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晔进来后,嗔了缪凤舞一眼,从她怀里结果玉泠,###:玉泠想要鸡婆婆?爹一会儿就让人将鸡婆婆抱过来,好不好?嗯!玉泠用力点头,表示高兴。
皇上不可以这样宠着她,会把她宠坏的。
她长大了,要有一个皇家公主的样子,你把她宠出野性子来,给皇上丢脸呢。
虽然行晔疼宠玉泠,缪凤舞也很高兴,但是她很担心玉泠会被他宠得没有形状。
在这皇宫里,她的出身一直为人所诟病,她希望玉泠能够像一个淑贵的公主,也免得别人将她的出身问题再用来攻击她的女儿。
可是行晔却浑然不在意,跟玉泠玩得很开心,玉泠扯他的耳朵,他就扯玉泠头上小刷子一样的小辫子,逗得玉泠咯咯直乐。
朕的女儿,难道不该受些宠吗?朕就要把她宠到天上去,将来等朕老了,再给她找一个好驸马接着,总之朕的小公主这一生都会生活在幸福的云端上,这一的人小事,朕还会做不到吗?对玉泠来说,驸马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她抿了抿嘴唇,跟着学道:驸马……居然将这两个字咬得很清晰。
她自己也感觉说得不错,抱着行晔的脖子眯眼笑着。
哎呀你个小东西!你才多大?一说到给你找一个好驸马,瞧把你给乐得!将来要是真有了驸马,你还能认得爹吗?行晔扯着玉泠脸蛋儿上等胖肉肉,佯作掐她,却被玉泠给抓住手指,张嘴就咬了一口。
缪凤舞赶紧上前来看,只见行晔右手的食指上,有两个清晰的小牙印,她瞪了玉泠一眼,喊着小云拿伤药来:瞧瞧,这可了不得,现在就敢咬你了,看你还惯着。
行晔那金贵的手指,大概许久没人敢咬了,看着玉泠的小牙印儿,他倒挺高兴,哈哈大笑。
本来也没咬破,他也不等搽什么伤药了,将玉泠交还给奶娘:玩去吧,爹跟你娘有话说。
玉泠身子已经被塞进奶娘的怀里了,两条小胳膊还挂在行晔的脖子上,扭着身子不依:跟爹玩……最后还是缪凤舞生将她从行晔的脖子上扯下来,她才哼哼唧唧地被奶娘抱走了。
皇上,可不能这样惯着她了,她也不能总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要让她懂规矩才行。
关于教女一事,缪凤舞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行晔拉过她的手,拍拍她的脸道:谁还敢欺负我女儿吗?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吗?臣妾也是刚刚进来不久,也没能到处看看。
但是一进宫门,光那一院子里的梅花树,就给了臣妾莫大的惊喜,皇上有心了,臣妾感激不尽。
缪凤舞说完,凑上去贴在行晔的胸前,将脸靠在了他的肩窝里。
时间仓促,只能简单地拾掇一下,让你先住进来了。
空闲了,你自己四处看看,有哪里不满意的,想怎么布置这里,等开春天暖了,按你自己意思,再将这里装修一番。
行晔搂着她的腰,心里平静而安宁,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柔了。
皇上爱惜臣妾,臣妾谨记在心。
只是臣妾如今已经过分引人侧目了,就不要再做一些大兴土木的张扬之事了。
只要能与守在皇上的身边,臣妾住在哪里都是开心的。
若不是担心皇上跑来跑去过于劳累,臣妾就是一辈子住在疏竹宫,只要有皇上在,也是心甘情愿的。
缪凤舞搂着行晔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心里充满了柔情。
要说她对行晔的情感,来时如夏日里的急雨,瓢泼而下。
这样的一见钟情,是最刻骨铭心难以舍弃的。
为了她心中对行晔的这份情意,她真正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好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而她在这个经历之中成长了。
她不再是那个守在宏风舞馆的栖凤阁中,爷爷对月怅叹的小姑娘了,她懂得运筹,懂得把握,更懂得珍惜了。
虽然宫闱之路艰辛,但是她现在也不是雏鸟出巢了。
经过风浪波折的她,面对未来笃定淡然。
两个人相拥着,静静地靠了一会儿,行晔叹息一句:要是能时时刻刻拥着你,赏花听琴起舞,那该多好呀。
可惜朕的案头有一堆永远也理不完的朝务……皇上快去忙吧,臣妾又不是新人,只是换了一个居处而已,皇上不用担心。
缪凤舞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殷切地看着他。
嗯,朕是抽空来这一趟,确实要走了。
这边服侍的人多,你只管歇着,身上还未全好,不过过多操劳。
缪凤舞就着他的话,扶着他的胳膊,将他送出了宫门。
转身再回殿中,还未等她一口茶咽下去,外头又有响动。
没一会儿,含玉就进来禀报,说是藤昭容来拜见德妃娘娘。
既回了这边,这些场面上的事就避免不了。
她让人请藤昭容进来,一番相见之后,坐着吃茶说话儿。
继藤昭容之后,又有龚修仪和宁昭仪过来探望。
