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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贡嘎第三天 玛尼堆

2025-04-01 08:28:50

早上,邹峰从大帐出来,去帮宁筱曦收帐篷的时候,看见她已经洗漱完毕,装好了自己的驮包和日包,正坐在帐篷门前,捧着一杯热水。

——在生闷气。

看见邹峰来了,她也不动弹,只撩起卷翘的睫毛看了他一眼,慢慢嘟了嘟嘴,又咬了咬嘴唇。

邹峰不明白了。

这是生什么气呐?昨晚上不是挺开心的吗?他反正就挺开心的。

虽然一开始她是有些紧张羞涩,但后来很快便举一反三,进步神速。

邹峰心里还感慨:果然娶妻当娶贤。

有个聪明又好学的老婆,就是幸福!他弯下腰,凑过去,小声地:怎么了?大早上起来,这是生谁的气啊?宁筱曦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愉悦,放松,神清气爽的大男孩一般的眼睛里。

她更气不打一处来了——她还能生谁的气?昨天晚上,她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到了后来连手腕,不,胳膊都酸了。

最后还是他,看着她那个委屈样儿,笑得不行,才帮着她一起解决的问题。

结束之后,他收拾了一下就跑出去打了溪水给她洗手。

溪水冰冷刺骨,冻得她直打哆嗦。

他一边帮她洗,一边低低地笑,洗完擦干,把她的手摁到自己胸前捂着,顺势凑过来亲她,还低声说:你摸,心跳得多急,我要是待会儿高反了,那都得赖你。

嘿!见过不讲理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宁筱曦被他叼着嘴唇,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儿。

而现在看见他这么开心,她就更生气了。

拧起眉毛,她瞪着眼睛,奶凶地轻声说:你说我生谁的气?我早上起来收拾东西,发现睡袋上……这怎么洗呀。

她委屈地一拧头,不看他了:讨厌死了!邹峰扑哧就乐了。

他负着手,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说:洗不干净就别洗了,我给你买新的。

这句听着像是正经人的正经话,下一句,又现了原形。

下次,咱直接把它铺床上,还省条床单呐。

说完这句,邹峰直接跳起来往后跃了一步,准确而敏捷地躲开了宁筱曦挥过来的小拳头。

他笑着一步就蹿到帐篷后面去了。

宁筱曦绕着帐篷追过去,却在角落里被他一把擒获拉进怀中给箍住了。

借着帐篷的遮掩,邹峰低声哄她:别闹了,啊,海拔高,别生气了。

怀里的姑娘,脸红红的,眼睛亮亮地瞪着他,气得鼻翼起伏,粉嫩的唇瓣微张。

要不是大家都已经起床了,邹峰又想一口亲下去了。

这一刻,山谷间的晨风徐徐而来,吹散了营地上乳白色的雾气。

河谷对面的雪山渐渐重新露出了峥嵘,雪白的山巅上全是明亮金黄的阳光。

那阳光,也闪烁在宁筱曦清澈而羞恼的眼睛里。

邹峰看着怀中的女孩,笑容缓缓地收住了。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她的发丝间,如一声叹息,他伴着风声低语:宁筱曦,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

今天的行程只有 10 公里,翻越玉龙西垭口后,下午他们就将出山,到达有公路有信号的玉龙村客栈休息。

上午是一路的缓坡攀升。

邹峰和老妖走在最前面带队,筱曦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走在中队。

高度逐渐上升,山谷对面,藏在卫峰身后的海拔 7560 米的贡嘎主峰终于慢慢露出了霸气真容和威武雄姿。

整队人马到齐后,在一个宽广的山间平缓草甸上,以贡嘎群峰为背景,留下了合影。

照片里,宁筱曦看着镜头笑得灿烂而甜蜜,邹峰却只心不在焉地垂着眼眸,看着身前的姑娘。

集体照拍完了,陆翔宇说:哎,给你俩照张合影。

宁筱曦摇着头笑。

邹峰也只抿了一下嘴,弯了下唇角,没答应。

陆翔宇:……他头疼欲裂,觉得自己也高反了。

这俩人是和好了呐?还是彻底分手了呐?为啥这俩人之间的事儿,他怎么都看不明白呢?不,不只他看不明白,估计多强大的人工智能,都算不明白他俩之间的感情。

总之,就是毫无规律!一个上午的坡度都很缓慢,但在翻上玉龙西垭口前,终于还是遭遇了一个大陡坡。

上陡坡前,邹峰果然停下来了,等着宁筱曦,他又像在梅里第一天下午那样,就走在她身前两米远的地方,和缓地压着节奏,不时回头看看她的呼吸,不许她逞强。

宁筱曦偶尔抬头,看看男人令人踏实的挺拔的背影,再低头抿嘴而笑。

这是第一次。

经过了昨晚亲密的肢体接触,人生里的第一次,她有了那种,和某个人紧密链接在一起的感觉——他们仿佛彼此拥有,彼此属于,哪怕偶尔不得不分开,哪怕有时必须相隔很远,但这辈子都不会再轻易松手离散。

