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华已经在暗中排查,他身边所有的暗卫侍卫,都要一一排查清楚。
苗木问道;少主易容出来,是有人要在小院动手?穆景华从俞思弦怀中接过孩子,被人盯着总是不自在,这几日我们都会暂时待在主城里,直到幕后之人现身。
苗木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深渊下的东西没弄明白,还有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
他们是想阻止我们查,深渊下的东西?苗木问道。
俞思弦说道;我们挡了他们的路。
苗木觉得古怪,苗疆自古以来都以苗宫和祭司殿为首,祭司殿都不知道的深渊下的东西,他们从何得知的?穆景华轻声说道;苗疆存在几千年,史书上记载没人到达过深渊,千年来总有些个别的人。
比如他阿姆。
所有的事情连成一起,苗木有些晕乎,那只蚺,深渊传出来的声音,还有在暗处注视他们的人。
当中究竟有什么关系?飞筠回来了,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顺手把肩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抓到了。
俞思弦示意飞筠解开麻袋。
飞筠解开麻袋,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着。
左眼乌青,看的出来下手的人力气极大。
男子表情略显颓废的低垂着头。
你打的?俞思弦说道。
飞筠恭敬地回道;他要跑,跑不过,还想对我下蛊,条件反射一拳砸了过去。
他就跑不动了。
男子觉得是倒霉,不跑等着被捉住?这人轻功出神入化,眨眼间就到了跟前来,邦邦就是一拳,当场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穆景华淡淡地瞟了男子一眼,后城苗家。
男子不语。
飞筠上去就是一脚,男子被踢倒在地,喉咙发出呜呜呜地声音。
青云蹲下捏住男子的嘴角,被割舌了。
看样子断舌得有几年了。
俞思弦说道;带下去审问,再送一个机灵的人回去。
别露馅了。
是!飞筠转身出去。
青云则是单手拎起男子后脖衣襟,朝着铺子后院走去,这审人的事情他是有经验的。
穆景华对苗木说道;我会让人易容成夫人的模样,一会儿你带他们回去,还有这几日祭司殿的消息,需要你来传递。
苗木点点头,好。
不一会儿,一个易容成锦瑟模样的女子,抱着一个猪皮做成的皮娃娃,从后院走出来,跟着苗木一起离开。
去了银铺取手镯,再一同回小院。
一直到傍晚,飞筠偷偷摸摸的又把祭司殿里的天師大人和萨满大人带来。
两人一进院子,就没停过吵闹。
关于苗疆的那幅图,两人都有不同的见解,谁都说服不了谁。
还要穆景华评评理。
天師大人把苗疆俯视图展开来,说道;从主城开始往东去,形成不了龙脉,甚至可以说是,苗疆的龙脉都被这条河的水给斩了。
土是龙肉,石是龙骨,草木乃至龙毛发,主城应该这条龙脉的脖子,可主城却凹陷了下去,形成一块盆地。
苗疆这条龙脉,被水斩了龙身,还在四肢上建了似八卦阵的殿宇,老夫觉得是人为导致的。
穆景华回想了一下,苗疆史书古籍上未记载这些,如果是人为的一定会有只言片语留下。
萨满大人说道;你说的只是猜想,龙脉可不是说能人为斩断的。
天師大人反驳,怎么就不能人为斩断。
这里是苗疆又不是昆仑。
两人说着又要吵起来。
俞思弦看着桌上的图,指着深渊的地方,那这里在龙脉的什么地方?天師大人说道;腹下。
俞思弦轻声说道;有没有可能,这里是一条小龙?此话让天師大人和萨满大人,同时闭嘴,好似如梦初醒。
天師大人说道;难怪苗疆被斩龙脉风水还这般好,真正的龙在这里。
依我之见,这下面很可能连绵着一座隆起的山脉,大龙死了,还有小龙。
怪不得从这幅图上看,死气沉沉。
萨满大人说道;别一锤定音,都没下去看过,谁都不知道地下容貌。
天師大人翻白眼,苗疆但凡没有一条龙脉,这里也不能出现一个王。
萨满大人轻呲一声,谁不会风水似的,世上那么多山,延绵群山无数,龙脉数不胜数,怎么?到处都是王?天師大人忍住不捶打他,这个人顽固至极。
穆景华说道;两位无须争执,若想去看也不是不能。
天師大人觉得这话里不怀好意,不必看了,要去他去。
萨满大人傲娇的很,我去就我去,哪像你这种自私的人。
聊到这份上,两人又吵起来了。
俞思弦缓缓说道;等会儿还有事需要,两位相助,先去吃点东西再探讨一二。
天師大人顺着台阶就下,丢下一句,看在你是兄长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说完挥袖走入后院。
萨满大人对着俞思弦和穆景华说道;你们说说,这是他作为师弟该说的话吗?俞思弦摇头笑笑。
青云拿着一张纸走出了房间,上面都是那个男子所写的。
郡主他交代了,这是他写的。
青云说道。
俞思弦接过纸张,那么快?青云回道;用了些手段。
俞思弦知道青云审问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很少有人在他手下还不松口。
俞思弦夸赞道;做得很好。
青云拱手,属下该做的。
穆景华适当的说了一句,有空多去祭司殿走走。
青云对上穆景华的目光,不由的跟着点点头。
俞思弦仔细的看纸上的内容,上面交代了他受人差遣来取镯子,这只镯子里有秘密需要取回去。
他没有见过头目,消息全靠一只鸽子传达。
这次让他盯着俞思弦一行人,然后趁人不备去换镯子,再送到城外的绣楼,有人会在夜幕之时来取。
至于问他为何被割舌,他回答是不记得了,一觉醒来舌头就没了,可以说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