嘿嘿。
司徒勋脸红了红,将汤罐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猛然转身抱住阿宝,一双魔抓一左一右的拢住那两团柔软,挨着阿宝的耳边,轻轻叹道:终于不再是小馒头了。
死人,放手!某坏人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揉捏阿宝的敏感,撩得阿宝不禁又醉眼迷离。
放不下,真想还要,好饿。
某勋坏坏地伸出舌舔了一下眼前珍珠般莹白的耳垂,察觉怀中的小身体轻轻的打了个颤,不由得一下子将小人儿扑到在床上。
司徒勋!!你头恶狼,快起来,天都大亮了,你也不怕将士们知道笑话你。
发觉某勋脸颊滚烫,一双大手在肌肤上四处游弋挑衅,阿宝奋力的用手撑高那个宽阔的胸,怒目圆瞪。
明日攻城,已经与桃花坞坞主策划好了进攻策略,别挡我,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再忍,会出内伤的……某勋死皮不要脸地将整个身子都滑进了被子。
剧烈的搏斗在被子内此起彼伏,虽然极想满足这个欲求不满的臭男人,但顾虑到要攻城,阿宝就是不让他得手。
铁打的人也不能这么折腾,何况听那些老宫人说,一滴精,一滴血。
我饿了!受不了了,这个臭男人怎么没完没了了!阿宝怒了!哦,那咱先吃饭。
某勋非常委屈非常不情愿地放开了阿宝,从被窝里爬出来,低头见阿宝被自己撕扯开的衣领内,一粒红痣宝石般闪耀在胸口,猛然低头亲了口,贼笑着起身去端鸡汤。
…………济津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靖南王与徐达纤纤等人登上一座山头,用纤纤同学制造出来的望远镜往济津城里看。
城门紧闭,城头甲胄烁烁,枪戟凛凛,更有数架高大的守城弩镇守城门,显然,从正面强攻是极为不易。
管保呢?怎么不让她一同来?在未明确这位靖南王到底心内如何打算来安置阿宝之前,纤纤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管保就是上官宝。
果然,司徒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管保是女子,听纤纤问,面不改色的道:他一个小小侍卫懂些什么?留在大营里整理本王的书籍。
哦,是吗?纤纤看了一眼某人无法掩饰的乌眼圈,淡淡的道:大战在即,王爷夜间就不要看书太多了,保存体力是最紧。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王爷今后要看书有得是时间。
哦……被人揭了短,某勋脸黑了黑,忽然靠近纤纤假意指点远处的城楼,趁人不备时压低声音问:有什么大补丸没有?啐!这家伙脸皮竟然比有木沉香还要厚!竟然跟自己要起大补丹来了。
纤纤怒瞪了司徒勋一眼,见某人一本正经的似乎没说过什么话的样子,不由有些脱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扔了过去:别多吃,小心流鼻血!司徒勋知道纤纤非同常人,见忽然抛过来一个盛药丸的玉瓶急忙伸手接住,不等徐达等人看清,那瓶子早就掩进怀里藏好。
老婆,你刚才给王爷什么好东西了?我也要!有木沉香可是把老婆看的紧紧的,尤其是老婆旁边还站着那位颇有魅力的小王爷,见老婆拿出好东西没有自己的份,不由得吃起干醋。
伸出薄扇大手,孩子样的跟老婆讨要。
没有了。
就是增加功力的大补丸。
明天攻城,王爷身体虚,所以给他开小灶。
你身体壮得像头牛,咱不需要那个。
纤纤啪的一声打掉伸到眼前的那只熊掌。
一听老婆表扬自己身体壮得像头牛,有木沉香顿时高兴地嘿嘿直乐,还用很藐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长的修竹一般的靖南王。
好看有屁用,虚!哈哈!恨啊,竟然让这头笨牛给取笑了。
司徒勋涨红了脸,不说话,狠狠地拿着望远镜往城楼上的北魏大旗瞄准。
白天被人取笑,夜里某勋果然就老实了很多。
只把阿宝抱在怀里,怕擦枪走火,连亲都是蜻蜓点水。
一双魔抓规规矩矩的抱住阿宝,说一声睡,真的就闭眼睡了过去。
听男人沉沉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阿宝幸福地想唱歌。
呵呵,再也不用唱小白菜了。
应该唱我是一只快乐的小小鸟。
阿宝刚睡,迷迷蒙蒙中似乎有人在耳边嘀咕。
