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笑向毋青竹道:公子好雅兴,怎么这多会儿来小店了?毋青竹便说:适才路过此处,见你这酒馆,颇有情趣,也就进来了。
韩王便说:来着皆是客,公子勿需客气。
他又向伙计说:上一坛子新酿的九酝春酒。
毋青竹看这人的面孔真是和韩王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再看那神采,竟是果如绿萼所言:举手投足间二人无丝毫的差别。
毋青竹道:在下毋青竹,不知公子高姓大名?韩弢!毋青竹只觉着心酸,这个韩弢真的是韩王吗?可韩王已经躺在皇家陵寝里多年了,世上有如此神似的人,难道是韩王在这人身上重生了吗?毋青竹一时失神,韩弢连喊了她两声,方回过神来,恍若大梦初醒一般,口里说:韩公子,适才说什么?公子?你何故只是出神?公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韩弢哈哈一笑,又道:想必公子和你的那位故人定是交情很深了?毋青竹默然无语,半晌才问:公子为何姓韩?你这酒馆为何取名竹园?青竹兄不用客气,不必一口一个公子。
既如此,那我称你一声‘韩兄’如何?好极了,我与你也颇为投缘,不如我们喝它个一醉方休如何?二人举杯共饮,自不必一一道来。
且说毋青竹离了竹园,正思回宫,复又记起,一故友居住在此,也已多日未曾见得,不如顺道去探视一番也好。
打定主意,毋青竹便朝老友居所方向去了……不多时,便到了一个门脸儿不大,且紧闭着的房前。
她用手扣了扣门上的铜制拉环,只听门内有一女声在问:是何人?毋青竹便说:是我。
那门嘎吱一声开了,走出一个女子来,笑道:毋姑娘都多久没到我们这绿柳山庄了,我们都怪想你的。
我近日总没有功夫出来,故此没来,华姐姐可安好?嗯,还好,只是总念叨你……毋青竹和这女子闲话了几句,又道:华姐姐如今可还住原先那处?女子道:因春日天气暖了,我家主人已搬去含烟阁住了,是不是要使人带你去?不必了,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毋姑娘,你是我家主人的贵客,若是连个带路的人都没有,我家主人岂不是要责备我们简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