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弦说出自己的疑问,夏槿家境贫寒,她父亲不过是个教书先生,闲暇时也就抄抄书来补贴家用!夏家生活拮据,拿银子贿赂大夫?你们觉得一个寻常百姓家会这么做吗?众人纷纷摇头,梁钰珩说道;饭都吃不起了,巴不得家里吃药的人快些好,减少负担!俞思弦问穆景华,那个大夫有说,从什么时候让他这么做的吗?穆景华说道;时间是应该是在,我能下床走动的那几天!俞思弦算了算时间,惊讶道;这么说来,你也喝了两月多有草乌的药?杨老先生打断她,丫头,别大惊小怪,他若喝两个多月,早死透了!俞思弦反应过来,你没喝?穆景华轻声说道;喝了两次,之后就没喝了!那些药穆景华没喝,因为夏槿总是嘴对嘴吹凉了给他,他有些嫌弃,每次都让夏槿放在一旁,然后趁她不注意都倒掉。
俞思弦问道;那时你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穆景华摇头,没有!俞思弦眉头一皱,面露疑惑。
穆景华淡淡地说道;夏槿每次熬药后,都喜欢吹凉给我!我不喜欢!所以就没再喝!穆景华也明里暗里提醒夏槿不要买药了,但夏槿总是不听,从穆景华不喝药后,他就去挣些银子给夏槿补贴家用。
这个回答,众人一致沉默,算不算因为洁癖救了自己一命。
穆景华抿着唇,祈求嘉奖的目光看向俞思弦,深邃的眼眸此刻亮晶晶的,好像一只可爱的狗狗。
俞思弦笑道;夫君还真是不让,为妻失望!大抵是夏槿在西侧的屋子听到了些,用力拍打着窗户,阿谦哥哥!俞思弦对杨老先生说道;先生那屋还有一个病患!指着自己的心口,和脑子,她这两地有些偏激,您老去看看?杨老先生一听来劲了,老夫此生都没碰过这样的病患,倒是有些意思!俞思弦听杨老先生这样说,就有底了。
院子升起炊烟,光是每日做饭都累人,院子的兄弟多,娩月不想每日挥锅铲,就去隔壁请来一个大姐来做饭。
刚吃完早饭,就听到官兵拿着名单,挨家挨户敲门。
王大牛,男,三二,合适!带走参军!镇长拿着花名册,勾了一笔。
声音很大,在院子里都能听到的清清楚楚,做饭大姐急匆匆地从厨房出来,哎呀一声,孩他爹!喊着就冲了出去。
俞思弦示意一名兄弟出去看看。
隔壁传来做饭大姐的声音,官爷,我们家就一个男人,家里还有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还他爹要是参军了,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官兵们可没有什么同情心,一把推开王大姐,朝廷下的命令,凡是符合条件者,皆要参军!带走,下一家!屋内响起婴儿啼哭,还有王大姐的哀求声。
孩他爹!王大姐突然想起今早刚得到了一锭银子,连忙说道;我们交银子,不去参军!镇长看下这些官爷,询问他们意见,是有规矩,家中只有一名男丁者,交二十两,可不用去参军!官兵问道;能一次性拿出二十辆?王大姐点头如捣蒜,先前家里买了些木头,存着十两,早上隔壁姑娘给她的酬劳,绰绰有余!等着,我去拿钱!不要带走我相公!王大姐捧着一把碎银子出来,凑齐了二十两,镇长拿着花名册,用笔记下。
王二牛才被放回去,抱着妻儿痛哭流涕。
暗卫回来,郡主,南秦和北凉打起来了!南秦朝廷下令,十七以上五十以下的男子参军。
俞思弦若有所思,他们得快些离开南秦了,昨日的天象,四星汇合变成了三星,一星陨落!看来南秦覆灭在所难免,下一个就是北凉。
去请逍遥王来一叙,还有让青云回来吧!俞思弦吩咐道。
是!暗卫领命。
秦羽闲的很,听到俞思弦请他,立马让人备好马车来了。
俞思弦和穆景华在屋檐下,秦羽一来就显得格外熟路,两位请本王来,有何贵干啊!秦羽边说边摇着折扇,大摇大摆面带微笑的走来,给人感觉就好像皇宫贵人养的一只狗,富贵逼人。
俞思弦说道;逍遥王坐下吧!秦羽在坐下,温文尔雅的模样中带着一丝喜庆是怎么回事。
别看光我啊!让本王大老远的从城内跑来!就为了看本王?秦羽说道。
俞思弦心里翻了个白眼,之前我们说好的事情,怕是算不得数了,大商皇帝没答应你不是!你没找到靠山,那我也给你了你人!秦羽想开了,反正他也不适合做皇帝,北凉和南秦又打起来,老皇帝心急死了,远在大商的那个儿子,不回来帮他,全指望秦羽出钱,他才不干了。
等蒋毅出征,秦羽就带着逍遥王府一家老小离开,南秦早落没了,灭国是迟早的事。
曾经还想着夺权,开复南秦国土,建立新一个盛世。
现在想想也就过去了,做皇帝还不如挣钱,开一个茶庄,做一个逍遥快乐的茶庄庄主。
比做一个皇室中人都快活,妻子也不会再被别人惦记,儿子也不用为争那个位置,杀的你死我活。
我知道!从大商皇帝拒绝那一刻!我就歇了这个心思!秦羽坦然地说道。
俞思弦挑眉,你有退路了!秦羽轻声说道;等蒋毅离开国都,我就带着王府一群人离开,寻一个凉爽的地方,南秦太热了,本王不喜欢!俞思弦笑了笑,也挺好,你倒是豁达!秦羽摇着折扇,你说的对,我一直很胆小,我本该登基为帝,却因害怕让了皇位。
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夺权,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其实这些年里,我有很多机会,我胆小每次都退怯了!到现在南秦气数已尽,我不是神人,也拯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