臭女人,你不唱小白菜,本王要唱小白菜了,我堂堂冥王,被你整得冒犯天规,如今要遭受轮回之苦,臭女人,都是你乱改生死簿惹下的乱子,我还要叫你娘,我赔大发了我,我冥正彦怎么就这么倒霉……媳妇唉……你可要等着我……呜呜.......投胎转世不容易啊……冥正彦?阿宝心想大大咧咧的冥正彦怎么会哭呢?还说什么转世,什么娘?呜呜,你个上官宝,你等着,看我将来怎么折腾你!威胁我?奶奶地,老娘不怕!臭小子有本事就出来,别在老娘耳边哼哼唧唧的装蚊子!阿宝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榻上蹦了起来,吓得司徒勋噌地下地起身抽出悬在旁边的宝剑,惊问:怎么了阿宝?哦,没事,方才有只蚊子在耳边叫。
阿宝怔怔地看了看四周,见帐篷里并没有冥正彦的影子,心想那厮难道又进自己的梦里了?吁,我以为进贼了呢。
快睡,勋哥哥给你整个蚊帐,明天攻城。
说着话,司徒勋拿出那件渔网袍,扯了帐篷边的竹竿支了支,还真在两人的头顶搭了个小小的蚊帐。
嗯,明天攻城。
阿宝泥鳅样的钻进勋的怀里,心里琢磨着方才到底是不是冥正彦,想了想,也不明白那厮咕哝的都是些啥,脑袋枕在司徒勋的臂膀上渐渐睡去。
…….……翌日晨,天际稍露余光,雾气还未散去,桃花坞带来的数门红衣大炮就架在三个山头上分别瞄准了济津城南西北三个城门。
王爷,云梯和撞城车斗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趁着此时雾气大,城上敌人不易发觉就发动进攻。
徐达站在高处往济津城望,见雾蒙蒙地一片,视线可见度不过百步,不由的提议。
甚好,就用这白雾作掩饰,速降云梯和撞城门推到城下,等到雾气散后,再以大炮攻城作掩护,料魏敌再如何的凶悍也不能抵挡我放的攻击。
司徒勋闻言点了点头,命令白羽展翼各带五千黑骑从两门西北两门祥攻。
自己则带大军直击南门。
上官宝一早帮助整理好战甲送征北军出征后,一个人拿了根草棍有些好奇地在作战图上看来看去。
好大的雾!纤纤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帐外空气中雾气缭绕,不由感慨了一句。
起雾了吗?阿宝有些好奇地从营帐中走了出去,这么大的雾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却也是对面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这样的天气攻城有利也有弊。
敌人看不清城下,同样自己人也看不清自己人,调度起来颇有困难,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误伤或奸细混入。
纤纤姐,我怎么右眼皮子突突乱跳,心里也紧张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状况一样。
阿宝瞪大眼睛努力看向四周,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傻丫头,不过就是场大雾而已,你着得什么慌,怕不是又在担心你家小情人了吧?放心,他是王爷,只负责指挥,还用不着冲锋陷阵充当炮灰。
纤纤循着阿宝模糊的身影走了过来,一把捉住阿宝的手,在阿宝耳边戏耍道:你还是赶紧造个儿子给我当女婿吧。
啐!什么话,不会是你有了吧?阿宝吃惊地望向纤纤的小腹,意外发现,今天的纤纤竟然没有束腰,一袭淡粉长袍,只在腋下扎着银色丝带,袅袅的雾气中行走,别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听阿宝问了,纤纤满脸幸福地摸了摸小腹,悦声道:都三个多月了呢,有木沉香那混蛋还不知道。
嘻嘻,若是知道,那家伙肯定打死也不让我往外跑了。
三个月了?让姨姨摸摸是小子还是丫头?阿宝惊喜地伸手过去,软软的小腹,并不是特别明显的隆起,却已经悄悄的孕育了生命的种子。
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啐,我不是说过让你赶紧与你那小情人造个小子给我当女婿儿吗,当然是丫头啰。
纤纤自豪地挺了挺肚子,见阿宝稀罕地一双鬼爪摸来摸去,不由得啪的一声给打在一边。
喜欢自己也怀一个去,摸起来还没完了。
连个影也摸不到你怎么知道是丫头还是小子,啐,就能蒙人。
阿宝不服。
哼,我是谁,我当然知道自己孕育的是女儿还是儿子,我才不想要小子呢,不好玩,整天打打杀杀的,没得生出来后悔担心。
纤纤望了一眼济津城的方向,忽然道:听,有喊杀声了,只怕攻城开始了!隐隐约约,果然有喊杀声传来,继而是轰轰的炮声。
雾气仿佛被撕绞了般,竟循着济津城的方向潮涌而去。
纤纤姐,我就是感觉不对劲。
我要去看看。
阿宝看着那诡异的云雾奔涌的方向,心中忽地慌乱起来,右手猛地挥出,欲唤出冥虎,却被纤纤拦住。
你要去我也不拦你,这雾气的确有些怪异,怎么隐隐透着些中紫色的光芒呢?不过你还是骑着踏月的好,你那白虎太惊世骇俗了,就不怕皇上猜到是你?唔,姐姐说的是。
刚好纤纤把踏月送了回来,阿宝告别纤纤,翻身跃上马背,望着云雾翻滚的济津城快马加鞭而去。
