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愿你平安

2025-04-01 08:26:39

穆景华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拿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遮住背后伤口。

俞思弦快步走来,面色不悦,苗木姑娘我来了,你可以退下了。

苗木心中也是存着一口气,锦瑟郡主,这里不是你王府,要退下的是你。

苗木退下!穆景华道。

少主!苗木心有不甘。

俞思弦冷不丁地笑了两声,道;苗木姑娘,听到了吗!苗木面色苍白,眼底尽是哀伤,低声道;苗木告退。

怎么来了!穆景华声音温柔地说。

听到你受伤,我就过来了!俞思弦眉头紧皱,目光落在他后背。

无事,一点擦伤。

穆景华淡淡地说道。

嗯俞思弦走到穆景华背后,双手抚上他双肩,柔声说;擦伤的,也要好好上药。

好!穆景华乖乖的听话。

俞思弦轻轻的掀开,披在穆景华身后的外衣,白色里衣被血染红了些,拿起剪子把里衣剪开。

伤的并不严重,如穆景华所言只是擦伤了一点,简单的上药,包扎一下就好了。

下次不要受伤了!俞思弦道。

穆景华笑道;好!经历过生死的人,十分害怕再次死亡,是对人间的贪恋,也是对某人的不舍,此刻俞思弦心里再次有了新的打算。

俞思弦替穆景华包扎好后,收了绷带,轻声说道;明日我要去,杏花寺一趟。

穆景华顿了顿,说道;怎么突然要去杏花寺。

处理一点事情!俞思弦道。

嗯!穆景华回了一声。

俞思弦诧异,你不问我是去处理什么事情吗?你想说自然会说的。

穆景华道。

我若是去见男人呢?俞思弦凉凉地说道。

穆景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你会吗?俞思弦站在他身侧的,俯身弯腰,与他面对面,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俞思弦玩味十足地说;景华我要是去了,你会吃醋吗?穆景华抬手抚摸上她的耳朵,亲昵地说;你觉得呢!俞思弦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说一句会吃醋很难吗?一点也不好玩。

明天去见谁?穆景华只得问道。

俞思弦故意挑逗他,道;去见曾经的未婚夫。

是去杀了他吗?穆景华冷冷地说。

惊喜吗!俞思弦哈哈大笑。

很意外!穆景华配合她。

若有第三人在,一定觉得他们两人有毛病。

夜幕时分,穆景华送她回去,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路过上次的甜汤小摊,俞思弦忍不住停了下来,道:我们去喝碗甜汤吧!穆景华看了一眼街边支起的摊铺,轻声说道;你已经吃了两碗饭,还能吃的下?俞思弦摸了摸肚子,没有感觉很饱!穆景华牵起她的手,朝摊子走去。

还是原来那位大娘,大娘热情的招呼,俞思弦喊道;大娘两碗甜汤丸子。

好勒!大娘麻溜的端了两碗甜汤丸子过去。

穆景华看了一眼桌上的甜汤,迟迟不动。

俞思弦倒是吃的欢快。

慢点!穆景华提醒她道。

俞思弦边吃边说道;我从来没有来街边吃过东西,你不知道每次看到别人在吃,我都馋死了。

俞思弦见他不吃,便问;你不喜欢吗?不是!穆景华神色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可好吃了!俞思弦说完,当着他的面舀起一大勺放入嘴里,吃的叫一个香啊!俞思弦吃完后,穆景华还未动面前的碗,心想是他不喜爱吃吧!可惜我饱了,不然我就把你这碗吃了!俞思弦可惜地说道。

回去吧!穆景华不知从那,掏出银子放在桌上,拉起她起身离开。

俞思弦准备离开时,发现不远处的墙角处蜷缩着一个人,衣着单薄,脚上没有穿鞋,脚在寒风中冻的发紫。

等下!俞思弦喊道。

怎么了!穆景华看着她问道。

俞思弦对穆景华笑了笑道;等我一下。

说完,端起穆景华未吃过的那碗甜汤,大娘这个碗我买下来了!大娘看到桌上的银子,也未说什么。

俞思弦端着甜汤来到那人面前,道;给!蜷缩在一起的少年,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天冷,喝了这一碗热甜汤,夜晚也许还会好过一些。

