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定势

2025-04-01 10:00:26

都说人倒霉了连喝水都要塞牙缝,我现在情况正好就是如此。

坐在警车上,汤姆几人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一定是认为我的钱来历不明引出的事端。

恐怕就是这些有问题的脏钱,这才连累了大家吧。

我也没想去向他们解释这钱到底是什么来历,清者自清,如果他们不信任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钱是干净的,首先洪兴社根本不可能在美国有势力,因此不会给美国政府有什么瓜葛。

而且这钱是在临上飞机的时候才拿给我的,按照护送我到机场的那些人的说法,这钱是临时从银行取的,也就是说,即使钱有问题的话,也通过香港银行把钱给洗干净了。

再说了,如果钱真的有问题的话,FBI也不可能现在才出现,当我们在银行存款的时候为什么不抓现行呢?那可是人赃并获啊,不可能等现在把钱放入了花旗银行才动手,那样中间又加了许多关节,多破案也不利。

而且我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个神秘人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没道理在我到了美国的时候拌我一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不过现在这些美国特工一个个如狼似虎,神情严肃,想来他们一定是认为我们几个做了什么坏事,此刻在车上和他们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有到了他们的驻地再说吧。

虽然不是大事,而且我认为这中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但还是最好不要惊动媒体什么的,我现在来这里,还是安全第一,什么事都要低调行事,更是要尽量减少曝光率。

几辆警车风驰电掣一般从街上疾驰而过,让那些商务或者是家庭用车疲于躲避,看来这些美国特工很嚣张嘛,有事没事地大张旗鼓,生害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出来执行公务了,恐怕这与联邦调查局在美国的特殊政治地位有关,使得工作人员飞扬跋扈,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嚣张之气。

为了增加安全保证,一般来说,联邦调查局在美国各地的各分支机构一般是和地方警察局处于同一地点办公,而且对案犯的审讯这些都是交由当地的警察审讯的。

我们五个就被带进了波士顿城西的警察第三十四分局,这里也是联邦调查局驻波士顿的特工总部。

汤姆在车上悄悄地告诉我说,这里同时也是全波士顿最不安全的地方,暴力事件不断,伴随着的还有抢劫、盗窃和毒品买卖等肮脏的事情的发生。

警车呼啸着开进了停场车,那些个抓捕我们的特工粗暴地把我们弄下了车,边走还边说脏话。

警察局内十分忙乱,不时有警察抓着犯人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走廊走动。

许多人被抓进来的时候耷拉着脑袋,也有人趾高气扬地和警察对骂,当警察开口还击的时候,便有律师上前警告,总是这里就是美国社会的一个小缩影,精彩极了。

我们几个被简单记录下资料后,便被人带到了审讯室。

我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最近走了什么运了,连来趟美国都不安稳,这下完了,受苦受难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由于我的特殊肤色,自然而然成为了首当其冲的嫌疑犯。

看来美国真的是一个种族歧视比较严重的国家,仅仅因为我是东方人便受到这里非同一般的待遇,我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我们五人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审讯室内接受讯问。

大家的心情都糟糕透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做任何错事就被莫名其妙地抓到这里来了。

而且到美国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一起经历的,不知道会不会给这些有种族歧视的特工一种错觉,那便是我们都串通好了的、冥顽不灵的惯犯。

和我想象的一样,审讯室内气氛异常诡异,简单的桌椅板凳,按照某种规则有序地摆放着,在审讯官位置的后面,是一盏探视灯,刺眼的光芒几乎让我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后来虽然适应了,但那灯光仍然时时刻刻刺激着我的神经,整个审讯室,让人有一种无法捉摸的压抑感。

这次审讯我的人换做了警察局的两位专门负责审讯的警官,整个案件此刻他们已经初步了解,按照他们多年来对刑讯的经验,他们有把握从我的口中挖出他们想要的情报。

此刻,这两位负责审讯的警官正坐在审讯官的位置上,左面那位是典型的白种人和印第安人的混血,白色的皮肤,高鼻隆额,头发和眼睛则是黑色的;右面那位则是纯种的白人了,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整个人散发出倔傲的气息。

他们两位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们用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看着我,脸上充斥着憎恶感,右手均敲击着桌面,仿佛我是个恶贯满盈的凶徒一般,让他们打心眼儿里感到愤恨。