等她挨个儿将她们打发了,已经午时了。
午饭她只吃了几口,便困倦难支了。
含香吩咐人将宫门一关,对缪凤舞说道:娘娘好好歇个午觉,外头有事,奴婢给你挡着。
缪凤舞点点头,卸了钗环躺到了床上。
在含香放床帏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会儿你亲去一趟奚宫,找一下赵婆婆,带她过来一趟。
你就说我两年未见婆婆,甚是想念,只是不方便往奚宫那边去,就辛苦她老人家走一趟。
娘娘安心睡吧,奴婢一会儿就去,等娘娘醒的时候,一定能见到赵婆婆。
含香很了解缪凤舞的心意,笑着掖好了被子,放下了床帏。
光线一下子暗了,缪凤舞着实是累了,虽然这是一张陌生的大床,她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睡足了,醒转过来,外头仍是静悄悄的。
她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支起身子掀开床帏:含香……睡眼半睁之间,也没有留意屋子里有一个人,自己偏身下床,一边用袖子掩口打着呵欠,一边拿脚够着鞋子。
感觉到有人将鞋子套在她的脚上,她便伸手道:给我来杯茶,怎么睡不醒似的?是。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惊得缪凤舞眼睛一瞪,人就完全清醒了:婆婆?婆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让含香叫醒我?缪凤舞一见了赵婆婆,就完全记不得刚刚获得的那个高贵身份。
她将正要跪下的婆婆拽扶起来:婆婆不必行如此大礼,我在疏竹宫被关两年,时时会想起婆婆,你老人家身体还好吗?婆婆那坑凹不平的脸上,也看不出特别的表情来:劳娘娘记挂,我这身子骨还算结实,再熬十年八年也不会垮的。
倒是娘娘吃苦了,被关在废宫中那么久。
本来大家都传,缪美人恃宠而骄,得罪了皇上,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没想到你竟一个鲤鱼打挺,跃过龙门,荣耀而归了,真是恭喜娘娘。
哪有婆婆说得那么轻松?自己的幸苦自己知道罢了。
婆婆快坐,我一回来,第一个相见的人就是你老人家。
缪凤舞真心诚意地亲近赵婆婆,扶着她的胳膊坐下。
只要有一口气在,幸苦是难免的。
娘娘总算是出头了,可是你的一位故交老友,如今正投闲置散,苦闷难解呢……婆婆说着话,拿眼瞄着缪凤舞。
缪凤舞何其聪明,当即就领会到她在说哪一个。
她用眼角的余光往门口扫一眼,看到只有含香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守门,她便松了一口气。
婆婆,宋统领他……送公子他如今还与你有联系吗?缪凤舞虽然时常能想起那位侠肝义胆、英气不凡的少年统领,但是她的身份拘着,不可以随意跟人提起外间男子,因此她问婆婆的时候,可以压低了声音。
赵婆婆摇了摇头:这事说起来,连我也奇怪呢。
按说宋公子那么矜贵的身份,不应该将我这个御膳房烧汤的老奴才放在眼里。
偏僻他时时不忘记我,隔三岔五就到奚宫去看看我。
我琢磨着,他如今进步了内宫了,因此我这老婆子就比往日更加有用处了,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撂下我来,呵呵……婆婆!缪凤舞压低声音,嗔了她一句。
赵婆婆笑了笑:我跟娘娘私下里说话,也没什么忌讳,娘娘莫怪。
不过依我的看法,娘娘不如趁着在皇上面前得脸的时机,替宋公子某一个好缺。
虽说皇上现在待娘娘不薄,虽说娘娘只是居住在后宫里,但是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的牵扯,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终究是不稳当的。
缪凤舞就知道婆婆不是一个胡言乱语之人。
果然,她提起宋显麟是有目的的。
做为缪凤舞来说,若是力所能及,她也愿意帮宋显麟说句话。
宋显麟数次于危难时刻救她,这份恩情她还没有真正报偿过。
更何况宋显麟的确是个人才,他只是为他父亲的威名所累,藏锋守拙,隐而不发。
有时候声名的确是负累,若宋显麟出身一般,他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来参加朝廷的武举,那么他如今一定会高中状元,做为一员虎将,在战场上横戈跃马。
可惜他一身的好本事,在宫里守了几年后,偏偏运命不济,赶上了鸿天会运筹谋已久的一场宫变。
他身为侍卫统领,首当其冲,成了替罪之羊。
缪凤舞想起他在宫变那天凌晨,一身鲜血,衣甲不整地去疏竹宫看望她。
他最后时刻的疲惫与无奈,每当缪凤舞想起时,都会揪心疼痛。
她叹了一口气:婆婆的意思我懂了,我会掂量着办,宋公子是个人才,皇上也该重用他才对。
婆婆又与她说些这两年间发生的事情,最后临走前,她又提醒缪凤舞一件事:你如今位置站得高了,盯上你的人就会多起来。