宁筱曦根本没想到邹峰这么一个表面上挺冷静自持的男人,不要脸起来能这么死皮赖脸和干脆。

他昨晚简直就像推土机一样,直接把她心里唯一所剩的那一点犹豫瞬间推平了——她可没忘呐,他俩之间要想一起走下去,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那个利益冲突问题。

只不过,宁筱曦一想到昨夜,心思的重点已经不可能放在什么利益冲突上了,那是结界外面的事儿,出了结界再操心也来得及。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昨晚他……真的快乐吗?会不会是装出来给她看的?不然怎么会那么久呢?她毫无技巧,手指生疏而生硬,有没有弄得他不舒服呀?宁筱曦咬着嘴唇心虚地抬头,却正好撞上了邹峰回顾的眼神。

他的眸光温柔又幽凉,和昨夜黑暗中那含混的沉溺的灼烧的目光完全不一样。

俩人都愣了一下。

邹峰看见宁筱曦这一刻羞窘而躲闪的眼神,狭了狭眼睛。

昨晚,他到了最后关头,情难自禁,即便咬紧牙关,依然喘息得如同暗夜中掠食的野兽。

他是不是吓着她了?她……会不会对这件事,感到胆怯了?嘶,他好像做错了步骤吧,她没经验,他是不是应该先让她学会享受这件事的乐趣呐?邹峰陷入了沉思。

徒步结束后,他要返回成都,她要赶回北京,这么看起来……他的时间不多了。

陡坡的顶端,是一个悬崖边的玛尼堆。

站在玛尼堆向东看去,视野开阔无垠,蓝天一望无际。

白云缭绕的峡谷对面,就是无遮无挡的,壮丽磅礴的贡嘎群峰。

那七八座海拔接近 7000 米的雪山整齐列队,垂首而立,谦恭地簇拥着最中央的王者贡嘎。

而贡嘎主峰,以险峻而庄严的姿态,展露着一个君主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威仪。

邹峰站上了玛尼堆。

他虽然曾经来过一次,但,这不妨碍他此时此刻,依然觉得震撼和谦卑。

他热爱徒步是因为每一次旅程都荡涤心灵,提醒他,红尘俗世里的权钱交易和数字指标,若不能把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那么,就毫无意义。

与这里的真实相比,他们都是宇宙中细微渺小的沙砾,都是须臾霎那的过客。

唯有一个正直的灵魂,可以有资格,在生命终结的时刻,对这壮美的世间,理直气壮地说一句:我来过,我,对得起你。

邹峰深吸一口气,他之所以热爱徒步,原来是因为他在徒步中可以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他回头,看到了身后的宁筱曦,她澄澈的眼眸中,倒映着蓝天白云,贡嘎群峰和他的身影。

邹峰便垂头笑着伸出了手。

宁筱曦也弯着眼睛笑了,将手交到了他的手里。

邹峰轻轻一拉,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膀。

他怎么能不热爱徒步呢?在这里,他,还幸运地遇见了他的知己。

他俩的身后,陆翔宇恍然地终于松了一口气。

下午三点,一行人终于顺利抵达了玉龙的藏民客栈。

客栈其实就是个农家院,整齐的平房,围着一个铺满碎石子的院落。

藏民主人一家三口,住在厢房里。

厢房的火塘上烧着汩汩的热水,房顶上的烟囱里飘来袅袅炊烟。

一整排的正房则被隔成了几个三人间。

宁筱曦是唯一的女生,自己单独住了一间房。

宁筱曦一进房间,发现居然有热水,有淋浴,感动的都快哭了。

她迅速地关门,整理行李,冲进卫生间里去洗了个澡。

什么海拔 3400 米,什么高原不能洗澡,根本都不在此时此刻考虑的范围内了。

她可不是邹峰,邹峰在山里,随便找条溪流就能把自己擦干净,所以他什么时候闻起来,都是那股月下青松的味道。

只除了……昨晚。

昨晚他的男人味道,呃,难以言喻。

而宁筱曦现在觉得,不止她的睡袋,就连她自己,今天一整天,浑身上下都是邹峰昨晚上的气息。

所以必须赶紧洗干净,不然总是心神不宁。

宁筱曦洗完澡,穿好了外衣,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了房间门,却发现阳光暖人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刚一探头,就被一个结实的身影堵在门口。

