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直接把这个女子丢出后院,并让人连夜送她走。
这女子我见犹怜的低低抽泣,引来西蜀的人。
色胚梁纪谌,见到此等柔柔弱弱的女子,顿时心生怜悯。
阿梨姑娘,这个女子便给我吧!正好我缺一个丫鬟伺候,我们西蜀不住别庄,不让苗疆王后看见。
女子见梁纪谌愿意救她,泪眼婆娑的攀附上去,公子救救我。
勾人儿的模样,可把男人的心勾了去。
没等阿梨说话,梁纪谌揽着美人儿就走了,甚至都忘了他是来找堂兄梁纪泽的。
阿梨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风护送阿笥一行人到来,俞思弦站在别庄外等着她们。
阿笥从马车上下来,看见她一股脑的冲过来。
一年不见,阿笥长高了很多,原先肉嘟嘟的小脸瘦了一些,开始抽条了。
张伯屿跟在清风旁边训练一年,模样变了不少,直接窜了个头,穿着一身黑色衣裳,佩戴着一把小刀。
已有少年将军的模样了。
娩月怀着身子没来,而清风把阿笥送到这后,也立准备启程回豫州。
阿笥依偎在俞思弦怀里,漂亮姐姐。
昂起可可爱爱的小脑袋,阿笥好想你啊!俞思弦柔柔她头,姐姐也是哦!说罢又朝张伯屿伸手,也揉揉他的头,长高了。
张伯屿见到俞思弦还是有些羞涩,姐姐。
进去吧!外面冷!俞思弦搂着阿笥往里走去。
别庄的前厅很多人都在,阿笥圆溜溜的眸子好奇的看着她们。
目光落在阿梨怀里的星颜,咧嘴一笑。
可爱的模样可把一众人,融化了。
莫书瑶上前来,又来一个可爱的小娃娃。
阿笥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夫人。
好乖!莫书瑶道。
阿笥抬头看向俞思弦,姐姐我能抱抱妹妹吗?俞思弦笑了笑,去吧!阿梨抱着星颜半蹲下来,星颜一双瑞凤眼,直勾勾地盯着阿笥看。
阿笥见到软软糯糯,比她还小的孩子,小手戳着星颜的小手。
秦羽道;王后倒是喜欢捡孩子。
梁纪泽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莫书瑶那一刻眼底闪过浓浓的伤,缓了缓心绪,走到阿笥身边。
静禾公主。
阿笥在京都城流浪的时候,见过梁纪泽,对他没什么好影响。
小脸不高兴的皱成一团。
俞思弦道;阿笥怎么了?阿笥轻声说道;姐姐,我不喜欢他!他和其她人欺负过我。
梁纪泽一脸懵,静禾公主,我们是初次见面,在下何时欺负过你。
张伯屿立即露出凶狠的表情,捏着刀拦在阿笥面前。
俞思弦柔声对阿笥说道;他是你哥哥派来接阿笥的。
小阿笥抱着俞思弦脖子,姐姐,我不要他!莫书瑶悠悠地说道;我记起来一件事。
两年前在京都,梁公子和青楼花魁拿馒头,逗过几个孩子。
花魁拿馒头丢着玩,你在一旁坐着看,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孩子抢馒头被打死。
你们当时说了一句,贱命死就死了。
莫书瑶就说见阿笥脸熟嘛,当初在街上见到过这个孩子,本想去找的,后来找不到也就算了。
梁纪泽脸色蹭一下白了起来。
众人看向梁纪泽的纷纷带着鄙夷。
张伯屿拔刀指着梁纪泽,坏人。
俞思弦拉了拉张伯屿,伯屿,不可。
张伯屿这才收回刀。
秦羽吐槽道;看不出梁公子,居然是这般轻贱人命之人。
梁纪泽看向莫书瑶,动了动唇,吐出二字,瑶瑶。
莫书瑶压根没给他一个眼神,继续道;梁公子,别叫我,脏的很。
梁纪泽脚步一晃,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阿笥欲哭了起来,姐姐,我不要看他,他是坏人。
梁公子,请出去。
俞思弦语气冷淡。
梁纪泽深情的看莫书瑶一眼,转身离开了前厅。
莫书瑶觉得晦气。
俞思弦柔声安慰阿笥,那不跟他走,让其他人来接阿笥好不好。