济津城正南门的城楼上,正中站着一个紫眸红袍的神秘人,北魏第一统帅狄龙正毕恭毕敬地立在一边,合手回禀道:主公所言极是,属下果然在南北西三面的山头发现南齐的火炮。
哼哼,司徒勋妄想借助桃花坞的那群乌合之众来对抗我大魏,真是不自量力。
让他活着出城已经是便宜他了,既然她已经来了。
司徒勋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南齐大营了。
紫眸人手指轻舒,在那些飘渺即过的云雾上轻轻滑过,像抚摸一批绸缎般,面上露出些许享受的神色。
主公的意思是?狄龙望了一眼城下大战前不正常的寂静,以及那滚滚云雾隐隐透出的来意,坚硬的面部肌肉透出一抹厮杀前的残酷。
劲用紫媚,劫持司徒勋!紫眸人话音刚落,只见原来乳白色的云雾,仿佛活转了般,隐隐涌动了起来,丝带般的绕过紫眸人的手掌,沾染了淡淡的紫色后,瞬间往南齐征北军的方向移去。
…………紫色的云雾,说不出的诡异。
阿宝策马狂奔,只觉迟一刻就会失去心上人一样。
谁?威严的一声厉喝自前面的山头传来。
自己人,靖南王帐下侍卫管保。
上官宝知道左右都是南齐的军队在埋伏,急忙回道。
管兄弟?王爷不是让你把守大帐吗?你怎么也跑来了?是白羽的声音,不知道司徒勋是如何教化这小子的,虽然不知道上官宝的真实身份,今日说话的语气却比往日亲切了许多。
哦,皇上派人送了封密信,我急着呈给王爷,不知道王爷现在身在何处?见白羽骑着马自一片云雾中走了出来,上官宝撒了个谎。
皇上的密信?那你交给我吧,前面的军士不认识你,恐怕要耽搁些时间,还是我去比较快捷。
白羽催马靠近。
上官宝哪里有什么密信,不过是去寻司徒勋编造的借口,见白羽靠近前讨要,慌忙压低声音道:此乃密信,来使嘱我亲手交给王爷。
啐,连我也信不过?白羽脸上顿时浮起恼意,这家伙果然是皇上派来的大内密探,王爷猜测的还真对,幸亏这两日没再继续与他作对。
得了白羽军中行走的手令,又跟了一名专门负责联络的小兵,这才在阵阵祥装攻城的喊杀声中靠近了中军的位置。
这该死的云雾!大炮的轰鸣声不时的响起,却看不到炮击后的效果,有将士已经不满地在骂娘。
然而当咻咻的箭羽自炮轰后从城头射落过来的时候,这些原本想着看热闹的军士纷纷架起盾牌挡在身前,不时发出的惨叫声,再也没人有闲情去瞧什么热闹了。
战争的残酷在于实打实的搏命,稍有疏忽小命就要玩完。
徐达派人来报,云梯和撞城车已经顺利运到济津城下,只要王爷一声令下,真正的攻城大战就将开始。
听我号令,攻……高大的帅旗下,靖南王司徒勋尚未发出命令,周身顿时被一股紫色的云雾包绕,等候传令的士兵只是愣了愣,心想今日这云雾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竟然是紫色的。
也就是愣神间,再举目望去,王爷战马的马鞍上已经空无一人,仿佛知道主人已经神秘失踪,御风昂首向空发出了一声嘶鸣。
不好了,王爷失踪了!传令兵惊慌的一句喊,顿时搅乱了整个中军。
战场之上最忌讳的便是失去首领,兵家兴兵最忌讳的便是扰乱军心,阿宝远远就听到了帅旗下骚乱的声音,心知不妙,猛踢踏月的肚腹冲了上去,抬手就是一刀,竟将那名惊惶失措乱喊乱叫的传令兵给捅下马去。
我是靖南王贴身侍卫管保,王爷命令暂不攻城,后队变前队撤回大营。
白羽展翼两队负责阻击出城追击的魏军,切记绝不可恋战。
上官宝猛然跃马出现在帅字旗下,气运丹田,长声喝令。
当日有木沉香辕门前闹事,上官宝突然晕倒,靖南王亲自抱回大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北大营,王爷面前的新宠成了管保的代名词,此时一听管保传达王爷的指令,几路原本慌乱的传令兵立时领命而去。
大齐靖南王司徒勋竟然在千军万马的环卫之下,无故消失于一片紫雾之中,让人无法不心惊胆战。
正因为如此,机警的阿宝及时封了那名见到诡异真相的传令兵的嘴,即使疏散大齐军队后撤。
天赋异乘的上官宝已经嗅出,这场紫色的雾气背后,隐藏着一个有着异术的阴狠之人,司徒勋显然已经落入了敌人之手。
主公为何不用紫媚直接将上官宝擒来?狄龙惊诧地看了一眼被一条紫色绳索捆绑在地的靖南王,不由得对主公的法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以为苍老冥虎的主人会被一条小小的紫媚捆住?你也太小瞧苍龙冥虎的威力了。
发动对齐的战争,不过就是想把这小女人弄到手,我原以为司徒勋在渤海国时就已经死去,谁想司徒勋竟然死而复生,呵呵,真是天助我也!红袍人袍袖一挥,原本云雾缭绕的城下顿时一片清明,远远的帅字旗下,见那个小女人正警惕地望了过来,紫眸人不禁红唇微合,做了个亲吻的轻浮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