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郝一娜后,周若明赶紧开车回家吃晚饭,这是梁明月定的规矩,不加班不应酬,就要第一时间回家,不能在外鬼混。
周若明自认为做得很好,帅气多金的男人身边免不了莺莺燕燕,自己都是第一时间冷酷地果断拒绝,这个丈母娘应该很清楚,毕竟身边多的是眼线盯着这个入赘女婿。
说不定有不少人,在想尽办法抓他的把柄,梦想着拉他下马,好取而替之,毕竟哪里去找这么单纯的白富美,家庭成员这么简单的富人家。
匆匆进屋,秦婶刚把最后一道猪肚汤端上,菜齐了,周若明过去,拍了拍老婆的肩,亲吻是不敢的,梁明月以前就斥责过,说要注意场合。
在周若明看来,一个守寡了十几年的女人,一心扑在事业上,清心寡欲是有违自然的,所以才会禁止女儿女婿在自己眼前的任何亲昵举动,害怕勾起心底的渴望。
小周,在公司一定要注意形象,尤其是和异性,工作时间要注意分寸,下班后要避免接触。
梁明月吹着汤,喝了小口,眼皮都没抬,就这样缓缓地带着威慑力地说道。
难道被人发现自己和郝一娜见面了?周若明心里有点慌,不可能,明明约的地方很偏,为了避免跟踪,绕了好几圈。
妈,您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先敷衍一下试试。
梁明月点了点头,好险,只是日常警告,周若明长松一口气,赶紧夹了一块最嫩的鱼脯肉给老婆。
妈,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叫小周,就不能叫若明吗?黎小洋有些不满,换来妈妈的一记眼神杀,立马撒娇道,也可以叫明明。
妈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一个称呼,不用在意。
周若明起身又帮丈母娘盛了一碗汤,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
吃完饭,上了三楼,周若明才能真正放松一下,躺在主卧的沙发上,闭上眼,脑海里又闪现出郝一娜的身影,这个不稳定因素,怎么处理,想到这里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老公。
黎小洋贴了过来,公司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为什么这么问?周若明赶紧睁大了眼睛。
你这么紧张干嘛。
黎小洋拍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肌,有些神秘地说道:我在妈妈的书房里,看到一张侦探的名片,这年头还真有侦探,他们真的和影视剧里的那样破案吗?破案应该不会,应该是做调查吧。
周若明嘴上轻描淡写,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我晚上约了嘉嘉去酒吧玩,你也去吧,她失恋了。
黎小洋摇着他的手臂。
我还是不去了,明天一大早有个重要会议,得养足精神。
周若明揉着太阳穴,一脸倦意。
好吧。
黎小洋有些失望,但好闺蜜也很重要,立马换上紧身小黑裙,化了个欧美妆就准备出门。
回来记得叫代驾,喝酒就不要开车,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注意安全。
周若明抬眼叮嘱。
好了,好了,知道了,比我妈还啰嗦。
黎小洋嘴里嫌弃,心里却很欢喜,过来给了他一个吻,又笑着擦了擦印在他嘴上的口红,这才噔噔噔下楼。
此时,周若明站起来来,大大地伸展了长长的手臂,脚步轻快地走到隔壁房间,这里放着不少健身器械,一通无氧运动下来,抬头发现一小时过去了,摸了摸越来越明显的腹肌,这才走进浴室。
冲完澡对着浴室里的全身镜左右端详,胸肌腹肌,线条清晰,倒三角的身材,满意极了,此时楼下传来砰得一声脆响,然后受到惊吓的喊叫。
周若明来不及想,扯了条浴室系到腰上,就往楼下冲,此时梁明月正捂着胸口从书房出来,正要开口叫秦婶,就撞到了光着上身,系着浴巾的女婿。
她瞬间瞳孔放大,腿一软就往地上倒,周若明眼急手快,一伸手就牢牢地拉住,妈,怎么了?梁明月此时却表情痛苦,手紧紧捂住心脏,药,药……什么药,药在哪里?周若明问道,看她表情越发的痛苦,还红了脸,立马来了一个公主抱,直接进了卧室,小心地放到床上。
太太,药在这里。
秦婶也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急急上了楼,拉开了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拿出药,倒出一粒放进了梁明月的嘴里。
周先生,你先出去吧,太太吃了药就没事了。
秦婶看梁明月痛苦的表情逐渐开始缓和后说道。
周若明低头一看自己腰间的浴巾,立马意识到不妥,赶紧出了屋,随后推开书房门,原来刚才那声巨响,是一个陶瓷大花瓶打碎了。
回了三楼,想起梁明月捂住心口的痛苦表情,是什么病?从来没有听黎小洋说过。
第二天在公司的重要会议上,梁明月一眼都没看周若明,开完会大家散去,也没有像以往一样来一番警告和教诲,而是直接无视而过。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赶紧找借口去了趟总裁办,曹助理不在,办公桌上可以看到梁明月的行程表,趁人不在,随便翻看了一下,果然上周她和吴敬海见了面,看到这个名字,周若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有些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
他不想再次被打入谷底,又回到近郊那个,一进门就是床的逼仄潮湿闷热又寒冷的出租房,于是偷偷翻看了梁明月接下来的行程表。
中午郝一娜的电话打了过来,周总,你还不抓紧对付梁明月,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有办法?办法有是有,只是看你敢不敢。
郝一娜带着些激将法的味道。
20 分钟后,迎新路那家咖啡馆的二楼见。
