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书瑶听还有这事,刷一下站起来,你当了皇帝,就这样对待妹妹?见面就打人?血脉相连抵不过,你的皇后?秦羽也道;看来你们西蜀,除了阿笥每一个好东西。
宋月呵斥道;放肆,西蜀皇室怎容你们平民辱骂。
秦羽哟哟两声,谁不是一个皇族哦。
莫书瑶附和,就是!梁钰珩拉了拉宋月,示意不要再说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都不安生,好在佳肴美味,也不至于人都离席而去。
宋月一顿饭吃的怄气。
俞思弦拿出新年贺礼,给阿笥张伯屿,还有星颜的。
相反作为阿笥皇嫂的宋月,连一个见面礼都不准备。
秦羽请大家去院子看烟花。
阿笥拉着张伯屿跑来跑去,看的出来孩子们是十分开心的。
梁钰珩默默来到阿笥旁边,妹妹。
阿笥头也不抬,明显不想见他。
梁钰珩轻叹一声,蹲下来,今日是哥哥不对,别生气了。
好不好!阿笥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宋月,她眼里尽是不满之色。
你喜欢她?阿笥问道。
梁钰珩轻声说道;你皇嫂救过哥哥,哥哥很喜欢她,你皇嫂性子就这般,但她绝对没有恶意。
你和你皇嫂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她是个很好的人。
阿笥认真地说道;可她为什么要给我下马威,为什么讨厌待我很好的姐姐们,如果不是姐姐们,阿笥早死了。
阿笥现在才几岁,但她聪明着呢!看得出来这位皇嫂不喜欢她,而且她很高傲,那种姿态让阿笥不喜欢。
你皇嫂认生,也怕你被坏人蒙蔽眼睛,怕你分不清好坏,是为了你好,阿笥你还小现在不懂你皇嫂的良苦用心。
梁钰珩说道。
阿笥摇摇头,我分得清好坏,姐姐们都是好人,这座别庄除了西蜀的,我都信。
她年纪小又不是傻。
阿笥一定要和哥哥闹别扭吗?梁钰珩语气一沉。
阿笥抽出自己的小手,阿笥没有闹别扭,姐姐救我,也救哥哥,还扶持哥哥,难道哥哥觉得姐姐是坏人?如果哥哥是这样觉得,那么我觉得哥哥忘恩负义。
梁钰珩被一个几岁的小朋友说叫,面色一白。
宋月看不下去,慢步走过来,静禾你小小年纪,谁叫你说这种话的!在豫州你都学了些什么?阿笥脱离他们两步,拉开距离,声音很大,你总说我在豫州不学好,顶撞你们,你不知道,难道哥哥不知道吗?阿笥声音有些大,引来人的注意。
俞思弦拧着眉头走过去,把阿笥护在怀里,怎么了,小阿笥!宋月对着俞思弦吼道;你们在豫州把静禾公主教坏了,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恶毒。
阿笥拦在俞思弦面前,你闭嘴,凭什么这么对姐姐说话。
俞思弦看着阿笥小小一个,拦在面前保护自己,心里被这小妮子暖到了,不愧是她养的好妹妹。
宋月语气十分不好,几岁的孩子,被教的忤逆兄长,嫂子,半分教养都没有,你们教的可真好。
梁钰珩夹在中间,不知道该帮哪一边说话。
俞思弦牵着阿笥,目光冷冽,教养?西蜀皇后可有教养?宋月刚开口,俞思弦强硬打断她,闭嘴!口口声声说教养,你的教养就是觉着阿笥没顺你意,反驳你们,你们觉得阿笥被教坏了,我请大商最好的先生,礼仪嬷嬷教阿笥,她懂是非,懂礼。
再说豫州一句,说阿笥一句,本王后绝不留一点情面可言。
俞思弦眼神坚定,有本事能让梁钰珩夺权成功,也能让他不好过。
梁钰珩低声道歉,孤皇后失言了,请苗疆王后莫怪。
宋月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道歉,本宫教训妹妹,与他们何干。
