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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能帮我杀了他吗?

2025-04-01 08:26:48

车停在香樟树旁,郝一娜按下车窗摘下墨镜,喊了一声:振作点,上车!黎小洋小腿发软,凭着意志力一把抓住车把手,一拉,提气,坐上了副驾驶,像是从深水里冲出水面一般,大口呼吸后,才有了力气系安全带。

郝一娜调头往市中心开,冷冷地说道:我早说了,周若明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没有离异,只有丧偶,没有离异,只有丧偶,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黎小洋将这句话重复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语气加重。

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一切还得从长计议,你总不能因为他,把自己一生给毁了吧,你才 30 岁。

郝一娜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面无表情。

你能帮我杀了他吗?黎小洋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地。

你抓痛我了,快放手。

尖叫!黎小洋一惊松了手,瘫坐在车座上,眼睛看着前方,充满了怨恨恐惧无助与悲凉。

要不,你帮我杀了他,你出个价。

车进了停车场,黎小洋突然抓住郝一娜的手臂,恳求道。

先去我家,你现在这状态,这种话少说,再这样下去,我要后悔告诉你这么多了。

郝一娜眼神冰冷,黎小洋以为自己看错了,晃了晃头,再看,她低头在解安全带。

进了屋,郝一娜递给她一杯冷水,喝了,冷静下,坚强一点,不要像株温室里的花朵,现在没有人能救你!水很冷,喝了大口,全身打了一个冷颤,接着来,一大口,凉得胃一阵痉挛,缓一缓,再一口饮尽,我,黎小洋,必须站起来!我不是弱者,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只是没看清这个世界而已。

郝一娜赞赏地拍了拍手,可以,记住,就算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不狠点,就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没错,现在就是战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要活下去就得狠!黎小洋给自己打气,热血沸腾。

好,周若明应该明天回来,你想好怎么做了吗?你怎么知道他明天回来?清醒的黎小洋,立马从话里找出了破绽。

郝一娜愣了一下,解释道:我虽然离职,但公司各个部门都有我的眼线,尤其是总裁办。

也对,你上次说酒驾车祸怎么操作,有具体计划吗?我就是打个比方,让他喝酒容易,但是为什么喝了酒要去开车,城市里这么多人,摄像头密集,交警不少,能保证致命吗?郝一娜说着,往沙发后一靠,双手抱胸。

不行,万一伤了路人怎么办。

黎小洋连连摇头。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做。

郝一娜说到这里,手撑在腿上,身子前倾,意味深长。

你的意思,找专业的,杀手?!黎小洋觉得不可思议,那都是影视剧里才有的,现实中真有?侦探,不也是小说里的。

郝一娜若有所指。

黎小洋眼睛一转,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那人会是郝一娜吗?可惜自己找的侦探是个冒牌货,估计查不出来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从古到今都适用。

可是怎么找到愿意豁出去的人?黎小洋毫无头绪。

你准备好现金,还得保证事成后,我回公司继续做财务总监,再加 2%的股份。

郝一娜很淡然的说出了目的。

原来目的在这里,黎小洋听到这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觉得利益的交换更牢固。

可以,都答应你!郝一娜看她眼神坚定,提醒道:先准备 50 万现金吧。

够了吗50 万一条人命,多廉价。

这只是一半订金,事成后再付另外一半。

郝一娜狭长的眼睛斜了过来,像一把刀子。

黎小洋嘴里应着好,咽了一下口水,抬腿出了门,一进电梯,双腿又发软顺着背后的墙坐到了地上。

半夜,熊芳不敢睡,不断用手掐着大腿,生怕睡过去后,那个说不会杀人的周梅和喜哥会反悔。

也不知道是几点,突然砰得一声,玻璃碎了,有人飞速扔进来一个东西,熊芳赶紧从床上翻滚下来,透过那打破的窗户玻璃,看到月光下有个像卤蛋一样闪着光的人影,没一会就消失在竹林后的漆黑中。

转身蹲下,借着窗外的月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一点一点摸索,找到了,是一把折叠刀。

一点一点将拇指粗的绳子割断,活动了一下四肢,正门有锁不好出去,只能破窗户。

旧房子的木质窗户年代久远,不是很结实,拿起柜子里敲晕自己的木锤子哐哐一通砸,破了,跃窗而出,趁着夜色,踩着田梗一路跑上县公路,继续往北,根据之前看过的地图,顺着公路走十公里就能到镇上。

