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介一死,苍山一派立即倒戈,苍松反而成了此次平叛的功者。
柳氏一族在柳介谋反前就送出了城,李沐之下令抓捕柳氏一族,并封了柳家所有的商铺,钱财充入国库。
百姓这几日都不敢出门,街上全是官兵,许多大臣家眷一并被抓入大牢,此次动荡算是把京都城,重新洗礼了一番。
李沐之统计着伤员人数,朝中大臣小小大大的总计也有三千多人,大殿上死的都是元老级,资历深厚的。
被柳介杀了的有一百多人,和柳介同流合污的几十人,受伤的大臣也有百十人。
朝中许多位置空了下来,急需提拔新人来填补。
陛下呢?当李沐之处理好事情后来到御书房,却发现李怀瑾不见了踪迹。
太监支支吾吾地回道;陛下出宫,去了皇寺!李沐之眉头紧锁,如今宫忙的热火朝天,他又要善后,又要布防。
还需筹备天師节一切事物。
不曾想皇兄还有心思出宫,到底谁才是大商的君主。
李沐之让人去太后宫中告状。
寿康宫启禀太后,宁王殿下,命奴才来说一声,陛下出宫去了皇寺!太监颤颤巍巍的说道。
太后听完面色沉重,李怀瑾实在是令她失望,叛乱刚结束,李怀瑾便跑到皇寺去了。
丢下一摊烂摊子给李沐之。
荒唐!太后怒声道。
掌事姑姑安慰道;陛下许是觉得愧疚才去皇寺的吧!太后冷声道;要皇位的是他!要权的也是他,玩脱了,一大烂摊子,他就撒手不管了?掌事姑姑都知道,这些年来陛下的成长都依赖着太后,也是太后自己宠出来的。
太后喝杯茶,平息怒火!掌事姑姑道。
太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你说李怀瑾和沐之是一母同胞,是不是有些不相像?还是我教养了他们十几年是错误的?太后想起当初先皇,把这两孩子送到她宫中的情形,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个少女,还需要去照顾两个几岁大的孩子。
掌事姑姑轻声说道;陛下和宁王性格是不相像,一个依赖您些,一个更像先皇!太后忽然皱起眉头想到了什么。
先下去吧!太后说道。
掌事姑姑退下后,石海出现在了寝宫内。
你去调查一下,当六皇子府发生过什么!太后吩咐道。
太后怀疑了什么?石海问道。
太后抬眸向石海,我需要一一和你说吗!石海低下头,属下越距了!下去吧!太后淡淡地说道。
是!石海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谢鸿运侥幸逃脱一命,不过也挂了彩,不致死而已。
当谢夫人在丈夫口中得知大殿上事,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又看了一眼自家丈夫,眼泪婆娑的流下来,哪里还有平时那副母老虎的嘴脸。
谢鸿运躺在床上,劫后余生的庆幸,若不是平王他们护着,此刻我已经去地府了!呸呸呸,别瞎说!谢夫人说道。
谢安守在一边,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鸿运又道;朝中元气大伤,如今急需从新一代的年轻人选拔上任。
看了一眼谢安道;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你小子把握住了!谢安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安王府,蜜儿偷偷的来见俞思弦。
参见锦瑟郡主!蜜儿恭敬地问候道。
俞思弦坐在太师椅上,轻声说道;起来吧!蜜儿抚了抚衣身,多谢郡主!俞思弦打量了一眼蜜儿,蜜儿长得很大气,五官端正,看着十分令人舒服,身上自带着书香气,丝毫看不出是沦落风尘之人。
坐下说吧!俞思弦轻声说道。
蜜儿应声坐下,缓缓地开口说道;不知郡主说的话可还算数?自然算数!俞思弦柔声说道。
蜜儿沉声说道;我想去西蜀,想离开这里!我会让人送你离开的!俞思弦答应她。
多谢郡主!蜜儿轻声说道。
三日后,城外淮河桥头有人接应!俞思弦说道。
蜜人点了点头,随后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在柳介给我的,他说关键时候能保命!俞思弦接过了信纸,打开一看,并未有字,是一张空白的纸。
俞思弦把纸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有一股股淡淡地药香味,说道;是用了特殊的药写的,一般的方法还不一定能显现出来!蜜儿解释道;柳介没来及的说怎么看,他就匆匆地走了!俞思弦把信收好,无事,多琢磨几日而已!后话,这一琢磨就是小半年。
蜜儿起身离开,蜜儿再次谢锦瑟郡,把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救了出来。
蜜儿感激不尽!俞思弦温柔一笑,你我只是各取所需!不必挂怀!蜜儿笑笑不语,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王府。
俞思弦这一日都在琢磨着空白的纸,和从老远捞回来的匣子,匣子捣鼓半天就是打不开。
里面有什么?这么难弄!俞思弦嘀咕着。
穆景华忙完自己的事,从门口踱步而来,俞思弦抬头看了穆景华一眼。
这两个东西把我难住了!俞思弦说道。
穆景华在一旁坐下,拿起匣子看了看,随即放下,轻声说道;我也无可奈何!俞思弦见状把匣子放到一边,那就不弄了,等哪日没了兴趣,斧头一砍,看它开不开!穆景华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笑了起来。
一个匣子而已,不值得瑟瑟生气!穆景华说道。
俞思弦嘟囔着说道;没生气,有点挫败而已!穆景华揉了揉俞思弦的头,慢慢来,不急,我的瑟瑟聪慧过人,一定能解开!冲着穆景华的这句话,俞思弦下定了决心,不把这玩意解开,她就再也不弄了。
瑟瑟别想了!穆景华大抵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俞思弦讪讪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心有灵犀!穆景华说道。