还没来得及抬头,宁筱曦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被半推半抱地怼回了屋里。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着邹峰埋怨:干嘛呀。

其他人呢?邹峰明显也才洗过澡,头发还潮湿着,他垂着眼,嘴角含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们包车去子梅垭口看落日去了。

宁筱曦还没有什么警惕心:他们干嘛不等我。

邹峰低下头来,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因为我跟他们说,你不去……最后一个去字,已经消失在了宁筱曦的嘴里。

宁筱曦被压在床上,很快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感觉到自己刚穿上身的衣服一件件地变少了,只能焦急地完全凭本能地去抓邹峰四处行凶作恶的手。

邹峰终于一下子攥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她头顶上,在她耳边轻声地嘘着:放松,别紧张。

宁筱曦察觉到了事态的危急,一下子真急了:不行!邹峰!她都有点哽咽了:我……我是第一次……你别吓我……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知道她误会了,邹峰一下子心软了,停下来,把她拥在怀里,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叹了口气,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我知道,我也没带东西,我就想……他转过头来,幽深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诱哄地:回报一下你昨晚的服务。

好不好?嗯?宁筱曦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僵硬的身子也随着这些话柔软了些,可她还是摇摇头,眼睛像小鹿一样的惶惑无助,羞涩恐惧。

邹峰心里瞬间都气乐了。

就她这个怂样,当初还好意思在香格里拉勾引他呐!但是看着她这么惊惧的样子,像被猎人围猎的一只小兽一样,邹峰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算了,他俩反正有的是时间。

本也是为了让她开心,她既然没准备好,那就不急在这一时一刻。

他用被子把宁筱曦一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躺了下去,简短地说:你不乐意就算了。

我也累了,陪我休息一会儿。

宁筱曦:……宁筱曦是被院子里嘈杂的人声吵醒的。

醒来的一刻,宁筱曦有点发懵,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眨眨眼,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而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懈怠而松弛,不由自主地在被子里蜷缩了一下身体,突然就感到了自己身上压着一条沉沉的手臂。

她刷地一回头,邹峰的脸近在眼前。

他也睡着了。

只不过他的人,依然衣着整齐地躺在被子外面。

他是用被子把她裹成了一个小小的蛹,搂在怀里。

宁筱曦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伸出细嫩的指尖,轻轻地描摹过邹峰的剑眉,鼻梁,薄唇。

描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充满着温柔的冲动。

描到不知道第几遍的时候,邹峰浓密的睫毛轻轻地筛动了一下。

宁筱曦的手指刚巧滑到他的唇边,微微一愣的功夫,就被他张嘴叼住了指尖。

然后他才缓缓张开睫毛,缓缓露出那双深邃的幽静的眼睛。

宁筱曦的脸就红了。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他衣衫整齐,她却只穿着内衣。

就,太让人不自在了。

宁筱曦垂下了眼睫,小声说:他们好像都回来了。

邹峰嗯了一声,嗓音哑而磁性。

他翻了个身躺平了,又连人带被子把宁筱曦卷到了自己的胸膛上趴着,眨了眨眼,平静地说:没事儿。

他们心里其实都有数。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筱曦,翔宇告诉你了吗?我请辞了公司的融资顾问。

我的股权,也按照 B 轮的估值,作价卖给了 B 轮的财务投资人。

宁筱曦正附耳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扑通扑通。

听见这话,刷地一下抬起头来,肩头的被子都跟着滑了下去。

邹峰瞥了她一眼,帮她被子重新拉到脖子上,遮住了她美好的锁骨和纤薄的肩膀,又把她按回到了自己胸前,继续说:咱俩这种关系,确实不能在同一家公司里了。

主要是,你的位置不一样了。

下一轮融资,你会进内部知情者清单。

我得避嫌了。

宁筱曦知道他说的是正理,可是……她的心里,想到以后两个人再也不能在一起肩并肩的工作,她就很难过。

而一想到邹峰为这家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心血,陪着陆翔宇走过了这么远的路,现在却不得不放弃,她就更难过了。

她伸出小小的手,用食指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子,半天才小声问:你怎么舍得?邹峰切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不舍得的。