天微微亮,熊芳已经到了小镇唯一的商业街,也发现了镇政府和派出所,只是此时她并不想报警,决定买部手机,继续完成自己的调查。

这比抓小三可刺激多了,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侦探应该有的样子。

熊芳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内心深处的冒险精神。

她在营业厅等着,一开门,从内衣里抽出藏好的身份证,补办了手机号,感谢这个新时代,不再需要现金和银行卡。

有了手机号,买个新手机登录微信号,钱包就回来了,而被喜哥和周梅搜走的资料,那都是编的假身份。

先用手机发了一封邮件到黎小洋的邮箱,提醒她注意安全,并汇报了下一步的行动,这才放心的往镇上的中学走去,因为老房子里周若明的那张奖状,就来自这所中学。

这天傍晚,周若明出差回来,黎小洋神情忧郁的躺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老婆,你怎么了?没有应答,只是淡淡地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出差前都好好的,发生什么事了?唉,感觉没意思,什么都没意思。

黎小洋翻身,背对着他,将脸埋进沙发里。

在生我的气?突然出差没陪你?周若明声音低沉有磁性,说着俯下身,气息顺着耳朵直往心里钻。

黎小洋害怕自己把持不住,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与他保持距离,突然发狂道: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一点意思也没有。

好,我不靠近你,跟着我一起深呼吸,深呼吸。

周若明重重的呼吸着,引导着。

黎小洋突然两腿发软,哀求道:我的抑郁症好像犯了,带我去找孙医生,好不好?孙医生?我们换个更好的,好不好?不,我就要孙医生,现在就要去,现在就要去。

黎小洋眼睛瞪得大大地,任性地喊着。

周若明叹了一口气,孙医生出国了。

那想办法帮我开点以前吃的药,吃了药就会好,我想生孩子当妈妈,得快快好起来。

黎小洋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

好,我帮你去开药。

周若明一口答应。

黎小洋情绪好像稳定了些,留下一句:我想一个人静静。

进了卧室,咔得一声反锁了。

第二天周若明给黎小洋开了抗抑郁症的药,药品名和以前的一样,形状也一模一样,当着面假装服水喝下,转身就从舌头下吐了出来。

随后她就把这些药交给了刘悦星,让他帮忙检测一下这些药的真假,如果药是假的,是让人更加抑郁的药,那么算是直接证据了。

但刘悦星发过来的检测报告,证实那确实是抗抑郁的药,没有掺加任何多余的成份。

王嘉听说了这事,立马打电话过来问,小洋,怎么了?又开始吃药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挺好的。

黎小洋尽量语气轻松,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些黑暗中来,毕竟这是自己引狼入室种下的恶果。

那你让刘悦星检测药物,你怀疑吃的药有诈?结果出来了就是抗抑郁症的药,没有问题。

之前我就疑惑,那时你抑郁症也不严重,有了心理医生定期咨询,还按时吃药,反而越来越重,现在想来有些奇怪。

还好,都过去了,我现在状态很好。

黎小洋不想让闺蜜知晓太多。

那时我工作刚有起色,很多客户点名让我设计,只想到了多去陪陪你,也没有陪你去做过心理咨询,更没有仔细检查过你的药。

疑神疑鬼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挂了哦,晚上和周若明久违的约个会。

黎小洋装出开心地声音挂了电话。

此时家里空荡荡地,保姆休假了,周若明说有应酬,黎小洋打开了邮箱,发现熊天发了两封邮件。

先点开第二封,熊天去了镇中学,周若明在那里上了三年初中,成绩中等偏上,在校运动会得过铅球第二名,其它平平无奇,附上了一张毕业照,特意圈了出来,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又白又胖很不自信的样子。

班主任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中考超常发挥,考上了六中的重点班,还有就是他妈妈精神好像有问题,常年被关在家里。

第一封是熊天去了周若明出生的小山村,结果被他姐夫打晕绑了,村里有人半夜出手相救才逃出来,结论就是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阻止她调查,最后用大粗体的字提醒她,近期一定要注意安全!看完,黎小洋出了一身冷汗,彻底删除邮件,望了一眼衣帽间那个保险柜,那里装着 50 万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