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听到宫女来禀报,柳絮絮做了此等不耻之事,拍桌大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娘娘息怒,不宜为一个不值当的人生气!宫女劝解道。
她丢的是柳家的脸!柳贵妃怒声说道。
柳贵妃心里呕得不行,父亲早已经为柳絮絮选好了夫婿,小叔父也是同意了的,柳絮絮现在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颜面扫尽。
那边现在如何了!柳贵妃道。
闹成一团呢!宫女回道。
柳贵妃也不想插手这件事,实在是丢脸,不愿去惹一身腥。
俞兮妍被人送回帐篷,在帐篷外听到靡靡之音。
一入帐篷内,三人正在颠鸾倒凤,神情迷离,完全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俞兮妍看到嬷嬷和那两人在做这种事情,再次崩溃晕了过去。
那两名男子和嬷嬷被抓了起来,俞兮妍闹着要回家,柳絮絮哭着要寻死。
一夜发生两次这事,并且传到了李怀瑾耳朵里,李怀瑾顿感膈应。
把他们一并遣送回府去!李怀瑾碍于张家的面子,没有严惩这些人。
当柳絮絮见到李子昂时,发了疯般的扑过去,嘴里喊道;屹世子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是你害了我!看戏的众人听到柳絮絮的话,再看向李子昂,明显就不相信柳絮絮的话。
李子昂一脸茫然,神情无辜,手足无措。
李子昂的随从出声道;柳小姐你下午时勾引我们世子不成,现在污蔑我世子,真当屹王府的人,是能随意欺负的吗!我们世子仁厚不计较,不代表我们王妃不会生气!柳絮絮哭得撕心裂肺,明明是李子昂让人拿了她的手绢给她,让她在西侧的树下等候。
有几位一直不喜柳絮絮的小姐,出声讥讽道;商户就是下贱,能做出这等肮脏之事!梁栋也不忘嘲笑张宗翰,张兄,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张宗翰百口莫辩,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
柳絮絮一头要寻死,被人拦了下来,举止激动。
俞思弦静坐在帐篷里,玩弄着手腕上的双鸪镯,神情柔和。
郡主都玩弄了半时辰了!娩月轻声说道。
这是景华娘亲的东西!俞思弦一直在想为何会被太后给了长公主!娩月突然想起,曾经听到的谣言说道;听闻苗疆王后曾经也是先皇的意中人!俞思弦抬眸看向娩月,真的?娩月摇头,奴婢也是听全奶奶说的!俞思弦第二次从娩月口中听到这个全奶奶,全奶奶是谁?是王府老人!王爷就是全奶奶看着长大的!娩月解释道。
全奶奶在何处?俞思弦问道。
全奶奶十年前就离开了王府,据说是回乡下养老去了,没人知道全奶奶在哪里!娩月说道。
派人偷偷去找!俞思弦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全奶奶不一般。
娩月不解道;郡主为何突然要找全奶奶了,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在世否!我有些疑问怎么也解不开!想问她!俞思弦道。
奴婢吩咐下去!娩月回道。
俞思弦继续把玩着镯子,突然按到了什么,镯子自己动了一下。
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镯子又动了一下。
原来如此!俞思弦想起来穆景华说的,在她身上下蛊了,原来是在镯子里。
李子昂忽然出现在俞思弦的帐篷内,俞思弦看到所来之人,心中一沉,李子昂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光线较暗,李子昂恰巧遮住了蜡烛光,俞思弦看不清他的表情。
屹世子这么晚来我这,是有何事?俞思弦道。
郡主好计谋,一箭三雕!射人先射马 ,捉奸捉在床 。
李子昂轻声说道。
屹世子何意!俞思弦轻声道。
郡主暗中计划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对付柳介吗!郡主何必再装蒜!李子昂慢慢地走过来逼近她。
俞思弦不语,李子昂比小时候更难缠了。
郡主说说吧!如此利用我,不打算给我点好处吗?李子昂说道。
俞思弦笑道;屹世子什么都不缺,需要我给什么好处!李子昂摇头道;锦瑟郡主,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缺东西!堂堂正正屹王府嫡子,自小就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会缺什么呢!俞思弦道。
我缺!李子昂认真的说道。
什么!俞思弦问。
锦瑟郡主能给我什么!李子昂自顾自地坐下来,目光投向俞思弦。
俞思弦嘴角一抽,这孩子怎么还是轴。
什么都没有!俞思弦道。
李子昂肆无忌惮地在打量着俞思弦,锦瑟郡主,能问你一个谜题吗?俞思弦皱眉,李子昂突然岔开话题,这让俞思弦防备起来,这小子贼精贼精的。
我不是很想回答你!俞思弦幽幽地说。
说这话时,俞思弦不经意间神情和穆景华如出一辙。
李子昂冷笑一声,也没有在意俞思弦的话,直接问道;倚阑干柬君去也,霎时间红日西沉;灯闪闪人儿不见,闷悠悠少个知心。
俞思弦一听,就一个简简单单的谜题而已,李子昂不可能不会,故意拿这个谜题问她,当中必有妖。
屹世子不会吗?俞思弦道。
不会!李子昂道。
俞思弦挑眉道;我也不会!李子昂不在意,接着又问道;一轮明月挂半天,淑女才子并蒂莲,碧波池畔酉时会,细读诗书不用言。
屹世子到底想说什么?俞思弦直接问道。
李子昂眼眸灿若星辰,直勾勾地盯着俞思弦的脸;我就想让锦瑟郡主回答我这两个问题!郡主知道答案的!俞思弦叹气道;第一个谜题是门,第二个是有好酒买!李子昂开心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俞姐姐!俞思弦沉声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在场上射箭的时候!李子昂如实说道。
静悄悄的夜色中,林中鸟儿不断在叫唤,听得人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