俞思弦道。

穆景华一直站在甜汤小摊前,并没上前去,神色自若地看着她。

少年依旧没有说话,俞思弦继续道;逞强是没有用的,既然都这副样子,想活着更应该抓住别人给你的机会,不是吗?俞思弦蹲下来,也不嫌弃他脏,掰开他的手,把碗塞入他手中,我没有在施舍你,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

俞思弦说完起身离开,小跑到穆景华身边,走吧!穆景华牵起她的手,两人缓缓离去。

少年手中的碗传来一丝暖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甜汤,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脑中一直响起她的话,没有施舍你,只是给你一个相活下去的机会。

瑟瑟你为何要帮他?穆景华淡淡地问道。

我想从现在积累功德,换你一生平安。

俞思弦轻声说道。

穆景华停了下来,深邃眼眸里闪着光芒,护她入怀中,呢喃着道;傻瓜!俞思弦却没有在感受,旎旎的时刻,她好像看到了谢鸿运,而且还有几个人尾随其后。

景华俞思弦喊他。

穆景华又搂紧了些,低沉沙哑嗓音,回道;我在!我看到了谢鸿运,他好像被跟踪了。

俞思弦从他怀中睁开出来,十分好奇的说道。

穆景华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情绪。

俞思弦觉得还是,要和穆景华说清她的计划,谢鸿运会有危险!他若出事了,案子会更难查下去,只有谢大人能名正言顺的扳倒柳介,我才能下手查清我父王的死。

你想怎么做!穆景华笑道。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俞思弦拉着穆景华的手往,谢鸿运走的方向跑去,我们去捕猎。

谢鸿运今日受邀,去迎春楼和几位大人们喝酒谈事,家里夫人管得严喝了几杯酒后,就离开了。

谢鸿运慢慢地往家走去,边走边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却没看到。

查案几十年来,谢鸿运此刻怀疑了起来,今日出门马车坏了,只能步行去赴宴,平常能喝一斤酒的自己,喝了几杯头便昏沉了。

脚步踉踉跄跄,谢鸿运在一家铺子前停下,掏出银子,道;麻烦您去给我叫个马车,喝多了走不动了。

老板一看,这不是断案如神的谢大人嘛!银子也不收,立即去顾马车想送谢鸿运会府。

不料突然出现几位,穿着仆从衣物的人,上前扶起已经走不动道的谢鸿运,大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可算是让我们好找。

说完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谢鸿运,大人我们回去了,夫人都等急了。

有两人架起谢鸿运往马车走去,老板手握银子不知所措。

俞思弦和穆景华一直跟着他们。

马车缓缓朝一条巷子驶去,巷子中没有灯火,伸手不见五指,一人道;可以解决了。

说完把谢鸿运从马车内抬了出来,扔在地上,抽出匕首。

谢鸿运被匕首晃亮的光,闪中眼睛,睁开眼看了一下,心道;今日怕是要遭遇不测了。

把谢鸿运带过来的几人,还未来得及动手,从暗处现身三名黑衣人。

穿着仆从衣服的几人一慌,怎么还有人来刺杀谢鸿运。

黑衣人道;你们任务完成的很好!现在可以退下了。

说完,三名黑衣人抽出佩剑快速的解决掉了几名仆从,提剑走向谢鸿运,谢大人有人觉得你碍事了,下辈子活的机灵些。

黑衣人道。

谢鸿运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心中万分不甘心啊!一生为民着想,最后却要死于小人手中。

