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灵乐尖叫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破了此蛊!穆景华没有理会石灵乐的癫狂,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关入水牢!说完转身离开,背影潇洒自如。
夏槿从头到尾全程目睹这一切,心中对穆景华的爱慕之意,越发不可收拾。
方才那一幕,好像噬魂的妖魔,魅惑慵懒,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迷人魅力,夏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站到他身边去。
穆景华旧伤未愈,又是强行解蛊,心脉再次受损。
转身之际嘴角涌出一抹鲜红的血,随手擦了去,一抬眸看见俞思弦站在不远处,炽烈的看着自己。
穆景华担心她是不是看见自己,擦嘴角的一幕了。
怎么来了!穆景华走过去柔声说道。
俞思弦心疼他,你受伤了!穆景华伸手抚摸俞思弦的脸颊,小伤而已,别担心。
俞思弦轻叹一声,我们回家吧!穆景华把母女两人揽入怀中,好!夏槿原本满是爱意的眸子,此刻充满恨意。
凭什么这个大商的郡主,能轻而易举得到她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人。
穆景华为什么在她陪伴的几十年中,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夏槿唇瓣被咬的出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闪过浓浓的杀意,呢喃道;她必须死。
但凡是喜欢穆景华的,无论是谁,必要除而后快。
俞思弦感觉到背后一股凉意,上马车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夏槿略微扭曲的脸,勾了勾唇,看来夏槿也要动手了。
上了马车后,穆景华抱过孩子,弦儿刚才看什么呢!俞思弦说道;看到了夏槿,她想杀我。
穆景华沉声说道;我会解决掉她。
俞思弦摇摇头,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头靠在了穆景华肩膀上,夫君!午时我做个梦!穆景华用下巴蹭了蹭俞思弦的头,梦到什么了。
俞思弦缓缓地说道;梦到嫁宁王府前,我记起来了你。
我瞒着所有人给你写信,约定一月后你在杏花寺接我,我们一起离开。
穆景华问道;然后呢!我来了吗。
俞思弦眼含热泪,你没来,我在杏花寺等了一日一夜,后来被他们找到了,他们说苗疆和西蜀打仗,苗疆少主战死沙场。
梦里那种哭到窒息无能为力的感觉,把俞思弦憋醒了。
于是抱着孩子,出了门来寻他。
穆景华突然感觉到,牵着俞思弦的手,手背一凉,偏过头刚好看到从她鼻尖划下一滴泪。
弦儿,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梦而已。
穆景华伸出一只替她擦去眼泪。
俞思弦收不住泪意,心中密密麻麻的难受,语气哽咽,我不想你受伤,更不想和你分开。
穆景华揉着俞思弦的头,把人按在胸口上,弦儿!俞思弦这些察觉到了穆景华受伤了,所以都宿在书房,加上刚才看到他吐血的一幕,心都要碎了。
星颜被她娘亲的哭泣声吵醒,很乖的没有哭,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
穆景华伤的比较严重,把妻儿送回小院后,准备去祭司殿。
俞思弦担心的看着他。
穆景华低头亲了亲她红唇,我去去就回。
俞思弦轻嗯一声。
祭司殿的长老们看到苗木负伤回来,就觉得很诧异,在苗疆谁敢伤圣女大人。
可当穆景华也负伤出现,顿时有些慌了起来。
穆景华一踏入祭司殿正殿,再也忍不住胸腔翻涌的腥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景华!几位长老着急地喊着朝穆景华跑来。
穆景华修炼禁术失败被反噬,今日又耗费精力解蛊,心脉受损严重。
几位长老合力把穆景华抬去祭祀台,给他治疗。
大长老只身去苗山圣女大殿拿药。
可到了圣女大殿,女弟子在药房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松香草。
女长老呵斥道;怎么回事!药房最贵重的草药你们居然看丢了。
女弟子十分委屈,之前一直在药房锁着,可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
大长老冷声说道;少主等着这一昧药,你们自己看着办,无论怎样都要把药找出来,否则逐出苗山。
女弟子跪下,大长老息怒。
女长老问道;你一直看守着药房,确保没人进去过吗?女弟子恍然大悟,之前那位被大祭司打下来的女人,她在药房躺着好几天,昨天才离开。
大长老冷声说道;什么事?谁被大祭司打下来。
女长老犹犹豫豫不愿说。
大长老拐杖一拄,想瞒着?你这个教习长老也不要当了,下山去吧。
教习女长老说道;前几日不知道从哪里上来一个女子,还去了大祭司殿,应该被大祭司发现,从上面打下来了,正巧落在西侧的竹林中。
我们本想把她丢到山下去,执事长老说救下她,我们就把她抬到药房去医治了。
大长老呵斥道;你们真的是荒唐,被大祭司从山谷扔下的人,无一是被判了死刑的,你们居然还救她。
教习长老说道;是执事长老让救的。
大长老气的面色铁青,我看圣女大殿需要重新换长老了,一个两个都不懂规矩。
我去禀告大祭司。
大长老说完快步离开。
女弟子被吓的都要哭出来了,长老怎么办啊。
教习长老此刻也是烦躁,谁叫你不看仔细些人,在眼皮底下被偷了东西。
大长老来到大祭司殿,对着空旷的大殿拱手道;弟子明鹤,求见大祭司。
空荡的大殿没有人回应。
大长老抬眸却看到了,不远处的长桌上放着一个半开的盒子,里面正好装着松香草,非常新鲜,许是刚从山峰上采的。
大长老说道;多谢大祭司赐药,明鹤告退。
大长老来去匆匆,拿着药就下了大祭司殿。
正面和执事长老碰上,大长老说道;三日后我再来处置你们!你们且想好后路吧。
大长老说完拄着拐杖快步离开。
执事长老面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