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不知道众人在看她,又写了一张,看了看还不满意,只得揉了。
无意间抬头,看到神色各异却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她,踏雪忽然决定了,不写了,她改画人物肖像。
打定主意,踏雪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决定先画小霜。
一笔一笔的在宣纸上描着,踏雪画的更外认真。
她每画上几笔,便会抬头看向小霜,还不许小霜动,小霜一向都听踏雪的话,自然是踏雪说不让动就不动咯。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也过去了……小霜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稍微动了动。
哎!踏雪刚好抬头看到,立即一声长叹。
她看了看小霜现在的姿势,又看了看自己画的画,最终只得按照之前那些字一样处理——揉了扔掉!踏雪刚将画扔到地上,立即有几个方向的法力过来,将那幅画吸了过去。
在几方力的作用下,那幅画也分裂成几部分,纷纷朝着施力者飞去。
除了小霜,几乎是人手一幅。
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所以小霜压根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各自展开了手中的碎片一看,光看自己手中的这一片,还真的不知道踏雪画的是什么呢!几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伸手,将碎片画放到中间,一道白光闪过以后,那幅画又完好如初。
小霜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哇,你们每个人都好厉害啊!碎成那样的画居然还可以完好如初,像是从没有被破坏一样!说完,小霜还不忘伸长了手,在画上摸了摸,一点缝隙都找不到诶!其余几人却没有回应小霜,因为他们都被踏雪的画给震住了!谁能告诉他们,这画上那个獠牙咧嘴,青面赤目,三头六臂的妖怪是什么?呸呸呸!不能用妖怪这个词,毕竟在人类眼中他们才是妖怪。
可是他们却绝对没有这么恐怖这么丑的,就算是现了原形,也绝对绝对比这好看!如果他们没有记错,刚才踏雪是以小霜为蓝本,画的这副惊世之作。
大伙不由得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小霜,忽然就明白了一个名词——抽象是什么意思!果然贴切!在看到小霜被踏雪化成这般模样以后,众人心中对踏雪是彻底失望了。
为了避免一会也被踏雪捉住,画出这么一张吓到别人也吓到自己的画像,众人不约而同的抬脚,往着不同的方向迅速的走去,瞬间消失在了踏雪的眼前。
小霜断手断脚,最重要的是不会法力,自然留在了最后。
踏雪一个抬头,整个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转头,小霜刚走到后堂的门口。
小霜——踏雪拉长了声线叫道,小霜伸出去的脚有收了回来,有些讪讪的回头,往着踏雪,问道:小雪姐姐,怎么了?有什么事么?其他人呢?踏雪问道。
呃……我也不太清楚……啊!刚才他们忽然说肚子疼要上茅厕,所以都走了!小霜左右为难的说道。
就金灿灿那么小的一个茅房能装的下这么多么?踏雪万分怀疑。
不过,人都去了,怀疑也没有用了!踏雪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说道:小霜,你过来!既然他们都不走了,那就只好辛苦你过来给我做模特了,让我好好画一画啊!小霜脸都拧到了一块,苦哈哈的问道:小雪姐姐,我可不可以肚子也疼?不可以!疼也先稳着!他们那么多人都去了茅厕,你现在就是去了也排不上号,所以还是先给我做模特吧!踏雪几步走过去,将小霜拉了回来,按在凳子上做好。
小霜一脸痛苦,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又给踏雪做了一次模特。
整个画了一个下午,踏雪却没有半点的进步,除了画的头晕眼花,闻着墨汁的味就想吐以外踏雪还真的什么也没有学到!而小霜却早就坐在那里变得有些僵硬了。
算了,我不画了!小霜你先去休息吧!踏雪摆了摆手,很不厌烦的说道。
小霜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一溜烟便跑得没有人影了。
踏雪不禁怀疑,这和刚才奄奄一息的小霜真的是同一个人?既然说了今天金灿灿修业,众人见没有什么事,都早早的回了府邸。
踏雪也收拾了一下,回去了。
回了府上,她也不回房,而是直接去了胡逸洐的房间。
好吧,其实胡逸洐就住在她的隔壁。
胡逸洐的房间烛火还亮着。
踏雪先是在窗台处支着耳朵听了听,发现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才又舔了一下手指,轻轻的将纸糊的窗户戳了一个小洞,将眼睛凑了过去,往里面望去……没有人!踏雪站起身子,准备转身回房。
这么晚了胡逸洐会去那里呢?你找我?忽然,踏雪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做什么吓我?踏雪转身,有些埋怨的看着胡逸洐。
我还想问你鬼鬼祟祟的趴在我的窗台前做什么呢!胡逸洐说完,便推开了房门,示意踏雪跟进去。
踏雪也不客气,跟着进了胡逸洐的房间,随手将门带上。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胡逸洐坐了下来,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就是来看看你谁没有睡。
踏雪说道。
就这样?胡逸洐一挑眉,问道。
就这……好吧,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踏雪本来还想坚持的,但是又想到以胡逸洐的性子,她不明说,他肯定会装作没有听懂的,所以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胡逸洐挑眉,示意踏雪继续。
踏雪只好继续说道:就是明天的事嘛,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样的话,若是明天不按照我所说过的去执行,我的金灿灿就真的只能关门大吉了!我不想我的店才开没有两天,就关上了。
所以,你帮我好不好?为了能让胡逸洐点头,踏雪甚至用上了哀兵政策。
胡逸洐看了一眼踏雪,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是他们的头,是说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反驳的。
踏雪说道。
所以,胡逸洐抬头,望向踏雪,眼中没有半点波动,平静无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踏雪有一丝害怕的感觉了。
虽然胡逸洐不会对她生气,但是踏雪还是觉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要我用权力去压迫他们,逼他们就范么?踏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当然没有这回事,我只是想你以身作则,给他们树立一个好榜样。
只要你答应了,他们肯定也不好拒绝我的要求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我逼迫他们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胡逸洐喝了一口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