不过左边那个高鼻黑眼的警官第一句话便把我给问糊涂了,老实交待,你们的同伴藏在什么地方。

他板起脸孔,目光仿佛直射入我灵魂深处。

我哪儿还有什么其他同伴,我们朋友五个不是都被你们给抓来了吗?我迷惑地问道。

我这可不是装糊涂,我想这一切恐怕只是一场误会吧,严格地说来,我们应该算是受害者。

我看你最好放聪明点,我们的人已经跟踪你的同伴很久了,直到今天他们才跟你们接头。

这其中的关键我们已经侦察清楚了,你别想着和我们装傻就可以逃脱罪责。

要知道你们同伴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狡辩是没有用的。

对你们这些黄皮猴子来说,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右面那位金色头发的白人警察用一种异常恶毒的语气和我说着,眼光中满是凶戾。

我真的是被他们越弄越糊涂了,怎么无缘无故有增加了什么所谓的同党呢?据说还是跟踪很久的样子,难道这是他们为自己做错事而选择的一种逃避方法吗?居然还故意把我们向一些陌生人身上扯,更把我们说成是窝藏罪犯的同党。

看来这些美国政府的公务人员也很阴毒啊,随随便便就扣了我们一顶大帽子。

这至少说明了一点,那些高鼻子的老外也喜欢搞一些阴谋诡计什么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在朋友家里睡觉而已,其他的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事。

我只能为自己做出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

看来这些警察是先入为主,我是说什么他们也不相信了。

别再装模作样了,如果你们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存入银行?左边那个高鼻黑发的警察气愤地说道,在他眼里看来,这些东方人都是些冥顽不灵的死硬分子,如果不透露点掌握的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动摇的。

而这边我则暗暗叫苦,居然绕到钱上来了。

不过,对于钱我有绝对的把握没有问题,只是无端被人猜测,还是让我很难堪。

哎,我这下可真是六月天下雪,比窦娥还冤啊。

※※※我们已经监视你们很久了,你们就是和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在本地的接头对象对不对?那个金发白人警官还以为我已经默认了,立刻做出乘胜追击的样子,力图打破我的心理防线。

你要我告诉你们多少遍,你们才知道:我们是无辜的!我们五个只是普通的市民,还有你所说的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什么意图不轨,什么接头的人,我们全都不知道。

我们是昨天早上才下的飞机,有可能会搞那么多东西吗?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我们的入境记录,对于你所说的我们是什么‘接头人’完全就是诽谤!我也有些恼怒了,怎么这些人这样的,我说什么都不相信。

那个金发白人警官还以为我是在和他瞎扯,一气之下不断地用脏话骂着我,而且情绪表现得很激动。

而旁边那位混血儿警官则冷笑着看着这一切,看来他也想骂我几句吧,只不过有人代劳他就乐享其成了。

我心里暗暗叹息,可能是由于我不是白种人的缘故吧,所以才会无端受到这样的对待。

真不知道那些初到美国的留学生们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我并没有理会那个像野狗一样咆哮的白人警察,沉默以对,自故自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看着我那嚣张兼不屑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仿佛象小丑一样吼叫了这么长的时间。

一时间,面子挂不住了,豁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对付你们这些人渣,拳头才是最好的手段。

黑发警官一看形势不对,连忙去拉那位白种警官。

金发的白种警察将手一拂,砰的一声,那位黑发警官就被摔到旁边的地上。

冲破了同事的羁绊,这位情绪失控的警察冲到了我面前,一拳向我挥了过来。

对于徒手搏击这种事情,我现在有天生般的反应能力。

我头轻轻一偏,他的第一拳便补了个空。

在我的眼里看来,如果把他那一拳放在黑社会的打架斗殴中,他很可能被人嘲笑的,速度慢不说,偏偏还软弱无力,我可以在他拳头接近我面部的前一秒钟,想到十多个如何解决他的方法。

不过,这里是警察局,多少该给他点面子,因此仅仅躲避了事。

他对于一个嫌犯居然敢如此当面反抗他,让他情绪更加愤怒了。

什么不准刑讯逼供这一套早抛到九霄云外了,根本不顾什么警察的形象,向我猛扑过来,准备好好抠打我一顿。

我冷冷一笑,就这么坐着板凳原地一跳,正好躲过了他的攻击。

他冲过头,呼呼地吐着粗气,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怒火。

这时刚好有一位黑人警察敲门走了进来,发觉情形不对,很快地制止了他的行动,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双眼通红地看着我,厉声对我喝道:你走着瞧,要是我发现了你们作案的证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到了那个时候,嘿嘿……他口里阴笑着,说不出的可怖。

