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君子言点了点头道:皇上年事渐高,朝中官居高位的都是些老朽之臣,太子要将年轻能干之吏提拔上来的话,自然要选将老朽之人清理下去,好将位置让出来。
太子想换人,那皇上允许吗?老爹还没下台,儿子就想动他的人,即使亲如父子,只怕也不能容忍吧!不是允不允许,只怕就是皇上在为太子扫清道路罢!君子言摇了摇头道:这两年皇上连接生了几场大病,身子已是大不如前。
如今太子可堪大用,想必皇上是想传位给太子了,又怕朝中老臣欺太子年轻,干脆先将那些老臣们都清下去!太子那么阴险,谁敢欺他啊!莫愁撇了撇嘴,突然呼道:那如此说来,爷爷岂不是当其冲!君如松位高权重年纪老迈,怎么样也是先要被清理掉的!。
哼,他岂会不清楚皇上的想法,所以才千方百计让你或眉儿成为太子妃!君子言哼了一声,道。
原来如此!莫愁悟道:如今可是遂了爷爷的愿,眉儿成了太子妃,君家又能富贵下去了!只怕未必!君子言有些担忧的道:总觉得事有蹊跷,太子想要把他清下去,又怎会真心立眉儿为妃!这又没什么关系,立眉儿为妃,便能安了爷爷的心,让他即使退下去也生不出怨怼之心来。
况且,除了眉儿。
别家的女子也难以配得上太子!莫愁对君子言地担忧不以为然道。
愁儿……君子言定定的看了莫愁许久,直到盯地莫愁不自然起来。
才慢慢问道:你真的对太子立妃一事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孩子地亲生父亲!怎么没有感觉。
我的孩子可是有不少名义上的娘了!莫愁笑嘻嘻的拈起一块果肉放进嘴里,边吃边道:不过,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休想以任何地名义接近!你为什么不和为父说实话呢?君子言看着笑嘻嘻莫愁,皱眉问道。
愁儿说地可都是实话呢!莫愁抬头望了望屋顶。
道:女儿和他是没有可能地。
那又何必去庸人自扰呢!他走他地道。
我过我地桥。
只要他不对付莫家。
那基本上就是互不相干了!既然如此。
为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好自为之吧!君子言也不再说什么。
拍了拍莫愁地头。
起身走了出去。
赶快立妃吧。
省得悬在那儿让我产生念想!莫愁盯着屋顶喃喃自语道。
小姐快看。
新地战报说朝廷大军在大风关附近打了胜仗。
把敌军都给围起来了!虽然已经是夏末秋初。
但天气依然炎热地很。
莫愁歪躺在凉阁里地贵妃榻上。
正晕晕欲睡。
就见绸缎挥着一张纸。
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别跑别跑。
叫你去取酸梅汤。
你拿张纸来做什么?绫罗出声止住奔跑地绸缎。
嗔怪道。
才叔说冰刚刚取出来。
汤还没镇好呢。
过会儿就送过来!绸缎将手中地纸递给莫愁道:小姐你看。
刚刚送过来地战报。
咱家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可是真正地军事战报,怎的送到咱家来了!莫愁接过那张纸瞄了一眼,道。
不知道,是老爷让我送过来地!原来如此!莫愁细细瞧了瞧战报上的内容,竟然写得很详尽,包括如何用计,如何排兵布阵,如何诱敌深入,一一写在上面了。
原来是特意送给爹看的啊!莫愁将战报折了起来,收入袖中,恍然明了道。
北瞑醉特意把战报送来给君子言看,可见这便是当初君子言教他的作战计划,其次是想让君子言从中分析情况,再给他出谋划策。
看来北瞑醉果然是会利用人,即使君子言早已脱离军队,也还是被他利用着指挥了这场战争。
战争是他们的事,莫愁懒得去理会,况且也不懂。
那战报在她看来,除了知道我军已经将敌军围住之外,其余诸如排兵布阵调兵遣将之事,她看的是一头雾水。
君子言将战报给莫愁看,无非是想让莫愁知道,如今北瞑醉与君子言是何种关系而来消息,兵部尚书禾世昭通敌叛国,判斩立决,诛其三族,剩余亲族一律流徙!莫愁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唏嘘不已!好端端的一个世家大族,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世事无常,也不知人生一世,劳劳碌碌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惜,不管如何唏嘘,终究是事不关己,无关人等,照旧是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绫罗,让人备车,我要去布庄选两匹好布,做几件小肚兜。
莫愁的针线活既比不上莫氏,也比不过身边的两个丫头,可好歹是个母亲,怎么着也得为快要出生的宝宝做几件衣裳才行。
莫氏嘱咐了莫愁好几遍,她这才挑最简单的肚兜来做。
干嘛要亲自去布庄选布,让人送过来挑不就是了!绫罗奇怪问道。
这不是刚下过雨嘛,我看空气挺好的,想出去走走了!莫愁笑了笑,解释道。
挺个大肚子多不方便!没事,又不是多远,一会儿就到了!好吧!绫罗想了想,点头道:走走也身体也是好的!布庄本就是莫家的,见是自家小姐来选布,掌柜的哪敢怠慢,将上等的好布都取了出来,任由莫愁挑选。
莫愁挑了老半天,才挑了两匹颜色适合的,付了钱,便慢悠悠的打道回府。
吁!才走没多远,莫愁所乘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幸而马车走的慢,虽然停的急,车内的莫愁也只不过身子略往前倾了倾了,其它并无大碍。
怎么回事?绫罗探出头去朝车夫问道。
前面有个小姑娘拦了路。
车夫指了指马车前,道。
小姑娘?绫罗朝马车前望了望,猛的失声叫了起来:若瞳小姐?马车内的莫愁听得绫罗大叫时愣了愣,赶忙掀起车帘,往前看去。
只见马车前站着个小姑娘,十来岁的样子,梳了两个包包头,弯眉圆眼,赫然正是君家七小姐君若瞳。
若瞳?莫愁半信半疑的叫了一声,只见那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朝莫愁奔了过来。
大姐姐,咱们家……被抄了!君若瞳边哭边道。
莫愁大吃一惊,忙示意绫罗将君若瞳抱上车来,这才现,她身后还跟了个老人,正是相府里那位管家。
莫愁示意管家与车夫坐在一起,这才让车夫驱车往家里赶。
怎么回事?刚一到家,莫愁便带着若瞳和管家前往君子言所在的书房。
半个月前,从二爷那里搜出了与禾世昭的通信,说是通逆,整个君家都被关进的刑部的大牢!管家说话仍是精炼:老奴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小小姐逃了出来,就来找大爷了!半个月前?为何竟然一点消息也没传出?君子言疑道。
是秘密抓捕的,就连京中之人,也有大半人不知道。
秘密?君子言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爹,皇上他根本就不是要爷爷退下来,而是要爷爷死啊!莫愁急道。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