周若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咖啡馆二楼,中午客人比较少,周若明一进去就看到了郝一娜,她嘴角扯出笑容,没有一丝亲和,反而像一个陷阱。
说吧,什么办法?郝一娜笑了笑,怎么样?这豪门日子不好过吧,处处被丈母娘压一头,戴着脚铐跳舞的滋味,是你想要的成功吗?一句话戳中痛点,周若明有些恼怒,你是来嘲讽我的吗?还是恨我当初没有挽留你?谁要你挽留,我对你那么好,全心全意,你对我无情无意,现在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
郝一娜眼里烧着火,这火带着恨。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你,我一直怀有感激,不管是在高中,还是前两年,你想要财务总监的位置,只要我有这个权力,一定给你。
周若明往椅子后一靠,直视着她。
很好,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了。
郝一娜扬起嘴角。
梁明月才五十多岁,典型的事业狂,估计到七十岁才会考虑退休。
周若明叹了口气,这份担忧,终于可以在人前表露。
如果身体健康当然如此,万一要出点意外呢。
郝一娜眉毛一挑。
周若明一听,豁然开朗,又想起昨天晚上,梁明月捂住胸口的痛苦表情,脸上浮上了一丝笑容。
行,我知道了,你安静点,等我上位肯定拉你上来。
周若明说完起身,大步离开。
一开始周若明没有想过致丈母娘为死地的,而是和黎小洋商量,妈妈单身这么多年,好像心脏也不太好,我们可以帮她找个老伴,现在公司稳步发展,是时候享受生活了。
黎小洋当场就表示妈妈在爸爸坟前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嫁,所以这事提都不要提,另外也不要说让她放下公司的话,那是她的主心骨,是爸留下来的心血。
这条路行不通,周若明不得不出此下策,因为一旦她开始调查自己,就薛芳这一件事,按梁明月的脾气,肯定会将自己扫地出门,黎小洋就算再爱自己,对于这样的过往真的不会在意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周若明没想到计划实行的如此顺利。
那天周若明在公司刚听完上季度的业绩汇报,回到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耀阳的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姐姐周梅说大儿子没有考上普通高中,想送去私立学校,将来多少能考个大学,像弟弟你一样有出息。
这些都意味着钱,对于有钱人来说,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对于穷人来说,有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想到这里,他果断发了一条信息给老婆,此时此刻,好想,好想你!很快黎小洋的信息就来了,回来,现在!周若明拿起车钥匙,开足马力回了家,计划就这样开始了!老婆,我们玩点新花样,怎么样?上了三楼,推开卧室门,黎小洋侧躺在床上,丰腴的身材,眼波流转,极尽诱惑。
好啊,怎么玩?黎小洋两眼发光。
或许这就是饱暖思淫欲。
周若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眼罩,一套红艳艳的情趣内衣,几根红色绸缎,一副红色耳塞。
哇哦,刺激!那接下来,就听我的了。
周若明说着,扑上去给她温柔的换上红色内衣,再戴上眼罩,拿出红色绸缎,将她双手绑上。
知道吗?此时你全身的敏感度是最高的,会比平时更有快感。
周若明低沉的声音像是咒语,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她笑着扭动着,比以往更加娇柔似水,心底好似打开了一个粉色的巨大漩涡。
想叫就叫,想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秦婶不在家。
周若明在她耳边吹着气,像魔鬼的低语,接着将那红色耳塞用舌头轻轻抵进了她的耳朵里。
游戏进行到一半,楼下的门传来沉闷地开关声,周若明心里一乐,回来了,正好。
起身下床,黎小洋在床上扭动着像春季的蛇,打开音响,再轻轻拉开卧室的门,留下一条细缝,再将音响遥控放在床上触手可及的地方。
游戏继续,周若明挑逗着被蒙着眼、绑着手,隔绝了大部分声音的黎小洋,不管她怎么扭动,怎么求饶,就是不给,反而将她心底那个欲望的漩涡越搅越大。
当一声小小的尖叫喊出时,周若明立马用遥控将音响声音加大,扭头看到了门缝外的梁明月,她正捂着自己的嘴,一脸愤怒和惊恐。
他转过头嘴角高高扬起,像一把拉满弓的箭,身体猛得挺进,换来身下黎小洋一声期待已久地满足地叫声,脸上扬起了得意的邪魅的笑容。
门外的梁明月被这香艳的一幕惊得步步后退,心脏砰砰得跳失去了控制,接着一脚踩空。
很快就传来她跌落楼梯的翻滚声,与黎小洋的愉悦叫声重叠着。
在周若明听来,这就是站上巅峰的奏乐,时快时慢,时间得比以往更久,必须久,并且还要更久,更久,时间拉得越长,一切就能进展得越顺利,这奢靡富贵的生活就能永永远远下去。
当达到极限的那一刻,周若明全身汗津津地软软地趴在黎小洋的身上,两人一起颤抖着,为这原始的天生的愉悦而感到生命的伟大。
良久,抱着她进了浴室,细细地洗着,等黎小洋肚子饿得吐吐叫,不得不下楼时,才发现了奄奄一息地妈妈,还有那一地的血,一声尖叫划破屋顶。
站在三楼的周若明,立马噔噔噔下楼,抱起血中的丈母娘冲到车库,黎小洋惊吓过度的脸苍白苍白,哭着跟着后面往医院急急而去。
医生叹气摇头,让周若明的憋屈终于得到了解放,转身紧紧抱住黎小洋,以免让她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在微微上扬。
多年过去后,周若明还是会想起梁明月临死前那恶狠狠地眼神,但成者败寇,只能怪你还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