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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她和他的心照不宣

2025-04-01 08:26:55

将罪魁祸首赶出房门,涟漪的心悸才有了缓和的迹象,她抹掉额角的细汗,无措的抵在门上,滑落在地。

莹白的小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入骨,她却毫无知觉,眼神空洞地盯着柜子上的一朵红花。

太真实了,仿佛切身经历过一般,心快被一只大掌揉碎了,疼意泛滥成灾。

荒谬,她竟然梦见穆子濯娶了庄听蓉,还梦见自己一身素衣白裙,拿着一柄剑眼也不眨地自戕了。

喷薄而出的鲜血,比那朵花还要红,直至清醒,她好似还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

涟漪心慌得厉害,将门插上后,逃避似的躲进了被子,就这么睁着眼睛,见了天光。

唔,昨晚一夜无梦,睡得好饱……也不知道夫人起了没……咦,王爷,您起来了?怎么不唤人?您为何裹了床被子?十五和扶柳抱在一起进了院子,边说边笑,连走带蹦,瞧见门口一床大红被子,差点尖叫出声。

穆子濯面色一僵,下颌线猛地绷紧,呼吸也乱了节奏,沉默了几秒,忽然一个甩手,将被子扔到地上,冷声道:你们怎么做事的,被子潮了也不换,罚俸一个月!并且亲手洗干净!他衣衫不整,气势却凌厉逼人,令人不敢抬头窥探,只能低眉臣服。

等穆子濯离开,两个小丫头颤着手,拍拍心窝子,委屈嘟嘴,好半天头皮都还在发麻。

咱以后不能偷懒了,要是再被捉到就惨了,嘤嘤,好心疼我的小钱钱啊!待会问问是哪个小丫鬟负责的,回头一定要说教说教。

两人拾起被子来,发现确实有些湿,闻了闻,没有奇怪的味道,看来昨夜是‘平安夜’,也就没作他想。

人都走后,初二捂着嘴从房顶跳下来,表情蔫坏蔫坏的,肩膀抽搐不停。

他溜到书房找初一,一脸欠登道:你知道吗,昨夜,王爷被那狐狸精赶出房门了,可怜兮兮站了一整夜,啊哈哈哈哈!初一握着刀柄的手怔住,脸上是见了傻子的无奈和容忍:这话,你和谁说过?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这么严肃作甚,竟然还板着脸吓人!想起初一管教人的本事,初二眼神躲闪,强装镇定,干笑一声:没,就和你说了。

他拍了拍初一的肩膀,继续道:那啥,没事了,我先回去补觉了。

扶柳和十五一同抱着大红鸳鸯锦被去了洗衣服的地方,小脸布满愁容。

大冷天的,洗被子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费时费力费手,两人一边洗一边吐槽穆子濯。

初二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吐槽声消停了,他凑着耳朵也没听见,嗖的一下从树上飘了下来。

你们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听。

在扶柳和十五愣住的表情中,他一步步走近,不等她们回答,环视一圈,用手挡住嘴巴,碎碎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昨夜,那狐狸,哦,不,夫人,她将王爷扫地出门了。

王爷他裹着被子,凄凄惨惨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哈哈哈,你说搞不搞笑……初二欠揍的笑声掩盖了骨节咯吱作响的清脆声,他恍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扶柳和十五嘴角疯狂抽搐,异口同声道:你完蛋了!说完两人抬起被子幽幽冷哼离去。

另一边,初一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眉头一直紧锁着。

老大,老大,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吗,王爷他……某个暗卫悄咪咪摸了过来。

穆子濯刚换了身衣服,就吃到了自己的瓜,气得心肝都在打颤。

他脸色黑如玄铁,鹰隼一般的眸子宛若冰刃,杀人不见血。

这么爱乱嚼舌根,不如割了当下酒菜,你们说是不是?噗通两声,跪了。

初一带着小暗卫,低头惶恐道:王爷说的是,最近大家确实松懈了不少,不如加大训练强度,考虑大家嘴‘咸’,属下愿意带头吃一个月白米饭……穆子濯沉默不语,周身不断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温度骤然降低,冷得人牙齿都在发抖。

半晌,他勾唇,弯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声音好似温柔刀:去喊初二过来。

地上跪着的两人吓得瑟瑟发抖,如闻大赦一般溜了。

*晚上没怎么睡,涟漪补了个觉,醒来后,脑海依旧不断放映着梦中的一切,胸腔沉沉的,情绪十分低落。

她很不安,很彷徨。

无数次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可是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她对穆子濯的占有欲已经这么高了么?只要一想到他会娶别人,心就像是被钝刀子割了一般,很疼很疼。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对他只是依附,是讨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可是他和这里的人不一样,他太美好了,那么温柔体贴,细致入微。

他从不计较她的无理要求,不介意她的不通尊卑,一直宠着她,纵着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有一段时间,她快放弃他了,因为他竟然想让她和别的女人共存,学宫斗。

可是很快她便知道了,这个人是想娶她的,虽然从未说过,自行为中也能窥出一二。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闹,在日渐相处试探中,他渐渐软了态度,也隐约摸到了她的想法。

昨日他带着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两人心照不宣的表态。

她和他很少说心里话,却很默契地能很快明辨对方的心意。

涟漪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爱,但是喜欢是有的,他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儿,也能让她欢喜许久。

如今却是有些可笑了,她竟只因一个梦而怯步,她真的能无望地坚持下去吗?怀着满心的愁绪,她一个人拿着针线去了庄听蓉的院子。

庄听蓉瞧见涟漪,笑容逐渐消失,翻着账簿的手微僵,这些日子,她真的被气够了。

她才刚好一些,对方竟然又跑过来气她,可是又想不出好的法子打发走,心情瞬间不好了。

表嫂怎么过来了。

她抿了口茶水,压下心底的燥意。

表妹,嫂子见你一个人无聊,来和你说说话,一起做做绣活。

对了,你也快出嫁了,怎么没见你绣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