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天。
江焰起了个大早，骑着苏果的粉红色电动车去了菜市场。
摊位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新鲜蔬菜，摊主的吆喝声不断。
满满的烟火气息。
先去肉档买了肉，然后又到菜摊买了芹菜，红萝卜，玉米。
江.煮夫.焰看着摊主装袋打秤，还不忘叫她送两颗葱。
摊主是一个胖大妈，她拿起两根葱塞到菜袋里：给。
没想到这高大汉子看着那么糙，还挺会过日子的。
下次记得还来光顾我啊。
男人提着菜，放到电动车的车头篮。
余光中看到菜市场前面的空地上，一个老人家在卖菠菜。
这把年纪，大冬天的还要出来卖菜。
也是挺不容易的。
老大爷，你这菠菜怎么卖？老大爷坐在小板凳上抽烟，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六块一斤，多买就算你便宜点。
说完咬着烟头拿起一捆菠菜，拍了拍：很好吃，自家种的。
六元一斤。
确实比超市里便宜。
来两捆，这菜没有放农药吧？大爷在打秤，一时听岔，随口说了句：没有，你喜欢吃回去再加。
江焰：.........房里开着暖气。
金黄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
灰色的被单上，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腿。
苏果鹿眸紧闭，小脸在枕头上摩挲两下，接着缓缓睁开眼。
她坐起来，听到外面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大概是知道这两天把小姑娘给欺负狠了。
这两天江焰都很安分。
所以这两天她睡得很是舒心。
哥哥，你在做饺子吗？苏果穿着毛毛鞋，呆毛翘起。
她凑过来看着盘子里的绿色面团。
哇，这颜色好漂亮！放了什么进去啊？江焰用筷子在调馅料：加了菠菜汁。
今天冬至，包饺子给你吃。
灶台旁边放着两大盆肉馅。
苏果低头闻了闻，是猪肉和羊肉馅儿的。
要包这么多吗？没关系，包多一些放到冰箱里，做早餐和宵夜。
嗯嗯，我也会包，我们一起。
苏果洗刷完，也没换衣服，就穿着睡衣。
两人把准备好的馅料，面团那些都搬到餐桌上。
没一会儿。
一个个圆鼓鼓的饺子就堆起来了。
江焰怕她饿着，拿起包好的一碟回到厨房做了两碗水饺。
碗里冒着热气腾腾的白气。
苏果捞起一只羊肉饺子咬一口，爆汁鲜美。
吃完饺子，两人继续剩下的活。
今天冬至，不知道奶奶今天有没有包饺子吃？想奶奶了？嗯。
那就把奶奶接来，过两天我正好有空。
苏果用筷子夹起肉馅到饺子皮中央，小眉毛拧起：我怕奶奶不愿意。
奶奶这么疼果果，你多向奶奶撒娇，保不准就愿意呢。
江焰伸出食指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顷刻就粘上了面粉。
他忍不住笑了。
苏果皱着小鼻头，抬起桌子下的脚想踩他。
岂料男人反应迅速，抬起双腿箍着她的小腿。
台下暗流汹涌，台上稳如老狗。
哼，你使诈。
明明是宝贝先偷袭。
苏果小脸鼓起，把手上的饺子扔回碟子，猛地站起来，用沾满面粉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凑近不服输地把鼻头上的面粉蹭到他鼻子上。
嗯，这个妆化得不错。
苏果稍稍远离一点，看着男人两颊和鼻头上的面粉，很想捧腹。
江焰气定神闲地任由她胡闹呵。
小姑娘真是长本事了。
趁她得意，江焰拉着她的手腕，铁臂一揽，箍紧她的腰把人往身上带。
苏果一声惊呼，后半句就被吞进了男人的嘴里。
她小脸绯红，假模假样的轻推一下男人肩膀。
不动如山。
最后还是沉浸在他带来的炙热气息中。
江焰放开小脸绯红的她，与她额头相抵。
宝贝你再勾引我，另一件正事就可要耽误了。
苏果揽着他的脖颈，嘟嘴：什么正事？买房子。
——两人换好衣服。
江焰拿出结婚证，不忘叮嘱她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
售楼部并不远，自己开车，三十分钟就能到。
一进去。
里面大概二十多人。
实际在看房的也就三四组。
江焰牵着她，来到沙盘前。
哥哥，真的要买吗？江焰转身，替她理了理脖颈的围巾：不仅要买，还要买两套。
苏果瞪大眼：有这个必要吗？按照她的收入水平。
不吃不喝五年，估计勉强能买得起一个厕所。
可他一开口，就说要买两套。
江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不用担心买完房子你男人会破产，这楼盘也就中档水平，两套房子老子还是买得起。
买两套相邻的，方便奶奶和爸妈以后来住，这样也能保证我们夫妻俩的隐私。
以后你喜欢，也可以把两套房子打通。
在张豹的介绍里。
无论是户型，小区，还是附近的配套设施。
这个楼盘最符合他的要求。
见男人做的所有都在为她考虑。
苏果抿唇，扁着小嘴：哥哥，我笨笨的，学历也不高，只会吃和睡，我觉得自己都不值得你对我那样好。
江焰抱紧她，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不准这样说自己，老子就爱这样的果果。
谁说果果没有为我做什么？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以后还得为我生儿育女，经受莫大的痛楚。
我要是不对你好，老子还是人了？再说，要怪就怪我吧。
小姑娘从他怀中抬头，不明白他最后的话。
怪你什么？江焰轻抚她单薄的背，笑道：因为老子太爱宝贝了，害怕你会不要我。
所以才要对我的宝贝很好很好，好到她再也离不开我为止，好到她离开我就活不下去。
从一遇见你，老子打的就是这种主意，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苏果撅嘴：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哥哥才不自私。
江焰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那你愿意接受这样自私的老公吗？小姑娘噗呲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