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团队其他的成员要出发前往子梅村,从那里开始,他们还有一天的徒步行程,穿过幽长的河谷前往巴望海。
而宁筱曦的两个户外包,一大早就被邹峰扔上了他的大切诺基。
宁筱曦和江离站在院子里告别。
江离和山猫今天要去华泉滩和冷嘎措,后天他们要出发去走长穿毕。
江离凑近宁筱曦,低声说:记住我昨晚上跟你说的话。
别不当回事。
宁筱曦挥挥手:行啦行啦。
知道啦。
永远记得保护好自己!江离叹气:我就是担心……宁筱曦都给气乐了:江姐!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今年 28 了,不是 18 啦!放心吧!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的山猫,笑嘻嘻地说:你俩的日子定了,提前跟我说,我预留出时间来,给你作伴娘。
这次轮到江离挥手了:知道了知道了。
还早着呢,再说吧。
宁筱曦上车的时候,嘴角还含着笑。
邹峰瞥了她一眼:笑什么呢?宁筱曦开心地说:我在笑,千年的狐狸精也有今天!昨晚,两个姑娘躺在床上聊了大半夜。
江离说,她春节之后回到大理,发现山猫已经成了他们咖啡厅跑堂的了。
一问老张头,才知道这个人大年初三就跑回来了,可不让老张头告诉江离。
江离过去,把自己的行李箱一放,笑嘻嘻地问:来杯拿铁可以不?山猫说:我们家的手冲很地道,有云南小粒,有尼日利亚日晒,有哥伦比亚水洗,你要哪种?江离:哧……。
没过几天,咖啡馆里来了一对 50 多岁的夫妇。
男的黢黑健壮,女的直爽健美,俩人都穿着户外装,一看就是刚出山的模样。
江离见了就觉得亲切,恰逢店里当时又比较清闲,她就跟俩人寒暄了几句。
果然,他们俩人刚走完梅里内转。
江离不知不觉就坐下了,开始跟他们畅谈云南的线路,然后聊到了四川,西藏和新疆……三个人越聊越开心,越聊越投契,她还免费送了俩人一顿下午茶。
直到出门进货的山猫回来了,一进门,张嘴就冲着俩人喊了一句:爸!妈!你们来啦!江离就傻了……宁筱曦听到这就乐了,捶着枕头,幸灾乐祸笑到岔了气。
——山既然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山猫这一招,高,实在是高。
所以……你就跟来成都了?宁筱曦问。
江离无奈:也没马上来,但他爸最近这边缺人手,邹峰正在帮着评估可不可以进行 A 轮融资。
山猫跟他爸说,让他接手这些事,估计是没戏的,但我本科是学工商管理的,让我来跟着学习学习。
将来,好歹我俩有一个人能帮帮他爸妈。
宁筱曦快笑翻个了:就你!你多少年没正经上班了!你学的那些都还给老师了吧?!江离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是真心不想来的,但是呢……我又一想,觉得自己还年轻,也不能真地就这么一辈子躲在大理吧?就当回来上个暑期班呗。
合适呢……就多学点东西。
不合适呢……也算尝试过了。
最重要的是,山猫他爸妈人真地挺好的,我也喜欢跟他们多呆呆。
宁筱曦彻底服气了。
山猫这是自身魅力不够,父母来凑啊!一家子围剿江离一个人!邹峰嘴角含着笑听着宁筱曦叽叽喳喳讲这些,一直讲到上了 318 国道。
他打开了车窗,窗外的风嗖地一下拂过面颊。
邹峰便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一不留神,自己曾经的臆想成了真。
此时此刻,他正驾着他的爱车行驶在秀丽险峻的川藏线上,而他的副驾驶座上竟然真地坐着——这个姑娘。
他的唇边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当时自己可真是自欺欺人。
明明动了心,还死杠着不承认,无非是觉得自己不可能这么头脑发热,只因为 7 天徒步,就轻易栽在一只小白兔的手里。
而他现在相信那句话了,最顶级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的。
就他这老婆,哪是什么小白兔?简直是借着天生的软萌外表优势,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从梅里到职场,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人,现在回头看看,哪个人的心没被她收服?谁不是真的信任她喜欢她?而那些与她为敌的人,都被她不动声色地一把就扫到阴沟里去了。
他又有什么特别的呐?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
所以,栽在她手里,真的,不亏。
318 国道路过康定,他们俩人在休息站停下来吃了点东西。
离开前,宁筱曦去 318 打卡路牌下面拍照,念念有词:三幺八,此生必驾。
珠穆朗玛峰,2436 公里。
布达拉宫,1833 公里。
她遗憾地啧啧:我还没去过西藏呢。
邹峰一揽她的肩膀:等这个项目做完,我带你去。
又问:还想去哪儿?宁筱曦笑得眼睛又弯了,自然地说:跟你一块儿,去哪儿都行。