阿笥抱着俞思弦,阿笥想和姐姐一起。
乖,你现在是西蜀公主,要去西蜀了,阿笥的哥哥,很想你的。
俞思弦轻声说道。
哄了好一会儿,阿笥才收了眼眶的泪。
星颜莫名其妙砸吧一声,懒懒地看阿笥一眼。
俞思弦没明白自己女儿这是什么意思。
阿笥戳戳星颜的手,姐姐,侄女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星颜翻个白眼,她平白无故小一辈。
俞思弦笑道;这孩子连我都不喜欢。
哦阿笥对星颜笑了笑。
清风和穆前交接好。
又来和俞思弦告别,郡主属下得启程回豫州了。
俞思弦扶清风起来,去吧!好生照顾娩月。
清风点点头,属下会的。
从桌上拿起两个小盒子,递给清风,这是给未出生孩子的贺礼。
清风刚想说话,被打断。
拿着吧!路途遥远,见上一面本就难,娩月写信总是挂念我。
里面是一只镯子,和一块玉佩,是给他们娘俩的。
清风双手接过,多谢郡主。
俞思弦拍拍清风肩膀,去吧!一路平安。
清风回道;郡主也是。
嗯!清风行了个礼后,转身出了门去。
张伯屿没和清风回去,说是陪阿笥去西蜀待几月,这是阿笥要求的。
拗不过孩子,清风也没强求,带着一小队人,策马疾驰入漆黑的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俞思弦有些遗憾,饭都没同清风他们吃上,他们着急的就要走了。
晚膳时,前厅热闹的很,莫书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叶子牌来。
组人打牌,消遣时间。
俞思弦不想参加,奈何莫书瑶缠的紧,那便打两把再回去歇息。
秦羽找上穆景华,在商讨着古寺山的生意。
一张嘴叭叭的真能说,只为从穆景华手里讨回一成的利润。
穆景华纹丝不动,油盐不进,丝毫不松口。
在苗疆地盘,占他的山建造宫殿。
这件事没和他算,还打起了茶山的事情。
穆景华是谁,怎么可能答应他。
秦羽落败悻悻地跑去打牌。
莫书瑶道;哟,来了。
看来事情是没谈拢哦!跟你说谈判这事,还得我来。
秦羽冷哼一声,是哦!当初是谁在江南同纺织富商谈,险些被人拐走当小夫人。
还是我让南小将军去救你的,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唬的女人。
俞思弦默默地听着他们吵嘴,不知不觉中赢了。
算了算账,莫姑娘欠我五十两,秦王爷欠三十六两,周姑娘抵掉两张牌,八两。
莫书瑶又开始和秦羽吵,都怪你,我何至于输。
秦羽也不服,你闭嘴,叭叭的不停。
叫你不要出那张。
唉....!第二把周子鸳赢了,俞思弦去二十两,他们两人一样三十两。
俞思弦觉得没意思,这两人不好玩,打个牌全说出来了。
正准备不玩了时,外面一阵吵吵。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穿着西蜀服饰官差,带着人闯在前院。
都出来,官府怀疑这里藏有叛军。
官差喊道。
穆前一脸凶狠,官府收不到上面的信件吗?不知道这里暂时被我包下了。
唉这位官爷在西蜀这块边界地带跋扈惯了,他有几万人马,西蜀朝廷还有人,现在新皇登基,他得做出一点成绩来,背后的人再提一嘴。
他稳稳的就能升官,至少也是个驻边境的五品官。
混账,你们是怎么敢同本官说话的。
官府怀疑你们这里有猫腻,便是有。
苗疆前往西蜀地界没有宣扬,梁钰珩偷偷发出密函,官府应该是知道的。
这突然找上门来,想必他们是没看密函。
梁纪泽他是西蜀皇室之人,带着一队人住在别庄二里地的一处酒楼。
而梁纪泽来接阿笥,也该早早和官府打过招呼的。
官差不看密函,难道梁纪泽他们也没提前和官府打招呼?俞思弦面色一沉,看梁纪泽这般办事,接阿笥回西蜀,着实令人无语凝噎。