听婆婆一句话,离马清贵远一些,离太后远一些,只要你得皇上的心,皇上自会护着你……每次听婆婆说话,都不同程度地受教。
送走了婆婆,已经是傍晚时分。
缪凤舞用过晚饭,陪着玉泠玩了一会儿,哄她睡了,她便沐浴更衣,歪靠在床前,捧着一本书闲看。
虽然万泰宫那边没有消息,但是依她的直觉,行晔今晚一会会来搅月宫。
除了凤仪宫,行晔从来不在任何妃嫔的宫殿里过夜,这是以前的定规,缪凤舞心里很清楚。
但是她住在疏竹宫的时候,行晔经常留在疏竹宫安寝,这件事已经打破了常规,缪凤舞心里也清楚。
她不是一个锋芒毕露之人,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居宫行辇,她都愿意保持低调,尽量不惹人起妒。
但是行晔留宿一事例外!都说君恩如水。
如今这水流到了她家门前,她一定要趁机汲取,以浇灌出自己家园子里的花草菜蔬来。
只有这样,改日若真是君恩流逝,她也不至于枯坐死等,无依无靠。
因此她对任何事都大度宽容,唯独对于行晔的宠幸,她是会努力争取的。
果然如她所料,还未起更的时候,行晔带着一股寒气进屋来了。
缪凤舞赶紧起身,将他的毛氅脱掉挂好,将暖手炉塞进他的怀中,又在熏炉中加了炭,喊人准备热水。
待行晔的手脚都暖过来了,缪凤舞便陪他到浴间,伺候他沐浴完毕,给他更了新的绒缎子睡袍,便扶着他一起上了床。
行晔靠在床头上,搅着她的肩膀问:还住得习惯吗?这床可比疏竹宫里的软多了,说实话,疏竹宫那张床,每次都睡得朕背疼腰酸。
朕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从今往后,一桩一件都会跟你补回来。
皇上言重了,臣妾哪有委屈?臣妾如今有皇上疼惜,有女儿绕膝,不知道有多幸福呢。
倒是臣妾应该好好服侍皇上,以报皇恩浩荡。
缪凤舞闻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心中不由地涌起温柔的爱恋。
见她主动往自己怀里蹭,行晔便直接抱到了胸前,两个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是迷离。
缪凤舞轻柔娇婉地唤了一声:皇上……就要俯下去吻他的唇。
行晔手掌一立,缪凤舞便亲到了他的手心上。
她不解地看着行晔:皇上累了吗?行晔笑笑:朕不累,只是怕你的伤未好,被你撩拨起火来,今晚岂不是要欲火焚身吗?缪凤舞羞红着脸,趴在他的胸前,撒娇道:自然是好了,否则臣妾怎么敢勾引皇上?皇上每次都如猛虎出笼一般,若是臣妾带着伤,那可应付不来。
真的好了吗?行晔眼睛一亮,欢喜地将缪凤舞一番,放在了床上,让朕看一看,到底好了没有?他一边说着,伸手去扯缪凤舞单薄的亵裤。
缪凤舞伸腿勾缠着他的腰,娇羞地笑着,不让他得手。
她越是扭扯行晔越是要看,终于摁住她的腿,将她的亵裤褪下来丢掉了。
缪凤舞那修长的玉腿一下光裸在行晔的眼前,他只觉得下腹一紧,就有一股热流蹿升上来。
他将她的腿在身侧分开,有些紧张地向缪凤舞两腿中间看去。
只见原本肿胀充血的伤处,果然恢复了以往粉嫩勾人的模样。
他看得浑身发热,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里轻轻地划了一下,引得缪凤舞身子一颤,唤他一声:皇上……他那只坏坏的手指打着圈儿地划拨轻触,惹得缪凤舞轻吟出声。
然后他促狭地一笑,俯下身来,将刚刚干了坏事的手指伸到缪凤舞的眼前:小风舞这是想我了呢。
缪凤舞看着他手指上亮晶晶的液体,不依地抱住行晔的头:皇上欺负臣妾……行晔任她在自己的脸上啃咬亲吻,仍是不肯放过她,邪魅地笑着: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我的?如若不说实话,哼哼……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缪凤舞耍赖不说话,只是往他的身上贴。
行晔却将她一把扯开,摁住在床上:再不说,我就呵你的痒……缪凤舞最怕呵痒,光是听行晔这么一说,她就浑身不自在。
于是她咬着嘴唇,半闭了眼睛,鼓起勇气答道:刚刚……服侍皇上沐浴的时候……行晔开心至极,哈哈大笑,扯开自己身上的睡袍,露出他健硕的肌肤身体来。
然后他将缪凤舞的小衣解开,俯下身趴在她丰盈的胸前:我早就想你了,这些天忍得我好辛苦,今天我要补个够本儿!他一边说,一边在缪凤舞的身上温柔的抚摸着说,双唇在她的身上流连亲吻,轻轻地,像是怕碰坏了她。
他这样轻柔的举动,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缪凤舞想他应该是怕再弄伤了自己,心中感动,不由地缠上他的身体,将他翻到下面,跨在他的身上:皇上,臣妾好了呢,让臣妾来服侍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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