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木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视线都没朝蒋毅瞥一眼。
俞思弦说道;这扇门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你弄坏了,限左使今日内换一扇新的。
蒋毅不屑地说道;一扇门而已,本将军赔你银两便是。
俞思弦缓缓地说道;五万两白银。
蒋毅怒瞪她,你讹人呢?两块木头要五万两白银,你是拿银子砌门呢。
俞思弦摊手,我都说了,这是两块金丝楠木,从苗山砍下来的,至今少说一百五十年。
你没钱赔的话,本夫人去和主上说说,把你从我们矿山拿走的银子如数奉还。
蒋毅面色铁青,你以为你是谁?主上凭什么听你的。
苗木出言呵斥,左使注意你的身份,岂能对少夫人大呼小叫,没有规矩。
蒋毅被圣女大人冷漠的声线浇熄了怒火,觉得她一定是在为自己好,才出言呵斥。
五万两而已,本将军赔便是。
蒋毅说道。
俞思弦讽刺道;南秦都不复存在了,据说南秦大将军战死沙场,在苗疆你有何脸称呼自己为本将军。
蒋毅指着俞思弦;你....!俞思弦不屑地说道;你在苗疆充其量就是一个守门而已,下次见到本夫人,请尊称一声少夫人。
不然我会觉得你五大三粗,还不知礼义廉耻。
蒋毅被气的头脑生烟,在南秦谁敢这么和他说话,谁无一不是要看他脸色行事。
心中无比懊恼,为何没在南秦时就杀了他们。
夏槿见没有看到穆景华出来有些失落,出声喊道;锦瑟郡主!俞思弦往回走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夏槿。
夏槿沉稳端重的走了过来,俨然有几分,长辈的模样。
俞思弦挑眉,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夏槿,夏槿比在南秦时白了不少,五官褪去了青涩,秀丽的脸蛋上挂着一抹笑意。
有事?俞思弦说道。
夏槿轻声说道;上次在南秦,锦瑟郡主和少主不辞而别,我惦记着锦瑟郡主所恩。
俞思弦淡淡地说道;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夏槿勾了勾嘴角,锦瑟郡主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所言的含义。
俞思弦噗呲一笑,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天人吧!知道些虚无的东西,就高人一等?俞思弦收起脸上的笑容,逼近夏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来历本夫人心知肚明。
夏槿得意地神情立即退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知道什么?俞思弦俯身在夏槿耳边说道;之前得不到的人,重来一次也依旧得不到。
夏槿浑身一颤,彻底慌了,她知道,她都知道,脚往后退了几步,踩空台阶险些摔下去。
俞思弦伸手拉住了夏槿,一字一句地说道;珍惜这来之不易,活着的机会吧!否则,你这辈子死的会比上辈子,更快。
说完在夏槿的惊慌中松开了她,夏槿直接从石阶上摔下去。
俞思弦擦擦手,慢条斯理地转身。
夏槿大喊道;少主,你就娶了一个这嚣张跋扈的女人吗?你看清了她的作为吗。
苗木泼冷水,你这样喊无用,少主不在,而且就算在,也不会理你。
还有,人得要有自知之明。
说完,苗木和俞思弦回了小院中去。
蒋毅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夏槿,丝毫没有要搀扶她的动作,真丢脸。
就她那样,别说穆景华,就连自己都看不上,太蠢太无知了。
回到屋内,苗木问道;夫人和夏槿说的上辈子?这辈子?俞思弦说道;景华受伤失踪失忆,是夏槿的爹爹救了他。
这样的情况,我们本该好好的对着恩人之女。
苗木点点头,这里面还发生了其他事吧?俞思弦嗯一声,又道;据我了解到,夏槿有自残偏激的行为,妄想用自残博取关注。
在照顾景华的时候,夏槿动了歪心思,她担心景华好了后会离开,于是她让他爹爹去买了掺有草乌的药喂给景华。
导致喝了几次药的景华,伤势迟迟恢复不了,还极可能丧命。
苗木听到这里,面色一变,眼神闪过愤恨,怎么能这样!俞思弦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她为了能让景华留下,色诱自残,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让村里混混来找我们麻烦。
那些混混却认错人,误打死了隔壁的一对夫妇。
还在我们离开的那日,让恶霸头子带着五十几人,拦下我们。
后来夏槿被她害死那对夫妻的弟弟,一砖头拍到脑门,醒来后换了个魂。
俞思弦说完,苗木清冷的眉间一皱,这么说,她被打伤后,是夏槿也不是夏槿。
俞思弦轻声道;是。
苗木恍然大悟,怪不得夏槿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告诉了我,少主日后的很多事。
俞思弦问道;她说了什么。
苗木说道;夏槿告诉我,不能让少主入苗山,也不能让少主在三年后去大商,还有让我离少主远一点。
说到这苗木觉得很好笑,她一边告诉我这些,一边又让我远离少主,我只当她脑子有问题,没理会。
夏槿说的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俞思弦不好奇穆景华上辈子在做了什么,反而更好奇夏槿又是如何重生的。
萨满大人没发现她,那就说明夏槿是机缘巧合之下复生的,和俞思弦不一样,俞思弦是被人强行送到这辈子的。
苗木见俞思弦失神,出声道;夫人在想什么?俞思弦说道;夏槿的目标是景华,圣女大人,你也要小心,她和蒋毅狼狈为奸。
苗木懂俞思弦的意思,夏槿知道苗木喜欢过穆景华,一定不会让苗木过分接触穆景华。
夏槿的心思就是要解决掉俞思弦,再踢走苗木。
蒋毅是个狗皮膏药,怎么撵都不走,也是夏槿怂恿的。
苗木说道。
苗木现在看到蒋毅就不舒服,不出祭司殿还好,一出祭司殿,蒋毅必定出现。
俞思弦说道;蒋毅能有功夫在这晃,是因为闲的。
苗木和俞思弦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