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郡主求生记

2025-04-01 08:26:39

休场半时辰后,迎春楼中听梁纪泽说书的人不减反增,抬眼望去二楼雅座已经坐满,全是姑娘小姐,都是来听梁纪泽说书的。

梁纪泽从屏风后踏步而至台上,举止优雅,气质斯文,脸上带着浅浅微笑,拿着折扇轻轻敲了敲桌面。

细雨润声地说道;今日得一戏本子,本子说写很是有趣,我很喜欢,后半场就同大家说这戏本子。

二楼的姑娘们很是捧场,有几位大胆的便高声道;只要是梁公子说的,我们都喜听。

梁纪泽翻了翻戏本,淡淡地撇了戏本,缓缓地说了起来。

大商有一女,乃是战神安阳王之女,锦瑟郡主。

梁纪泽边说边朝二楼玉兰雅间看去,眼眸中带着一丝玩味之意。

传闻锦瑟郡主无才无德,草包废物,是大商女子之耻。

娩月一惊,道;郡主他玩我们!戏本上不是这样写的。

清风也道;郡主属下去把他抓起来。

俞思弦摇头,让他说,我倒好奇他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梁纪泽继续道;锦瑟郡主的事迹,想必各位都有所闻。

在场的人有人喊道;她是个疯子,杀人如麻的恶女。

对!其他人附和道。

梁纪泽摇摇头,轻声说道;此言差矣,锦瑟郡主行事乖张,但并非本意。

今日我得的这本戏本就是关于锦瑟郡主的。

一位丧父丧母的郡主求生记。

梁纪泽在台上缓缓地说着,语气平缓柔和,把俞思弦写的戏本重新修改,细说了一遍。

不愧是探花郎,改了几处细微的地方,使得俞思弦写的戏本更为生动饱满写,加上他面带微笑诚恳地说着,使得不少姑娘相信了。

还以为他要如何诋毁郡主呢!娩月道。

俞思弦轻声一笑,说得不错,不愧是探花郎。

正当众人听得入迷时,一楼大堂走出一位女子,一袭蓝裙头戴面纱,身材娇弱,直直地盯着台上之人。

她的出现引起了俞思弦的注意,从雅间方向望去只能看到她侧脸,秀发高高扎起,显得清爽自然,她看着台上的梁纪泽目光过于炽烈。

掌柜的看到了她,小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女子神情开始有些失落。

片刻后女子无奈的望了一眼台上之人,转身随着掌柜离开。

转身之际俞思弦看到了她的正面,面纱半遮脸,一双桃花眼下有隐约有看到一块红斑。

女子察觉有人看她,抬眸看向二楼俞思弦方向,俞思弦对她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女子也对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清风!俞思弦道。

郡主有何吩咐!清风道。

俞思弦觉得这个女子很不一般,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一丝熟悉。

去查一下刚才出现的蓝衣女子,是何人!俞思弦道。

是!清风领命出去。

娩月疑惑地问;郡主是觉得有何不妥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只是想不起来了。

俞思弦道。

片刻后清风回来,沉声道;郡主蓝衣女子,是迎春楼的东家,莫书瑶。

莫书瑶两年前来的京都,当时以五千两盘下了迎春楼,随后又在京都中开了五家铺子,碧水斋,锦衣坊,都是她的。

清风缓缓地说道。

莫书瑶?俞思弦道。

还打听到!清风继续说道;莫书瑶祖籍淮州,无父无母,自小一人在淮州的塘镇长大,因脸上有缺陷,从小受人欺负,十三岁被人所救,长年游走做生意,慢慢地才成挣下了现在的家产。

俞思弦笑道;这位莫姑娘到是令人刮眼相看。

梁纪泽也说完了,折扇轻轻敲了敲桌面,戏本已说完,欲想听其它故事,次日继续光临迎春楼,听本公子给各位讲讲其它趣事。

台下一片掌声,二楼还有姑娘喊着;梁公子,可否约公子品茶!梁纪泽一笑而过,起身走下了台,往屏风后走去。

俞思弦也觉得没意思了,准备离开,走到一楼时,梁纪泽倚靠在墙边,手握折扇,一脸悠闲在等人。

俞思弦知道他故意在这等她,拍手道;不愧是探花郎啊!梁公子说的是精彩万分,本姑娘实在是佩服的很。

梁纪泽轻声说道;那得是姑娘的戏本子写的好。

俞思弦谦虚地说道;蔼!梁公子夸错人了,不过是买来的戏本罢了,不是我写的。

梁纪泽站直了身体,神情认真地说;锦瑟郡主何必推辞呢!俞思弦脸上虚伪地笑意一僵,恢复平常表情,淡淡地说道;梁公子,在这等着是想我问什么?此事是私事!梁纪泽轻声说道;郡主可否随我去雅间内详谈。

俞思弦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梁公子先请吧!梁纪泽带着俞思弦去了他的雅间,并对她身后的娩月清风道;我与郡主有要事想谈,两位可否回避一下。

娩月清风看着俞思弦,俞思弦点头道;你们在门外侯着吧!说罢进了雅间,梁纪泽关上门前还对娩月说了句,姑娘还请不要偷听!娩月;.....俞思弦随意坐下,问道;梁公子想说什么?郡主在查安阳王之事?梁纪泽道。

俞思弦撇了他一眼,既然他会问出来,那他必定知道了什么,俞思弦承认道;对,梁公子知道什么?梁纪泽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说;郡主还是不要再查了!为何?俞思弦道。

梁纪泽缓声道;因为这是王爷的意思!俞思弦惊讶,拧眉道;你是谁?你知道了什么?梁纪泽料道了她会很惊讶,抿了口茶,轻声说道;我只是把王爷说的,转告给郡主你而已。

俞思弦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信不信在郡主你,总之你继续查下去对你没好处!梁纪泽道。