惨了,才来美国没多久,便和警察有了不开心的经历,这可是个不好的开端。

但我也没办法,难道他要打我左脸,还要我把右脸送上去挨揍吗?我又不是贱皮子,而且我有自己的尊严,更是代表了一个中国人的国格和气节。

金发警察已经停止了他刚才疯狂的举动,转身扶起了被他撞翻的同事,然后回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恢复了一下,板着脸对我说:特工组发话说你们可以走了,你出去吧。

很明显,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不过上面既然发了话,也没有了审讯我的理由。

对于解脱困境,我感到很高兴,不过他们怎么会主动放过我呢?我被这最后进来的黑人警察带出了审讯室,此时汤姆几人已经站在外面等我了,他们身上完好无损,脸上都挂着笑容,看来他们没受什么委屈。

这时我看到汤姆身后有位穿着讲究,身材高大精瘦的中年人,整件事我立即猜出了个八九分来,这人不用说一定是汤姆的叔叔,一定是他想办法把我们弄出来的。

不过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呢?这一点还是让我感到很奇怪。

汤姆,你们四个没事吧?我关心地问道,还冲过去在他们身上检查了一下。

他们笑嘻嘻地应了我一声,什么事都没有,还请我们免费喝了杯可乐。

后来叔叔来了,我们就出来了,相当于来度假一样。

我晕,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也许我们五个人当中,受到非常待遇的人仅仅只有我吧,哎,我怎么那么衰呢?汤姆的叔叔围绕着我转了几圈,然后又贴着我看了几眼,小伙子的资质真的不错,哈哈,汤姆,你们真是发达了,居然从东方带了一块宝回来。

他眼冒金光地赞叹道。

当然这只是形容他看到宝了,真的发金光的话,估计他会被送到实验室内的。

他靠近我就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差点就贴脸了,我大呼吃不消。

也许在美国人看来,这是很正常的社交礼貌,但换做中国的地方,这种举动就不正常了,哪怕是相对开放的香港来也说,你能看到熟悉的朋友之间互相拥抱的吗?即使有,那也是很少见的事情。

你就是汤姆电话中时常提起的那个神秘的东方年青人,是吗?汤姆的叔叔赞叹道,看到你,我开始相信你们的组合能够成功了。

这句话倒说得不错,我们五个人看了一眼,脸上均浮现出微笑来。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了,我叫彼特,很高兴认识你,来自东方的客人。

汤姆的叔叔热情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彼特,我叫劳伦斯·张,叫我张就可以了。

请问是你保释我们的吗?我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啊,今天早上你们刚被FBI带走后我就赶来了,在周围人的指引下我才来到这里的,我恰好和他们的头有点关系,所以经过简要的说明,他们就相信你们是无辜的了,所以马上就批准了保释的请求。

彼特略有些自得地说道。

看来他的能量还不小,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一无是处的办公室职员那一类人。

原来整件事情本身就只是一场误会吗?那我们不是亏大了。

我有些无奈地问道,听彼特的口气,看来还真是这些特工们搞错了。

彼特笑了笑对我们说道,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们边走边谈。

其实他是想避嫌,在警察局里讲他们的工作人员办事不力,放到哪个国家也行不通。

哪怕是嘴皮上民主吹上了天的美国也是一样,除了疯子,有几个人敢在特工的地盘里数落特工人员工作的失误呢。

我自然是看出了这其间的端倪,点了点头,总算是还不错,至少我们又重新获得了自由。

不过让我感到厌烦的是,我们几个还要继续填那种所谓的表格这才获准离开。

我十分想投诉这个警察局,尤其是那两位审讯我的警察,但无奈现在我在美国是一无所有,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但等我以后成名了,还怕没有机会好好地报答这个对我关照有加的特工和警察吗?我可不是什么伟大的有宽容心的圣人,我也是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我们一行人跟着彼特来到了一家快餐店,碰巧的是,居然是昨天晚上我们就餐的那一家店。

