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郡主如此多娇8

2025-04-01 08:27:04

凌诗霜刚刚换下繁琐的衣裙,就听到侍女说伊春郡主来了,她倒是好奇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明白,这样热闹的夜晚,能这么老实的来找她。

哟哟,这是云中刮西北风了。

凌诗霜笑着掀开了帘帐,调侃道。

话音刚落,发现女儿神情凝重,身后侍候的两人也一脸晦暗。

怎么了?凌诗霜焦急问道。

幽竹端着马奶放到了桌上,想了想回禀道:奴婢不知,王家大爷让王妃请大夫来看看杯中有些何物。

凌诗霜听到这里,想到了很多龌龊之事,皱着眉,盯着祁袁欣:这是你的杯子?她点点头,坐下,凌诗霜眉头紧皱,唤了随身伺候的笑儿:去请了随军大夫过来,就说本王妃醉了,要一些醒酒丸。

笑儿点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屋内众人静悄悄,祁袁欣叹口气:我还道,我们云中的儿女最是真性情,不会发生母妃常与我说的那些内宅的龌龊之事,没想到。

凌诗霜看了她一眼,那些内宅的事情,她当作玩笑和故事,常常与祁袁欣说,不过是为了让她留个心眼。

云中这几十年,不管是王府也好,下面的将士也好,要什么便明说,这般事情已经许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等了一会,笑儿带着大夫走了进来,凌诗霜坐着笑道:您帮我看看,这马奶放了什么,我这闻着味道不对。

大夫点点头,慢慢躬身向前,拿着杯中马奶酒闻了一下,只是一下,便神情骤变,又拿出药箱不知名的药沫,轻轻撒在了马奶里,马奶瞬间变成了红色。

这。

众人惊愕一旁。

大夫急忙跪下:这杯马奶里掺了不少的春药。

啪。

凌诗霜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连杯中的红色马奶也震出来了不少。

今日之事不许往外面传,若是本王妃听到了风声,定拿你们发落。

凌诗霜冷声吩咐。

众人应道,笑儿送了一旁大夫出了大帐。

你知道是谁吗?凌诗霜看着祁袁欣问道。

她冷笑一声:母妃明明知道,却不愿相信罢了。

这事我会处理。

凌诗霜叹口气,又道:这事就别告诉你父王了。

祁袁欣愣了一下,沉思片刻,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带着两个侍女走了。

娘娘。

身后一直没有做声的曹嬷嬷出了声:娘娘这样有些伤了郡主的心了。

我没有办法。

凌诗霜低下头,神色有些疲倦。

缓了好一会儿,抬起眸时已经隐去了所有的疲倦,吩咐道:去叫了世子妃和吴家的几人过来。

曹嬷嬷叹口气,点点头,退了出去。

入夜,所有人都在酒梦中时,吴家的女眷都神色匆匆的入了王妃的大帐。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出来时,所有人眼眶都有些红润,而世子妃出来时,已经没了神色,如同枯草一般。

她看着眼前众人,自嘲道:这便是你们的好主意,如今却毁了我。

吴家夫人心疼地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秋时,不过是侧妃罢了,你还是世子妃,这事王妃瞒了下来,世子爷不会知晓。

母亲说得好轻巧。

吴秋时也不愿多说,看着一旁不服气地吴秋梦,叹口气道:今日之事王妃下了最后命令了,秋梦和行知的婚事,母亲还是趁早定下吧。

说完,带着王府侍女走了。

吴秋梦脸色煞白,她们的这一步棋,不论是哥哥的婚事,还是她的,王妃都不会再与吴家结亲,凭什么姐姐能嫁给云中王世子,而她要选择一个还不如她们吴家的男子委身求全。

这边祁袁欣坐在草坪之上,躺着看着天上的繁星,心情十分不痛快。

啊。

她烦躁地叫了一声,坐了起来。

郡主。

身后幽竹担忧地唤道。

她没有抬头,轻声吩咐道:你们走远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退到了远处,此刻已经深夜,宁静到还能听到一些动物的叫声。

为何这么晚在这里。

一声熟悉冷冽声传来。

祁袁欣惊奇地抬头,王安许一身白衣站在她身边,夜晚的微风吹来,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味道。

她居然突然有些委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王安许有些意外,平日里热情洋溢地女子,怎么此时像是换了一人。

他本也是出来透透气,看见她坐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本不想理会,但是鬼使神差一般,走了过来。

因为今日那马奶?他很聪明,也很会观察,若不是他,今日她恐怕就毁了,那是春药,她母妃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可在她与世家之间,居然偏向了世家。

帝都像什么模样?祁袁欣好奇地问道。

王安许没有猜到她这般提问,想了想:不是郡主所喜欢的模样。

是啊,我喜欢云中,这里的百姓热情洋溢,若是一直都是这般就好了。

祁袁欣浅笑道。

王安许挑了挑眉,太后垂帘听政,幼帝如同摆设,太后的志向不简单,先帝能容忍的云中王,她未必能容忍。

只要云中王受着隋朝的约束,那天子的命令便是大于一切。

这里的宁静终究是会被打破的,他突然心里有了那么一丝的不忍心,这样的女子就该生活在这样明媚宽阔的草原。

而不是那绣满金丝的笼子。

祁袁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王安许此刻神色又恢复如平日所见,整个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郡主早些歇息。

他转身想走。

祁袁欣连忙站起身:你可娶了妻子?王安许回过身,夜色照耀之下,每一处脸上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却又蕴藏着锋利寒意:我已有婚约,郡主此时的心思不该是这些,更不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说完再也没有回头。

祁袁欣鼻尖突然发酸,眼底浮现了一片水雾,她不知道如何爱慕一个人,她看周围世家女子都是如此,她便也学着做。

可是为什么,他好像很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