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初六撞进白宇轩的怀中时,一时间林子里的风都不吹了,树叶都不动了,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白宇轩只觉得一股血气从脚底的涌泉穴,在一息之间冲到了头顶的百会穴,就像练功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样。
红初六撞过来时,脚下踩到了一颗石子,撞在白宇轩堪比铜墙铁壁的胸膛,整个人直接被撞晕。
白宇轩只得紧紧将她抱住,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男女大防。
这个小丫头总是让人那么不放心,毛手毛脚的,自己应该多照顾她一些。
呃,好像照顾一辈子也不错。
白宇轩满脑子像是有许多念头,却又像什么都没想。
红初六也是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两个个感觉:好疼,好晕。
呜呜呜,我的鼻子……闷在白宇轩胸膛的红初六嘴里含糊不清地控诉。
嗯嗯……一会……嗯嗯……不哭白宇轩轻轻抬起一只手,紧紧按住了红初六在怀里乱拱的头,听不清红初杞说什么,只知道她在哭。
红初六:!……小屁孩儿说什么呢?我的鼻子好疼(流出了许多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的液体)……这胸也太硬了吧?怎么这么热?啊啊啊!不行了,我快要被憋死了!红初六挣脱不开,伸出手捶打着白宇轩的胸膛,却不料越是捶打,白宇轩却抱的越紧。
他以为她在发脾气,这小丫头有时候性格确实古怪,摔一下而已,还没摔倒,自己这不是扶住她了吗?宇轩哥!你在这儿啊!白宇轩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白依依的声音。
上阵杀敌,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白宇轩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觉得自己做错事,立即放开了红初六。
白宇轩转过身看向身后,白依依与背着个包袱的白晓啸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想来是白依要送白晓啸下山。
这片林子,是从后门下山之的必经之路,白晓啸临走时也打算去跟红老爹一家告别。
得以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红初六在白宇轩身后探出了脑袋。
初六姐,你也在这!你们……白依依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我想送初六回家看看,却不料走到这儿却被人偷袭。
白宇轩表情十分严肃,让人不由得不相信。
红初六:啊!原来他是想送我回家,难为想的这么周到,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哪,哪里有偷袭?白晓啸很积极地拔出剑,做出防备的姿势,毕竟白依依还带着伤,不能让她动手。
白宇轩抬了抬下巴,嘟着嘴朝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示意了一下。
见到人了吗?往哪个方向去了?白依依有些疑惑,却又不敢质问。
根据她刚才观察到这两人的距离,应当是靠得相当相当的近。
白宇轩随便指了个方向:我刚才带着初六避开了偷袭,正想去追,你们就来了。
红初六:原来是这样……怎么好像又有点不对劲呢?刚才到底是我撞过去的,还是他拉着我的?哎呀,鼻子好疼,想不起来了……白晓啸听到此话,眼睛一下亮起来,白依依还要养伤,这个任务只能他去执行了:公子,那我是不是不用回山了?是的,好好查一下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回来与我汇报,白宇轩为了掩盖自己的窘况,放了白晓啸一马。
白晓啸应了声是,人影一瞬间飞出几丈远,去认真的搜查偷袭者了。
依依,你先送初六回去,我到附近再查看一下。
话音未落,人也是嗖的一声不见了。
你查完回来找我,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红初六焦急的对着空气喊道,也不知道白宇轩听到了没有。
可直到晚上入睡,红初六也没有等到白宇轩。
看来周围的敌人隐藏的很深啊……两天后,乔装打扮五皇子带着安公公和两个侍卫到了慈元寺,又组织了一次三元会议。
甘博翰坐在躺椅上看上去有些虚弱,精神头却还不错:我的人去查了,那些黑衣人是三皇子的人,那个逃掉的人是南疆阮家三房的小儿子,但查不到三皇子与阮家有来往。
父皇有意让安平去北境和亲是真的,只是二哥与三哥都不想让这事成,他们想让自己人去和亲,与北边搞好关系,所以两个人都有动手的可能。
五皇子也说着自己这边的信息。
了元大师道:若林中的毒却是来自西境,初杞姑娘的制药手法源自西境汤家,正好克制住。
而之前我查到的二皇子与西境有勾结,所以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不是三皇子的人,还不好说。
白宇轩总结道。
几人一时陷入了沉默,这些消息综合起来,确实让事情扑朔迷离,让人难以分清究竟是二皇子做的,还是三皇子做的。
啪地一声,白宇轩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他挺厌烦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不如在战场上厮杀来的爽快。
我不知道你们有啥好分析,反正让大皇子上位就是了,管他二啊三的,都不是好东西,一并干掉就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他们都是想挑起事端,让大皇子与对方干上,好坐收渔人之利。
只要自己稳得住,谁会是最后的渔翁,还说不准呢!几人又匆匆定下计策,决定分头行事,事了,五皇子对着只听不说的白宇轩道:你来京都也得有个落脚处,到我身边还是我大皇兄身边,由你挑。
五皇子是真看上了白宇轩的武力值,如果有他在身边,之前回京的时候也不会被追杀得那样惨不忍睹。
就目前而言,我还是呆在暗处比较好,我到若林林身边做侍卫吧!甘博翰如今在京中的确不显眼,虽然许多人看好他能中下一届的状元,但毕竟还没有成为现实,如今又在守孝,深居简出的却是个很好的掩护。
甘博翰用审视的眼神看了白宇轩一眼默不作声,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做自己的侍卫,总是对自己有利的。
五皇子也不再多花力气游说,越是有能耐的人,越是有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