这跟上次为了保你不一样,这次是公平交易,该我挣的,我都挣到了。

这就行了。

我不贪心。

我投资翔宇,本来也不是只为了钱,帮他走到今天,团队里有你和吴凡,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垂眸看着在自己胸前画圈的白皙柔软的小指头,含着鬼祟的情绪笑了:而且……你不知道投资的基本原则吗?——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邹峰的声音带着胸腔的共鸣,震动着宁筱曦的耳朵和她的心:你既然留在公司里,那对咱俩来说,我就最好不要再在同一个地方投资了。

再说,我卖掉的股权,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你的期权回到咱们俩手里,我有什么可不舍得的呐?果然,在他胸膛上画圈的手指停住了。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吗?宁筱曦想,从今以后,邹峰把公司的未来,把这片天地,像接力棒一样慎重地交到了翔宇哥,吴凡和……她的手里。

他相信她啊,能代替一部分的他,去实现他的梦想,跑得更远,未来可期。

可是……她突然反应过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请辞和卖掉股权的?怀里的姑娘小声问。

邹峰笑了一下,看着天花板:B 轮条款签完当天吧。

啊,那个时候啊……可那个时候,她还没原谅他呢!这个傻子!什么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当她傻吗?!他,就不怕鸡飞蛋打吗?!傻子!傻子!这个大傻子!邹峰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不过现在,被他剥得跟鸡蛋似的姑娘就在怀里,他突然有了说大话的底气,于是搂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你以为你还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儿吗?宁筱曦心底又酸又软,又气又急,推着他一把坐了起来:你个傻瓜!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别人追啊?!你钱多的花不完是不是?邹峰的视线从她气呼呼的脸上往下一扫,落了下去,眼神就变了。

宁筱曦随着他的视线低头,刷地拎起被子遮住了自己,脸腾地一下红了:我不想和傻子在一起。

你别在这儿呆着了,赶紧出去。

大家都回来了,待会儿该吃饭了。

邹峰呵呵一乐,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他当然知道有很多人惦记着他的姑娘了,他又不瞎!光办公室里就有多少野心勃勃痴心妄想的大男孩天天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借着工作有事没事老想接近她,享受着她的以柔克刚。

就好比陆翔宇说的技术部的男生程磊,帮她查设备号是出于什么信任和战友情谊……屁!只有宁筱曦自己这么觉得!死丫头自己没注意,邹峰在办公室可是天天看在眼里呐!邹峰一冷笑,宁筱曦的头皮一下就麻了。

果然,邹峰大手一挥就掀起了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

被子落下,盖住了两个人,只听到两个幼稚的小孩打架的声音。

谁追你了?要你管?你还看上谁了?不关你事!关不关我事儿?嗯?你犯规!我犯什么规,我自己老婆……邹峰!邹峰……别闹了……谁闹了,求饶不求饶?不……求饶。

说,还惦记别人不?啊!你干嘛呀,邹峰……别乱碰……快说。

乖,说了我就不碰了。

嗯……嗯?说不说?不……不惦记了……唔……好一会儿都没生息了。

过了一会儿,又传出了宁筱曦委屈巴巴地嘤嘤的控诉声:大骗子……骗人……再也不信你了……被子笼罩的阴影下面,邹峰低低地闷笑着。

他的手一路寻幽探秘,徜徉在溪流潺潺的谷底。

温暖,柔软有弹性的岩壁吸引着他的指尖,柔软的丛林纠缠着他的指节。

仿佛一个终年与世隔绝的雪域秘境,被他这个外来者惊扰了,一开始不怎么欢迎他来,现在却又不是太舍得他走。

宁筱曦的眼睛逐渐迷蒙而潮湿,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了几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

她先是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发现不管用,又去抓他刚劲的手腕,最后拧着腰肢躲避,当发现这一切都徒劳无功的时候,她便伸出胳膊抱住了他,无助地攀着他坚硬的肩头,惶急地求饶:邹峰,邹峰……轻一点……求你……邹峰感受到了她的战栗和慌张,侧过头,狠狠地吻她,吞掉了她娇滴滴的声音。

这声音太闹人了,再听下去他不仅不会轻一点,反而会下更黑的手。

嗯,不过,他的老婆不仅聪明,独立,好学,勤奋,善解人意,居然还……这么敏感又热情……他可真他妈的走运啊!他唯一后悔的是,为什么这次出门没想起带安全工具呢!老婆还是第一次,太失策了……贡嘎群峰玛尼堆,请忽略前面模糊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