静禾年纪小就如此叛逆,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弥天大祸呢。
俞思弦真是佩服梁钰珩,找了个什么脑子有病的皇后,此人能治理好后宫,做好贤内助吗?白了这两人一眼,牵着阿笥往另一边走去。
宋月伸手拉住了阿笥,静禾是西蜀公主。
俞思弦冷声警告,阿笥现在是穆笥笥。
放开。
宋月向梁钰珩说道;王上,这是家事。
梁钰珩开口道;苗疆王后,阿笥始终都是孤亲妹妹。
话没说完话,因为宋月抓着阿笥有些用力,阿笥哇一下哭了出来。
俞思弦反手捏住宋月手腕,宋月吃痛松开了阿笥。
掐到阿笥了吗?阿笥点点头,露出白嫩的手臂,上面有指甲掐过的痕迹。
蜀君,别太过分了。
真的服气这两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还一国之主之后。
宋月愤怒地看着阿笥,静禾你小小年纪真的是无药可救。
这种妹妹,王上还要来做甚?亲人教她不听,被教坏了根,吃里扒外。
俞思弦在努力稳住情绪,现在身份不一样,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阿笥失望的看向梁钰珩,只见他没说一句。
阿笥从未吃过你们一口,爹娘没死吃的是爹娘的,爹娘死了吃的姐姐的,这两年我一直在豫州,就连你都是姐姐暗中帮助的,忘恩负义的是你们。
得了便宜卖乖的也是你们。
阿笥红着眼睛瞪着他们。
静禾你...无可救药!宋月指着一个孩子道。
阿笥竖起四指,沉声道;从今日起阿笥与兄长再无瓜葛,你为她容不下阿笥,阿笥也不要你。
日后若是西蜀皇位无人继承,阿笥到可以回去继位女皇,否则绝不踏入西蜀一步。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几岁的小娃娃,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梁钰珩十分生气,连名带姓地喊她;梁钰笥。
宋月还在火上浇油,苗疆王后,是你教唆的对吧。
俞思弦就差一句不雅的话飞出来了。
这时烟花停下,莫书瑶从别庄大门走进来。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这又是怎么了。
什么样的思想,才会脑补他人是怎么样的。
俞思弦抱起阿笥就准备走。
宋月平常动手习惯了,伸手推一把俞思弦。
俞思弦怀着孕,又抱着阿笥,没设防被推一下,踉跄几步。
的亏莫书瑶上前扶住她,否则就摔倒了。
叔能忍婶不能忍,俞思弦把阿笥塞给莫书瑶。
反手给了宋月一巴掌。
好家伙这一巴掌涉及到两国交恶。
梁钰珩瞬间把宋月护在怀里,苗疆王后这是做什么?宋月被打的眼冒金星,眼眶一红抱着梁钰珩哭起来。
俞思弦心想谁没有夫君似的,喊了一声,片刻穆景华从前厅快步出来。
赶紧扑到穆景华怀里,她推我。
吓到了,肚子疼。
莫书瑶看着这场戏,心想还能这样。
穆景华一听面色瞬间一变,商君,王后怀着身孕,若是有三长两短,苗疆和西蜀的生意,也没必要继续了。
说完急匆匆的抱着俞思弦离开,苗医,唤苗医来。
莫书瑶抱着阿笥也跟了上去。
宋月泪眼婆娑,王上,你就放肆他们欺辱到臣妾身上吗?这是在打西蜀的脸啊。
梁钰珩哄着宋月,好了好了,他们有恩于我。
最主要的是西蜀刚登基,和大商的关系也一般,国库不充裕,需要何苗疆这个邻国做成生意。
新年二日,不能乱走动,不然俞思弦一定带着人走了。
一夜过去宋月大抵是被劝好了,带着礼物来赔礼道歉。
俞思弦躺在美人榻上,周子鸳和莫书瑶在陪她聊天。
宋月被阿梨引入房内,昨晚那一巴掌俞思弦用了几分力气,一夜过去脸还有些肿。
昨夜是本宫失态了,推搡苗疆王后,今日带礼物致歉。
宋月虽然这般说,但听着的语气就让人不是很舒服。
俞思弦不咸不淡地嗯一声,捂着肚子露出痛色。