俩人下午三点多回到了成都,邹峰先带着宁筱曦去取了她寄存的行李,然后杀回了他住的酒店公寓。
进门之后,宁筱曦放好行李,突然就有点紧张了。
邹峰看出她的局促,笑了。
只揉了揉她的头,说:野外这么多天,先去洗洗吧。
宁筱曦抬头,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这看着就没憋好心!邹峰给她拿了浴巾,把她推进了主卧的浴室。
他自己则拿了新的衣物,去了客卫洗澡。
宁筱曦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顶着一头潮湿的还没吹干的头发,站在卧室的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客厅沙发里邹峰,不肯往前挪步子了。
邹峰已经换了一件白 T 恤,和一条宽松舒适的黑色缩口裤子,正拿着平板电脑在看邮件,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看她,眼眸平和而幽亮。
宁筱曦的柔嫩的唇瓣翕动了几次都没说话,表情显得有点紧张又愧疚。
邹峰有点诧异:怎么了?宁筱曦的脸红了,捏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地讷讷说:那个……什么……我……洗澡时……才发现……好像狠了很心,她终于说:我来例假了……说完,就低下了头,好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邹峰先是愕然,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端在怀里,去亲她的唇。
一边亲,一边接着笑,笑得都快打嗝了:宝贝儿,你以为我提前把你带出来,就为了……那个嘛。
你把你老公想成什么人了!例假嘛,来了就来了吧。
宁筱曦抱着他的脖子,无地自容。
这能怪她嘛?!江离告诉她的,昨天出发前,山猫还特意去便利店偷偷摸摸地买了一盒计生工具,藏着不让江离看见。
所以江离昨晚还跟她普及了半天各种姿势……她还以为,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呐!宁筱曦咬着嘴唇抬起头,才发现邹峰有一会儿没说话了。
他眼睛看着前方,好像在想什么。
啊,宁筱曦想,他果然还是失望了吧……邹峰却在这一刻突然重新低下头来,鼻尖顶在了她的双眉之间,说话时的呼吸热热地喷在脸上,嗓音很低很轻柔:所以你的周期是 28 天左右?宁筱曦就麻了。
她立刻意识到邹峰是怎么算出来的了。
那次她痛经被邹峰勒令回家休息,是 11 月下旬的事情,而现在是 7 月初。
她于是拿水汪汪的双眼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一言难尽,不知道是佩服,还是无语。
邹峰亲昵地笑着低语:这有什么好吃惊的。
负责任的男人都会算这个,负责任的男朋友,都会记住女朋友的经期。
他得教会女朋友,这是成年男女亲密关系的标志,很正常。
宁筱曦突然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他说的这么自然,到底是给多少人当过负责任的男朋友!怀里的姑娘突然垂下了眼睫毛,然后轻扭柔软纤细的腰肢,从他的臂弯里滑了下去,脊背都挺直了。
邹峰弯腰去看她的表情,她咬着嘴唇,一脸的纠结和不开心。
怎么了?他把她圈进怀里。
宁筱曦说不出口。
这大约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真正体会嫉妒的心情。
邹峰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
宁筱曦从来不是作精的性子,这看起来也不像纯粹地耍脾气。
然后,他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
大约是他说的太过自然了——他的女朋友居然学会吃醋了!咧开嘴笑了一下,他弯腰一把抄起女朋友,抱着走回到沙发旁,坐了下去。
宁筱曦搂着他的脖子,可还垂着头。
邹峰轻声说:筱曦,我不瞒你,我以前交过女朋友,一共三个,我这么大人了,真没交过女朋友,你才该担心呐。
回国这三年呢,也有过几次约会的经历,都是对方比较主动,但我知道不合适,就没再继续。
就这些,你看,我都告诉你了。
听见他说的这么坦白和自然,宁筱曦缓缓抬起了眼,清澈的眸光里,是一片安宁,也带了一点好奇。
邹峰搂着她靠回到沙发上:不过,这些事早都过去了,你别多问细节,也别瞎想。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真地没什么可说的。
我的前女友,都是好女孩,只是和我之间缘分没到而已。
人家有两个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压根儿是不婚主义。
我不说,是因为我很尊重她们和她们的伴侣。
我设身处地想想,换了我,也不喜欢陈铎生在别人面前,把你当成前女友挂在嘴边评头论足啊,跟谁说都不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为仁。
