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弦缓缓说道;听到这话可真是笑死人了!苗疆王是老糊涂了吧,一个不配和主人同席的妾,称她为小娘?你是寒了亲儿子的心,也不怕景华母亲在地下怨恨你!穆景华特别喜欢俞思弦,维护他时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苗疆王心口一疼,一说到穆景华的母亲,他心口就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二夫人怕主人的记忆再次被勾起,连忙上前安抚道;主上不要动气,是我不对!这些年是我做的不好,没让少主接纳我!我认命!祭司殿今日只出席了一位长老做代表,最见不得二夫人这般模样,都不配和圣女王后并论。
主上今日为少主接风,还是不要动怒的好!长老说道。
苗疆王被俞思弦一激,也不恼了,坐回了位置上,只想着为何提到逝去的王后,他心会这般痛。
二夫人眼里啐毒了祭司殿的老头,每次都是他们坏事,若不是他们,穆景华早该死了,哪里有今天在这给她下脸子。
俞思弦被穆景华牵着,往怀里拉了拉,饿了吗,我都剥好了!俞思弦看着面前碟子里的小虾,虽然没有之前吃过的虾大,看着却格外鲜美。
你喂我!俞思弦撒娇道。
穆景华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虾喂她吃,好吃吗!俞思弦点头,好吃!二夫人又把矛头指向他们,阴阳怪气地说道;少主和少主夫人,感情不错啊!去一趟大商,倒是让少主变得会伺候人了!想想那些年只能躲在暗处,被欺负成一身伤的少主,都成亲了,时间过的真快啊!俞思弦吞下嘴里的虾,刚准备回她,穆景华夹起一块肉放在她嘴边,张嘴吃了下去。
穆景华淡淡地说道;我小时主上也不是这般,对待我阿姆的!也不知主上可曾记得对我说的,娶了妻应当去爱护好妻子!苗疆王再次陷入沉思,这些事他都做过吗?二夫人慌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些日子主上是清醒状态,若是突然记起了王后,那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稳住心态,故作娇羞说道;我忘了,主上也这般对我的!俞思弦突然说道;这位二夫人,你都年老色衰了,别做这幅表情了,怪倒胃口的!席上的众人,有些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二夫人脸上娇羞的笑意一僵,转身想让苗疆王做主,却见他无动于衷。
少主夫人年纪轻轻,说话却一点都不好听!二夫人说道。
俞思弦不紧不慢地回道;我说让你闭嘴,你不听啊!唤作在大商,本郡主定是责罚你了,看在景华的份上,才愿意和你费口舌!穆景华淡淡地说道;娘子,不必看我面子,怎么高兴怎么来!俞思弦回了穆景华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听夫君的!两人一唱一和,真是把二夫人气的不轻。
这时那位三公子穆越安来了,二夫人看到儿子来,顿时换上委屈的神情。
穆越安本不想来,但又不想穆景华他们好过,故意选择来迟。
见过主上!穆越安说道。
苗疆王没反应。
穆越安习惯了,整个苗宫的大人也都习惯了,反正每回苗疆王受刺激了,都是这幅模样。
二夫人故作伤心的说道;越安,坐下吧!穆越安见到阿姆这幅模样,问道;阿姆是怎么了!二夫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穆景华和俞思弦。
穆越安桌下的手紧紧握拳,入城时就讽刺他是狗,如今在宴席上,还欺负他阿姆。
少主一回来,就耀武扬威的!做给谁看?穆越安说道。
穆景华淡淡地说道;林场那三千人,你不想要了?穆越安提起这个就来气,他布置好人,就这么被穆景华拿下了。
别以为少主有祭司殿的长老撑腰,就能做主苗疆的所有事宜!穆越安说道。
穆景华扫了穆越安一眼,也轮不到你!穆越安眼中充满着怨恨,幽暗地眼眸,如一条毒蛇般,随时能咬你一口。
苗疆有多少人服你?都是看在祭司殿的面子,看在圣女王后的面子,没有这些少主,拿什么和我比!穆越安说道。
苗疆分为两大势力,苗宫的大人们,和祭司殿的长老,二夫人这么些年一直和苗宫的大人联络,取得在苗宫的话语权。
对于祭司殿而言,苗宫那一众人都不堪入流,乌烟瘴气,若不是苗疆王还在,祭司殿早想把这些人清干净。
穆景华成为少主那可是凭实力,当年形势险峻,被逼上风口浪尖,险些丧命。
祭司殿的长老不高兴了,放下手中筷子,厉声说道;三公子说话放尊重些,少主当年被你们逼入蛊窟,经脉俱损,少主不计较,不代表祭司殿不记得!俞思弦眼眸快速闪过一抹狠色,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弯曲,心道;穆景华受过的伤害,都要一一讨回来。
穆越安这些年得苗宫一众大人的支持,越发膨胀,觉得少主之位就应该是他的,祭司殿那些多管闲事的老头,迟早有一日都解决掉。
二夫人打圆场,都是过去事了,越安说话难听些,少主都不计较。
四长老也不要计较啦!俞思弦说道;谁说我们不计较了,我们不是大度宽容之人,我是睚眦必报的人!当年的事迟早要讨个说法!二夫人拿出一副俞思弦不懂事的表情,少主夫人,怎么不识大局!俞思弦笑了,讥讽道;识大局?你识大局了吗?今日是这席是为我夫君所办的,你倒是一直在恶心我们!还有你那儿子。
当初之事,本少主夫人放话在这,参与之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穆越安指着俞思弦,苗疆之事轮不到,一个外族女子来指手画脚。
俞思弦蔑视的眼神,扫了二夫人一眼,哟,这话指的是谁!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女人是太后送入苗疆的。
穆越安说道;自然是指你!俞思弦噗嗤一笑,连你高座上位的娘,都不知道是哪一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