宋月看着她,这幅模样大手一摆,拂袖而去。
莫书瑶见人走后,吐槽道;西蜀从哪里找来的皇后,尖酸刻薄,丝毫没有一点一国之后的大气。
周子鸳也觉得西蜀昨日有些荒唐,三番两次为难一个几岁的孩子。
俞思弦轻声道;西蜀宋家养女。
周子鸳问道;西蜀第一公子宋楚的义妹?说到这,又和锦瑟扯上关系,她亲娘的养的女儿。
绕来绕去都有关系。
不说他们了,总之阿笥我不会送到西蜀去。
俞思弦说道。
按照宋月那性子,指不定怎么给阿笥立规矩,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伤孩子的自尊。
梁钰珩没想到他是个听妻的人,连自己亲妹妹都不重要了。
莫书瑶在刺绣,头也不抬地问道;子鸳明日你真要和李子昂走?不和我们去苗疆啦?周子鸳冲了一杯茶,不去苗疆了,我去南秦看看负心的下场。
俞思弦换了一个姿势,看她俩。
莫书瑶又道;你不怕李子昂也是骗人的。
李子昂心机深,但他总觉得在盘算着如何捉弄人。
没等周子鸳说话,俞思弦笑道;周姑娘不打算去大漠孤烟了,无垠的草原了?周子鸳抿了一杯茶,报仇后再去也不迟,就这么放过他,对不起我被骗走的清白和无辜惨死的孩子。
竖日,李子昂带着周子鸳离开。
莫书瑶站在别庄外,子鸳你可千万别再被骗了,擦亮眼睛,只要对你不利的立即动手抽身。
周子鸳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辆,莫书瑶有几分怅然。
送走周子鸳,他们也要跟着苗疆启程,一并入苗疆去。
莫书瑶被梁纪泽堵在墙角。
瑶瑶真的没机会了吗?莫书瑶缓缓地说道;我们没机会了,你伤我太深,每每想到你那些伤害我的事,我就无法释怀。
太痛了,痛到条件反射,见到你就会窒息。
梁纪泽红着眼睛,死死的抱住莫书瑶,对不起瑶瑶,是我忘了,我伤害了你。
一个大男人不顾颜面的哭了出来。
我很爱你瑶瑶,很爱很爱你。
能不能给我机会弥补。
莫书瑶让他抱了一会儿后,用力推开他。
爱你太累了,瑶瑶不敢爱,也不爱了,你知道吗?你以前伤着碰着,我都会好心疼。
奉上一句梁纪泽曾经常说的一句话,现在你哭,你想用它来挽留我,但现在我只觉得厌恶。
爱你的瑶瑶死了,爱瑶瑶的梁相公也死了,我们都不是他们。
再见吧!莫书瑶说完大步离开,空留他一人在原地,悔恨到泣不成声。
梁纪泽觉得是他活该,回想京都三年只想杀了自己。
报应啊!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梁纪谌揽着美人,在一旁嘲笑他。
男人为一个女子哭泣,真是丢脸。
像他就不一样万花丛中过,只好美人在,不缺爱。
梁钰珩拦下阿笥,认真地问道;妹妹真的不和哥哥去西蜀?真的不要哥哥了?阿笥眼中含泪,回道;是哥哥变了,阿笥不会和哥哥去西蜀了。
梁钰珩长叹一声,松开了阿笥,日后多些信给哥哥吧!相回西蜀,哥哥便来接你。
阿笥摇摇头,不回去,爹娘不在,哥哥也变了,西蜀没什么值得阿笥所恋。
说完转身钻入马车内。
宋月冷漠地看着他们,心里半分愧疚都没有。
俞思弦直接招呼都不想和他们打,吩咐车队启程。
阿笥终究是个孩子,上了马车趴在张伯屿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
伯屿,我哥哥变了,不再是我哥哥了。
张伯屿安慰她,无事,我会一直陪着阿笥长大的。
队伍行进的快,两天后就来到了苗疆境内。
只是察觉到不大对劲。
穆景华命众人停下行进脚步。
派一队人入林中查看。
俞思弦悠悠醒来,怎么了?穆景华柔声安慰她,无事,只是觉得不大对劲。
弦儿累了先睡。
俞思弦迷迷糊糊地哦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