黑衣人缓缓走近,准备一剑解决了谢鸿运。

剑落恰好落在谢鸿运脖子上,黑衣人便没有动静,黑衣人被凭空被人点了穴。

穆景华和俞思弦从巷子外缓缓走来,俞思弦看了一眼地上的谢鸿运,笑道;;谢大人是我们救了你哦!谢鸿运松了一口气,差点他就要去见阎王了。

你们是谁?黑衣人问道。

我是你祖宗,知道吗?俞思弦回他。

俞思弦想上去查看一番,穆景华护着她不让她轻举妄动。

等人来!穆景华道。

片刻后,穆前和清风带着几人来,谢鸿运被扶了起来,一把老骨头了,大冬天躺在地上,腰间冻的都快没了知觉。

穆前,把这三人带回别院。

穆景华吩咐道。

是!穆前抬手把三个黑衣人人打昏,绑了起来,丢入马车中。

俞思弦和穆景华好人做到底,让人用板子把谢鸿运送回了府中。

谢夫人此刻在前厅左等右等,还未见谢鸿运回来,右眼一直跳个不停。

心中十分忐忑。

谢安倒是非常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品茶,谢夫人一看就来气,揪起谢安的耳朵,你爹还没回来,你一定都不担心,还在悠闲喝茶!谢安咿呀的叫了起来;娘,我爹每次不是亥时回来,现在时辰不到。

你急什么!谢夫人道;都是你,不早些成家,不给谢家添一个大孙。

要有大孙子了,你爹还会那么晚回来吗?谢安立即求饶;娘我错了。

谢夫人更加用劲,错哪了!孩儿要早成家,早点为谢家添孙。

谢安哄着谢夫人道。

众人抬着谢鸿运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谢安看到院中的一众人,对着谢夫人道;娘有人来了!快放开我!谢夫人闻言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她家老头子怎么被被人抬回来了。

谢夫人松开谢安,跑过去喊道;老头子你怎么了。

谢鸿运此刻涨红着脸,这娘们喊得他耳朵疼,没死呢!跟哭丧似的。

谢安走过来,对他们行礼,道;锦瑟郡主,苗少主,家父这是!遇上歹徒了。

俞思弦道。

谢夫人查看了谢鸿运一番,身上没有伤口,看着并无大碍后。

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出来,我告诉你今日不易出门,你到好屁颠屁颠去了,现在好了,被人抬回了。

娘别说了,快请大夫来给爹看一下吧?爹好像不能说话了。

谢安道。

谢夫人嘴上虽然说不管他,却还是去请回大夫,给谢鸿运仔细看了看。

俞思弦和穆景华被请到正厅去坐着,谢安陪同。

俞思弦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谢安听完一身冷汗。

多谢锦瑟郡主、苗少主搭救我父。

谢安再次拱手道。

俞思弦大气挥手,道;无需多礼,都是小意思。

穆景华拉了一下她,示意她好好说话。

俞思弦撇嘴,她有在好好说话啊!经过大夫的查看,谢鸿运并无大碍,喝了一碗药就已经能下地了,就腰扭了下,好在他平时身子骨硬朗,休息几天就好了。

谢鸿运被夫人搀扶过来,一见到俞思弦和穆景华,突然拱手弯腰,沉重地说道;多谢锦瑟郡主、苗少主搭救。

老夫感激不尽。

谢大人严重了,举手之劳罢了!俞思弦道。

谢鸿运不是怕死,若是他死了,那卑鄙小人还不知会多猖狂。

锦瑟郡主、苗少主,若是以后有用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定为两位尽犬马之劳。

谢鸿运道。

谢大人严重了,你还是先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好了再说。

俞思弦没有把话挑明,时机还不到。

好!谢鸿运点头。

这几日家中的人,最好不要出门了!俞思弦提醒道。

谢鸿运明了,这次查的案子,触及到了他们,今日侥幸得郡主和苗少主所救,他日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要是就这般放弃了,他对不起列祖列宗,也对不起身上的官袍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