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徐长乐阴沉着眸光,这把匕首,是我的丫鬟小若身上的,哪怕谢潇南再如何怕我伤了自己,收起所有锐物,也没想到自从小若死后,我一直将它藏在身边。
随后徐长乐掐着她的脖子,徐流莺奋力挣扎也挣脱不开窒气的禁锢,徐长乐照着她的脸一刀一划,十分狠厉。
鲜血从那原本娇美的脸上破开,猩红得刺眼。
徐流莺恐惧地大喊,撕扯着绽开的皮肉,疼痛不已:将军救我!好疼啊啊啊!她看着不停尖叫的人,恨声道:你的痛,远远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你记住,这才是刚刚开始,那句话我回敬给你,只要我活着一日,你不会好过。
看看你现在的脸,看看谢潇南是否还愿意让你生下他的孩子。
徐长乐将那把沾满血的锋利匕首擦拭干净,重新藏在身上,转眼看到枯草旁掉落的尖石,捡起后又将徐流莺的脸招呼了一番。
徐流莺痛昏过去,而徐长乐看到她脸上的刀痕不在,才停了手。
走出地牢时,一旁的侍卫心惊胆战地望了她一眼,被徐长乐冰冷的一切眼刀吓得立刻转头。
侍卫心有余悸,这才是他们杀伐果断的将军夫人,果然心狠。
无论是对待她的师兄,还是亲妹,皆是如此……可无人知晓,她受过如何的伤痛,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她不过是报仇罢了。
不仅是对徐流莺,还是谢潇南。
就如徐长乐方才所说,只要自己活着一时,他们都别想好过。
徐长乐带着一身寒气回到了物是人非的灵犀阁。
等在那里的再也不是对自己满心关怀的小若,而是一脸无措的谢潇南。
徐长乐冷下脸,他竟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担忧的脸!她走过谢潇南的身边,无视了他。
谢潇南抓住徐长乐斗篷下的手臂,却看到她身上染着血迹。
那猩红的血色让谢潇南觉得心惊:长乐,你去哪儿?快让我看看你身上!他如何知道,这上边都是徐流莺的血,只当是徐长乐受了伤,着急得很。
我现在就叫医师来!徐长乐用力地挣开了他:将军,事到如今就别再如此假惺惺的了!夜已深,灵犀阁也该熄火了,您从哪来就回哪去,这儿没有能招待您的人!谢潇南被这话堵得心塞:长乐,你不要再这样推开我了!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我对将军,再无奢求。
若是求,也只求一事。
徐长乐后退了几步,与谢潇南隔了好一段距离后,才开口:求将军,放过徐长乐罢。
不可能,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谢潇南不知为何变得愤怒,他恶狠狠地告诉徐长乐,让她想都不要想。
他从未想过会让徐长乐与自己分离,之前她奉上的那份和离书同样让他如此愤怒,就算将徐流莺迎入府,他没打算将她从将军夫人的位置拉下。
在他的心中,无关有什么改变,徐长乐永远是第一位。
可如今在徐长乐心里,他变得无关紧要,甚至面目可憎,所以一直想要远走高飞。
谢潇南生气:只要你不走,一切好说,否则免谈!徐长乐对他也不客气:那就请将军离开罢,我不想看到你。
长乐……见她愤怒到无法喘息,谢潇南只得离开,不敢再刺激徐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