对吧?宁筱曦抱紧了邹峰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脖子旁边,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和他起伏的呼吸。
邹峰抚着她的背,说:真要说嫉妒,我更嫉妒陈铎生。
他认识你时,你几岁?颈窝处传来姑娘闷闷的声音:18 岁。
邹峰笑了:那会儿,我正在一边拼命工作攒钱攒经历一边申请商学院呢。
正是最苦最累的时候,就算那会儿认识你,估计也没时间看你一眼。
过了一会儿,姑娘终于主动说话了,声音听起来也没那么闷了:我在北京,你在旧金山,怎么认识呀。
所以啊,邹峰抚了抚她的长发,说:我们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才遇见。
宁筱曦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笑容有些感慨,有些迷离。
她心疼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声说:我倒希望自己早点遇见你,你累的时候,我至少可以给你做做饭,陪你读书,做功课。
邹峰哑然失笑:哟,没看出来我老婆这么贤惠。
宁筱曦掐他的胳膊: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文武双全!就看我愿意不愿意!我告诉你,你别不相信,你走运极了!邹峰的胳膊硬的跟钢铁一样,其实她根本掐不动,掐的她手都疼了,他也只是浅浅地乐:筱曦,我信,我可走运了。
他扣住她的头,亲她。
筱曦仰着头,乖乖地配合他。
亲完了,他问:肚子疼吗?宁筱曦咬着嘴唇摇头笑:不疼。
不是每次都疼。
压力大,累的时候,才会疼。
邹峰站起了身,说:那今天晚上也是我做饭。
你休息。
俩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吃了晚饭,三菜一汤。
邹峰不愧是常年单身的人,菜做得又快又香。
饭后宁筱曦要洗碗。
邹峰不让,说有洗碗机。
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之后回过身来,垂眸看着她,说:筱曦,咱俩工作都忙,以后咱俩的私人时间,都要用在高价值的事情上。
比如彼此陪伴,一起聊天……至于低价值的事……宁筱曦明白他的意思,便弯着唇笑了:可有时我要就想为你煮一餐饭呢?这是我的心意。
也不许吗?邹峰叹了口气,笑得有点无奈:行,那你可以当乐趣。
你记住我在这方面对你没要求就行了。
宁筱曦噗嗤乐了:美的你,现在你又不是我老板了,你就算给我定 KPI,我觉得不合理也可以不接受啊,对不对?邹峰闻言微微俯身搂住她的腰,头搁在她肩膀上,问:那你呢?你对我有什么 KPI 没有?有什么要求没有?被他猛地这么一问,宁筱曦脑子里还真是一片空白,半天才说:嗯,每一天都得对我真心实意的……就算有一天不喜欢我了,你想跟别人好了,也不要骗我,要真心实意地当面亲口告诉我,我保证不纠缠你…..这算吗?邹峰心里酸酸的,只能把她搂得更紧,叹息着:傻丫头。
你的要求就这么低?真的不考虑给我定个一个亿的小目标之类的?筱曦吃吃地笑,轻声问:那你呢?对我有什么 KPI?邹峰的嘴凑到她耳边,坏笑着叼住了她的耳垂儿:除了今天这种情况,以后每周至少三次,终年无休,外出度假时要额外加班……Ouch!我还没说完呢……而且没有加班费!好了好了,别打了,我错了老婆……邹峰握住了筱曦乱锤的拳头,往后退了一步,诚恳地看着她,郑重地道歉:对不起,一定给你加班费!这个晚上俩人难得地放松,谁也没开电脑,甚至连手机都扔在了一旁。
宁筱曦切了水果拿了零食,邹峰开了一瓶红酒,俩人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
只是电影看了一半,邹峰就把宁筱曦压在了沙发上,亲的缠绵而温柔。
可他没有动欲。
他的身体一直很平静。
第二天,成都一直在下雨。
俩人去宽窄巷子走了走,就回了公寓。
临近傍晚的时候,邹峰起身去做饭,宁筱曦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有些难过了。
她明天要回北京了。
想到俩人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宁筱曦情绪低落得一塌糊涂。
她突然很恨自己这个例假来的不是时候,她很想和邹峰再亲密一些。
晚上,俩人像前一夜一样相拥而眠。
临睡前,邹峰从身后抱住了宁筱曦,突然低声问:筱曦,你的简历上为什么只填了母亲的信息?筱曦愣了一下,在他的手臂上画着圈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爸我妈离婚了。
我跟着妈妈。
我爸……好多年前就再婚了。
他在外地,我们平时基本没什么联系。
邹峰的手臂紧了紧,过了一会儿,他问:那,我是不是……下周应该去见见你妈妈?宁筱曦嗖地一下子,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瞪着他。