也许在美国不应该用快餐店来称呼吧,因为汉堡这类食物,本来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主食。

被莫名其妙地从昨天半夜关照到今天早晨,我们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不过从服务生到店长看到我们一行人,脸上都露出吃惊的样子。

其实不应该叫吃惊,应该是高兴才对吧,又有大客户上门了,这个月的业绩又有了保证。

还没等我们开口,服务生便来到我们坐下的桌子旁对我们说:欢迎光临!谢谢各位再次驾临我们小店,请问是不是按照昨天的份量给大家各上一份啊?服务还真是热情过度啊,不过倒真是了解我们的心。

要知道我们五个人可真是饿惨了,当然要大吃特吃一顿,补充一下消耗的能量。

服务生脸都笑烂了,很快便端来了小山一般的食物,让彼特眼睛都瞪圆了。

我们狼吞虎咽起来,同时把询问的目光望向了彼特。

彼特看着我们的吃相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端起一杯可乐,抿了一口,然后对我们道:你们真的很不走运,今天凌晨被FBI捉起来这件事,其中的巧合完全可以拍成一部紧张曲折的电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们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异口同声地问道。

要知道莫名其妙被抓起来这么久,心中的好奇心早已经是无法遏制。

昨天联邦调查局总部收到了匿名的举报信,说有人会用化学武器袭击波士顿的市中心广场。

而且线人举报嫌疑犯们居住的寓所刚好在我侄子的家附近。

更巧的是,你们回来的时间恰好便是他们行动的时间,当你们乘坐出租车回到家的时候,他们正好开车从汤姆的家门前开过。

因此特工们除了继续盯这些人的梢外,还把你们放入了怀疑的对象。

不过和情报有出入的是,这伙人在行动的时候被当场捕获,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恐怖分子,而是一群毒犯。

看着我们聚精会神的听着,彼特也越讲越来劲了,他扬了扬喉咙,继续说道:不过特工的围捕并不完整,还是有几名嫌犯逃脱了,其中就有一名逃到汤姆家前面的花园便消失了。

特工分部的官员们认为他是来和你们五个小子接头寻求庇护的,所以你们便成为了第一怀疑对象。

说到这里,彼特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赶到的时候,恰好押解你们的警车刚开走不久,我尾随他们来到了这里,然后去找我的老同学帮忙,我向他们解释了你们的情况,并把汤姆寄回来的家书给他们看了看,然后说明了劳伦斯·张的艺人身份。

这才解释了你们身上巨款的由来,要知道我们国家明星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

再后来自然是无罪释放了。

彼特脸上浮起了自得的微笑。

我们听到这里都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我们果然是被无辜牵扯上的,这一切果然是一个奇妙的巧合啊。

看来我还不是一般的衰啊,不过至少向他们证明了一件事,我的钱决对没有问题,尽可以放心使用。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大家都敞开了胸怀。

这时,汤姆出声询问道:对了叔叔,你什么时候介绍我们去面试呢?我们都快等不急了。

看来我们五个人里,最心急的还是他啊。

我心里暗自发笑,他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啊。

要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你叔叔既然来了,就表示他会帮我们办事的。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帮你们介绍面试当然没有问题,可是需要你们自己录制音乐母带或者是唱片给公司。

要知道现在一年有多少的年青的歌手和乐队等待着公司面试啊,没有自己制作的这些东西想被公司录取那是难上加难。

要知道,公司并没有那么多的钱帮这么多的新人录制音乐母带,而且即使被选中的乐队或个人歌手,还需要经过残酷的竞争和考验才能顺利出唱片。

如果唱片成绩不理想的话,会就此被公司雪藏。

当然也有好运的人会在来年再出第二张,但是如果第二张成绩再不好的话,那他以后也就别想在娱乐圈里混了,没有没有会再给他的机会的,因为他就会被冠上‘票房毒药’的美名。

彼特这么说可不是危言耸听,虽然美国的娱乐圈号称造星梦工厂,但每年能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更多的人则是石沉大海或者是纷纷改行。

很显然我们的自信心不会这么容易便被轻易击倒的,我们对我们的组合完全充满了信心。

不过呢现在倒还有个问题,那便是我们的团队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该叫个什么响亮的名字才好呢?这时彼特的话声继续传来,不过我第一眼看到劳伦斯·张的时候,我就开始对你们有了期待,希望这次我不会白跑路吧。

