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要来了,各地方的官员都要入京朝贺,而帝都如今还弥漫在埋尸案中。
大早,祁袁欣和王安许还在用膳,外面人进来回禀,姚韵诗和行语要见郡主,姚韵诗还未和王润初成亲,王安许不好呆在内院,只能先去书房。
姚韵诗走进来,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额......我们是不是太早了,打扰你们了。
没事。
祁袁欣知道她的性子,怕是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想来与她说,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看着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可是还没用膳?没事,吃了一些。
姚韵诗摆摆手坐下。
这几日我们一直偷摸跟着三司那边,那些被挖出来的尸体都一一对照上了人,都是附近邻乡的女子,听家里人的描述,都是附近一带姿色颇好的女子。
这些祁袁欣都大致能猜出来,刚想问,门外行言也顶着一眼的黑眼圈走进来。
郡主,如我们所料。
行言回禀道。
行语倒是知道行言最近都在跟着什么,此刻这般听了,也明白,只是姚韵诗一脸蒙。
祁袁欣解释道:那些尸体是不是有一个姑娘名叫绣二娘。
你怎么知道?姚韵诗好奇,这些女子都有家人来认领,只有这一具尸体没有人认领。
你先去想办法把绣二娘给人领出来,然后唤绣三娘去安葬。
她对着一旁吟竹说道。
吟竹应是后,匆匆出了院子。
看着姚韵诗一脸好奇地模样,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次。
而在身后的行语和行言听闻祁袁欣被行刺,心里都一阵害怕,两人对视了一眼,多年来的默契不用多言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日后定然不会两人同时离开郡主身边,至少要留一个人在郡主身边伺候。
啪!她气急地拍了一下桌子:真是人渣。
谢氏这些年为了世族的荣誉,为了谢氏的门楣,这些年干过了不少的坏事,而为了笼络寒门子弟官员,不惜让他们染上这些恶俗,害了不少的女子。
如今怎么办?姚韵诗没有了想法,谢氏不是一般的官员,那可是十大世族上层的家族,谢东华还是朝廷左丞相。
如果这幕后之人是谢氏,那么怕是这个时候已经找到了替罪羔羊了。
姚韵诗眉头一皱。
没有人不知道,如今的朝廷说是隋朝的朝廷,实际上全是世族的把控,而王氏对权势的力争并不上心,让谢氏和崔氏不客气的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官员。
整个朝廷都是世族的人,查出来又怎么样,最后也定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所以策划这场的人,不是特地把我拉了进去吗。
祁袁欣抿了一口茶,挥挥手,周围的侍女上来把膳食撤走了。
我入宫一趟。
祁袁欣起身说道。
姚韵诗点点头,这事只有以郡主的身份对这事一直关注,一直不让他们简单处理。
而她好几日没有回府了,自然也要回府里见见她父亲,有些事情或许能帮得上忙。
祁袁欣让下人去告知王安许她要入宫,王安许让云林回来回禀只有一句:皇上可能是关键。
她凝视这云林,皇上是关键?她沉思片刻,大致明白了王安许的意思。
上了马车,慢慢朝着宫里行驶,她有着不用通报入宫的特权,此次没有跟随王氏来,祁袁欣断然不会委屈自己,让马车好好的开进了皇城。
到了皇宫,祁袁欣没有去太后的宫里,直接去了皇上的乾清宫,下了马车,站在殿门的大太监徐公公急忙迎了上来。
奴才给郡主请安,今日什么风,给郡主您吹来了。
徐公公拍着马屁笑着恭维道。
祁袁欣白了他一眼:皇上可在?奴才这就给您禀告。
他上前进了大殿,祁袁欣看到他进去前,对着一旁小太监说了什么,那名太监从其他的路走了。
郡主,要去拦住吗?行语的目光一直盯着跑走的太监。
不用。
这名太监不过就是去回禀太后的,那些都不重要。
过了一会,徐公公跑出来,请了祁袁欣进去,里面每个门站着两名太监,走到里面,皇上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写着什么。
祁袁欣给皇上请安。
她微微行了礼。
皇上连忙笑着起来,绕着桌子走上来:郡主不用多礼,若说资历,怕是朕还要唤郡主一声师娘。
皇上客气了。
祁袁欣看着他,倒是与那时候在宫外见到孩性的皇上一点也不一样。
他坐到了主位上,祁袁欣坐到了一旁,一旁侍女进来奉茶,就退了出去,屋内只有徐公公在一旁笑盈盈地站着。
不知郡主前来所谓何事?他一个小小的人儿此刻倒是有了君主的模样,祁袁欣不免有些惋惜,没有表露出来。
不知道埋尸案可有了眉目?祁袁欣看着他。
这话问完,她明显感受到了他神情不同,毕竟还是孩子,此刻的情绪一点也掩盖不住。
郡主也关心这个吗?祁袁欣还没有回话,身后的徐公公却一直时不时看着门外,看来想看看等着的救兵来没来。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温泉的附近山林,我这每次去,或者想起,都想着十几条的冤魂在上空盘旋,我是日日睡不着。
祁袁欣神情装得十分委屈。
额......皇上看了一眼徐公公,深吸一口气道:朕何尝不知道,那些人被发现,就是想让坏人能够绳之于法,朕也绝不姑息。
皇上还想说什么,身后的徐公公:咳咳两人都看向他,徐公公连忙跪地:还望皇上和郡主恕罪,奴才这几日喉咙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为何要当值。
祁袁欣冷声道:这宫里难不成是没有人了吗?求郡主恕罪......徐公公急忙跪着求饶。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色,他是太后的心腹,自从皇上登基,他就是这宫里太监中的第一人,从来只有别人奉承他的,好久没有这般被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