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伸了伸懒腰,准备起床。
等等,床?我昨晚不是在墙角的吗?你醒了。
不是询问,只是平淡的陈诉一个事实。
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循声望去,安逸王正坐在桌边喝着早茶,他银色的眼眸望着我,无限深意。
看着他这双眼,我就想到了昨晚那双绿幽幽的眼和那条大尾巴,立马抱住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靠着墙壁,瑟瑟发抖。
你看到了什么?他声音低沉悦耳,有着说不清的魅惑,可在我听来,却比来自地狱的声音还恐怖。
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我不知道你有一条大尾巴,也不知道你眼睛会在夜里发出绿光……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就想给自己个大巴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哦?他拉长了声线。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我……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呜呜,我不要葬身在这里啊!我有那么可怕么?过来,来这坐着说话。
我稍稍抬起头,从两条手臂的隙缝间偷偷打量着他。
看他神情悠然的品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别看了,过来吧。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昨天刚娶得王妃。
想想也是,这王妃第一天一早就暴毙,他应该也没法交代吧?我下了床,慢慢的移到桌边,捡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是个妖怪?他斜过来一眼,吓得我立刻捂住了嘴。
狐王。
什么?我说,他似乎对我的笨很无语。
我不是妖怪,是狐王。
怪不得,那尾巴摸起来手感那么好,原来是修为极深的狐王。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说,你摸过了我的尾巴?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好像吞了吃苍蝇。
对啊,怎么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条毛领,扯了半天,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尾巴。
反正他也说了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还用扯的?他满脸黑线。
我点了点头。
这下,他神色怪异,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还不时的点头摇头的。
我感觉我就是那个关在动物园任人观赏的猴子,在他机关枪似的眼神下浑身都不舒服。
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不能摸啊?我忐忑,刚不会那是他的罩门什么的吧?啊,不是,没事。
他收回眼光,顿了顿。
现在,你还怕我吗?我摇了摇,只要你不要再在夜里突然变成绿眼大尾的,我就不怕了。
呵呵,好。
那约好了,你要帮我保密,不许对外人讲一个字,否则,他眼神一下变得凌厉起来。
我打了个冷颤,接过他的话。
否则,怎么样?没什么,我相信你不会说去的。
他又换回了那副不食人间香火的样子。
对了,我后脖子很疼,昨晚是你把我推下床的?呃?这个……我用手指绞着衣服,很是不安。
我要怎么回答,这是昨晚我打的?还有,那个。
他顺手一指。
别告诉我,那是你准备交给我的连理枝。
我看了一眼落在角落的连理枝,脸都红了。
呃……那的确是我路上摘的连理枝……也是打了你的凶器。
后面句话我没敢说出来。
他了然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