彼特看着我,眼睛里又有了几许期待。

你帮我们联系就行了,录制音乐母带或者是出唱片我们可以自己出钱,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我们希望面试的时间越早越好,有个正式的公司更利于我们组合的发展。

我想了想道。

看来这个彼特对我们还是信心不足啊,最初他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的侄子的关心才跑来的。

虽然看到我有了一定的底气,不过出于对美国乐坛竞争激烈现状的担忧,仍然是忧虑大过自信,不过他这次一定不会失望的,我想会有更多的惊喜等待着他吧。

对了汤姆,波士顿哪里有录音室?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展示一番歌喉,让你叔叔看看我们到底有多优秀。

此时桌上的食物已经被我们一扫而光,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于是我站起来对着汤姆说道。

现在我们最需要的便是展示出我们强大的实力,而不是空口无凭地瞎说一气。

彼特略为吃惊的看着我们,但随即他笑了笑,不禁感慨年轻人就是有冲劲,然后招呼服务生买单后,便跟着我们走了出来。

虽然汤姆是波士顿本地人,但对于录音工作室这些来说,还是作为音乐人的他最有发言权。

他现在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们五个年青人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转到香港吧,此时赵无极正躺在床上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不料此时门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或者是诡异的气氛,相反一阵熟悉的温馨感觉在他心里升起。

他嘴角上扬,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苗条的身材,桃圆脸,眼睛水汪汪的象闪亮的黑玉,一头靓丽乌黑的秀发,那熟悉的女性特有的香味让赵无极心花怒放,一把抱起了那个女人走进屋里,看得出来,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突然赵无极放下了怀中抱着的女人,沉声问道:你心里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我听听好吗?我可不想你有什么事情闷在心里,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那女人觉得心里一震,自己如此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他,看来他真的很关心自己。

不过,他真的很厉害就是了,对人物的观察细微如许。

哎,也难道他会这样做,有这样一身超卓的实力,确实不是久居人下之辈,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深情,确实是心中难以逾越的障碍。

赵无极看着女人陷入沉思里,迟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皱眉道: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是为了帮他求情的话,那请你离开这里,他的命运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而且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打垮他。

我不是来帮他求情的,我知道像他这么做,迟早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的。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要做,你难道不怕以后会有人做你今天同样做过的事情吗?看来这个女人更加关心赵无极,而不是赵无极口中的敌人。

我的事好像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吧,至今你也不愿意承认是我什么人。

算了,我不在这个上面纠缠,就正如你所说的,他这样做迟早会完蛋的,我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点而已。

赵无极神情间有些自怜。

不是的,难道到今天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只不过是怕别人说你是反骨仔而已。

你收拾了他后能挽回这个残局吗?按照香港目前的乱势,军队出动是早晚的事情,你真的以为你无所不能可以一手撑天了吗?女子显得有些激动和气愤,气的是赵无极怀疑她接近他的真实目的。

你认识我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吗?既然我敢做这样的事,什么后果我都想到了,不用你来为我担心。

你既然对我有心,为什么不放开心怀来帮我呢?赵无极有些哀怨地说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到时候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个女人目光中满是期盼,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够悬崖勒马。

我也救过你的命,那你该怎么回报我呢?如果到时候我们真的对上面了,你会怎么办呢?难道你会无情地把我给……说到这里,赵无极伤心得说不下去了,既而又转口道,你欠他的,难道还得还不够吗?这么多年来,你默默地帮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亏欠的、该还的早都应该两清了吧。

可是你欠我的却一直没有还,你准备该怎么做才好呢?赵无极轻声说道,他忽然间明白了她的心意,知道她这样说,只是为了阻止自己反水而已。

我……女人突然之间觉得无话可说,这么多年来,她帮赵无极口中的他做了多少事情,几乎亲手将他的势力扩充了一半。

而所做的这一切,却总是不求回报。

她心里也明白,她之所以这样无怨无悔,是因为他曾经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救过她和她的家人的性命。

但是,同样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赵无极也曾经不止一次地救过她的命,但不同的是,赵无极几乎从不寻求她的任何回报。

而赵无极口中的那个人要求自己回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她的贞操,由此可以看出,两人的品性确实有如天壤之别。