我父王为何会告诉你?俞思弦问道;你和我父王有和关系?被人所救,受人之托!梁纪泽道。

俞思弦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道;为人子女的必定所报家仇。

俞思弦说完一愣,方才那句话好像不是她想说的。

郡主执意如此,在下也无能为力。

梁纪泽道。

俞思弦怀疑的打量着他,半响后道;梁公子,你既然受我父王之托,为何不早告诉我?要等到现在?你有什么阴谋?梁纪泽噗呲一笑,神情柔和地说;我能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想早日离开京都罢了。

俞思弦不再做声,梁纪泽的话她不信,锦瑟既然是为了查清安阳王之死,她必定是要替她完成的。

不管你告诉我这些,存在着什么目的,我可以告诉你,父王之死我查定了,也希望你不要阻挠,若我知道了,第一个解决的就是你。

俞思弦冷声道。

郡主心意已决,梁某定不过阻拦,不过我就得等到替郡主收完尸后,才能离开了。

梁纪泽可惜地说道。

俞思弦一脚踩在椅子上,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想给我收尸你是没机会了,不过你这风流样,指不定哪天会全身溃烂的死在花柳巷。

梁纪泽嘴角一抽,她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动静,俞思弦闻声出去,只见清风和那位莫书瑶打起来了。

莫书瑶处于下风,几招就被清风打败,一双桃花眼恼怒地瞪着清风。

怎么回事!俞思弦问道。

娩月道;她要非要进去,才打起来了。

莫书瑶看到两人衣衫整洁地出来后,才消了些怒气,转头一脸深情地看着梁纪泽,梁纪泽则是冷漠的站在一旁。

莫书瑶朝梁纪泽走去,低声喊了声;夫君!此言一出,俞思弦娩月清风,三人皆是诧异,原来他们是结发夫妻。

三人想起梁纪泽在雅间内同另外一名女子缠绵的景象,顿时看梁纪泽的眼神都变了。

清风,怎么能对女孩子动手呢!俞思弦轻声对清风说道。

清风低声道;属下知错!俞思弦更加同情这位莫姑娘,解释道;夫人不要误会,我和梁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请他说戏本。

莫书瑶听她一说,脸色才好了些,这位小姐还请离去吧!我和夫君有事相谈。

俞思弦正准备走,梁纪泽突然冷漠地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莫姑娘。

夫君你!莫书瑶伤心的说。

俞思弦想起之前在宁王府也曾被这般对待过,看不下去出言道;梁公子既然莫夫人是你结发之妻,你如此冷眼相对,是大丈夫所为吗?梁纪泽皱眉,我何时与她成婚了?三人再次诧异,好像听到了什么辛秘之事。

莫姑娘,我与你说了多次,你失忆了我救了你,可我不是你夫君。

梁纪泽无奈地说道。

当初一时心软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莫书瑶,谁知她一醒来就抱着他喊夫君,还说一大段匪夷所思的事情,说他们如何相爱在一起的。

梁纪泽一度怀疑,不是她失忆了而是自己失忆了,从那之后莫书瑶就认定了他是他夫君。

俞思弦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我误会了,你们的事你们聊,我先告辞。

是非之地还是速速远离,俞思弦带着娩月清风就走了。

莫书瑶拉着梁纪泽,你为何就是不相信我?你的确就是我夫君。

梁纪泽再次无奈,掰开她的手,也不做无谓争辩,快步离开。

莫书瑶一双桃花眼满含泪意,呢喃着说道;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俞思弦一出迎春楼就感受到一股寒风,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快步朝马车走去。

清风问道;郡主我们是回去吗?去别院!俞思弦道;很久没有见到景华了。

娩月看着俞思弦,提醒她道;郡主昨日才见呢?是吗!俞思弦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觉得好久了。

娩月无奈,郡主只要一提起苗少主,整个人就开始胡言乱语。

马车在别院门前停下,俞思弦从马车上跳下,大摇大摆地朝别院内走去。

守卫都认识了她,能在少主身边肆意蹦哒的人,他们不敢拦。

苗遥正在院内,见到所来之人,是为之一惊,心道;这锦瑟郡主怎么来,她不会又来搞事的吧!苗遥和苗青一样都有点畏惧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少主不在。

俞思弦一顿,直直地看着苗遥,在质疑她的话。

苗遥立即说道;我没骗你,少主早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俞思弦觉得她没有说话,于是问道;何时回来!苗遥摇头。

俞思弦又问;去哪里了?城外!苗遥如实说道。

俞思弦对她笑了笑,表扬道;真乖,下次来给你带糖。

说完又转身离开。

苗遥愣愣地想,为何要如实告诉她。

三人架着马车往城门去,娩月看了眼天色,轻声道;郡主快日落了,还要出城吗?在城门口等着,若是天黑之前未见到他,那便回王府。

俞思弦道。

此时城门口排起了长队,都是要出城和入城的百姓,俞思弦坐在马车内望着城墙上,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她就是在此殒命,俞思弦捂脸往事不堪回首啊。

天渐渐黑了下来,城门还有一柱香关闭,娩月突然看到一位熟悉的人架着马车出城去了。

娩月道;郡主那不是太后身边的姑姑吗?俞思弦闻声看去,问道;那个姑姑?掌事姑姑?是梅姑姑,郡主不曾见过,是一直在太后殿内为太后打理山茶花的姑姑。

娩月道。

俞思弦觉得事出反常,清风,架着马车偷偷跟着。

郡主天黑了,我们还要出城吗?娩月道。

俞思弦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去看看她们这么晚出城,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