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俞思弦本来想打他们一顿,再让这些恶霸赔钱,可听到受伤的妇女还没到医馆就断了气的消息。
俞思弦又把这几个人绑了起来,她坐在板凳上,这件事管定了。
娩月抱着男童在屋子内,男童哭累了,刚睡下。
一一开始说,自己做过多少烧杀抢掠的事!飞筠问道。
这些壮汉垂着头,没有了往日耀武扬威的模样。
还是这个村的村长出来说话,几位贵人,就一点小事,就把我们都捆起来,你们又不是官府,你这样对我们,是触犯律法的,私自对他人动私刑。
我们要报官,告你们打人致伤。
俞思弦坐在屋檐下,听到村长的话、噗呲一声笑了。
这么说来,你们还有理的了?俞思弦讥讽道。
这位村长以前,是在衙门任职过的人,上了些年纪后,就回到村子当起了这个村的村长。
这些年凭借这一层关系,捞到不少好处,小河村的霸主,在这个村看上谁,杀了谁,先送银子给村长,官府来了村长也只是一句话,事就没了。
报官!村长说道。
俞思弦淡淡地说道;行啊!我会报官的,不过不是现在!村长觉得他和衙门的关系硬,只要报官了,这些外来人在南树镇吃不了兜着走。
飞筠,继续!俞思弦不给村长说话时间,直接让飞筠动手。
骠骑军里审案之事,青云是最擅长的,下手狠辣,就连自家兄弟有时看到青云动手,都忍不住吐槽,太残忍。
飞筠学着青云平时喜欢的动作,一把匕首直接插入一人的眼眶,搅的血肉翻滚,撕心裂肺地惨叫声,震彻整个村子。
在外边围观的村民,何时见过这等恐怖的场面,吓的闭上眼睛。
穆景华看着俞思弦一脸平静的模样,觉得她怀着孩子,还让人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对胎教不好。
俞思弦好像知道穆景华在想什么,轻轻说道;从你不见后,这种场面屡见不鲜了!穆景华不语,只握紧了俞思弦的手。
俞思弦看了一眼穆景华,很快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我们也要为人父母,因为这些村霸,这个孩子没了爹娘,我们不给他找公道,谁还能帮他!穆景华安慰生气的俞思弦,是他们该死!飞筠又问了一遍,自己把做过的事,都说一遍,否则还有更多的刑罚等着你们。
村长看到旁边人的一只眼睛被挖出来,眼眶被匕首搅烂,没了那幅强硬要报官的模样。
被飞筠踹出去伤的最重那人,求饶道;贵人们饶命啊!我们都是受别人的指使,我们只是小弟啊!飞筠抬腿就是一脚,我让你说 ,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不是听你推卸责任。
重重一脚,把那膘肥大汉踹倒。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大声说道;我来说!众人闻声看去,一个儒雅的老人,一身灰色长衣,慢步朝里走去。
老人拱了拱手,沉声道;老夫是大河镇的教书先生,姓张,名言。
这些人都是小河镇村霸,平时跟着张地主混,这些年来,无论是大河村,还是小河村,但凡长得好看些的,都被他们糟蹋过。
去年,小河村阿勇娶妻,在成婚当日,这几人直接把新娘子绑走,阿勇去寻人,被打断双腿,阿勇妻子在事发十日后,被人发现吊死在林中,而阿勇至今瘫痪在床。
上月,老夫授课的课堂,有一位小姑娘,回家途中被绑走,到现在也没消息。
还有数不胜数的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情,多少人命丧他们之手。
张言先生义愤填膺地说着,这些人犯下的事。
俞思弦面色十分不好,这些人简直不可饶恕。
张言先生继续说道;这里的官府不敢管这些恶霸,就算报官了也无用,还会被报复。
穆景华说道;先生能否给他们写一份罪状。
张言点头,自然可以!穆景华说道;多谢先生!张言长叹道;这些毒瘤该害了多少人啊!我教书就是为了,这里的孩子都能明白,仁者兼爱,懂得如何做人!而不是像这些恶霸一样,丧了良心,不能称之为人。
说的好!在外围观的村民,拍手称赞。
张言先生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一篇控诉他们的罪行。
俞思弦给飞筠一眼神,飞筠立即明白。
遣散人群,接下来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不易百姓观看。
光是听到惨烈的叫声,都足以让人感到害怕。
在折磨下,恶霸们都在纸上按了自己的手印。
俞思弦讥笑一声,他们不该活着!衙门也不能好过!飞筠明白,属下去做!俞思弦点点头,厌恶地扫了地上横七竖八地人,一群渣子该死。
回到屋内,俞思弦看着在床上醒了的孩子,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别害怕!俞思弦轻声说道。
孩子本来要哭出来了,但是看到俞思弦温柔的脸,又憋了回去。
俞思弦让娩月给孩子擦了擦脸,孩子一直被他娘亲护在身下,脸蹭的脏兮兮的。
娩月给孩子擦干净小脸,模样也倒是好看,黑不溜秋的眼睛,眼白很少,丹凤眼,鼻子上还有一颗红痣。
叫什么名字?俞思弦轻声问道。
男孩说话和蚊子一样,我叫张达!俞思弦又道;你小叔叔去镇上了,一会儿来接你!张达问道;我娘亲呢!俞思弦顿了顿,说道;她去一个很美的地方了,等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张达说道;是死了吗?这一句话让俞思弦心疼死了,朝着张达伸手,孩子过来!张达下了床,朝俞思弦走去。
俞思弦抱了抱这孩子,乖孩子!总是代入到自己身上,如果她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孩子会不会也是像张达一样,小心翼翼地问娘亲呢!张达吸了吸鼻子,我以后想娘亲了,怎么办!俞思弦轻声说道;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一颗,就是你娘亲为你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