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弦坐在雅间,店小二跑过来说道;小姐,梁公子说想让他说戏本子,就得亲自去找他。
哟!俞思弦轻笑一声,一个说书先生脾气还挺大。
小姐不知梁公子吗?店小二说道。
娩月抢先说道;我们小姐才入京都不久,不知道什么梁公子。
店小二听她一说,便道;这位梁公子,也是京都城中的名人,三年前考得探花,却拒绝入朝为官。
俞思弦想起来了,是曾听说有一个探花郎拒绝入朝为官,当时俞侯还十分看好他,觉得此人前途无量,一心想拉拢他,为他所用,谁知他却拒绝入朝为官,此举还在京都中传了一阵。
怎么来酒楼说书了呢?俞思弦问道。
店小二道;据说是因为他喜欢!而且梁公子的场,每场都十分受欢迎。
俞思弦站起身来,好奇地说道;那我就去会会,这位喜欢说书的探花郎。
刚出雅间迎面而来的姑娘,挡住了她的路,俞思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是对面雅间的那位小姐。
小姐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娩月先开口说道。
柳絮絮对着她们抱歉的笑了下,友好地说;不好意思,方才在对面看到小姐您,就觉得和小姐特别有眼缘,想着过来交个朋友。
虽然对她无感,但是对方说话和蔼可亲,俞思弦也不拂了她面子,只道;今日我还有事,下次若有缘相见,再结交朋友吧!柳絮絮看了看她们,笑道;小姐您是要去哪里呢!俞思弦不语,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觉得她这幅模样和俞兮妍莫名有些相像。
柳絮絮接着问道;是有重要之事吗?不重要!俞思弦道。
柳絮絮一听,故作兴奋之姿,热情的拉住她手臂,我平时就喜欢结交朋友,今日见小姐您很像我姊妹一样,总按耐不住想过来同你说话,认识认识。
俞思弦撇一眼她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再看看她一脸笑意,眼睛微微眯起,在想她有何意图。
对了,还没问你芳龄呢?柳絮絮道。
俞思弦也不避讳,告诉了她,年方二八。
柳絮絮微微惊讶,看着她装扮应该是未成亲,这年纪在京都中还未成亲已经算上老姑娘了,定是会被耻笑的。
我刚及笈,那我得喊您一声姐姐了。
柳絮絮说道。
俞思弦不语,心中早已有了思量,或许是性格如此真的喜欢喜结好友,她年纪尚小,若是装出来的,那城府深沉。
还没问姐姐名字呢!柳絮絮一脸天真地道。
叫我瑟瑟就行!俞思弦并不打算告诉她。
柳絮絮立马改口,亲切地称呼她道;瑟瑟姐,我叫柳絮絮,家住王井巷柳府,你叫我絮絮就行!闲倚绣帘吹柳絮!的柳絮?俞思弦说道。
姐姐好文采。
柳絮絮夸道。
俞思弦在脑中回想了一下,王井巷柳家不就是柳介,柳丞相府邸么!柳丞相有一位嫡女便是后宫中的柳贵妃,何时又有一个女儿!瑟瑟姐姐家住何处!若是有机会想去拜访一下姐姐。
柳絮絮又道。
俞思弦轻声说道;花街巷!柳絮絮心中不悦,觉得她说话总是说一半,脸上还是带着甜甜地笑意;我若登门拜访,会有不便吗?不会!俞思弦暗道;都没告诉你,你上哪去登门。
那说定了,日后去拜访姐姐。
柳絮絮道。
俞思弦不想再与她拉扯下去,轻声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准备下楼去,柳絮絮继续拉住她,姐姐不是说,事情不重要吗?那我能跟着姐姐去吗?娩月都忍不住皱眉,这人怎么过于热情了吧!私事,不便,请多谅解!俞思弦淡淡地说道。
好吧!是絮儿唐突了!柳絮絮故作一副愧疚地表情,那姐姐慢走,有机会絮儿再登门拜访。
俞思弦不咸不淡地\'嗯\'一声,脚步下楼去。
等人走后,柳絮絮才冷下脸来,轻声道;不好对付啊!小姐她年纪不小了,还未出嫁定是名声不大好,小姐与她还是远离些。
小丫鬟出声提醒道。
柳絮絮看了她一眼,心中认同小丫鬟的话,可东西她未曾得到,又怎能轻易放弃。
店小二打听到了吗?柳絮絮问道。
小丫鬟摇头,小二把银子送回来了。
没用的东西!柳絮絮道。
小丫鬟不敢接话,心中鄙夷道;小姐和她说了那么久,不是也没打听到任何东西吗,这话也把小姐自己骂进去了。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多找人去打听打听,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谁!柳絮絮沉声道。
好的小姐,我派人去跟着她们。
小丫鬟道。
柳絮絮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桃花雅间。
店小二把俞思弦带到梁纪泽的雅间,在门口敲门喊道;梁公子想请你说戏本的小姐来了。
屋内许久没有动静,店小二见状继续敲门喊道;梁公子在里面吗?想请你说书的小姐来了!半响屋内响起了女子娇羞地喘气声,公子外面有人呢!我知道!屋内响起男子沙哑慵懒地声音。
店小二又敲门说道;梁公子,想请你说戏本的小姐来了。
不见!屋内的人道。
店小二转头略微尴尬的道;小姐来的不巧,不如稍后再来吧!俞思弦冷笑,示意清风敲门,清风手力大,门被拍的砰砰作响,屋内的人感觉门都要被拍碎了。
屋内女子不悦地道;公子她们太没礼貌了。
梁纪泽挑起女子的下巴,暧昧地说;别管她们,你不想继续吗。
哎呀!女子拍了拍梁纪泽的肩膀,娇柔造作地说;人家不好意思了。
你会不好意思!梁纪泽亲了亲女子的脸颊。
俞思弦听不下去了,让清风一脚踹开了房门,砰一声两扇门轰然倒地,屋内两人膛目结舌,先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门,又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位面容白皙,清神骨秀的女子,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神色自若地走了进来。