飞筠从墙上飞下来,主子,他们估摸着五百人在外面。
去把梁纪泽叫来。
穆景华说罢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是!阿笥睁着大眼睛看着外面,姐姐,怎么了?俞思弦温柔地说道;没事,一点误会。
秦羽拢了拢牌,看向莫书瑶道;你非要带回的那个女子。
话一出,莫书瑶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秦羽道;原本苗疆王和王后,是秘密前往这里。
莫书瑶点头,然后呢!和那个女子什么关系。
俞思弦道;西蜀新皇登基,而从苗疆逃入西蜀的叛贼,也遭到新皇的绞杀。
而叛贼四处撒网,那女子便是其中之一。
莫书瑶恍然大悟,当即道歉,对不起,是我鲁莽把人带回来。
秦羽和周子鸳劝她很久,不要多管闲事,要么给钱走人,她非要带回来了。
苗疆王后估摸是看着莫书瑶的面子,没当时把人送走。
莫书瑶看向秦羽,你当时为何不直接提醒我。
秦羽不再理会她,摇着扇子跟着南小将军走出去。
周子鸳拉住莫书瑶,当时他说了,你不听。
俞思弦不喜欢秋后再谈论这些,让人来把孩子往后院带去,怕一会儿杀起来,吓着他们。
梁纪泽不知所踪,梁纪谌醉醺醺地出现在别庄,怎么回事?官差看到梁纪谌,你又是谁?梁纪谌上前推开官差,西蜀梁家五公子,梁纪谌。
官差头子没听过梁纪谌的名号,但是对皇室梁家有了几分敬畏之色。
公子和他们是什么人。
梁纪谌道;这里的人都是新皇的贵客,你惹不起,带着小兵速滚。
官差头子原先还有几分忌惮,听到旁边一男子偷偷告诉他,爷,这些人都是富商,和皇室扯不上关系。
官差头子硬气了几分,来人抓住这些叛贼,谁抓的多,有赏。
梁纪谌被撩了面子,上前就要推搡他。
被一脚踹倒在地上,酒瞬间清醒。
你敢打我?官差头子道;打你怎么了?你姓梁又怎么样。
这里是我的地盘。
梁纪谌身边的侍卫拔刀上前,大胆,居然敢对长公主府的公子动手。
接着侍卫和官差打了起来。
穆景华见姓梁的两个如此没用,摇摇头,穆前解决掉。
是!顿时别庄响起刀剑碰撞,飞舞发出的声响。
别庄的老板跑出来,别打了。
官爷,卖小的一个面子,别打了。
秦羽一把揪住老板,贱嗖嗖地道;老板,这里所有的东西我两倍赔偿。
再说我都入股了这里,不会让别庄赔掉的。
别庄老板一听,当即道;诸位随意。
然后麻溜地离开。
秦羽笑了笑,真是上道。
豫州的骠骑兄弟,和苗刀暗卫,这几人跟打白菜一样,一刀劈晕一个。
莫书瑶好奇地跑上来,眼睛冒着泡泡,好多男人啊。
身材挺拔,身手不凡,脸也都不错。
秦羽嫌弃的用扇子拍她脑袋,得了。
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莫书瑶碍于那个女子的事情,觉得理亏没和他再争。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这些人伤的伤,跑的跑,还有被生擒活捉。
别庄外的一处空旷菜地上,乌泱泱的一群人,被迫蹲下。
别想着跑,带着几百人就想来缴我门,都不够施展身手的。
穆前说道。
穆景华身边带了小两百的人,个个武功超群,对付这些小菜鸟,绰绰有余。
见人被抓了后,俞思弦安排侍女带孩子去睡觉。
安排妥善后,看看周子鸳站在廊下,望着漆黑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周姑娘有心事?俞思弦道。
周子鸳轻声说道;一些糟心的事而已。
郡主怀着孩子,外面又冷,回去歇息吧。
俞思弦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周姑娘也早些休息。
周子鸳点头莞尔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