邹峰的目光平静而清醒,嘴角一弯:怎么了?你谈了男朋友,不打算告诉你妈?宁筱曦结巴了:下……下周吗?你……走的开吗?邹峰点了下她的鼻子:周末吧。
飞过去也就两个半小时。
我周五晚上去,周日晚上飞回来。
不费什么事。
宁筱曦笑了。
啊,那这么算起来,他们两个人,不过是分开五天而已!可是……她收住了笑,呐呐地:你这样太累了。
邹峰切了一声,说:这算啥。
你没看我原来做风投的时候,一年有一半时间都飞在天上,最忙的时候,连轴转 72 小时不睡觉都是常事。
这对我,小意思。
宁筱曦突然意识到了,她觉得邹峰现在很累很辛苦,但其实跟从前比起来,他现在几乎已经算是半退休的状态了。
她心疼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邹峰的眸光变得温柔而氤氲,用手包住了她的手,拉过来圈在自己的腰上,回身关掉了灯,说:睡吧。
清晨的时候,宁筱曦莫名其妙地醒了。
她感到了身上压着的手臂,和身后火热的男人身体。
窗帘很厚重,屋子里漆黑一片,她看了眼手机,早上五点十分。
有硬硬的东西咯着她的大腿后侧。
她缓缓转身,掀开被子,垂下目光去看了一眼,然后刷地抬起目光,去看邹峰的脸。
黑暗中,他的脸庞有点模糊,但安详而放松,睡得很熟。
宁筱曦却睡不着了。
她犹豫了很久很久,又打开手机钻研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挪开了身上的手臂,钻进了被子里。
邹峰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绮丽的梦。
梦里他终于把自己埋入了他的姑娘,那种美妙而畅快的感觉,与他想象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的姑娘轻轻喘息,眼神迷离,腰肢如弱柳,弯而柔韧,她举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
然后邹峰就突然醒了,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臂弯是空的。
他立刻反应过来了,刷地一下子掀开了被子,拍开了床头灯,瞬时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他开口叫她:筱曦……嗓音哑得如几天没有喝过水一样。
姑娘从他的小腹前抬起头来,脸颊红红的,望进他的眼睛,她唇边带点笑,双眸湿漉漉的,羞涩却坚决,轻声地有点骄横地说:躺好。
邹峰攥了攥拳头,想拉开她,却又不舍得。
他看着她越吻越低,长发垂下来,轻轻痒痒地落在他的身上,拖曳过他绷紧的腹肌,像是扫过了他赤裸裸的灵魂。
他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湿漉漉的嘴唇和滑腻柔软的小舌头。
他仰着头,内心天人交战着。
宁筱曦埋下头去的瞬间,就感觉到邹峰腹部紧缩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步做的对不对,但是,她很好奇,心里面带着严谨地作科学实验的态度,而他是被她研究的实验品。
她甚至有了种自己在掌控大局的感觉,他只能任由她摆布。
这种感觉,就还挺新鲜的。
她偶尔抬起眼睛,有时看到邹峰也垂眸看着她,眸光暗沉如暴风雨中的漩涡。
有时看到他仰起脖子,尖尖的喉结滑动,显得脆弱而无助。
她据此判断着他的感受,偏好和……弱点。
屋子里安静极了。
邹峰能感到筱曦的生疏和笨拙,但有的时候男人的感受跟技巧真没那么大关系,光是视觉刺激就让他热血沸腾了,更何况这是他渴望了那么久的姑娘在温柔而调皮地挑逗他。
只是她的挑逗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简直是对他的残酷折磨,让他焦躁而无计可施,又不舍得这么快叫停,只能生生地克制着自己,任凭一股股刺激逐渐堆积。
直到某一个瞬间,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伸出手去,捞住了姑娘的胳膊,把她猛地拽到了怀里。
一只手探进她的睡裙,狠命地揉捏着把她严丝合缝地压向他紧绷的身躯。
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头,深深地吻进了她的嘴。
他一边肆虐地惩罚着她那个要人命的小舌头,一边尽快地凭借着俩人之间的压力和摩擦力草草了事。
缓过来之后,邹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带着浓浓的醋意:臭丫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宁筱曦趴在他身上笑得直发抖,这时从他脖子旁边抬起头来,把细细地手指插入他的发间,眸光晶莹地嘻嘻笑着,轻声说:搜索引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