其实她内心里并不是想帮那个人,就如赵无极所说的,她现在已经和他两清了。

如今,她所属的势力里面已经全部是她安插的亲信,那个人安插的人手早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己当炮灰给处理了,难道自己内心深处也有着和赵无极一样的想法吗?想到这里,她也迷茫起来。

就在女子为此事搅得心神不宁的时候,赵无极突然走过来抱住她,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双唇,她顿时觉得一阵迷醉,身体也软弱无力起来。

因为在她内心里根本就不想反抗,她深深地爱着他,愿意为他奉献出一切。

可是以前每次想要和赵无极欢好的时候,心里总会生起一种厌恶感,厌恶自己的第一次竟然被赵无极口中的他夺去了。

当她面对这位深爱着她的男人的时候,总有一种罪恶感在心中升起。

她恨自己无法满足情人的要求,更恨自己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赵无极当然知道这一切,但他毫不在意这些。

经历过这么多风浪,他的心也累了,他不希望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注重什么处女不处女,他只需要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也爱的女人,而眼前这位就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对象。

赵无极知道,今天她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去干危险的事情。

可是这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如果他真的是那人手下的话,也许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赵无极的多重身份注定了有些事是根本无法改变的,改变就意味着对组织的背叛,对国家的不忠。

一阵目眩神迷的热吻过后,赵无极的嘴离开了女人那炙热的双唇。

他用手轻轻地捧起了她俏丽的脸庞道: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以后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会变成臭名昭著的反骨仔,相反,我要让全香港的大哥和小弟们都认为我是为他们除了一大害,让他们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相信我,把我当成神来供奉。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现在不会,将来不会,以后也不会,这辈子我唯一不欺骗的人便是你。

赵无极深情万分地说道,一双眼睛似乎要射入到那女人的心底深处,满是浓情蜜意。

那女人觉得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心酸,她知道这次的行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胜了当然大家都高兴,而输了却只有他一人承担。

她突然觉得眼眶一热,有东西拼命地想从里面流出来。

别哭,答应我别哭好吗?你一哭,比用刀子在我的心里割更加让我感到难受。

男人都害怕女人流下眼泪,包括赵无极这种接近于冷血的人。

女人用手擦了擦眼睛,忍住了快要决堤的泪水,点了点头。

赵无极看着笑了笑道:这才是我未来的亲亲好老婆。

好了,现在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也很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现在正值关键时刻,一点差错也出不得。

赵无极知道留她在这里也没用,虽然她心里想和他同床共枕,但却有一座无形的墙挡在她的面前,让她不敢逾越一步。

那女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当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头说道:你不用送我了,小黑就在楼下等着我,我自己能回去。

赵无极点了点头。

当女人走出门外,赵无极正要关门的时候,那女人突然用手阻止住门的合拢,心里反复斗争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你要小心他,他已经有所察觉你们的行动了。

别以为他只有我们这些势力而已,在暗处他还另有一批处于黑暗中的杀手。

这些人都是些国际或者国内通缉的要犯,一个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我相信在紧要的关头,他会动用这股力量的,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应付啊。

说完后,她抽出了挡住门的手,轻轻一拨,门就应声合上了。

随后门外传来了她下楼梯的声音。

赵无极站在门里面,背靠在墙上,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

对女人最后的忠告,他并不感到意外,相反他对女人这样说而感到高兴,因为她终于和他的敌人划清了界线。

他的那些暗势力,和组织派来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如果需要,赵无极自己便能解决那些二三流的角色,还不用组织专门派出精英来应付这些垃圾。

大势已去,你就等着去死吧!赵无极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人的惨状。

女人此刻已经走下了楼,坐上了停靠在路边的小车上。

她坐上车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她知道刚才她那样说,就已经表示自己和那个人彻底两清了。

琳姐,你们谈得怎么样。

司机小黑问道。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白琳,也是目前汪浩南唯一相信的人。

看来汪浩南真的是气数已尽,再无回天之力。

我和他已经讲好了,小黑,我们开车回家去吧。

白琳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帮助自己深爱的人达成目标。

小黑是她流浪的时候捡到的孤儿,已经和她生活了十几年,就像她的亲弟弟一样。

基本上她的什么事情小黑都知道,而且小黑也是积极支持赵无极反汪浩南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