店小二朝屋内看了一眼,见玉桃姐姐跪坐在梁公子腿上,衣服有些凌乱,感觉大事不好,立马跑开去找掌柜的。
梁纪泽见到她后挑了挑眉,拍了拍还坐在他身上的女子,示意她下去。
玉桃不悦的拢了拢衣服,从梁纪泽的身上下来。
娩月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俞思弦优雅地坐下,轻声说道;打扰到梁公子了。
梁纪泽理了理衣襟,道;这位小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想请公子说戏本,公子说让我亲自来找你,这不就来了嘛!俞思弦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姐有自知之明,却没有眼力之见。
梁纪泽回道。
俞思弦若有所思地点头,勾起嘴角讽刺地道;不及公子有想让人听床的爱好!梁纪泽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小姐不是听的挺起劲的。
哎!俞思弦有些可惜地说;没听到精彩处,公子还是快了些。
噗梁纪泽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差点没被呛到,这个女人刚才说了什么?我快了些?梁纪泽黑脸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俞思弦反问道;梁公子觉得我在说什么?梁纪泽;.......戏本公子看了吗?俞思弦懒得和他多废话,直言道;想请公子说这本戏本,条件公子开。
梁纪泽哼了一声,才道;小姐还真是大方。
不过小姐刚才冲撞了我,在下现在十分不爽,不愿说戏本。
梁纪泽道。
那梁公子想怎么样?俞思弦问道。
梁纪泽起身玩世不恭的笑着,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了翻,小姐坏了我的好事,看在小姐姿色不错,不如....!话未说完,清风便来到梁纪泽面前,一脸杀意。
俞思弦站起身来,不屑地道;曾经梁公子也是京都城中,炙手可热的探花郎,今日一见也只是个花花公子。
娩月也附和道;小姐我们走吧!不过是位说书先生,京都城中一大把。
俞思弦作势要走,梁纪泽出声道;想让我说东西的人可不在少数,敢问在京都城中能找到名气、才气超过我的说书人吗?梁公子不是不愿意说吗?俞思弦道。
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梁纪泽重新坐下来。
俞思弦冷声回道;如果你还是心存意那意思,就不必了。
小姐误会了,怎么敢呢!梁纪泽说着还不忘嘲讽她一下,在下比小姐有眼力见,小姐一个不乐意杀了我怎么办。
俞思弦冷笑,什么条件!梁纪泽拿起折扇敲了敲桌面上的茶盏,小姐若是愿意为我倒一杯茶,我就愿意为小姐说这戏本子。
俞思弦也不扭捏,请谁都没有他的名气大,效果也不如他说的好,倒杯茶而已,又没啥大不了的。
快步上前轻轻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公子请喝!梁纪泽盯着面前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多谢小姐!说罢端起茶水浅浅抿了一口。
公子答应了,那就请休息片刻后开始吧!俞思弦道。
梁纪泽随意看了下桌上的戏本子,仔细一看开头就写着,被逼入险境的郡主求生记。
这开头就令人诧异,梁纪泽皱眉头,他确定要说这种柔作的戏本吗?这时店小二带着掌柜的过来了,先是看到倒地的两扇门,再看到屋内站着的几人,低声问道;梁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无事!梁纪泽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神情自若的女人。
掌柜的又看到站在梁纪泽身边的玉桃,脸色一变,心道;要死了,要死了,玉桃胆子真大,竟然敢和梁公子在一起,东家若是回来了,不得弄死她。
掌柜的对着玉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来,奈何玉桃看不见,一直站在梁纪泽旁边,心中很是恼火。
玉桃一脸不悦地看着门边毁了她好事的女子。
掌柜的,是她们把门踢坏了。
玉桃道。
娩月立即说道;门是我们踢坏的。
说着掏出了一锭金子,扔给掌柜的,这是赔付的银子,还有梁公子的雅间,我们也包了。
掌柜接着分量十足的金子,弯着腰陪笑;多谢小姐。
俞思弦看了一眼梁纪泽,轻声道;期待公子一会儿的精彩演绎了。
说完转身回了二楼雅间。
门很快被修好,掌柜的多次明里暗里的把玉桃叫走,玉桃就不肯。
梁纪泽看完戏本子后,勾起一抹微笑。
轻声说了一声,锦瑟郡主?玉桃慢慢的从后面抚摸上他,梁公子,在说什么!见梁公子没有制止她,于是又更加大胆,软柔的玉手慢慢地朝里衣伸去,樱桃红唇贴在他耳边,公子不继续了吗?梁纪泽面无表情,握住了她的手,冷漠无情地说;你知道你再继续下去后果是什么吗?玉桃娇羞一笑,能和公子一起,玉桃不计后果。
说完主动去亲在他唇上,梁纪泽侧头闪开,唇落到了他侧脸上,玉桃不解的看着他。
梁纪泽冷声道;你们东家会放过你吗?玉桃一愣,公子是什么意思?梁纪泽推开她,毫无感情地说;刚才对你存着几分挑逗的心思,现在没了。
玉桃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公子意思是想玩玩我,并不打算认真?不!梁纪泽摸了摸她的脸,只是发泄一下而已。
原本潮红的脸瞬间煞白,玉桃不可置信地说;公子把我当成女妓?我一心爱慕着你,你却把我当成妓?公子你太伤人了。
玉桃红了眼眶。
玉桃!梁纪泽站起身来,拿着折扇和戏本,轻声说道;女子得先会爱自己,才能被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