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弦又去看了石娇,哭闹一夜,此刻的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头发散乱的趴在地板上。
门被打开,一抹光亮照射进来,石娇一时间没适应光线,抬手挡了下。
俞思弦站在石娇面前,冷漠地声音响起,沿着南河搜查一百多里,没有找到人。
石娇你真该死!石娇呜呜的又哭了出来,我没想害死他!俞思弦说道;本郡主给你寻了一处好地方,只要我夫君没找到一日,你就休想出来!石娇依旧哭着,眼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干涩红肿的像被暴打过般。
飞筠把她送去暗窑子,直至她死!俞思弦说道。
石娇不愿意去,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喊道;你直接杀了我!我不去卖身!不要这样对我!娩月拦在俞思弦面前,生怕石娇撞上她家郡主的肚子。
飞筠找来绳子,不顾石娇的挣扎,直接把人捆了。
石娇喊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把我送去窑子!娩月说道;我们姑爷现在生死不明,都是你害的!现在说你错了,晚了。
把人带走,真是晦气!飞筠用帕子把石娇嘴塞严实,把人带走。
俞思弦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空气中泛着热气,去弄一碗绿豆水喝吧!娩月点头,好!俞思弦绿豆水还没来得及喝上,穆前顶着一头热汗跑来。
差点撞到端着绿豆水的娩月,娩月提醒,小心些!穆前顾不上这些,夫人,发现了疑似少主的人!俞思弦猛地从椅子上起来,动作太大,肚皮一抽,倒吸一口气,微微弯下身子。
娩月手里端着的碗,啪一下往桌上一扔,就去扶俞思弦,郡主怎么了!撞到肚子了吗?转头对穆前说道;快去叫先生来!穆前刚踏出一只脚,被俞思弦叫住,我没事,只是肚皮抽了一下。
娩月扶俞思弦坐下,可吓死我了。
俞思弦说道;听到有景华的消息,太激动了,缓一下就好了!又问穆前,在什么地方发现的?穆前说道;南河往东去五十里,有一个南树镇,看到一个身影很像的少主的人,我们的人追去,那人反应迅速,躲掉了我们的跟踪。
俞思弦又道;看清楚脸了吗?穆前如实回答,我们的人发现时,距离太远,身高模样,有七分像!俞思弦咬住下唇瓣,清澈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肚子不抽筋后,俞思弦才开口道;继续找,准备马车,日落启辰去南树镇。
是!穆前点头。
梁钰珩牵着阿笥走了进来,这次我和阿笥就不去了,在这等你们!俞思弦点点头,也好!我会留着几人在这守着,秦羽那边你多注意些,有事让暗卫传信!梁钰珩笑了笑了,回道;好!飞筠把石娇的事处理好,提了一嘴,青云还在将军府呢!俞思弦揉揉眉头,青云在将军府能打探到消息,这才第二日,不急!飞筠忍住笑意,这次倒是让青云失了颜面,回豫州告诉兄弟们,能笑死。
日落后,俞思弦坐上马车前往南树镇,本来想留下娩月照顾小阿笥的,他们放心不下怀着身子的俞思弦,娩月便跟着一起。
南树镇距离南秦国都来回四个时辰,山路崎岖中间需要过河三次,快到南树镇的三公里外。
马车的车轱辘坏了,被迫停了一会儿,此时夜色已经全暗下,南河岸的远处小村子,亮着微弱的光亮。
俞思弦掀开马车朝外面看去,看到很远的地方,看着模样是一男一女提着灯笼从田坎上经过,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蹦蹦跳跳地走在身后。
距离有些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俞思弦想起和穆景华在苗疆山顶上,看的漫天萤火。
夫人修好了!穆前的声音响起。
俞思弦收回视线,放下车帘,走吧!一行人朝着镇上驶去。
田坎上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朝着大路上行驶的马车看去。
男子突然停下,身后的小姑娘撞上他的后背,吃痛一声,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朝着大路上看去。
阿谦哥哥,怎么了?女子不解地问道。
被叫阿谦的男子收回视线,冷漠地说道;没什么!说罢提着灯笼往村子走去。
女子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顿时不安起来。
俞思弦来到镇上时,已经亥时,小镇夜晚没什么人,萧瑟的长街。
寻了一个看着还不错的客栈住下,娩月嫌弃的表情从走进客栈到房间,郡主这样的客栈,不能住吧!桌子都是脏的,被褥好潮!俞思弦无所谓,无妨,将就一晚!娩月见她家主子都没嫌弃,也不再说些什么,打来水把俞思弦住的房间里外打扫一遍,被褥换上自己的,这才觉勉强看的过去。
为了照顾俞思弦方便,主仆俩睡一间,穆前和飞筠,还有五位兄弟平分三间。
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这家客栈的房间都是散开来开的,安全些穆前选了五间距离近些的。
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能听到,及时保护郡主安全。
担忧是对的,这家客栈经营不善欠了外债,这几日在寻找一头肥羊,做了一单就关门跑路。
俞思弦和娩月长相贵气,看着就有钱,于是客栈的老板起了贼心。
半夜三更时,带着三个伙计,悄悄摸摸在门外,准备先用迷香把他们迷晕,再拿了银子,杀人灭口。
四人分两路动手,两人负责东侧的三个房间,另外两人负责西侧的三个。
几人刚把迷香拿出来,对着房间吹进去时,有人在身后拍拍他们肩膀。
在东侧的这两人,一人嘀咕道;别动我!拍他的人好像没听到一样,又继续拍了两下。
吹迷香的人含着一口迷香,悠悠转身来,看到一个飞筠站在身后,旁边倒下着自己人,心一慌被自己的迷香呛到,两眼一闭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